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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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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黎明辉和何谨言约好要去外面一起吃饭。但黎明辉今天还要去公司录歌，遂约好何谨言下午过来公司等他。
香港人过圣诞节日氛围很重，何瑾言出门不算晚，但街道已经有些拥挤，街道两边的商户都在为圣诞节做准备，不同歌星的歌争奇斗艳，街上男男女女来去穿梭，很是热闹。
到黎明辉公司时已经五点半了，何谨言走进公司时，接待人员都或明或暗地看着他，低声讨论，长的这么靓，是刚签的艺人吗？但没听说最近签新人了啊。
何谨言走到前台出声问道：“你好，请问黎明辉先生下班了吗？”女生回过神来：“哦，辉少啊，他还没有。你有预约吗？需不要我打电话给他？”
“我们约好的。打电话就不需要了。我可以在这儿等他吗？”
“当然可以。”女生指了指窗边的沙发，“您可以坐在那边等。”
何谨言点了点头，走到窗边坐了下来。
女生递给了何谨言一杯咖啡。
何谨言颔首，看着女生笑了笑：“多谢。”
女生看着他的笑容，突然红了脸颊，跑回了自己的岗位。
何谨言随手拿过了一本杂志，慢慢地翻阅。晚霞照过来，将他整个人都映在金光里，如梦如幻。整个大厅都在忙碌，唯有他在的那一片很安静，彷佛另一个世界。
黎明辉和一大帮朋友走下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原本在交谈的声音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他。
何谨言察觉到声音，转过来头，就看到了黎明辉带着笑静静地看着他，于是同样回了一个笑容。
黎明辉走上去：“等很久了吗？”
何谨言站了起来，摇了摇头：“刚到没几时。”
旁边的朋友戳了戳黎明辉的手臂：“辉仔，介绍下先啦。”
黎明辉一一介绍，面对一群娱乐圈红的发紫的艺人，何谨言坦然应对，温和地问候众人。
黎明辉指了指身边的朋友：“刚刚他们说今天是圣诞，非闹着要我请客，我一想，正好介绍些朋友给你，所以干脆就一起去吧。”
“好，走吧。”
众人很快到了餐厅，餐厅客人很多，虽然大家都有伪装，但还是有人眼尖，发现了黎明辉，再看看他身边人，于是整个餐厅就沸腾了。
人们都来要签名，一行人只能任命地坐下来签名。何瑾言看着黎明辉等人签名，便坐在旁边等待。
人们拿到签名后看到坐在一旁的何瑾言，他没有任何伪装，只简单带了一个帽子，但气质出众，在一堆明星旁边毫不逊色，只当他是刚出道的明星，于是将纸笔递到何瑾言面前：“靓仔，你也签一个名吧。”
何瑾言摇了摇头：“我不是明星。”
“长这么靓，怎么会不是明星？”
“难道是刚出道，那就更得签一个了，以后红了可就不好要签名了。”
“靓仔演过什么电视剧啊？我好像见过你。”
一个女人忽然指着何瑾言叫了起来：“林慕卿，你是林慕卿!!!”一语突出，人群中忽然安静。
过了几秒，人群中出了一个声音：“是演了《幽灵》和《大秦》的那个林慕卿吗？”
“对，真的是林慕卿。”声音里说不出的兴奋。
说起林慕卿，港人还真不陌生，作为童星，他凭借着出色的外表和精湛的演技，成为了一代人的回忆。
虽然出演的电影和电视剧不多，只有几部，但凭借电影《幽灵》中出色的演技，九岁时就提名了威尼斯电影节和康城电影节的最佳男主角，尤其是在当时香港电影还未如现在这般发达的时代，虽然并未获奖，但人们都记住了那个饱受恐惧，却又坚强前行的小男孩。
而电视剧《大秦》中他所扮演的少年嬴政，成功演出了一代帝王的霸气与孤傲，再加上古装扮相出色，一时间所有成为所有少男模仿和少女幻想的对象，可以说他是大部分七十年代港人童年的记忆。最主要的是，《大秦》在当年就是收视之王，而在后来，由于经常重播，所以大家对少年嬴政依旧熟悉。
最近一份颇有影响力的报纸做了一期关于影视古装美男的排名，做了大量问卷，林慕卿扮演的嬴政再次上榜，虽不敌近几年大热的黎明辉等人，但还是强势冲进了前十。当时期刊上的评价是：少年帝王，孤傲俊美但不失霸气，年纪尚轻，但一代霸主峥嵘已现。林慕卿的嬴政，妆发的自然，高贵的气质，演技的细腻，融合在一起，一切都是恰到好处。即使再过几十年，依旧少有人及。
黎明辉等人初听也是一愣，但一细看，的确慢慢和少年嬴政重合了。只不过由于名字不同，再加何瑾言相貌的变化，所以没有联想到何瑾言和林慕卿居然是一个人。但看眉眼，看五官，其实没有太大变化，只不过面部线条更加鲜明，气质更加内敛，唯有双眼还似当年一般明亮。
那位认出黎明辉的女人边笑边哭：“我一直想亲眼见到你，和你说一声很喜欢你的作品，但这么多年都没有听到过你的消息，没想到今天居然会真的见到你。”
何瑾言不好再否认，递了一张纸巾给她，温声说道：“谢谢你的喜欢，不要哭了，给你签名好不好。”
女人接过纸巾，“我没有哭，就是太高兴了。”说完连忙将纸笔递给他。
何瑾言签了名递给她，看着她的笑容愣了几秒，世人大多健忘，但没想到都过去十多年了，居然还有人记得他，喜欢他，不由感慨万分。
回过神，眼前挤满了人，拿着纸要签名。只好认命地拿起笔，接过纸开始签名。
先前是他看黎明辉等人奋力挥笔，现在情形倒转，签完了名的黎明辉等人在旁闲聊，而他一个人应对一整个餐厅的客人，不似黎明辉等人还可以互相分担。到最后，后厨的人都跑来要签名，毕竟明星常有，但林慕卿可不容易遇见。一家人之中，总有人喜欢林慕卿，他的电视剧陪伴了很多人的青春。
签到最后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熟悉的手，何谨言抬头便看见黎明辉拿着纸对着他笑，一边又用眼神示意何谨言签名，何谨言回笑，拿过签好，递给了他。
香港艺人众多，人们对艺人出现在身边司空见惯，所以在得到签了一堆巨星的签名后，客人们和善地放他们去吃饭了。
众人终于成功到了三楼包厢，相比一二楼，三楼安静了许多。负责他们包间的服务员有点激动，但依然很敬业地递上了菜单。
众人点了菜，喝着茶水闲聊。不过大家都很熟悉，所以主要针对的对象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何谨言。
梅林作为歌坛大姐大，为人豪爽，性格直率，所以率先开口。“何瑾言，林慕卿，哪个是你真名啊？”
“何瑾言。”
“那为什么取林慕卿这个艺名？”
“我母亲姓林，慕卿是我幼时用过的名字。”
“那为什么改名？”梅林好奇地问道。
“长辈说，为人处世，当谨言慎行。又取美玉之瑾，希望既有美玉之质，又有君子之行，故名瑾言。”
“何生现在在哪里高就啊？”
“最近想休息一段时间，还没有确定新工作。”
“那你还会拍戏吗？”
“目前没有这个打算。”
“真的吗？不再考虑一下。”梅林惋惜地说，“我很喜欢你的戏，小时候看你的戏我就在想，以后我要是做演员，一定要和你演对手戏。”
不得不说，梅林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在座的几位女性都赞同地点了点头，哪个少女的青春没有幻想，而哪个少女的幻想中没出现过林慕卿。
众人听后都觉得很好玩，难得有人激起了梅林的少女心，于是出言多有戏谑，惹得平时镇定的大姐大都有些不好意思。还是何瑾言打了圆场，又提了新话题，众人闻弦歌知雅意，默契地不再开玩笑。
谈笑间，进来了一个女人。一头短发，穿着风衣，很干练。
众人一见到她，纷纷调笑：“林盈，来迟了啊。等会儿可要罚酒。”
被叫林盈的是黎明辉的经纪人：“莫要玩我啊，我是被工作耽误了。”目光扫了一圈，一眼就发现了坐在一旁正喝水的何谨言。
黎明辉见状，立马介绍道：“林姐，这是何谨言，就是我经常向你说的我邻居。”接着又对林盈眨了眨眼，补了一句：“也是林慕卿哦，你一直说喜欢他。”
林盈放下外套，走向何谨言，一脸吃惊：“你就是辉仔的邻居？”
何谨言点了点头，倒了杯水给她。
林盈接过水，喝了一口，“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的，你是林盈林小姐。”
众人有些糊涂，何谨言怎么会认识林盈。
黎明辉按耐不住好奇心，直接问了出来。
林盈一脸怀念地说：“是很多年前了，当时我看到他，发现他就是林慕卿，知道他没有签影视公司，我就想签他，所以纠缠了他好几天，但还是被他拒绝了。”然后看向何谨言：“这么多年了，你的变化都不怎么大啊，还是那么靓。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黎明辉又看向了何谨言：“约定？”
何谨言看着一脸八卦的黎明辉等人，解释道：“当时我在街上走，突然出来一个小姑娘，认出了我，找我要了签名，然后问我有没有签影视公司，要不要签她们公司。我当时拒绝了她，但她执着地跟了我三天，很热的天，她一个小姑娘，特别倔强。我看她都快中暑了，就请她喝了冷饮，告诉她，我的确没有前影视公司，也不考虑签。不过如果有缘，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她还是如此坚持，那我肯定会考虑的。”
众人听后不禁感叹缘分的奇妙。黎明辉的关注点却显然和别人不同，笑着说：“你叫林盈‘小姑娘’？”
何瑾言笑了笑，回道：“她当时就是一个小姑娘啊，还没有现在这么干练。跑到我眼前的时候，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黎明辉很好奇地问：“你们究竟几时认识的？”
林盈笑着对黎明辉说：“十多年前了。那时你刚从英国回来，参加比赛出道，我还没有带你。”然后转向何谨言：“那你现在要不要遵守约定，考虑一下？”
何谨言听了她的话，沉吟了一会儿，疑惑地问：“你为什么如此坚持？我已经不再年轻。”
林盈回道：“我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属于荧幕，现在我依然如此认为。至于年龄这不重要，你当时承诺只要再次见面我依旧坚持，就会考虑，所以你不会反悔吧。”说完很坚定地看着他。
何谨言失笑：“你真的太执着了，好了，我会考虑的，三天后给你答复。”
林盈听后很开心，露出了小女孩般的笑容：“我等你的答复，不过希望不会让我失望。”
众人有些震惊，林盈鲜少如此，作为金牌经纪人，从来都是艺人讨好她，哪如现在这般露出少女姿态，不由感慨何瑾言魅力太大。
回家的路上，黎明辉好奇地问：“你会答应林盈吗？”
何谨言摇摇头：“不知道，我需要考虑几天。”
“不过，你如果答应她的话，我们可就是同事了，而且我比你先签约，你要叫我师哥哦。”黎明辉笑着说。
何谨言看了一眼孩子气的黎明辉，“那我倒要好好考虑一下了，毕竟和我们黎巨星做同事，可是很难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