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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山河无恙。 ...

  •   山河无恙
      文:扯扯不扯淡。
      太子攻x伴读受。
      未经允许禁止转载。

      玄承十五年。

      要说最繁荣的地方,非这长安莫属。街坊邻居互帮互助,联合起来卖起了各种小玩意儿。当今圣上玄承帝自登基以来到今已十五载,君主贤明,臣子忠诚,哪怕权倾朝野也只为造福四方。

      夜晚的长安街被星星点缀,红灯笼挂在屋檐下,将长安街照出了生机。元宵佳节,街上人摩肩接踵。宋府家的小公子持着糖葫芦,茫然地在街中央打转。

      车马走过,一看就是富贵子弟,周围的行人都让出一条路,只有宋小公子还在街中间寻找阿娘的影子。

      “怎么不走了?”车里的人掀开帘子询问着侍卫。

      侍卫:“太......公子,前面有个小孩儿挡路了。”

      “把他赶一边便是了。”少年看了看前面的小孩儿,一身淡蓝色衣袍,腰间还挂了一枚白玉佩。那小孩儿看起来比他小两三岁,在夜晚的笼罩下,小孩儿看起来很白,眼睛也像是装进了星河般明亮。

      侍卫对马车上的人说:“这好像是宋府的小公子。”

      少年放下了帘子,对侍卫说:“等等,我带这小孩儿转转,你别跟了,去找到宋府的人就说和我在一起。”

      他下了车,走到宋小公子身边,问:“你叫什么名字?”

      宋小公子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不告诉你。”

      “……”

      “不过你长得很好看,我就告诉你吧。我是宋泊俞。阿娘喜欢唤我阿俞。”宋泊俞抬头看着眼前比自己大两三岁的少年。

      季淮渊垂眸看着宋泊俞,笑着说:“噢,我是季淮渊。”

      “你居然和当今圣上一个姓诶,你是皇室吗?”宋泊俞歪了歪头。

      “嘘,要保密。”季淮渊看宋泊俞点了点头,拉着他向前走。

      “你带我去哪?”宋泊俞问。

      季淮渊:“当然带你玩儿,我已经让人通知了你的家人。”

      夜晚如此的静又如此的热闹,小孩儿似乎玩儿累了,趴在季淮渊肩头昏昏欲睡。

      第二日,宋泊俞醒来时,发现自己在自己的房间。没过多久,外头的婢女们齐声道:“老爷。”

      中年男子背着手走了进来,见宋泊俞正要下塌行礼,忙止住。他问宋泊俞:“俞儿,你何时认识太子殿下的?为父怎么不清楚?”

      “太子?”宋泊俞思索片刻,想起了昨晚的男生,“父亲,是昨天我与阿娘走散,途中碰到太子殿下。”

      宋季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俞儿,你也到了入学堂的年龄,近日皇上在为太子寻伴读,你看怎么样?”

      年幼的宋泊俞什么也不懂,爽快地答应了。

      入宫那日,宋泊俞独自在马车上,脑子里是娘亲和父亲特意嘱咐的话。

      宫中栽了不少梅树,花瓣随风四起,再随尘埃落入地面。东宫的侍卫和婢女很少,连为宋泊俞领路的太监也在此停下,让宋泊俞自己进去。

      宋泊俞沿着路走着,他慢慢停下了脚步,太子不过九岁,却生得高挑,东宫内栽了不少花草树木,季淮渊正在那颗梅树下习武。

      “好厉害!”宋泊俞真心夸赞道。

      季淮渊停了下来,他看向宋泊俞,对于这小孩儿会来他没有半点惊讶。

      他对着小孩儿勾了勾手指:“过来。”

      宋泊俞乖乖地走路过去,季淮渊问他:“想学?”

      “嗯嗯!”宋泊俞对着季淮渊眨了眨眼,好像表示自己真诚。

      季淮渊被这小孩儿逗笑了,他把木剑丢给了他,说:“先用这个,我教你。”

      ……

      四季轮转,九年一晃而过。

      夜晚,东宫内灯火通明。

      一抹白色的身影翻墙而入。宋泊俞即将落地却被人揽腰落下。

      宋泊俞耳根泛红,他瞪着眼前的人问:“你干什么?!”

      季淮渊看着面前清秀的人瞪着自己的样子,有些好笑,他戏谑道:“胆子不小了,敢瞪本宫了?”

      “你把手放开!大晚上的让别人看到堂堂太子殿下抱着个男人成何体统?”宋泊俞想挣开,奈何眼前这个太子殿下没有松手的意思。

      季淮渊若有所思:“要不然我让下人们给你换身女装?”

      “……”脸上的热意还没有散去,宋泊俞怕再被撩拨下去,场面就要一度尴尬了。

      幸好季淮渊没有再继续下去,他松开了宋泊俞,问:“好好的正门你不走,翻墙进来什么乐趣。”

      宋泊俞没有回答季淮渊,他跟着季淮渊进了房门,饭菜早已备好,俩人对面而坐。宋泊俞看了看季淮渊,季淮渊不笑的时候给的感觉很冷俊,但是他外表出众,又那么有权势,想嫁进来的数不胜数。可季淮渊都给一一拒绝了,如今十八岁却还没成亲,这一点让宋泊俞疑惑不已又忐忑不安。

      “我是不是很好看?”季淮渊看着宋泊俞的眼睛,宋泊俞瞬间低下了头慢慢吃饭。

      季淮渊看着宋泊俞因为被抓包而红透了的耳朵就忍不住逗一逗他。

      “现在朝廷都在给我当媒人。”季淮渊平淡的说。

      宋泊俞顿了顿,他抬起头盯着季淮渊的眼睛:“那太子有看上的?”

      季淮渊看宋泊俞又称自己太子,知道真把人逗着了,心里暗暗高兴。

      “他们都没阿俞美,怎么能入得了我的眼呢。”季淮渊看着宋泊俞的脸也泛红,心里想着这都多久了,小孩儿还是容易害羞。

      宋泊俞不敢抬头看季淮渊,生怕被他看出破绽。他没有接话,只是安静地吃着饭。

      饭后,季淮渊以太子的名义,不让宋泊俞走。

      “你不让我走,随便给我安排个房间吧。”宋泊俞虽然这样说,内心还暗暗期待着能和季淮渊一起睡。

      “这怎么行,我们阿俞是谁?随便安排一个怎么能行呢?不如你就和我睡吧。”季淮渊一语道出宋泊俞的心思。

      “......”宋泊俞脸上的热意又泛滥起来。

      “又不是没睡在一起过。”季淮渊语气平淡,但说出来像一个活脱脱的流氓。

      “……”宋泊俞红着脸点了点头。

      火烛已熄,二人躺在床榻上细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平日里怎么留你你都不会这么轻易留下来,今日是怎么了?”在黑暗中,季淮渊说。

      “今日......和阿娘起了争执。”

      “阿娘和父亲又在商议我的婚事。阿娘物色了好几个富贵小姐,都被我拒绝了。我又不喜欢她们,阿娘说宋家子嗣重要,以后遇见喜欢的也可以娶回来......”宋泊俞顿了顿。

      见宋泊俞不出声了,他季淮渊轻声问:“那你怎么想的?”

      宋泊俞回答:“我告诉阿娘,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宋泊俞这句话像是在对季淮渊说的,也是在对自己说。

      一生一世一双人。季淮渊在心中暗暗说到。

      “他们想为我安排亲事,无非就是想壮大宋家的权势。小时候不懂事,懵懵懂懂就做了你的伴读,现在想想也真是可笑,如果那时没有认识你......”

      “想都不要想,那时没有认识本宫,那以后呢?认识本宫你后悔了?”季淮渊语气中都透露着冷意。

      宋泊俞知道季淮渊生气了,他连忙哄道:“不是的不是的!认识你是我的荣幸,此生不悔。”

      月光染进房屋,透露着朦胧。

      季淮渊恨不得搂过宋泊俞疯狂的亲吻他。

      夜晚的这份宁静谁也不想打破,渐渐的,宋泊俞便睡着了。

      季淮渊听着身边人安稳的呼吸声,他翻身搂着宋泊俞,轻轻的吻着熟睡的人,从发梢到眼尾,再到嘴角。

      翌日。

      宋泊俞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了人。

      “少爷。”宋泊俞的随身侍卫赵育走了进来?

      宋泊俞:“何事?”

      赵育:“属下听说今日早朝,南方叛乱不定,南安王向皇上提议让太子殿下出征,将南方平定下来。说是一方面能够震慑太子的威严,另一方面说太子殿下年轻气盛要再历练历练太子殿下。”

      宋泊俞压着怒火,他问:“皇上同意了?”

      赵育:“是。”

      “南安王故意的?他可放屁太子年轻气盛!太子殿下立了那么多功比他南安王大的多了多!他怎好意思这么说?!”宋泊俞气的大吼。

      “嘶,一回来就听到阿俞这么生气。”季淮渊眼神示意赵育出去。

      宋泊俞一下子红了脸,不敢再出声。

      “阿俞知道自己刚才像什么吗?”季淮渊带着笑意看着他。

      “像一个自己夫君被欺负了想帮忙出气的妻子。”季淮渊看着宋泊俞通红的脸,朝廷上的那点屁事都放在了脑后,心情大好。

      “什么时候走?”宋泊俞平静下来后问。

      “明日,”季淮渊冷下了脸,“南方军事紧急,不敢耽搁。”

      宋泊俞有些失落:“哦。”

      两人聊了一会,宋泊俞便离开了。但他并不想回家,他不想被二老催婚。

      他独自一个人去了酒楼,包间外面莺歌燕舞。琴声悠扬,丝丝传入宋泊俞的耳内,借着乐曲宋泊俞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清酒的醇香萦绕在宋泊俞周围,他的神色黯淡,脸色红润。

      明日季淮渊就要走了,他心里清楚这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以往季淮渊有事都有宋泊俞陪在身边,但是这次季淮渊一字未提。

      南方不平,如果真能再相见已是万幸。

      宋泊俞眼眶红红的,面色红润,衬得他无比妖娆。

      琴声戛然而止,歌女一步步靠近宋泊俞,她的手在宋泊俞身上游走。

      宋泊俞反抗着,包间里的门被踹开,季淮渊的脸都黑了几分。

      季淮渊冷着脸丢开那个歌女,抱起宋泊俞离开了。

      马车内,宋泊俞被季淮渊抱坐在腿上,他低着头,看起来楚楚可怜。

      “阿渊......”宋泊俞小声叫着,可季淮渊并没有搭理他。

      “太子哥哥......”宋泊俞红着脸叫。

      “宋泊俞。”季淮渊压低了声音叫着他。

      宋泊俞迷惑的抬头看着季淮渊。

      季淮渊盯着宋泊俞的眼睛,咬牙切齿:“回到东宫去,你给我等着。”

      宋泊俞没再说话,他垂着头,倚靠在季淮渊的肩头。

      “你能不能......带着我一起啊。”宋泊俞祈求着。

      季淮渊没有说话,宋泊俞只觉得季淮渊抱自己的劲又大了些。

      “我知道,我其实什么都知道。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宋泊俞像是在喃喃自语,最后的语气连自己也没有底气。

      “阿俞,我想让你平平安安一辈子。”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等我回来,什么事都可以了。”

      季淮渊轻轻吻了吻宋泊俞的额头,将人抱得更紧了些。

      宋泊俞再次醒来已是黄昏,橙黄色的天边盈满了无限的柔情。

      白天的记忆冲进宋泊俞的脑海,这让他有些疼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他的脸涨的通红,以至于忘了身边还有个人。

      宋泊俞突然发现自己被人搂着,他的心跳越来越快。趁季淮渊还没醒,他悄悄地溜走了。

      季淮渊睁开眼睛,他摸了摸被褥间还未消散的温热弯眸笑了笑。

      第二日,季淮渊离开长安,宋泊俞在城门目送着他。

      宋泊俞每月都会给季淮渊写信,季淮渊也会按时回信,这样的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就是一年。

      “少爷,不好了。属下听说太子殿下被敌军刺到了左肩,失血过多,至今昏迷不醒!”赵育急忙赶来告诉宋泊俞。

      宋泊俞像是失了魂一样,他觉得站立都有些困难,他死死的攥住衣袖,说:“备马。”

      天气已经入秋,秋风阵阵微凉,但风怕打在宋泊俞的心上,让人发寒。

      宋泊俞一路奔波不停,整整三日未合眼,到达营地时双眼有些发红。

      “宋公子,需要我们通报吗?”守在营口的侍卫问。

      宋泊俞:“不必了。”

      他大步走向营帐,刚进去,就呆住了。此时应该昏迷不醒的人正在和军师讨论军事。

      季淮渊看到宋泊俞也有一些惊讶,他和军师说:“今日就先到这儿吧。”

      帐中只剩下二人,季淮渊走到宋泊俞面前,将宋泊俞捞进怀里,他在宋泊俞耳边轻声说:“我很想你。”

      听到季淮渊的声音后,宋泊俞心尖像是被人挠了一下,痒痒的。他的耳廓泛红,抬手回抱着季淮渊。他换换开口:“都城都在传你昏迷不醒,我知道后便赶来了。”

      “假的,为了让敌军放松警惕我故意的。”季淮渊觉得宋泊俞的身子有些颤抖,他松开了宋泊俞,便看到正在哭的宋泊俞。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别哭了,我心疼。”季淮渊替宋泊俞擦了擦泪。

      “你明明知道我担心你,放出假消息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你知不知道这一路......”宋泊俞想说话也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季淮渊已经含住了他的唇,一点一点点的挑弄他的舌尖。

      宋泊俞被吻得险些站不住,被季淮渊搂着腰。

      一吻结束,宋泊俞面色红润,季淮渊想再欺负欺负。

      “你......”宋泊俞想说什么他也不知道,他已经不知道再说什么了。二人的心思早在一年前就把那张纸捅破了。

      “路上很累吧?”季淮渊拉着他的手,向床榻走去。

      宋泊俞由着他牵着:“有点,我想先洗浴。”

      季淮渊勾了勾唇,他问:“要和我一起洗吗?”

      “……”宋泊俞的脸又迅速烧了起来。

      季淮渊也就逗逗他,知道不能把人逼急,本来想算了,宋泊俞却红着脸点了点头。

      宋泊俞自食恶果,整整被泡在水中两个多小时,身上尽显风情。最后实在是困的不行了才被季淮渊抱到了床上。

      “阿俞,过几日就是最后一战了。”季淮渊将下巴垫在宋泊俞的发顶。

      宋泊俞知道季淮渊的意思,这一战若成,他的太子殿下将会所向披靡。

      宋泊俞在困倦中抬头吻了吻季淮渊的锁骨,他小声说:“你是......战无不胜的。”

      接连几日,季淮渊每天忙到很晚,宋泊俞一直在身边陪着他。

      真正到了那日,宋泊俞心里忐忑,但他相信季淮渊可以。

      所有战士们的热情燃到最高,他的太子殿下身披战甲。

      对待未知结果的等待往往是漫长的,宋泊俞一直站在营口等待着旭日从东方升起。

      晨雾弥漫,太阳从地平线升起,他看到了黑压压的、充满色彩的军队。

      军队越逼越近,季淮渊走到宋泊俞身边,将他带到自己怀里,向身后的士兵说:“即刻启程,回城!”

      伴随着士兵们的欢呼声,他们在太阳升起时接了一个深吻。

      玄承二十五年,季淮渊登基,立宋泊俞为后,成为历史上第一位男皇后。

      此后,山河无恙,人间皆安。

      他们一眼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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