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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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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所的白色面包车开进渔村那天，整个码头都飘着海鲜酱的香气。苏晓晴正踮脚往货架上摆新包装的礼盒，突然听见小雨在门口用稚嫩的声音背诵元素周期表。她手里的玻璃罐差点滑落——那是她穿越前哄侄女背的儿歌版本。
"苏同志，您认识这个吗？"鬓角斑白的老教授递来本泛蓝的笔记本。苏晓晴指尖发颤，那是父亲生前最重要的研究资料，扉页还粘着她五岁时贴的星星贴纸。程远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带着海盐味的手掌稳稳托住她的手肘。
老教授推了推眼镜："样本箱里还有封信..."话音未落，林燕尖利的声音刺破人群："骗子！那是我家的..."她挥舞的手臂突然僵住——老教授身后的研究员举起张照片，正是当年林父签收补偿款的画面，背景里那艘科研船的编号清晰可见。
午后的阳光把仓房晒得暖烘烘的。小雨趴在程远膝头，小手指着笔记本最后一页的涂鸦："爹爹，这是你吗？"稚嫩的铅笔线条勾勒出两个大人牵着小女孩的画面，角落里写着"晓晴的新家"。程远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那个"家"字，喉结动了动却没出声。
苏晓晴在整理新到的订单时，发现程远在每张货单背面都画了简笔小像。最早那张上，她站在礁石边捡贝壳，裙摆飞扬的弧度与二十年前父亲照片里一模一样。窗台上，虎斑猫正用爪子拨弄着个生锈的怀表——表盖内侧嵌着的照片上，年轻的程父与苏父勾肩搭背站在船头。
傍晚的海风带着初秋的凉意。程远蹲在门口给小雨修玩具船，新买的木料散发着松香。苏晓晴走过去，发现他正在船底刻字——"程晓号"。阳光穿过他微微颤抖的睫毛，在甲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极了穿越前父亲书房里那个永远停在下午三点的船模。
夜里，苏晓晴翻开父亲的信。泛黄的信纸上，科学家工整的字迹讲述着台风来临前，他如何将女儿托付给最信任的船员。"晓晴爱吃甜，程家小子总省下糖票..."信纸突然被水滴晕开，她才发现自己哭了。程远翻了个身，无意识地将她和孩子搂得更紧，掌心的茧轻轻蹭过她手背，像是无声的承诺。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