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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老公偏要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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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曼醉得厉害,那晚是在阮雪家住的。
苏子瞻将人扶进卧室,刚刚挨着床边徐曼就一阵胃里翻涌,艰难起身要往主卧卫生间去。唐敏和刘希慧哪见过徐曼这个样子,一个去端热水一个赶忙上去拍背。
阮雪拉着苏子瞻往门口走:“你先回去吧,今天我得陪陪她。”
苏子瞻若有所思的点头,牵着阮雪的手却不舍得松开,作为一个合格的情场老手,只消一眼他就知道刚刚在盛宴那个男生和她之间绝对关系不简单。他有很多话想问,又实在生气开车回来,一向话痨的阮雪出奇的安静,几次叫她都丢了魂一样,最终,曲指在她鼻尖刮了一下,有些无可奈何的妥协,憋在心头的话又难得好脾气的都咽了回去,只说:“明天我来接你,上午十点,跟张川他们约过了。”
“嗯,”是配猫的那一对,小猫生了六只,月中就生了,双方一直没碰到都得空的时间,阮雪嘿嘿一笑:“明天我也是有猫的人了!”
苏子瞻胡乱揉了一把她的发顶:“咱俩都要结婚了,milk是我的猫,也是你的猫,你早就是有猫的人了。”
阮雪没接话茬,含糊的“嗯”了一声,推着他往楼道里送,苏子瞻温温的看她挥手,门被碰上,转身那一刻,眸色瞬间暗了很多。
早上徐曼闹钟响的早,阮雪蒙着被子睡得正死,好像听见她说顾修言可能会在宁海待一段时间,还说自己是被方宜棱骗了,以后再也不会跟她们有什么往来了……
后来再说什么,阮雪就没进耳朵了。
她实在太困,昨天翻来覆去凌晨4点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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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雪就这么顶着一对黑眼圈上了苏子瞻的车,“咔哒”,扣好安全带,做贼心虚一般,手臂曲着,脑袋歪在车窗,大有一种跟他拉开安全距离的疏远。
苏子瞻舒出一口气,提档给油,一路上也没主动跟阮雪搭什么话。中央扶手箱上麦当劳的两份早餐,平白受了冷落,可怜兮兮的由热转凉,无人理睬,要知道排队时候某人可是等了好半天叫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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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都在老猫旁边整齐躺着,嘴上咕哝咕哝贪婪的吮吸着乳汁。这六只里有两只很是不同,其他四只都是正常的灰白相间,唯有两只是淡紫色或者卡其色的样子,看出阮雪的疑惑,张川连忙解释说那种叫丁香色,比较少见一些。
阮雪不是很懂,伸手触碰到小猫脑袋,丁香色一号埋头吃奶根本无暇关注自己未来命运走向,丁香色二号似是感受到某种冥冥之中的召唤,它忽地抬起头,懒懒地“喵”了一声,傻乎乎歪着脑袋疑惑又专注地盯着阮雪,待她再伸手抚摸,丁香色二号居然毫不客气的蹭起了阮雪的手指。
“跟你有缘呀,”白厚文双手支着膝盖,已经俯身看了好一会“这只虽然是丁香色,但是,八字正开,脸短圆,你看白手套,白围脖,确实漂亮。”
苏子瞻淡淡应声,像是回答白厚文,又像对阮雪说:“那就它吧。”
阮雪也确实很喜欢这只,琢磨给它起个什么好听的名字,“雪球”、“奶油”、“花花”……不行不行,还是取个招财的名字,“元宝”?太直白了也,叫什么好呢。她这边刚要调动起毕生所学,白厚文这个语出惊人的一句话让阮雪大脑瞬间宕机。
“Mads这么有实力,打算生几个呀?”
张川跟着白厚文一脸坏笑地看向苏子瞻,继续火上浇油道:“这么好的基因,不生实在可惜,打算啥时候生?”
阮雪想过被老妈、大姨、姥姥姥爷催婚催生,实在想不到有一天会被这么“一对璧人”催生,这实在有些荒诞和离谱。她正要梗起脖子长篇输出,却被苏子瞻一句话呛得险些蹲坐在地。
苏子瞻回:“生,今天晚上就生!”
阮雪:“……。”
小猫先定了下来,母猫喂俩月奶,九月中就可以领回家了,张川再跟苏子瞻后来说些什么阮雪就没再进脑子了。饶是她如此迟钝的人也能察觉到苏子瞻的毛炸了一身,从昨天到今天早上非但没有捋顺丁点,大有噼里啪啦火花四起的架势。
阮雪伴随着隐隐的不安跟苏子瞻回了家。
她坐在沙发上前所未有的端正,像一个等待政教主任生死发落的乖学生,老实得有点可怜。
电视上的搞笑综艺都成了掩饰尴尬的背景音,阮雪听着浴室哗哗啦啦的水流声,心间敲上了鼓点,越来越密,越来越急,深呼吸几口毫无缓解,她沉沉舒出一口气,本能的只想回家。
她就这么做了。
不知是太过慌张还是肢体僵硬的原因,起身时膝盖猛的撞上茶几角,她抱着膝盖蹲在地毯上缓了几秒,瞬间的疼痛都咬在了牙根里,眉眼早已皱成了包子。
稍有缓和,她踢掉拖鞋,尽量轻手轻脚往门口移动,彼时的她心跳失序到顶点,也不知到底在怕什么,总感觉身后有双可怖的眼睛在盯着他。
“去哪?”
是苏子瞻的声音,冷冷的。
不是,阮雪反问自己,有慌到这种程度吗?五感都失灵了?他什么时候出来的?阮雪握拳在唇上,眼珠子提溜着琢磨是先穿鞋还是先拎起鞋柜上的包。最后,负气般破罐子破摔,两条胳膊自然垂落,像没了提线的木偶。她幽幽转身,不自然的捏着衣角,嗫嚅道:“没……没去哪,我就…….转转。”
苏子瞻左右甩甩头发上的水珠,他赤着上身,肩背线条分外好看,窄腰更是风景名胜,下身搭着毛巾,好一幕浮想联翩的画面。他生的又白又俊,巧夺天工的雕刻一般,这份秀色可餐若是往常阮雪定是眼睛很不老实地上下乱瞟的,此刻,阮雪扫一眼就迅速低头看着地板某一处,怎么想都只有“病娇疯批”四个大字充斥着大脑。
“过来。”苏子瞻说。
阮雪不动。
苏子瞻冷哼了一声,抬步向前,带着身后地板上颜色加深的水印。他落在阮雪额头上的手指带着一丝玩味,半笑不笑的说着很平常的话:“昨天没睡好呀,我也没睡好,过来陪我睡会儿。”
话里有商有量,人却被打横抱起,三步两步,扔进了卧室床上。
屋里本来就没开窗帘,门缝的微光从苏子瞻身后映着,阮雪莫名有些压迫感,她撑着手臂往后瑟缩。
“你别……你别冲动。”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苏子瞻冷笑一声:“怕我?你知道怕我?”
人影慢慢靠近,探过身一把拉住阮雪的胳膊,将她扯进自己怀里,阴沉的声音飘在后脑“怕什么,迟早都会有这一步,小雪,给我生个孩子吧。”
阮雪一个颤抖起了满身鸡皮,她真得被吓到了,奋力挣扎反倒被他越搂越紧。苏子瞻完全不理会她的抗拒,丝毫没了往日的温柔,强硬的撕扯拨开她的衣服。他低头吻住她,带着从未有过的霸道,唇齿间的激烈纠缠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空气中弥漫着陌生的紧张,昏暗里的男人眼神里都是狠厉,他琼夺着她的每一寸呼吸,仿佛要将她拆开来,揉碎了,吞噬干净。
细碎的呜咽断断续续,苏子瞻置若罔闻,动作加深了许多,捶打在胸膛的两只细嫩小手被他一把攥住扭在了身后,阮雪一时间动弹不得,她从未想过男人的力气如此骇人,伴随耳边逐渐加重的喘息,阮雪生出一种无力的绝望,眼泪不受控制的滴答滴答大颗滚落在苏子瞻肩头。
男人终于顿了片刻,拇指轻轻划过她的眼角,触及湿润,猛烈的风暴戛然而止,一声明显的叹息后,他低下头,吻住她的泪痕,像某一种疗伤般安慰:“不哭不哭,老公错了。”
阮雪哭得更大声了,鼻涕眼泪抹了苏子瞻一身,前几秒还凶兽一般的男人,这会夹起尾巴委屈起来:“你还哭,我刚洗的澡,你看看,脏成这样,你得负责。”
阮雪不理他,闭着眼大哭逐渐转为抽泣,苏子瞻拎起床头的纸巾给她一顿收拾,哄小孩一样嘴上不停:“不哭了,行吗,榴莲,老公给你买两大麻袋,好不好。”
对面一个抽搭没保持住,噗嗤一声破了功。像要找回面子,她搡了一把苏子瞻,倔强又坚定地说:“走开,才不要你的榴莲。”
“那买车厘子,好不好。”苏子瞻一脸坏笑咬着她耳朵说。
阮雪气急败坏:“不要,你的东西都不要。”
“你确定?”苏子瞻饶有兴致在她唇边喷洒热息,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前,慢慢往下去到熟悉的地方“我的东西,真不要了?”
阮雪像被烫到,飞快抽出手来,迅速扯了身侧的夏被裹在身上,人也顺势躺倒,从头到脚盖了一个严实,声音闷闷地传递出来:“不要!你的东西都不要了!”
哼,苏子瞻一声轻笑,他扯着被角轻松钻了进去,蛮不讲理地挤着阮雪:“你说不要就不要?老公偏要给!”
阮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