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chapter5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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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完毕，许渡昏天暗地睡了两天。
余照清原先以为他是病了，量完体温发现没事，才放心地让许渡睡了个够。
等休息好之后，许渡开始到附近打零工。每到暑假，都是高考结束的学生打零工的高峰期，因此零工不算太好找，许渡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饭店兼职，到后厨去给人打杂，工资按小时算，一个小时八块钱。
余照清则减少了一部分兼职工作，开始准备回校的事情。
宋建国给他通过电话，让他高三一开学就赶紧回来，并且给他安排好了插班的班级。
班级是应届班，到时候直接进入总复习，宋建国还嘱咐余照清记得自己先看看课本和复习资料，适应适应，以免跟不上应届班的教学进度。
课本和复习资料用的都是许渡的，许渡这两年高三的复习资料都没扔，整整齐齐用燕尾夹夹好，塞在他们出租屋床底下。
那些知识在余照清看起来还不算太陌生，他虽然平时忙得脚不沾地，但到了闲暇的时候，总会拿起些书本来看，除却数学物理这类比较难的，还有英语这种退化得快的，其余科目勉强保持着原来的水平。
两个人忙忙碌碌起来，一天到晚又是得到大半夜才能见面。
宁城的夏天热得跟蒸笼似的，晚上也好不到哪去，余照清回出租屋的时候在楼下的小卖部买了两根老冰棍，推开门的时候看见许渡头发湿哒哒的，耷拉着眼皮从浴室里面出来。
余照清撕开包装袋，把老冰棍塞进许渡嘴里面。
许渡被冰得眨了眨眼，然后咔嚓咬下一块冰，老冰棍化在嘴里面清甜清甜的。
“谢谢。”
许渡一边咯吱咯吱嚼着碎冰，一边扭头和余照清说话。
“不用谢。”
余照清边说边把把小电锅拿出来，准备煮点夜宵吃。
西红柿被整个扔进小电锅里面，余照清用木铲子在锅里面把它剁碎，头也不抬问许渡：“你明天就出成绩了是不是？”
许渡用虎牙磨了磨口腔中的软肉，盯着余照清不移眼：“是，明天早上十点。”
“紧张吗？”
“有点。”
余照清抬起头看许渡，少年人优越的身形挡住了一部分光，在墙面上打下一片灰色的剪影。
“过来坐。”余照清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许渡用干毛巾把自己滴水的头发胡乱擦了一遍，在余照清身边坐下。
过了不久，余照清浅淡的声音响起来：“我明天不去兼职了，陪你看成绩。”
许渡说：“好啊。”
他伸开双手，环住了余照清的脖子：“在煮什么？西红柿鸡蛋面？”
“嗯。”余照清感觉脖子那拱了一个热烘烘的毛球，忍不住腾出手去揉了一下，“一起吃吗？”
颈侧的脑袋晃了晃，示意不用。紧接着余照清感觉许渡低下了头，一个湿漉漉的吻落在自己的颈侧。
“嘶——”余照清倒抽一口热气，胳膊肘推了许渡一下，没推动，他有些好笑道，“干什么，我没洗澡呢，脏兮兮的别乱亲。”
许渡就不动了。
小电锅里面汤水咕咚咕咚冒泡。出租外，趴在树干子上的夏虫声音嘶哑地叫着，楼下大排档摊子热热闹闹的猜拳声正逐渐偃旗息鼓。
等余照清煮好那锅面，回头道：“小渡——”
余照清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许渡趴在他的背上，睡着了。又因为呼吸声太轻，直到余照清回头才发现。
余照清有些哭笑不得，动作小心翼翼地把许渡弄回了床上。
“晚安。”他对着睡熟的许渡说。
第二天早上，许渡揉着眼睛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半。余照清还没醒，睡在他旁边。昨天煮面条的小电锅锅底锃亮，看来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许渡蹑手蹑脚地下床，出门去买早餐。
他圾着拖鞋穿过街道，街道不长，但是药店饭店一应俱全。他没去早餐店，在马路牙子那同一个阿婆买了一份油条一份煎饼果子，还买了杯豆浆，他一边往回走一边把那油条吃掉，还抽空进了下超市，回到出租屋的时候，看见余照清在床边穿鞋。
许渡把早餐递过去，余照清问：“你吃了吗？”
“吃过了，”许渡说，“放心，没饿着。”
余照清这才把早餐接过来。
磋磨一早上，好不容易等到十点钟，许渡右手拿着手机登进了招生考试院的官网，左手被余照清紧紧握在手里。
“网站有点卡，”许渡说，“还没登上。”
话说完，许渡感觉余照清手心出了冷汗，连呼吸都有点急促。许渡抿了抿唇，用唯一没被余照清握在手心里面的拇指摩挲着余照清的指节。
余照清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许渡查成绩，余照清比许渡本人还要紧张。
这个时候，许渡终于登进了网站：“哥，登进去了。”
余照清的手心颤了一下：“怎么样？”
许渡深呼一口气，笑了：“651分。”
“哥，我——”
话音还没落下，许渡被余照清抱了个满怀。
许渡愣了一下，然后把下巴架在了余照清的肩膀上，眼眶突然红了：“我成了，我没辜负你。”
余照清一下一下拍着许渡的后背：“我知道，我很开心，小渡，我很开心。”
他长这么大，二十来年，从没有一天像现在这样开心。
两个人抱着对方在出租屋又哭又笑了一个小时，余照清先是给余建文打电话报喜，然后又接到黎韫玉的询问电话。知道许渡考得非常好，黎韫玉十分兴奋地表示自己过两天回来给他们庆祝。
晚上，为了庆祝许渡考得不错，两个人破天荒下了馆子。
去的不是什么高档的饭店，余照清和许渡选了附近一家价格实惠的湘菜馆，点了一百多块钱的饭菜，还点了几瓶酒。
余照清太高兴，一直在喝酒，许渡虽然喝，但因为喝不惯，就没喝多少。
饭吃到最后，余照清红着脸和脖子，醉倒在了桌子上。
许渡还算神思清明，走到余照清身边戳了人几下，轻声叫：“余照清。”
没反应。
许渡又叫：“哥。”
这会儿余照清倒是抬头了：“嗯？”
“你醉了，”许渡把余照清从椅子上架起来，“走吧，我们回家。”
现在还没到晚上十点，三三两两的人群正出来享受夜生活，余照清因为醉酒走得歪七扭八，后面许渡索性把余照清背起来走回去。
路途不远，约莫走了快十分钟就到了出租屋楼下，余照清从许渡背上下来，语气坚定地要自己走，许渡没办法，只得跟在余照清身后上楼。
以前余照清经常说许渡孩子气，许渡现在发现，不止自己孩子气，余照清也有孩子气的时候，只是清醒的时候不见，只有意识模糊或者醉酒的时候，才能窥见一二。
他们进了出租屋，出租屋的灯质量不算太好，光有些昏暗，但许渡仍旧能看得清余照清因为酒精通红的脖颈和耳尖。
看起来，十分好欺负的样子。
许渡喉结滚动了一下，默不作声地在小马扎上面坐好。
余照清先进卫生间洗了澡，出来的时候招呼许渡：“我洗好了，到你了。”
许渡“嗯”了一声，站起身，却没动脚。
余照清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你不去吗。”
许渡贴近余照清，余照清那个刚洗完澡，身上有柠檬沐浴露的味道。许渡缓慢地动了动身体，侧脸靠近余照清的耳边，低声问：“哥，我可以亲你吗？”
余照清看着眼前的漂亮少年，酒还没醒的人脑子一抽，脱口而出道：“当然。”
话音刚落，余照清就被许渡按住了脑袋。
两个人身量相仿，许渡吻下去的时候，只需要微微偏一下头。
余照清愣了一下，紧接着毫无抵抗地让许渡的唇舌在他的口腔中肆虐。
这算不上一个温和的吻，狂热痴迷得和两人平时的作风南辕北辙，唇齿之间的疼痛很清晰，余照清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像条濒死的，任人宰割的鱼。
直到许渡的手往一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探过去的时候，余照清的身体被刺激得狠狠抖了一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等等……小渡……这、这里没有安——”
“有，”许渡的手往下探去，声音发着颤“……哥，有的……”
“你想要、需要的东西……全都有。”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chapter57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