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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重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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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碌几日,打点好当地的官吏后,纳兰容府上便收到了一封烫金婚贴。
字体狂傲不羁,纳兰容曾在上官宣玉书房内看到过同种字体的字画。
心下了然。奥,夏风初和上官宣玉要大婚了。
纳兰容算了算距离,嗯,今天下午就该出发了。
这时,柳渊也收到了消息,他敲敲门,在得到纳兰容的回应后走了进来,行礼说到:“公子,臣听闻不久后遥香国太子将要大婚,薄礼已备好,册子在此,请您看看是否还要送些什么?”
纳兰容结果,浏览一遍后点点头:“甚好,你办事我自是放心的,只不过我确实有点东西想要送给风初,但这些就不必加在礼册里了,届时由我亲手赠予他便好。”
“是,那公子打算何时启程?”
“午后。对了,今日是蒹葭去铺子里看管吗?”纳兰容问到。
“是,昨日和前日铺子里都是桃夭在,据她来报,摄政王也收到了喜帖并准备亲自赴宴。”柳渊回答。
“嗯,看来太子已经完成他那部分了,接下来就看我们的了。”纳兰容并不打算告诉柳渊真相,毕竟二皇子早就死了,在此处纳兰冉也没有设置他的幻象,所以只能先干掉摄政王了。别的事,出了游戏再说。
“是,需要带上太傅随行吗?”柳渊问到。
“嗯,摄政王死后,国内必将大乱,月相我总归是信不住的,还是带着太傅放心些。”纳兰容说到,“全府上下的武奴都要带上,再带两个奴婢来侍奉太傅,管家留下打理府中事务,在我们未归期间,若有人来问,全部回复为老家有事,公子已回。”
“是。”柳渊行礼退下。
纳兰容坐下,一只手支着脸,另一只则用圆润的指尖敲着桌子,思考着。
【我有点病——玩家,您在想什么?】
“?你有点病?挺新奇啊。”纳兰容并没有回答它,而是歪着头笑着打趣了一番。
【我有点病——呜呜呜,我爹给改的。】系统欲哭无泪。
“……这,真是你爹啊?”纳兰容有些惊讶。
【我有点病——新认的爹。不过,玩家您看起来闷闷不乐的,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系统可以帮助您解决哦。】毕竟已经是一条小木船上的了。
纳兰容可是就等着它这句话了,所以他说:“是遇到事情了,但是并不烦心,确实需要你帮我。”
【我有点病——玩家请说。[微笑.][微笑.][微笑.]】
“帮我选个能递进夫夫间感情的物件。”纳兰容说到。
【我有点病——好的,玩家请稍等。】
系统办事的效率还是很高的,所以片刻后纳兰容面前的桌子上便摆满了………………那啥用品。
“嗷嗷润.滑.香膏,温和舒适,不刺激……”纳兰容僵硬地拿起了桌上的东西看着简介。
“顶呱呱牌玉.势套装,从小到大,给您不一样的体验……”纳兰容又气又羞,广袖下的手紧紧握着。
系统见纳兰容脸红,还以为他是激动的,所以它干了一件让纳兰容更加“兴奋”的事情——很好,它把装玉.势的盒子给去了。
一声声“咕噜”下,玉器滚了一桌。
“……”纳兰容。我特么为什么要信系统?!!!
就在他想要叫出【新世界】系统,也就是游戏系统他爹时,门外传来了一道声音:“上午好啊关雎姐姐!公子在吗?”
是叶尚!!!
纳兰容立马坐下,一把将那些玉/势都遮盖在了广袖之下。
“公子,是我。”叶尚在门外叫着。
“进来。”纳兰容故作镇定。
“……???公子您不舒服吗?为什么趴在桌子上啊?”叶尚关心到。
“没有,只是最近事情有点多,我处理地有些累,所以想要放松一下。”这时,纳兰容感觉大事不妙,因为有一个玉器顺着他的衣裳滑到了地上,刚好滚到他的脚边。
“放松?公子我来帮您放松,我最擅长捏肩了。”说着,叶尚就要往纳兰容身边走。
“!!!!!!!”纳兰容,“不用!”
“!!??”叶尚立马站在原地,被喊地不敢动了。
纳兰容深吸一口气,他活了一千多年的教养全在这里边了,“我是说,不用麻烦你了,而且我已经快要放松好了,对了,适才柳渊来找过你。”只能先推给柳渊了。
“啊?可是我刚刚看到他……”往管家那里去了。
“不是,他其实是想要找你,你快些过去吧。”纳兰容忽悠着,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哦哦,好,那臣就先退下了。”叶尚不再过问,行礼退了出去。
木门被关上后,纳兰容就真的趴在桌子上了。
“小忧。”他有气无力地喊到。
“嘟嘟嘟,小忧来了——”兔子飞了出来,待看清纳兰容的状态后,它惊讶地问到,“主人您这是怎么了?”
“无碍,你去将【新世界】的系统叫出来。”纳兰容回话。
“好。”
【哦豁——为您效劳。】
“去将游戏系统,也就是你那儿子揍一顿,往死里揍的那种。”纳兰容说到。
【哦豁——玩家放心,我很有先见之明,已经揍了。】
“很好,你可有储蓄空间?”纳兰容突然问到。
【哦豁——有,不过在游戏系统那里。】
“行,把你那便宜儿子整出来的东西给它送回去,顺便再给我找块好玉出来,我要雕刻。”纳兰容说到,雕刻这些,太傅是教过他的。
【哦豁——是,请玩家稍等片刻。】
果然,广袖之下的东西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面前的一套雕刻工具和一块质地上好的白玉。
……
午后,纳兰容带着一众人启程了,他就坐在太傅的马车内。
“太傅请用茶。”纳兰容双手奉上。
“我的小无双长大了。”薛鼎乐呵呵地笑着。
这几日,在府上医者无微不至的照料下,薛鼎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
“你们都先出去吧,这里有我陪着太傅就好。”纳兰容温声说到。
“是。”子衿和桃夭应到,随后弯腰走出了马车。
“可是想要和太傅说些什么话?”薛鼎问到。
“是。”纳兰容在薛鼎身侧坐下,他问到,“先生曾教导我,天家人,当以臣民为先,以律治国,以德服人,以孝跪亲,以诚待事,以忠示友,却从未教导我情爱之事。”
“哈哈,无双这么问,可是已经有心爱之人了?”薛鼎问到。
“是。”纳兰容回话。
“那太傅便告诉你,对待自己的妻子,要敬要爱,要重要信,更要忠诚,还要负责。成大事者,需从小事做起,而在天家人这里,大事便是国事,小事自是家事,要想天下安宁,必要家先和睦。所以,虽要以夫为尊,以男为家,但更要爱护疼惜自个的妇,这便是我要教给你的情爱。”太傅解释到。
“学生知道要敬妻爱妻,可……”纳兰容说到。“先生确定要听吗?”
“嗯?确定。”这孩子怎么还玩这一套,怪玄乎。莫不是……在外边爱了好几个吧!!
“学生所爱乃是一位男子。”纳兰容直白地说了。
“嗯。”原来就爱了一个啊,那还好还好,一个男子嘛,………………男子!!!!!
看着太傅瞪大的眼睛和吹起来的胡子,纳兰容挑挑眉,有点头疼。
“你你你你……确实?”太傅问到。
“学生确定,而且学生保证会敬他爱他护他重他惜他更忠于他。”纳兰容跪下举手发誓。
行吧……玩真的。太傅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缓了半天才说到:“他可爱你?”
“爱。”
“你可知你们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学生知道。”毕竟,在现实世界中,他已经陪着宫黛经历过一遍了,现在还怕这第二遍吗?
“哪怕这样你也要同他在一块?”
“哪怕遗臭万年,哪怕五马分尸,哪怕不得安宁,学生也不想与他分离。”
“无双,我知你从小便执拗,认定的事从来不改,认定的人也始终不会放手,可太傅还是想要与你说,同性相恋未免也太过于违背常理了。”
“学生想问先生,何为常理?可是天下之人认定的理?但学生也知道这么一点,天下人以律法为戒,老师以为对否?”纳兰容抬起头问到。
“是,人当遵法。”
“那学生再问,各国律法中,可有提到不许同性相恋这条?亦或者是规定了同性相恋便要砍头的?”
“并无。”
“那便不违律法,只违世俗。”
“可流言蜚语足以害死人。”
“学生不怕,我爱他,他更爱我,凭着这些,我们可以走过刀山火海,可以见证人间白头,可以携手天下。”
“罢了罢了,你既然已经决定了,那我便不再劝你,只要你将来能安康,我便知足,可若你们碰到不可解之困……”太傅顿了顿,随后闭眼说到,“便来寻我,我护着你们。”自己教出来的学生,不顺着来还能怎么样?
“多谢太傅。”纳兰容俯身拜到。
“快起来吧,若是你那些小丫鬟进来了,看到这,还不知道该怎么在背后骂我呢。”
“她们不会的,她们的主人爱我敬您,自然,她们也会尊重您。”纳兰容重新坐了回去。
奥,感情身边的人都是那臭小子的?!唉,好好的一个学生,最疼爱的学生,还是被坏蛋给拐跑了。
“他可是西桓国的?”
“不是,他是康临国颜世子,姓宫名黛,字颜如玉。父亲是西桓当今策王,母亲多年归隐江湖,已是听雨楼楼主。”当然,父亲母亲这些,都是宫黛和他说的。
纳兰容还是很敬佩策王和策王妃的,狗皇帝往府里塞人恶心他们,索性策王就收下不动,策王妃就带着全府上下的女人离去混江湖,一个在朝内装疯卖傻,却暗中招揽势力,另一个表面上是在庙内做尼姑吃斋念佛,实则是在江湖中立足。
“那小子!?”太傅想起来了。“就是早年国会时,你趴在树上睡觉不慎跌落砸到的那个?”
“……嗯。”
“老母的,早知道我就把他直接拎起来扔门外了!我竟然还找了府医好生侍候他!!”
“当时不也是您让我给他赔罪在他床边端药喂水的吗?”纳兰容无奈回忆着。
“……”哼,不提也罢。
……
马车终于到达了遥香国首城——金玉城外。
柳渊上前知会一声后便从纳兰容那里拿到了喜帖,递给门卫一看。
两个门卫的态度顿时就变了,他们弯腰恭请纳兰容他们进入。
这时,旁边一辆更加华贵马车的主人不乐意了,他让车夫拦住了纳兰容他们的马车。
“这是为何?!好好的正门不让吾王进去,反倒让他们进去!?”一名嚣张跋扈的男子说到。
纳兰容从车窗旁掀起帘子一看,原来是赵岩啊,真是来得早不如来的巧啊。他在心里冷笑到。
“叶尚。”纳兰容说到。
“属下在。”叶尚掀起帘子走了进来。
“你在这里守着太傅,我下去看看。”纳兰容走了出去。
“是。”
这时,桃夭和赵岩的宦官已经炒了起来。
“哪里来的小『贱』奴,此乃天家马车,你怎敢在此造次喧闹!”
“姑奶奶可不认,谁知你是从哪里来的冒牌货,也敢充天家人,若真如你所说那般,那为何侍卫哥哥不放你们进去!?”
“咱家自然是能进去的,只不过要想咱家走侧门,绝对不可能!”
原来是要他们走侧门啊,上官宣玉这下马威……够带劲。
纳兰容走了上去,桃夭识趣地闭了嘴给他行礼,“公子。”
“嗯。”
赵岩就站在宦官身侧,此刻自然也是看到了纳兰容的脸的。
“!!!!”赵岩,像,太像了。他想到。
宦官还想骂,却被赵岩给拦住了,只见自家主子冒着冷汗问到:“敢问公子贵姓。”
“问他人姓名之前,不是应该先报上自家姓名吗?”纳兰容说到。
“竖子岂敢无礼!”宦官喊到。
“闭嘴!吾乃西桓国王上,赵岩也。”赵岩说到。
“哦?竟是王上,适才是在下无礼了。”纳兰容行礼说到,“我乃康临国策王世子,宫黛。”
“原来是宫世子啊,无妨无妨。”赵岩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
果然,赵岩不记得宫黛的相貌了。纳兰容想到。
最终,他们都从正门进入了。毕竟是一国之君,还是要给面子的,给个下马威就已经很不错了。
是夜。
纳兰容一行人被安排在了离东宫最近的院子里。
此刻,纳兰容正准备更衣,却又想起来玉璧还有些瑕疵,所以他便直接从系统的储蓄空间里拿出了那个盒子。
“???”盒子?!!!纳兰容拿错了,刚想放回去,房间里的蜡烛却都熄灭了。
他被人抱在了怀里。
“无/耻宵小。”他骂到。纳兰容运起功就要反击。
但是身后那人却提前预判了他的动作,抢先一步躲了过去,还顺便在纳兰容的腰上摸了一把。
两人武功不分上下,缠斗起来。
打着打着,桌上放着的盒子翻了。。。东西也都滚了出来。
“……”纳兰容愣了一刻,就被那人抓住机会摁在了桌子上。
“世子妃,玩得这么野啊。”身后那人捡起桌上的一块“玉器”说到。
“宫黛!?”纳兰容没想到,上官宣玉竟然也把宫黛给叫了过来,毕竟这个时候康临国的皇帝就快要坚持不住了。
“嗯,为夫在呢,看来世子妃还真是想我啊,不过这种东西哪有为夫的好?它是个死物,可我活灵活现啊……但是,若世子妃娘娘想要玩玩……”宫黛趴在纳兰容背上,贴着他的耳朵说到,“为夫自然是乐意奉陪到底的。”
说罢,他就将手抚上了纳兰容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