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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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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涩的海风裹着柴油味灌进鼻腔时，苏晓正蹲在码头的水泥墩上数钱包里最后三张纸币。穿越到这个渔村已经两周，28岁的灵魂困在22岁的身体里，现代白领的知识面对九十年代末的渔村毫无用武之地。
"晓丫头，潮水退了！"林阿婆的胶鞋啪嗒啪嗒踩过积水的石板路，竹篓在她佝偻的背上晃荡。老人枯枝似的手拽起苏晓，"今天带你去抓沙蟹。"
潮水退去的滩涂像被巨兽舔过的盘子，布满深浅不一的凹坑。苏晓学着阿婆的样子卷起裤腿，冰凉的海泥立刻从脚趾缝里挤出来。她突然看见礁石后有银光闪动，扑过去却踩到湿滑的海藻。
"当心！"有力的手臂突然箍住她的腰。苏晓撞进带着海盐味的胸膛，抬头对上一双被阳光晒得眯起的眼睛。男人小麦色的脖颈上还挂着水珠，工字背心湿漉漉贴在身上，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程家小子来得正好。"林阿婆用蚌壳刮着礁石上的藤壶，"带晓丫头认认蛏子洞。"
程远松开手时，苏晓发现他耳根红得像煮熟的螃蟹。这个后来成为海鲜加工厂老板的男人，此刻还只是个跟着渔船收零工的穷小子。他蹲下来示范挖蛏子的动作，小指上的旧伤疤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要斜着铲，不然会断在洞里。"他掌心覆上苏晓的手背，带着她感受沙土下细微的震动。潮水在他们脚边悄悄上涨，漫过程远挽到膝盖的裤管，苏晓突然发现他右小腿有道狰狞的疤痕。
黄昏的渔港飘起炊烟，苏晓把今天的收获倒进铁盆。程远蹲在井台边冲洗海货，水珠顺着他滚动的喉结滑进衣领。他忽然抬头："你腌的辣螺肉，能给我留点吗？我娘最近吃不下饭。"
苏晓舀了满满一玻璃瓶递过去，指尖相触时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暮色中传来渔船归航的汽笛声，程远的身影渐渐融进靛青色的夜雾里，只有装海货的塑料桶还在月光下反着微光。
第二天清晨，苏晓被拍门声惊醒。程远站在晨雾里，头发上沾着露水，手里攥着皱巴巴的图纸："我画了个烤鱼架，你说能改成做海鲜酱的灶台不？"
他们蹲在院子的沙地上修改设计，程远粗糙的指节擦过苏晓画线的铅笔。太阳升到桅杆顶时，铁匠铺送来的定制铁锅正好架到新砌的灶台上。苏晓翻炒着锅里的虾酱，蒸汽模糊了程远专注的侧脸。
"尝尝。"苏晓夹起一块吹凉的鱼糕。程远就着她手里的筷子咬下去，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耳尖瞬间红透。苏晓这才发现用的是自己平时吃饭的竹筷。
赶集日那天，程远借了辆三轮车。海鲜酱坛子在颠簸中叮当作响，苏晓扶着他的肩膀保持平衡，隔着棉布衬衫摸到绷紧的肌肉线条。摊位刚支开就围满人，程远收钱找零的动作越来越熟练，最后索性把苏晓挤到身后："你只管装罐，别碰钱箱子。"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