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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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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耀：“去去去。”
“谁管你去不去。”，一转眼，姜雀将整个身体都转向了周奕轩那边，姜雀拿手戳了戳周奕轩的后背，后迅速弯腰往他耳朵附近小声地用着只有他们两个可以听到的声音说，“给你的纸条。”
姜雀刚说完，周奕轩就睁开了眼，“嗯。”，纸条一下子就被周奕轩给扯走了。
姜雀走之前，周奕轩还继续趴着，纸条似乎也被他紧紧地拽在手心里。课间到上课，周奕轩都是一直趴着的，甚至上课还趴了半小时，姜雀处于视角盲区也没办法得知周奕轩到底有没有看那纸条上面的内容。
方奇早就注意到周奕轩上半节课都是趴着的，只不过没去点破，可见到半节课过去了，还没醒，她要是不叫醒他，实属过不去。方奇没继续讲下去，“周奕轩，起来回答一下问题。”
没人回，其他人看见老师这么叫，也顺着目光去望。随后，大家都揣着祝他安好的表情。方奇是个笑面虎，现在她笑着往周奕轩的方向看，其实是在生气。
周奕轩的同桌连戳他两下，他也没动，睡得死沉。最后，翟耀看不下去，拿本书拍他后背才醒过来。周奕轩有起床气，他扭头，眸子里极其阴郁。
看向翟耀的眼睛里写满着有事快说，翟耀指了指上面，“老师叫你回答问题。”
座位有点挤，周奕轩站起来，侧身手拉着靠椅往后。方奇敛了笑颜，她指了指多媒体上的选择题：“选哪个？”
这道题，方奇刚刚才评讲，答案已经告知了就是没标出来，可周奕轩在趴头睡觉，他自然是不知道的：“选C。”
声音很沉，很沉，还带着点沙哑。说完，周奕轩清了清嗓，眼睛无比坚定，再次重复自己的答案：“C。”
“错了。出去站五分钟，清醒清醒。布置的作业也不多，每天干嘛呢，连给自己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吗”，方奇也不管周奕轩平时是什么德性，现在上了她的课，就得遵守她的上课规则。
周奕轩脸颊两边明显是被压的红红的，知道方奇不会放过他，也有了一点心理准备。周奕轩垂着头，把课本盖上，就从出到外面罚站。这节课周奕轩是真的忍不住，他太困了，完全控制不住。
主要是昨晚他做的梦很离谱，最后失眠了。这还是个春梦，梦境发生在他表白那晚。梦里，周奕轩简直是禽兽。周奕轩趁姜雀转身往后跑的时候，硬气地抓住姜雀的胳膊。要换现实，周奕轩是不敢的。他不敢这么做。在这个梦里，对于他的表白姜雀嘴巴张张合合，但周奕轩就是听不见她在说些什么。
周奕轩站在走廊外，对于昨晚做的梦感到很羞愧，最后不可控地用手锤了一下染白了的墙面。然而，周奕轩没发觉，自己这一锤让方奇还有呆在教室里的同学都吓了一跳。
方奇讲到一半，看到自己的学生一个问题都没答上来，都是自己在自问自答，学生一点都没有参与性。方奇就让他们先思考好下面这五道选择题，等会儿抽人上来回答。方奇坐在讲台上，下面静悄悄的。突然，“彭！”的一声，把方奇吓了一跳，下面的也跟着被吓了一跳，离声源近的都被吓的笔都掉了地，说的就是姜雀。
姜雀觉得她一向运气不咋地，到时候抽到她了，答不上来，有点儿尴尬，还有就是，她不想让周奕轩觉得她成绩弱，虽然周奕轩还在外面罚站，也不行，她就是不能让别人觉得她弱，她要和周奕轩旗鼓相当。
旗鼓相当是她最想听到的，也是必须的。姜雀太沉迷其中，刚做完这五道题，就听见耳边毫无预兆地传来“彭！”的一声，没控制好，姜雀的圆珠笔掉到了地上，滚到了桌角下。
花言想，是周奕轩那发出来的声音，八成是生气了心情不好，锤了一下墙。方奇安抚大家道：“别一惊一乍的，好好做题。”
方奇抬起下巴，看着这个比她高几个个头的周奕轩，忍住脾气，尽量做到不影响到别的同学和班级：“那声音，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什么声音，周奕轩没听明白，他刚才没听到有什么声音：“什么声音？我没听到。”
方奇肯定是不相信的，声音就是从他那穿出来的，她能不清楚吗：“你是不是往墙上锤了一道。”
确实是有这一回事，但周奕轩确实没觉得自己的动静会这么大：“是啊，怎么了？”
方奇抬的下巴都酸了，自己一步一步问着，而周奕轩也一步一步答着。方奇纳闷了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周奕轩就不能承认自己的错误吗。“你的动作影响到里面的同学了，你自己不清楚吗。”
那这样，姜雀岂不是也被吓到了。周奕轩扭头往窗户那边看了一眼，但是没看到，姜雀的位置偏下点，他站的还是远了一些。
“往哪看呢，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啊。”
方奇看到周奕轩在她的眼皮底下就这么扭头往后看，心想也不生气了，免得伤心伤肺。
“老师，我知道自己的错误了。我罚站到下课，您看行吗？”周奕轩立马承认错误，不想这件事闹太大了。
“行，你自己说的别说我体罚你。”方奇也没想到周奕轩认错这么快，还主动说要惩罚。本来是想说一说周奕轩，让他进去得了，免得在外面惹事。
方奇还是不放心，感觉周奕轩刚那垂头丧气的样子，特别是转头看了眼后，整个人像是个焉了的花菜，无精打采的。方奇双手环抱，不会有喜欢的人了吧，还是和班里的某个女生谈恋爱，早恋了？
方奇往教室后面看了一眼，他刚转头是在后窗那里，那么，也只有是后面的女生。看来，得抓抓早恋了，方奇想。
“怎么了？”花言看姜雀一直往窗外看。
她觉得似乎有某种情绪牵动着她的心。姜雀停止往外面眺望，小声地往花言耳朵说：“他弄的？他最近不会有什么心事吧。”
花言确实听到有声音是从外面传出来的，墙面像是被人重重一锤。姜雀还为此被吓的笔掉了地，捡了来的时候都尴尬地挠了挠头，毕竟她和方奇对视了。
花言被姜雀的话哽住了喉咙，“你是笨蛋吗？是你喜欢他，不是我喜欢他，我怎么会知道他的事情？”
周奕轩想起刚才睡觉的时候从姜雀手上扯过来的纸条，正好也可以那这个时间来看看纸条上面写着什么。上面写着：你会去秋游的对吧。
周奕轩怎么也没有想到姜雀会在纸条上写着这句话，她是在邀请他吗，难道姜雀也喜欢自己。
“有谁去秋游，举个手，我登记一下。”，高拓站在讲台上话音刚落，下面的人就开始纷纷举起了手。
姜雀在看见周奕轩毫不犹豫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她也跟着举起了右手，嘴角的笑容甚至没有停下过。
高拓又补充道：“学校已经定好秋游时间，就在这个星期三，也就是在后天，大家记得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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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游那天，周奕轩没来。听说是家里出事了。那天，姜雀拿着手机，打了删删了打了好几回文字还是没有发出去。秋游完回去，姜雀疲惫地躺在床上，她今天特意穿了裙子，还特意做了发型。姜雀想在秋游的时候和周奕轩拍一张合照，想着他们似乎没有合照，就算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作为普通的同学关系，他们也没有合照。
秋游可以不用在学校住宿，姜雀在家洗了个澡，终于忍不住发了一句话过去。一口大白牙：今天是出了什么事了吗，怎么没看到你。
良久，很久，姜雀等了很久。
终于，提示音出现了。不过，不是周奕轩发来的，是软件推送广告。那一晚，姜雀对周奕轩的事情一无所知。直到第二天一大清早，ZYXuan:抱歉。昨晚手机被摔坏了。
一口大白牙：你现在的手机是谁的？
ZYXuan:新买的。
一口大白牙：是出了什么事吗？难道是因为上次的那件事吗？
ZYXuan：不是这件事。上次的事情我是有原因的，你不想知道吗？
一口大白牙：那是什么原因？
ZYXuan:因为你拒绝我之后，我很不甘心，之后就很消沉就去了网吧打游戏，然后被我妹妹给出卖了，我爸就到了网吧抓我，正好就给你看到了那一幕。
ZYXuan：这次是因为，我爸想让我不要碰篮球，我说不要，然后他生气就给我摔了。
姜雀不会安慰人，发文字又显得没有诚意，发表情包的话，她的表情包里就有一个别哭的表情包。周奕轩街边吃着早餐，看到姜雀发的表情包莫名觉得好笑。
可姜雀不知道地是，她突然的问候还有突然塞给他的纸条，还有突然的对视都会让周奕轩多想。每次觉得困惑的时候，周奕轩都会在网上搜索求证，她喜欢的我的表现，一看似乎又对的上，但是又觉得哪里都对不上。
在周奕轩这里不止单恋折磨人，明恋也把他折磨得死死的。
在那之后，姜雀仿佛在有意无意地进入到了周奕轩的圈子试图去了解他。姜雀甚至还拿周奕轩上次英语演讲比赛得了奖，他们两个曾经说过的约定来进攻，这一次，周奕轩被动至极被姜雀拿捏的死死的。
姜雀觉得自己对周奕轩了解的差不多了，但是又差了点什么。之后，姜雀又开始对周奕轩冷淡，而周奕轩被突如其来的冷淡搞得不知所措。
姜雀没想明白，直到，花样说，“你是真的在了解周奕轩吗？还是说只是证实自己喜欢他之后走个过场，你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吗，你知道他的生日吗？”
姜雀摇摇头。
“你了解的都是很片面的东西，喜欢一个人你不能只靠这些片面的东西去支撑你的喜欢。只靠这些片面的东西去支撑一个人的喜欢，你会变得就像你说的一样，总觉得缺了什么。”
“而且你的行为也会影响到那个真正喜欢你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