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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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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奇布置了作业，姜雀记性不好，一下子就给忙忘了。姜雀数了数，她还有二十多页，想死的心都有了。
怪不得电视里，男主要向女主表白的时候，那么多阻碍。现在姜雀是领悟到了。姜雀看着挤不出墨水的黑笔，使出了洪荒之力把黑笔甩了两圈，恼怒的姜雀更是把潜意识要说的话说出了声。
“该死。”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前桌尽受耳里。
周奕轩对于姜雀刚才的一系列动作都保持着怀疑和中肯。周奕轩怀疑姜雀可能是表演性人格，但仔细想想之前的种种行为，这种怀疑是非常没有必要的，他表示中肯。
“谁该死？我吗？”，周奕轩稳稳地接住了姜雀的话。
姜雀傻楞了一下，“啊？”。下意识就回道：“你这么想的话，那我也没办法。”，说完之后，姜雀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冒失，讪讪地瞟了周奕轩一眼。
姜雀的小动作被抓包，周奕轩一直在盯着她看，没说话。
见周奕轩沉默着，姜雀按耐不住了。“啊…我就说这笔没墨了，”姜雀假模假样地又甩了甩，尴尬地笑着说，“我可没骂谁。”
要是前面是一面镜子，姜雀都不想看到她这副丑陋的模样，因为她知道自己笑的十分坚硬。简直就是笑比哭还难看。
“用这只。”
姜雀在心里拜菩萨告奶奶，这位终于挤出一句话了。姜雀继续尬笑着，但这次的笑容比刚刚好了不少，“可以吗？”
“嗯。”
姜雀再次瞟了周奕轩一眼，看他没什么反应，快速地接过他的笔。拿笔那一瞬间，姜雀被周奕轩那骨节分明的手给吸引了，好在被方奇的咳嗽声给惊醒。
方奇背着手，悠哉游哉地说：“作业写的怎么样了？”
大家都摇头晃脑，方奇也是心软，“那明天晚自习检查，明天别给我再继续摇头晃脑，没写的就自觉抄十首古诗词。”
这次的作业，姜雀写的并不安心，因为她的脑子里，一直在回想着周奕轩的那只手，在教室里的灯光下，修长骨感很强甚至显得有点点白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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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方奇布置的作业，脑子里的那点东西还没有完全消散。姜雀强迫自己必须要找点事做，正好上次的小说还没有看完，她还从来没有在班里明目张胆看过一次小说，除非自己真的很好奇很想看，她才会偷偷地看。
姜雀用双手遮住小说一大半，确保别人不会注意到这里，姜雀才开始把视线放在那本小说上。一切准备的都很妥当，但是太过于精确反而更容易被发现。
禾嘉碰了碰姜雀的肩膀，姜雀快要被这个动作给吓死，好在她心理承受能力强点。
“没发现啊，你也会在教室里看小说。”，禾嘉刚上完厕所回来，想去跟姜雀打个招呼，却发现姜雀手里捂着严严实实很是怀疑，禾嘉进去一瞧，居然是小说。
禾嘉从没看见过姜雀看过小说，谈论小说的时候姜雀的反应也不大。禾嘉就以为姜雀不会看小说，姜雀这种好学生、乖乖女这种bug的叠加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推测，自那以后禾嘉对姜雀满是欣赏。
“这是你的小说吗？”，禾嘉对于自己的推测被推翻了并没有感到难过，甚至觉得姜雀也和自己一样，那么她就可以和姜雀有共同的话题，她们的关系也会变的更好。
姜雀的心却一紧，生怕自己苦营了十几年的人设功亏一篑。姜雀扭过头，露出了跟面对周奕轩一样的笑容，“没有。这不是我的。我只是好奇才拿来看看。”
“啊?那是谁的啊？”，禾嘉语气懒懒满是失落。
算了，豁出去了。是人设重要还是面子重要。姜雀苦苦挣扎了好几秒，面部表情在她没有意识到就已经乱飞了。
最后，姜雀还是觉得真诚最重要。姜雀刚想张开那形如琼脂般的嘴巴，没想到却被一道来自前面的男声截胡了。
“我借给她的，你也要看吗？”
周奕轩，此刻你配太庙！
姜雀眼睛亮亮地循着声音望向周奕轩。然而周奕轩像是没看她如此炽热的目光一般，一脸平静地看向站在姜雀身后的禾嘉，等待她的回应。
“可以吗？”，禾嘉有点不敢相信。
直到，“嗯。”
周奕轩的形象在禾嘉心里彻底颠覆。禾嘉对周奕轩的印象也只有高冷话少，一学期也见不着几次面，人挺高挺帅。其他的没跟周奕轩接触过，禾嘉也就只停留在如此片面。
禾嘉道了谢，视线立马转向坐在椅子上的姜雀，“你看到哪篇了？”。姜雀像是打开了水闸一般，她拿起小说就孜孜不倦地说，跟禾嘉一起讨论剧情，哪篇好看，到时候禾嘉就先看哪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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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雀无比感谢自己学校不会干涉学生的自我安排时间。能够走出学校大门去兼职，放在以前的学校，那是想都不要想。
晚自习上晚之后，姜雀就奔向学校外的超市，超市规模很大，不存在会被骚扰的情况，附近的安保也很充足。
姜雀出到学校外面兼职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包括她的父母。说起原因，可能是想从父母制定好的舒适圈里逃出来，过一过不一样的生活吧。
“徐姐好。”
徐姐也就是这家超市的店主，姜雀看见徐姐在摆弄商品，就跑到徐姐身边跟她打了个招呼。
“你来的正好”，徐姐停下了手，“你把这些薯片都摆到这个货架上去。正好今晚没多少人来，你可以不用去收银那里傻站着。”
“好。”
姜雀忙活了半个小时，差不多快要结束兼职的时候，姜雀碰到了熟悉的面孔。这TM什么鬼运气，自从周奕轩回来之后，哪哪都会有他的身影。姜雀庆幸自己提前带好了口罩，不然，她又得掉马。
“姜………”，徐姐欲言又止，想起之前姜雀跟她说的话，改口道：“小雀，过来搭把手！”
姜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幸好徐姐还记得她说的话。姜雀第一天来这里做兼职就跟徐姐说好了，以后兼职干活的时候就叫她小雀，姜雀怕遇见了熟人会尴尬。徐姐也是过来人，虽然觉得上学跑出来兼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也还是尊重姜雀的选择。
姜雀又瞟了他们几眼就跑到了徐姐旁边打下手。
“奕哥，”，顾青边选边吐槽，“你不知道，刚才那个女生打量我俩的那眼神，就像是看贼一样，生怕我俩卷走而逃。”
“闭嘴。”，周奕轩停在阿尔卑斯的糖果前看了看，随后扯了一袋下来。
“……哦，好吧。”，顾青识趣地闭上了嘴巴，又看见周奕轩把一代阿尔卑斯的糖扯进了购物篮，惊讶地问：“奕哥，你不是不喜欢吃糖吗，还是草莓味的？！”
“最近换口味了。”一句话结束顾青的所有问题。
“姐姐，结账！”，顾青见前台没人，喊了声。
徐姐喊了一声，“等会！”，徐姐推了推姜雀的胳膊，示意她别干了去收银。姜雀跑到收银台把他们拿的东西都扫完之后，“一共38.8。”
这个不就是在那里直勾勾盯着他俩的女生，顾青看了看站在前台的女生，从口袋拿出了两张二十递给了她。
“剩下的两毛你可以选硬币或者糖，你要选哪一个？”，姜雀补充，“也有纸币。”
“……糖吧。”顾青回她。本来想说就这两毛，他又不缺那两毛，干脆就不要了。但是想起了，被周奕轩扔在购物篮里的阿尔卑斯糖。
“还有别的糖吗？”
“没有。只有这一款的糖果。”，姜雀看着面前这位说话的男生眼底闪过一丝难过，而站在后面的周奕轩冷眼旁观，也不知道安慰安慰他，真是罪孽。
“欢迎下次光临，慢走。”姜雀刚说完，就有一个粗犷的男音出现，堵在了大门口，口齿不清地喊着：“徐萍在吗！”
姜雀还是多少知道点，这一看就是来闹事的，还是关于老板的私事。姜雀戴着口罩看了一眼那个货架没有徐姐的声影，也不知道徐姐什么时候从后门走的。
姜雀迅速地切换语调，“先生请您小声点，前面就是学校，您可以不休息但学生们还需要休息。”
周奕轩看比他矮个个头的女生要出来，也就往后退了几步，还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顾青也往后拉。顾青被周奕轩的举动不仅差点吓死也差点给摔死，好在他及时地稳住了本体。不然定给自己摔出个狗吃屎。
顾青转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周奕轩，本来是看热闹的，结果反倒自己成了被看热闹的。
“抱歉。”
顾青看着周奕轩面无表情的道歉，还是不说话的好，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姜雀没有苦营这个人设之前，上树抓鸟，叛逆的事一个没落。出了那当档子事后，姜雀才开始封闭自己最真实的样子，封闭久了原本的自己也开始变得是另一个自己。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已经变得无法辨别了。
姜雀用余光瞥了一眼他们，都是看热闹的主，看热闹也不嫌事大，“先生，麻烦请您让一下，这里还有顾客要出去。”
姜雀又说，“徐姐刚出去不久，您看看是进来等，还是去公安局等？”。
温柔的讲道理其实是最毒的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