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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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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禾第一份工作是在办公处行政部上班，面试赶上行政主管不在，同事是只暹罗猫妖，跟他一见如故，聊着家常的同时通过了面试。
天真的路禾以为所有的面试都是这样的，网上不过是在危言耸听，可五天前路离面试回来，愁眉苦脸。
路禾受到影响，也是忧心忡忡，看来不得不做攻略，他抱着电脑跪在客厅中央，笔本摆在旁边准备记笔记。
结果他哥躺在沙发上，戳着手机惆怅道：“面试过了。”
自从路离有了新工作以后，人变的奇奇怪怪，路禾每次来，家里都会多出几本书，他那个对纸质书过敏的哥哥竟然勤勤恳恳的抱着书一丝不苟。
如果是为了新工作学习，那还解释的通，可他工作是内勤整理表格什么的，路离闭着眼都能弄出来。
况且，沙发上茶几上包括卫生间的马桶上出现的书，全是关于三界发展以及各界知识的。
更令他没想到的是，这案子已经跟路离没关系了，可他跟季洵之间还有联系。
晚上，他们一起坐在沙发上，路禾现在胳膊没好，做饭很勉强，所以叫了外卖。
路离抱着狐狸在看手机，一边跟路禾说“吃什么都行”一边起身去卫生间。
厕所的门刚关上，陷在沙发里的手机闷闷的震动了两声，路禾没多想，回头看了眼，路离没锁屏，手机正好是微信的聊天页面。
路离：[图片]
路离：这是什么意思？
路离：灵力还能用其他方法取出来？
季洵：又是意外看见的？
路离：……少管，你要是不知道我去问姓白的。
季洵：求人还这个态度，白主任才不会告诉你^^
路离：……
季洵：简单来说，就是用另一股灵力逼出来，不过这个方法比较麻烦，不如死亡来的简单。
季洵：因为妖族有千年劫，所以整个妖族，千年大妖不超过十个，几乎都是深居简出。
最后两条是季洵隔了十分钟以后才回的，路禾纳闷，他哥不会一直在等吧？
路禾往卫生间瞥了一眼，正想拿起手机往前翻翻看，一只软乎乎的白爪子“啪”的拍到屏幕上。
“干什么？”路禾挑起眉，压着声音问。
现在路离不在，看谁还能给这小狐狸撑腰！
小狐狸不卑不亢，另一只爪子也拍上来了，它长得干净又漂亮，路禾最开始还真挺喜欢的，但嫉妒心太强了，总把他当敌人。
“其实咱们俩都是我哥捡回来的，但我跟你不一样，”路禾敛起眸光，“我哥没有家人，也没有多少朋友，在福利院经常受到欺负，都是我跟他相依为命，我哥最辛苦的阶段是我一直陪着他，你取代不了我在我哥心中的地位。”
路禾说完后羞耻感冲上头，情不自禁的抿了抿唇。
心说我是不是有病啊，跟一只狐狸较什么劲？说了它又听不懂！
卫生间传来马桶抽水的声音，路禾赶紧把手松开，撑着下巴装模做样的看手机，没注意到狐狸的眼睛快速眨了两下，眼底逐渐变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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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离刚知道千年劫，白卓就已经申请请假了。
千年劫对于妖族来说，是福也是祸，简单来说，是为期一个月的睡眠。
熬过去了能成为千年大妖，千年的功德化为灵力，此后随着年龄的增长，在到达鼎盛期后逐渐没落；熬不过去便永世长眠。
跟可以轮回的人族不同，妖族虽然寿命长，但只有一世，死后灵魂不会被冥界接纳，魂飞魄散是他们最终的宿命。
三界发展不过几千年，能活到一千岁的屈指可数，能渡过千年劫的更是凤毛麟角。
白卓休假的这段时间，整个办公处气氛低迷，路禾去过一次，只是在走廊走了一圈就觉得透不过气，途径白卓办公室的时候，路禾驻足很久，过往相处画面像放电影似的在他脑中过了一遍。
还是毛宁出现拍拍他的肩膀，沉默着把他拉走了。
路离嘴上讨厌白卓，经常没大没小，但听说能渡过去的可能很低，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于是笨手笨脚的把矿泉水瓶剪掉一半，还差点戳了手，往豁口的瓶子里倒了些沙子，取了三根中华点燃插在里面。
他认为非常对得起白卓，自顾自地觉得这一顿操作可以让过往恩怨一笔勾销，得意的跟狐狸炫耀：“爸爸厉不厉害？”
狐狸：“……”
如果这样可以渡过千年劫，大妖不会少的可怜。
路禾在家闲的发霉，护具拿下后不等恢复就匆匆回了办公处，白卓虽然不在，但处里工作照常，走之前白卓把大权交给熊禁。
熊禁并不了解季洵的过往，也没见过季洵办案，虽然上面派下来的能力肯定不差，可看他白白净净，不像是能忍受出血流汗的，所以只把辅助的任务交给他，先探探底。
某个下午，路离穿着拖鞋从米线店里出来，手里拎着一盒红彤彤的米线，半路收到一条消息。
季洵：你在家？
路离嫌打字麻烦，懒洋洋的发了条语音过去：关你什么事？
发过去没两秒，微信电话弹出来。
路离绕进巷子里，周围的嘈杂声降下去才接通。
“有事？”路离问。
季洵嗓音温和：“没事，正好路过，想上去坐坐。”
路离皱起眉，他这些天确实不少跟季洵联系，但聊的都是正儿八经的妖族知识。
不管怎么说，也算是麻烦他了。
路离不好拒绝，他垂眸睨向手里的袋子，别扭的问道：“你吃饭了吗？”
“没有，”季洵答的挺快，“你要请我吃饭？”
“……”
怎么比他还抠？
这段时间路禾都跟他住一起，冰箱里应该没什么存货了吧。
路离停下脚，又转身回去了：“我在外面，想吃什么把名字和钱都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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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洵进门环顾一周问：“狐狸又不在家？”
路离把米线和日料放在茶几上：“病了，在宠物医院。”
“哦，什么病啊？”季洵脱了外套搭在沙发上，挽起袖子落座在路离身边，没有一点儿客人的拘谨，自然的像是回到自己家。
路离随口说：“厌食。”
其实厌食是前几天的事了，狐狸突然一蹶不振，不吃不喝，比之前还要黏他，会经常用爪子碰他，不轻不重的拍两下，像是在确认，好像稍不留意，路离就消失了似的。
送去医院也没查出具体问题，最后医生说可能是心情影响。
路离哄了很久，晚上会带它出去散步，慢慢的，狐狸开始喝水，后来多多少少能吃东西了。
季洵帮着把筷子拿出来，盒打开：“厌食可能是胃出现问题了吧。”
“不知道。”
季洵点的是日料刺身，比他这满是红油的米线贵了不知道多少倍。
路离中午睡过头了没吃饭，闻着味儿味蕾大开，迫不及待往嘴里吸溜了一筷子米线。
他们中间隔着不到半个人的距离，路离夹小菜的时候偶尔会碰到季洵的胳膊，秋天温度不冷不热，两人又都隔着衣服，不仔细去感受的话就像是衣料蹭在一起。
路离神经大条，没觉得有什么，更没发觉毫厘的变动。
直到一次碰的重了，把季洵刚夹起来的寿司碰掉，路离下意识说了句“抱歉”，偏头一看，季洵胳膊收拢垫在腿上，尽可能避开相碰。
“……”至于吗？
路离往沙发的另一侧挪了挪，边吃边问他：“你怎么顺路到这了？”
季洵说：“我负责调查笑面虎，所以来这打听一下。”
路离咽下嘴里的东西，扭头看他：“查出什么了吗？”
季洵不紧不慢的说道：“当时天太晚，附近的居民没有提供有效的信息，小区的监控少，范围狭窄，很多都是坏的，也没来得及修，只截到了他出现时的一个残影，没什么用。”
小区是老建筑，不仅没有保安室，物业都是摆设，路离怕被报复，所以自己在家附近安装了几个。
既然笑面虎出现在小区里过，说不定会被他的监控拍到。
路离边想着等季洵离开就回家看监控，边端起米线盒喝了口汤，一个没留神被红油呛到，烟熏火燎的感觉直冲脑门，他扭开头咳嗽了几声，急忙跑向厨房。
季洵看他眼都红了，担忧道：“还好吗？”
路离嗓音沙哑，忙解释：“没事，我能吃辣。”
季洵愣了下，哭笑不得：“又没说你不能，吃那么急干什么？”
路离不再解释，他虚掩着唇又咳了咳，借着打开冰箱赶紧揭过这个话题：“就你自己查这件事吗？”
“嗯，我是新成员，熊禁不放心把主任务交给我。”季洵边说边起身，去厨房扫了一眼，热水壶里有凉白开，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烧的，季洵倒了一杯，抿了一口感觉还行。
路离以为他自己要喝，就没管。
冰箱里果然没什么存货，路离从冰箱里翻到最后一瓶啤酒，转身回沙发，刚把拉环扯开，他感觉手里一空，啤酒瓶被拿走，取而代之的是季洵刚刚倒的水。
“喝这个。”季洵说。
路离盯着水杯，眼皮跳了跳，却什么都没说，仰头把半杯灌下去。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