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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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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病房内传来一阵咒骂声。
秦舒砚在睡梦中皱了皱眉，而后不情不愿的睁开双眼。
阳光刺眼，他揉了揉被刺痛的双眼，心情差到了极点。
有钱人就是好，病房都是单独的套间，方便吵架。
秦舒砚听着他们吵，连起身劝一劝的精力都没有，只趴在病床上醒神。
忽然，他的手被人反过来握住。
“你醒了？”21的声音很虚弱，但是咬字清晰。
曲星沉和曲星盏估计在外面吵累了，停了下来，21见秦舒砚一直不会打以为他生气了，于是解释，“昨天的事我没有想到……”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秦舒砚带着哭腔的声音，“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秦舒砚一晚上都在想一个问题。
他在想21并不是一个人类，人类的生死跟他毫无关系，所以才没有留一滴眼泪。
当21完好无缺的重新回到他身边时，他甚至笑了笑，紧紧地拥住，像是竭力在证明自己的想法是对的，拍了拍21的背，看上去冷静的人心里一阵酸疼。
21的确没事。
智能系统只要没有毁掉核心装置，基本上来说不存在危险性，这是后来21告诉秦舒砚的，但他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自己为什么会被砸了脑袋。
他不说，秦舒砚也没有问，而是静静地守着21守了一晚上，直到现在，他才缓缓反应过来，这个人在某一个瞬间差点消失了。
这样的情绪来的很汹涌，在平静的清晨破开坚硬的心房，席卷每个角落。
秦舒砚说完两行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他将头抵在21的腹部，感受21另一只手轻柔的抚摸过头发，一下又一下，真实且安心。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喜欢你，就像是很久很久之前就见过，这次遇见是一种久别重逢。”秦舒砚哽咽，鼻音令他变得更加娇弱，他其实挺恨这样的自己的，但在21面前，他却恢复了本性，将最柔弱的自己展现在21的面前。
“21，我不怕失去重生的机会，但我怕这次相遇之后，假如分开，就再也无法见到你。”
秦舒砚擦了擦眼泪抬起头，用湿润泛红的眼睛看着21认认真真的说着。
他不信一见钟情，不喜欢一切看上去华而不实的东西，爱情是其中之一，但他信羁绊，喜欢虚无缥缈却引人入胜的东西，21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在秦舒砚心里，拥有21就是拥有一切。
他的坚定给了21说开一切的念头。
“我们是见过的，在很久之前。”
说出这句话后，21就后悔了。他挠了挠恢复如常的脑袋，看上去挺纠结的，好几次欲言又止，看的人着急上火。
“什么意思？”秦舒砚还陷在失去21的痛苦里，他起身，抓住21的手，眼神直勾勾的盯着21，情绪似乎很不正常。
“你要不要先休息休息？砚砚，我觉得你的情绪不太对劲。”21看出了端倪，坐起身反将秦舒砚压在病床上。
“我不需要休息，你是小不点对吧？你是小不点。”秦舒砚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嘴里不甘心的叫出那个名字，他他仿佛出现了错觉，眼前的21缓缓地缩小，变成了圆圆的小机器人。
小机器人伸出没有五指的小手给秦舒砚拍着背，唱着儿歌，“小鸟小鸟快快飞，飞出高楼和囚笼，哦，这样才会有明天～”
“小主人，吐完了就睡会儿，你还有好多好多明天。”
“我还有好多明天。”
“可是有你，我才需要等明天。”
秦舒砚的泪水翻涌，打湿了枕巾，他就觉得很像。
没来由的像。
现在看来不是像，是本来就是。
“你叫我什么？”21的瞳孔骤缩。他以为能够重新遇到秦舒砚已经是奇迹，觉得秦舒砚喜欢自己更是一种奢望，但他没想到秦舒砚还记得曾经小小的自己，从来没有忘记。
21抓住秦舒砚的手越来越紧，已经没多大碍的身体绷得很紧，明明是喜极而泣的场面，却被二人生生的变成了一场对峙。在最终清醒的意识到对方就是自己所熟悉的人后，又以最缠绵的姿势将彼此纳入心脏最膨胀的地方。
“别哭了～别哭了～求求你，别哭了。”抱着怀里心心念念的人，21的声音更加沙哑，他深吸一口气，将一口瘀血强行压了下去，放柔声音劝着秦舒砚。他发现只要自己对秦舒砚的感情超出一定的极限就会被检测出系统故障，而后那些情愫就会被无情的删除。但他不怕自己的感情被删除，因为他对秦舒砚的喜欢不是数据，不是记忆储存，而是一种本能。
这种本能迫使他疯狂，但依旧压抑着情绪说道：“我原本以为一个小机器人只是砚砚你生命中一个值得记住的玩具，却没想到，你对小机器人记忆这么深，甚至过了这么久还记得，说起时更是热泪盈眶。
“我就是小不点，你的小不点，小主人，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他强行笑了笑，本就是重逢，应该笑一笑，可心里的悲伤，因为这一笑，更加的令人心里泛酸，于是21挖空心思的开始想一些能够令彼此开心一点的事，他想到了自己不告诉秦舒砚的初衷，为了保护、也为了让他把握住机会，好好的完成任务，获得重生的机会，可现在算是功亏一篑了。
“你抱紧我。”秦舒砚经过一番缠绵心依旧飘飘荡荡的，落下时像是踩在棉花上，不真实。为了证明小不点重新回到了自己身边，他抓住21的手放在自己腰上，睁着黑亮的眼睛求着21。
21听话的搂着，侧着身将秦舒砚圈在怀里亲了又亲，天知道他有多难，一颗心被拨的叮咚乱想，还要努力保持风平浪静。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秦舒砚在一个又一个亲吻中缓缓地平静下来。身上因为刚才挣扎的太过用力有些疼，于是他轻轻地揉了揉，21见他恢复如常，暗暗舒了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没舒到底，他就听见秦舒砚直达命门的问题。
秦舒砚本就是随口一问，了没想到21的身体重新僵住了，他明显感觉气氛微微有些变了，21更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不，秦舒砚抬头将21的下巴捏住，强行让他与自己对视，果不其然，他根本不是沉默，而是眼珠子乱转，在想辨词!
为什么要辩解？
是因为有事瞒着自己么？
21的种种行为不得不让秦舒砚怀疑这件事的重要程度。
他将想问的话按在心底，自己在心里揣摩了一会儿，而后赶在21回答前，替21解释，“是因为不确定我就是你的小少爷么？”
他说完努力笑了笑，“早知道就打声招呼问一问，哎？你是不是小不点？”紧接着故意放松21的警惕，表现的过分天真继续道：“你就可以回答，是啊是啊，我就是小不点，原来你是我的砚砚，你的……。”
可是，秦舒砚话还没说完，就被21捏住下巴深深地吻住。
这个吻不同以往，那些藏在心里的秘密在叫嚣着自由。
声音太吵，吵得21脑袋嗡嗡作响，已经失去了自我思考的能力。
“小……”秦舒砚被吻的全身发软，呼吸困难，但一想到眼前的人是自己喜欢的，又忍不住逢迎，身体燥热难耐，手不由自主的抱着那人的身体，喉咙里嘤嘤出声，像一只任人揉搓的奶猫。
21不想控制自己了，身体上的疼痛永远都比不上秦舒砚撩起的熊熊烈火，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快干涸，忍的人焦灼。
情难自禁那便不禁。
被秦舒砚撩起衣摆的时候，21的心抖了抖，手不由自主的向着被子里面深去，可他还没碰到任何东西，就被“咚咚咚”的敲门声给吓了一跳。
“快……快躺好!”秦舒砚的眼睛还没来得及聚焦就被21一个猛扑，而后被扔过来的被子直接裹得严严实实。
“不是我，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21整了整衣服愣在了原地。
秦舒砚见他慌张又傻愣愣的模样，从昨夜到现在，终于找到了真实感，用被子捂住嘴，笑得不停的抖动。
“你还笑？”21动作夸张的将他捞了起来，也不管秦舒砚愿不愿意，强行贴着自己的身体磨了磨，磨的秦舒砚双眼再次失去焦点，才在一声又一声的敲门声中放过他，自己变成重伤还没醒的样子躺在乱七八糟的病床上。
秦舒砚喘着气，被磨得七上八下，整个人腿脚都发软。
听着敲门声，他咬了咬后槽牙，而后走过去一脸不耐烦的打开门问道：“孩子醒了？你怎么做父亲的？这个时候不安慰安慰跑我这里来做什么？闲言碎语还不多么？但凡你争气一点江台都不至于伤这么重，你看看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该怎么补偿？”
带着慰问品，刚在老婆那边吃瘪的曲星沉在秦舒砚这边又吃了瘪，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才被这么骂。
一向觉得自己人缘挺好的曲星沉曲总裁站在门口一脸懵圈。
秦舒砚还想回病房继续没做完的事情，于是推了推他，“滚蛋!”
他话刚落，曲星盏正巧打开隔壁病房门，拿着自己的那份慰问品走了过来，见曲星沉在，还堵在门边，于是用胳膊撞开他表情不善的骂道：“滚蛋!”
他也不客气。
曲星沉：“……”
做人可真难。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