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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时不待我我不待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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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梦参狐疑地望了他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毕竟比起纠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混沌降临梧桐城才是重中之重。
任何不必要的死亡都是一种罪责。
尤其是因为自己而发生的，就更是罪中之罪。
别说什么我不杀伯仁，但伯仁却因我而死的鬼话，只要发生，那就是罪。
吴梦参自觉自己不是个很能背负罪孽的人，罪太多，他晚上不敢走夜路。
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处理混沌的事。
混沌降临的地方距离这里有点距离。
吴梦参远目眺望，梧桐城的正中心有一座小山。
那山不高，也就是个千十米。山巅上有个小庙，不大，也就一人高，红墙黑瓦，被翠绿山色簇拥，十分显目。
红色光柱从庙中射出。
而尽头便是血肉模糊的混沌，它在降临。
“你们说在混沌正真降临之前，我就先将它的庙宇捣毁，这起降临仪式是不是就会终止。”吴梦参道。
“……”
没有人讲话，周围很沉默。
话被撂到了地上，但吴梦参却毫无反应，主要是他就没打算征求其他人的意见，这么一问，也不过是随口问问，他有自己的打算。
“我觉着能行。”
吴梦参坚定道。
“不是……”
彩衣火急火燎地开口，她比吴梦参等人都更了解混沌，知道她可不是个什么好相处的角色，冒然上去就是去送命。
她想阻止，但吴梦参已经缩地成寸，没了踪迹。
“这……”彩衣收回之前关于混沌的话题，茫然地环顾四周，道:“他不是才降临吗？怎么能有缩地成寸的实力！”
“……”
姚璟也震惊。缩地成寸是个很简单的术法，很多术士都会，不算什么不传的秘法，但问题出就出在这缩地成寸是普通人踏入长生的第一道门槛，只有会了缩地成寸，可一瞬百里的术士，才正真脱离凡俗。而且越接近不死的术士越能心随意动。
吴梦参以前算是术士的天花板，可以心随意动，缩地成寸不足为奇，但他今时不同往日，虽以神明的身份身死在生，但不久前才被因果链击中，拖入因果，陷入轮回。
于情于理，他都已经大不如从前。
但就是这样，他还能缩地成寸，这很成问题。
“他真的是吴梦参吗？”楚歌点明了所有人的疑惑。
“这谁能知道呢！”姚璟道。
彩衣很直白，道:“我感觉他不是。”
“这谁能说的好呢！”姚璟没肯定。
“这有什么肯定不了的。”彩衣道:“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
“是吗？”姚璟皱眉道。
“不是吗？”彩衣固执地凝视姚璟，道。
姚璟没说什么，也没看彩衣。他的眼神一直盯着远处群山，盯着群山上的那栋小小的庙宇。
那庙宇没什么不同寻常的。
很小，也很不起眼，毫无存在感，看过就能忘记。
但不知为何，姚璟总觉着那个庙宇有问题。
然而要细数问题在哪的时候，他又无从下手。
“那个庙是有什么问题吗？”
楚歌顺着他的眼神，看见了群山上的小庙，又想起吴梦参离开时，也一直盯着那个方向看，他有看见高耸如云的红光，也有看见红光里一团模糊的混沌，是知道那个庙有点问题的，但现在来看，那个庙似乎已经不是不太对劲就能解释了的，它有问题，而且问题不小。
姚璟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主要是他也就只有一种模糊的感觉。
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有点像被人盯上，但又没到毛骨悚然的程度。
就像有一道视线从那座红墙黑瓦的庙宇中射了出来，打在他身上，注视着他。不激烈，不温和，有点好奇，又有点探究。
最关键的是熟悉。一种熟悉感扑面而来。
就跟他们曾经认识。
甚至也可以说曾有这么一个人使用过这种探究的目光注视过他。
但到底是谁，他又想不起来。
“……”
姚璟的沉默消耗掉了楚歌所有的耐心。
“这那个庙究竟有什么问题？”楚歌问。
“我也说不好。”姚璟摇头，道:“我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也说不好。”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过去看看？”彩衣提议。
楚歌不满道:“我是真的很不想和你们两个冤种一起行动。”
“哟，”姚璟拖长音调，道:“楚将军，你这话说的就跟我们愿意和你一起行动似的。”
“你可别带上我。”彩衣不满的翻了个白眼，道:“我可没有一点兴趣和你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人站在一起。”
“差不多，差不多，我也没这个兴趣。”姚璟附和道。
“你们三儿就省省吧，我都还没有讲话呢。”一道另外的声音从斜后方插了进来。
乍听这个声音，除姚璟以外的人都不着痕迹的抖了一下。
姚璟看在眼里，很能理解。
毕竟讲话那人是姬芮。
就怎么说……
大家都有仇。
仇人见面那有不脸红脖子粗的。
楚歌如临大敌的回头。
姬芮和王嚣相互搀扶着站在一米开外的地方。
姚璟也回头去看，那俩人其实都还好，不算狼狈，但姬芮被感染后的形象着实有点恶心人，尤其分手的时候，那俩人被一堆就跟得了狂犬病的村民围住，应该是动了手，二人一样，都是一身的血污，其中姬芮更不忍直视，他左半边身子千面呼啸，那一张张恶鬼面孔里，有不少在咀嚼着什么，血气很重，咯吱咯吱，咀嚼骨骼的声音在一片静谧中清晰可闻。声音、气味都将这种带着残忍的原始恐惧传了过来。
就怎么说……
姚璟越看越挺恶心。
以至于他胃里酸水直冒，话都讲不机明。
与之相较，楚歌还好一点。
作为一个行伍出身的人，死亡见的多了，承受能力也强一些，短暂的恶寒后，他就恢复了过来，道:“你是帝芮？”
姬芮歪着头，从楚歌看到彩衣，眼睛慢慢的浮现出一抹玩味。
“今是个什么日子啊？”姬芮道:“怎么什么人都能遇上。”
“你的幸运日吧。”姚璟已经不想在继续扯皮了，敷衍道。
楚歌不待见姬芮。还是十分不待见那种。多看一眼他都能犯恶心，所以他罕见的和姚璟站在了同一条道上，用眼神示意道:“过去看看？”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