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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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渐宁说了放学后等着罗城，就真的等着罗城放学出来。
其实经过了一天情绪的调整，叶渐宁已经不像早上那么悲愤了。
他知道，自己即使找了罗城，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可是他又接受不了自己什么都不做。
就是因为过去的这些年自己什么都没做，叶渐寓才为自己选择了那样的结局。
叶渐宁就这么静静的站在街角，一边走神的想着这些，一边等着罗城从校门里走出来。
“你真的在这里等着啊。”
叶渐宁正走着神，身边突然响起一声。
叶渐宁抬起头看过去，是上午拦着他跟罗城打架的人。
叶渐宁不知道这个人过来是要干什么，但是出于对他上午帮自己的感谢，还是礼貌的冲对方点了点头，“你好。”
孔睿看着叶渐宁略显疏远的动作，笑了笑，说，“我知道你。你是叶渐寓的龙凤胎哥哥吧。不过你们怎么一点也不像啊。”
听到对方提到叶渐寓，叶渐宁微微的皱了一下眉，“你认识叶渐寓？你是谁？”
孔睿脸上依旧挂着笑，“我之前跟叶渐寓说过几次话。我叫孔睿。我们两个人的班是在同一层的，只是之前没怎么见过。”
听到这个名字，叶渐宁就想到了这个人是谁。
尽管如此，他还是佯装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微微的抬了下嘴角，没有再多说什么。
孔睿见叶渐宁没什么反应，微微倾了下身子，确认叶渐宁的脸上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料想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也就没在这方面多纠缠。他回头看了一眼校门的方向，又看向叶渐宁，“你跟罗城是有什么过节啊？一定要打一架吗？”
听到孔睿的问题，叶渐宁微垂着头，闭了闭眼，随后缓缓开口道，“算是吧。”
其实现在叶渐宁就只想跟罗城打一架。不管结果怎么样，就打一架。
他不想让自己显得懦弱，可是他又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懦弱的人。
他没办法去质问罗城什么。或者说，他不想质问罗城什么了。因为不管罗城说什么，可能，他都没办法面对。
又或者说，他甚至都张不开嘴去质问罗城关于叶渐寓的一切。
叶渐宁想的认真，就再一次没有注意到周围。
孔睿觉得叶渐宁的状态不好，也就没有打扰他，而是帮他看着校门口，注意着罗城的动态。
没多久，罗城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校门口。
孔睿盯着罗城，抬手轻轻推了推叶渐宁，“罗城出来了。”
叶渐宁闻言，才猛地回神。
他抬头看向罗城的方向，然后没有管站在身边的孔睿，径直朝罗城的方向走去。
罗城似乎早已做好了叶渐宁会在学校门口等他的准备，所以看到出现在面前的叶渐宁，并没有丝毫的惊讶，“去哪儿？”
叶渐宁看着罗城，想了想，说，“就后面小公园吧。”
从学校后门那边过去一条街，有一个小公园。公园虽然离学校很近，但是因为位置比较偏，所以平时会去的人很少。
罗城听到之后，也没什么意见，就跟着叶渐宁一起往小公园去了。
经过一天的沉淀，不仅叶渐宁的情绪平静了下来，连罗城也平静了许多。
等到了小公园之后，罗城看着叶渐宁，问了一句，“你今天来找我，是因为渐寓吗？怎么，她后悔了？”
听到罗城这样叫叶渐寓的名字，叶渐宁的眉头微微抽搐了一下，但是并没有说话。
罗城看着叶渐宁的反应，就当自己是猜对了，于是自顾自地点了点头，“我能理解。也明白她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强迫她做什么。我是真的喜欢她。”说到这里，罗城沉默了一下，然后压低着声音又说了一句，“虽然她似乎并没有很喜欢我。”
听着罗城的话，叶渐宁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所以，你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是吗？”
罗城闻言，微微的摇了摇头，“不。我还是有做错一些事的。其实我早就清楚，渐寓会跟我在一起，只是因为她需要跟一个人在一起。刚好这个时间出现的人是我，如果这个时间出现的是别人，她也会跟他在一起的。”
“你什么意思？”
“渐寓一直都需要人爱。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我也知道，在她同意跟我在一起之后，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她的心里都只会有我。只是因为她总是表现的离我太远了，所以我才一直想从她身上索取一些什么，让我能够感受到她的爱。然后，因为我过度的索取，才会把她推开。”说到这里，罗城忽然抬头看向叶渐宁，“你知道吗，我有时候是真的嫉妒你。渐寓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会跟我说，她感觉爸爸妈妈都不爱她，但是她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会照顾她。即使在未来的某一天，你有了爱的人，你会有了属于自己的世界，不再像过去那样照顾她了，你也是最关心她的人。她从来都不怀疑你对她的照顾。因为你们从存在开始，就是一起的。”
所以，虽然叶渐寓无数次的想，如果当初，不是叶显威一定要她跟叶渐宁一起上学，如果当初她早一点升了一年级，是不是后来的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
虽然叶渐寓在痛苦的时候一直想着这件事，但是她也从来没有怪过叶渐宁。
因为叶渐宁是叶渐寓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确定的温暖。
当然这些，叶渐宁不知道。
也没有任何人知道。
彼此的叶渐宁听着罗城的话，只是深深的自责。
他从来没想过叶渐寓把自己看得这么重。
这也让他更加觉得，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后来对叶渐寓的忽视，叶渐寓是不是就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叶渐宁听着罗城的话，直直的看着他，“不管你说什么，也不管你是为了什么，你都伤害了她。”
“是。我是伤害了她……”罗城说到这里，还有些惆怅。他沉默了片刻，又突然抬起头，“所以，渐寓现在在哪儿？她为什么没来上学？”
叶渐宁拧着眉头，没有回答罗城的问题。
他今天过来的目的，是想狠狠的揍罗城一顿。
可是事情拉扯了这么久，他又没有这样的情绪了。
更重要的是，没有意义了。
不管是揍罗城一顿，还是被罗城揍一顿，对叶渐宁来说，都没什么意义了。
听完罗城的话，叶渐宁觉得，如果自己只是想揍罗城一顿，做完自己可以做的，然后就把这件事放下，就这件事而言，那是远远不够的。
对于现在的叶渐宁来说，他似乎就应该一直背着这件事情，背着一种内疚的情绪，一直走下去。
想到这里，叶渐宁也不想再看着罗城。
他狠狠地瞪了罗城一眼，然后就转过身，不管身后的罗城是什么样的表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小公园。
叶渐宁刚走到公园的门口，就看到了站在对面路边的孔睿。
他原本并不觉得孔睿是刻意等在这里的，毕竟从这条路走过去也有好几个小区，回家路过这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更何况孔睿还一脸坦然的看向他。
叶渐宁看着孔睿，冲了点了个头，然后就打算往家的方向走。
但孔睿在看到叶渐宁之后，便立刻从马路对面走过来，然后快走了几步，追上叶渐宁，“你们的事情处理完了？”
叶渐宁转头看了孔睿一眼，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以为你们会打起来。”
“没什么好打的。”
孔睿赞同的点了点头，“我觉得也是。毕竟，打架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叶渐宁又往前走了几步，意识到孔睿大概是要跟着自己，于是停住了脚步，转向孔睿，“你有什么事吗？”
“恩？”
“你跟着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没有跟着你啊。我也要回家。”
叶渐宁闻言，又往小公园的方向看了一眼，“如果你回家是这个方向的话，那应该不会路过小公园吧。那你跟着我到这边来，是有什么事吗？”
孔睿闻言，轻轻笑了笑，“我是怕你们打起来，事情闹得太大，所以过来看看。”
叶渐宁闻言皱了皱眉，“为什么？我们应该不认识吧。你跟我一个楼层的话，跟罗城应该也不是很熟吧……看今天早上你跟罗城之间的状态，你们应该不熟。那我跟罗城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孔睿摇了摇头，“的确没什么关系。罗城这个名字，我之前听过，但也是今天才跟人对上号。”他抿了抿嘴，“其实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一直没有见到叶渐寓，所以会有一些不太好的联想。”
孔睿说话的时候，叶渐宁一直皱着眉。
孔睿认真的观察了一下叶渐宁脸上的表情，然后收敛住嘴角的笑，一脸严肃的问叶渐宁，“你找罗城的事，应该是因为渐寓吧。”
叶渐宁听到叶渐寓的名字，眉头微微抽搐了一下，他忍了忍，开口道，“怎么现在突然好像你们每个人都很关心叶渐寓一样。”他抬头看向孔睿，“就算是跟渐寓有关系，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孔睿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叶渐宁好笑道，“怎么，你是想说，因为渐寓之前曾经说过喜欢你，是吗？”
孔睿闻言，一脸震惊道，“你知道？”
“我是她哥，当然会知道。但即便渐寓之前说过喜欢你，你已经拒绝了，那你们之间的也就到此为止了。你不会觉得，渐寓说过喜欢你，你就可以干涉她的事吧。”
孔睿闻言，一时有些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
叶渐宁瞥了孔睿一眼，看着孔睿一脸无措的样子，冷哼了一声，便转过身准备离开。
但他还没来得及抬脚，就听孔睿说，“我没有拒绝他。”
叶渐宁闻言，立刻转身看向孔睿，眯着眼问他，“你说什么？”
孔睿深呼吸一次，直视着叶渐寓，认真道，“我没有拒绝渐寓。只是渐寓表白完之后就一直躲着我，所以……”
叶渐寓表白是在社交软件上说的。
孔睿跟叶渐寓的班级并不在一个楼层，所以他们其实能相处的机会很少。
而叶渐寓在表白之后，即使在学校里看到孔睿，也会刻意的避开，这让孔睿也很茫然。
后来孔睿也开始思考，叶渐寓的表白是不是并不是自己以为的意思。
一直寒假的时候，他们不小心遇到了一次。
那次他像过去一样跟叶渐寓打了招呼。
叶渐寓也像过去一样给了他回应。
但是他们分开之后，孔睿总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于是孔睿便决定在开学之后，找叶渐寓聊一聊。
但是开学之后，他才发现叶渐寓并没有来学校。而且好像还转学了。
“所以，我其实想知道，渐寓她转到哪里了。或者你告诉我，渐寓她怎么了？我也好安心一点。”
听完孔睿的话，叶渐宁一时有些失言。
感觉现实好像一直在跟叶渐寓开玩笑。
为了能够得到一点微不足道的爱，所以在罗城表达了喜欢之后，叶渐寓没有太多犹豫就接受了。之后就因为这次草率的决定，付出了她自己都承受不了的代价。
因为对自己的厌弃，所以叶渐寓表白之后，得到孔睿的回应之后，就下意识的觉得对方的意思是拒绝，然后便主动跟对方拉开距离。
叶渐宁不知道叶渐寓在假期里遇到孔睿之后，又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才终于坚持不下去了……
这些事孔睿也不知道，所以叶渐宁甚至连责怪他的理由都找不到。
毕竟，孔睿的确也没做什么。
“叶渐宁？你怎么了？”
听到孔睿的声音，叶渐宁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他看了孔睿一眼，说，“没什么。渐寓她……”叶渐宁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喑哑，于是又清了清嗓子，故作冷漠的说，“她的事跟你没关系。你也不用关心。我要回家了。”说完，就加快脚步离开了。
孔睿不知道自己刚刚的哪句话让叶渐宁不满意了。但是叶渐宁既然真的不愿意跟自己多说，他也没什么理由再纠缠，于是只能自顾自地回家了。
……
有时候，连叶渐宁自己都觉得，其实人都是冷血的。
在经历了近一个月的低气压之后，家里的氛围渐渐回复到了原来的状态。
就好像那个曾经在这个家里生活了十四年的人，一开始就不存在一样。
之前因为家里房间的限制，叶渐宁跟叶渐安一起在大房间里住的。叶渐寓离开之后，叶渐宁就搬进了她的房间。
其实一开始，叶渐宁是有些拒绝的。
但是在某个夜里，叶渐宁起来喝水，路过叶渐寓房间的时候，看到了坐在里面的张君采。
她就坐在叶渐寓房间的窗台上，静静的看着窗外，轻轻的叹了一句，“人总要向前看的啊。”
那个时候，叶渐宁忽然觉得，张君采极力想让叶渐宁搬进叶渐寓的房间，可能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向前看。
所以在那个夜里的第二天，叶渐宁就搬进了叶渐寓的房间。
到了今天，这个房间里几乎已经找不到属于叶渐寓的痕迹了。
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的。
叶渐宁在家里休息了一段时间，也正式回校上课了。
叶渐宁没有转校，学校里知道叶渐寓的人见到叶渐宁，自然会多问几句。
他们家里这些人想好的措辞就是，叶渐寓的成绩比较好，所以被省会学校特招了。
其实学校里也有关于叶渐寓的一些传言，但是叶渐宁都选择了无视。
毕竟，有时候，越是反应激烈，就越是会让人去怀疑事情背后究竟是怎么样的。
叶渐宁按着之前的时间出门上学，跟过去一样上课、下课，放学回家。
似乎只要他坚信叶渐寓是到外地上学了，她就真的是到外地上学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星期。
一天放学后，叶渐宁收拾好东西，背上书包就走出了教室。
他下楼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叫了他一声。
叶渐宁闻言转头看过去，就看到跟他隔着一个台阶的孔睿。
虽然叶渐宁觉得自己跟对方并不是很熟，但是好歹两个人也是说过话的，于是叶渐宁便礼貌的跟对方打了一个招呼。
孔睿看着叶渐宁，扬起嘴角，笑着往前走了两步，走到他身边，“好巧啊。”
“我们两个的班在一层楼，现在又是放学时间，遇到也很正常。”
孔睿闻言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叶渐宁会是这样的反应，略有些无奈的说，“你好像不怎么愿意跟我说话。”
叶渐宁认真的想了想，说，“不算吧。只是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一定要聊的东西。”
孔睿听完叶渐宁的话，也状似认真的想了想，随后郑重的点了点头，“也是……”
“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叶渐宁不觉得，他跟孔睿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孔睿没什么事，只是看到了自己就要打个招呼的地步。
孔睿见叶渐宁没有要跟自己客套的意思，所以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哦，是这样的。我听苏梦洁说，渐寓写了一本跟我有关的小说。之前我就一直很想看，但是一直没找到机会问她。这次渐寓到外面上学去了，以后我可能更没什么机会见到她了……所以想让你帮我问问，那本小说能不能让我看看。毕竟也是跟我有关系的，我也比较好奇。”
叶渐宁闻言，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你说……渐寓写了跟你有关的小说。”
孔睿看着叶渐宁的表情，一时看不懂他的情绪，只是愣愣的点了点头，“是啊。之前苏梦洁拿着那个本子看的时候，我还见过一眼来着。”
叶渐宁闻言，抿了下嘴，问他，“是什么样的本子？”
“就一个黑皮子的本子。还挺厚的。”
叶渐宁回忆了一下他在叶渐寓房间里看到过的东西，依稀记得在电脑桌下面的拉柜里，好像是有一堆这样的本子。
他抬眼看了孔睿一眼，没什么情绪地说，“我知道了。”
“那你能不能……”
“渐寓上学期间住校，我帮不了你。”
孔睿闻言，略有些失望地说，“好吧。”
“我待会儿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也不等孔睿反应过来，叶渐宁就加快速度下了楼，往家里去了。
他回到家之后，放下书包，就跑进自己的房间，张君采这会儿正在厨房做饭，都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不见了叶渐宁的的身影。
“干什么呢，这么着急忙慌的。”
叶渐宁听到张君采的声音，扬着嗓子回了她一句，“没事，我找点东西。”然后走到电脑桌旁，拽出了下面的柜子。
这个柜子叶渐宁之前也看过，里面放了很多八开纸大小的本子，大部分看上去就是新的，所以叶渐宁也从来没有翻过。
这都是叶渐寓之前拿奖的时候，学校发下来的本子。
今天听孔睿说起那个本子的时候，叶渐宁就觉得可能是这些本子。
想到这里，叶渐宁缓缓的坐下地上，然后拿出柜子里的本子，一个个翻了起来。
他也没翻多久。
到第二个本子的时候，叶渐宁刚翻开本子的第一页，就看到上上面密密麻麻的铅笔字。
从初一开始，叶渐寓就喜欢用铅笔写字，她觉得这样如果写错了，她还能好好改，也不至于让记录的内容乱七八糟。
叶渐宁随手翻了翻这个本子，发现本子后面一大半的东西都已经被擦掉了。
他翻到第一页，正准备认真看一看的时候，张君采突然又喊了他一声，示意他出去吃饭。
于是，叶渐宁就把本子放回了柜子里，打算晚上再看。
……
因为叶渐安在外地上学，叶显威还没回来，所以吃饭的时候，餐桌上只有张君采跟叶渐宁两个人。
“这次五一假，你哥不打算回来了。”
叶渐宁闻言轻轻的点了下头。
“五一的时候，你回老家看看吧。也好久没有去看你小姨跟你姥姥了。”
叶渐宁闻言又点了点头，“好的。”
“对了。今天你们老师给我打电话，说是班上总有学生凑你旁边说些有的没的……你要是有什么情绪，就去找老师，你老是会帮你解决的。”
“我知道。”
张君采把想说的话说完，然后叹了口气，说，“感觉你最近都不怎么喜欢说话了。怎么回事啊？”
叶渐宁闻言，正往嘴里送菜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说，“也没有，就是学校里也没什么事好说的。而且我落了挺久的课的，最近学习比较紧张。可能就显得比较沉默了吧。”
“也不要压力太大了。我跟你爸也不要求你学习有多好。”
中间有很长一段时间，张君采都觉得，是自己对叶渐寓成绩的要求太高，给她的压力太大，才造成了那样的后果。
叶渐宁也不多做解释，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
吃完饭之后，叶渐宁说自己还有作业要写，然后就回了房间。
他大部分时候都是开着门写作业的，但是偶尔如果作业比较麻烦，叶渐宁也会把卧室门关上，这种情况下，张君采也不会主动去开叶渐宁的房门。
于是，叶渐宁回了房间之后，就关上了自己房间的门，然后拿出了柜子里叶渐寓的小说，翻开第一页，正式开始看。
其实他之所以会想看这本小说，是因为叶渐宁觉得叶渐寓不会真的只是单纯的编造一本跟自己身边人有关的小说。
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孔睿。
叶渐宁觉得，这本小说里，或许或多或少，会有一些，跟真正的叶渐寓有关的东西。
他这么想着，就看到了叶渐寓在扉页写的一段话：
“我曾经希望，我的世界是彩色的。
可是当我真的看到彩虹的时候，我才了解，彩色的人生，从来都不会属于我。
这时属于我的纪念，纪念我残破的人生，和被时间湮灭的我。（其实湮灭的意思，我还并不是很理解。）”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