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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 78 章 ...

  •   “我们有原则,拿钱办事,不伤无辜,”绑匪单手拖拽着沈怅,厉声说:“滚开。”

      “光天化日绑人还有理了,放开他,否则咱们都别好过!”

      这里是暗道,又因为沿着河堤,弯道多,坡度大,平常根本没什么车辆经过,散步的居民倒很多,但现在是深冬,夜色又这么深,别说人了,就是连条流浪狗都没有。

      他们人多,莫名绑架这种事一个人是完不成的,最起码会有三个人。敌方团队作案,韩戚单枪匹马赤手空拳,如果真的起了斗争,轻则受伤,重则死亡,现在这种境况,韩戚就算横尸于此也不会有人知道,这对他们来说是完全不利的。

      “韩戚,”沈怅勉强平静,“我想这些人不会把我怎么样,你不要害怕,也不要插手,快回公寓去。”

      绑匪不由自主投去倾佩的目光,“瞧瞧,这才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对了,如果我们的人发现有人报警,后果不用我多说了吧?”

      “说你大爷!”韩戚咬牙一拳打歪了绑匪的头,在他偏头的瞬间目光下移,用力掰住了他右手小拇指,随后用力一扯,只听一阵惨叫,韩戚就立刻把沈怅拉到了自己身后,并为他揭掉了套在头上的黑布。

      车上的绑匪见状纷纷跳下车,他们大概有五六个人,高矮胖瘦各不相同,他们手里都拿着根细长的铁棒,在与韩戚对视的瞬间便像饿狼般扑了过来。

      韩戚微敛下颚,低声说了句,“等打起来你就跑,我顾不到你的时候,你就自己保护你自己。”

      没等沈怅回话,他竟徒手接到了绑匪砸下的铁棒,那剧烈的阵痛让他整条手臂发麻,骨头都似乎要裂开了。右手因为暂时麻木而失了力气,韩戚只能用左手反握住铁棒的另一端,在背靠绑匪的瞬间一头砸上了绑匪的鼻子,绑匪吃痛松手,他便趁机顺手牵羊,一铁棒把人戳倒在了灌木丛里。

      沈怅被韩戚推了出去,他知道自己在这里也只是给韩戚添累赘,便在目光混乱间迅速逃离。

      其他绑匪见势蜂拥而上,他们手持铁棒斜刺过来,被韩戚灵巧地躲掉后,又伸手去打,韩戚抓住他的手腕,正准备翻折,后背却猛然遭了一脚,他胸前还有人正拿着铁棒准备捅他,电光火石间,他反手紧紧扣住了那只脚的脚腕,随后果断趴在地上,致使他们自相残杀。

      倒地的绑匪精准地躲过了队友的误伤,韩戚怕他再下狠手,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站起来,那铁棒就频繁落在他背后,将柏油路砸出了一个又一个白印。

      打架的时候不能居下位太久,韩戚撑着铁棒迅速站起来,余光瞧见了头顶高高举起的铁棍,他以毒攻毒,在两根铁棒交错的瞬间,两人耳目都是一阵翁鸣。

      头顶的扛过后,背后与侧面又一齐攻来,韩戚用手去压,见压不过又用脚踩,两根铁棒交错的地方正好能撑起他一只脚,他借力起跳,扣着绑匪的头就往后砸,那是一个绝对力度的扣篮。

      在他不算平稳的落地后,两侧又被铁棒呼起的风夹击,韩戚躲向一边,却失了另一边的防守,绑匪一记铁棍下来,韩戚的胳膊登时没了力气,不仅如此,剧烈的疼痛让他牙龈都在跟着疼,使他不得不蜷起半边身子,强忍着痛楚用左手去还击。

      他有了破绽,绑匪就不必与他缠斗,为首的绑匪示意几个人去抓沈怅,却被韩戚一脚踹倒在了河堤边。

      绑匪眸光聚焦,在韩戚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凝神自己时,左腿上的剧痛足矣使他倒地昏厥,他被迫跪地,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撑着身体,倒也不至于太狼狈。

      绑匪冷声说:“愣什么愣,去追人!”

      韩戚捞住那人要迈出的腿,冷汗已经浸湿了卫衣与头发,他侧躺在地上,狠狠地说:“不许去!”

      那人朝他伤肩处踹了几脚,疼的韩戚真想当场去世,他死死抓住那人的裤腿,额角的汗已经打湿了地面。

      为首的绑匪又让另一个人去追,韩戚没有手再去阻止,只能趁机用牙紧紧咬住了那人的裤脚,他不再在意形象,哪怕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明显,所有绑匪都意识到危险降临,沈怅他们是抓不到了,只能将气撒在韩戚身上。为首的绑匪朝着韩戚的后背气急败坏地跺了几脚,出了气才招呼人往车上撤退。

      岂料韩戚不放人,这地段没监控,他们的车十有八九是□□,再加上他们个个都有戴头套,如果让他们就这样逃之夭夭,以后再想追究就难了。

      他只能死死握住左边的人,用牙紧紧咬住右边的人,能抓一个是一个。

      首领已经上车了,警笛声越来越接近,他们心里也发慌,可怎么甩都甩不开,被牙咬的那人蹲下身,用拳头狠狠砸向韩戚的脸,直到将人砸得血肉模糊松了嘴,他才得以逃跑。

      被死死握住的那人也学同伴用拳头砸,可无论如何韩戚就是不松手,那溢出的血都快漫到他脚底下了。

      坐牢还是违背天理伦常,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他从兜里颤抖着取出一把军刀,不顾一切地刺向了韩戚的侧腰。

      韩戚用残存的理智说服自己,他不能松手,他不能放人。

      一刀不成,那人又壮着胆子刺了第二刀,见两刀韩戚还是不松手,他欲准备刺第三刀时,枪响顿时阵痛了他的耳膜,子弹精准打穿了他的手掌。

      生理上的疼痛让韩戚流了很多泪,但汗与血不甘示弱,双双流经他本就逐渐模糊的视野,他被痛苦包裹,脑子里只有一根弦还在顽强的撑着。

      冬日会使皮肤愈来愈脆弱,韩戚此刻却宛如火烧一般,他试图去哈气,可他竟连嘴也张不开,铁锈味在倒流,他胸口发闷,呼吸不畅。

      黑夜下的路灯照亮了纷纷斑驳,北京下雪了。

      “韩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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