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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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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满月悬在桂花树梢,将两人的剪影投在喜被上。周景川突然想起什么,从西装内袋掏出张泛黄的照片——福利院的老槐树下,年轻的嬷嬷抱着年幼的他,背后墙上用粉笔画着个扎马尾的姑娘。
"从今天开始,"他轻轻将照片放进苏晚晴掌心,"我的过去,现在,未来,都交给你保管了。"
苏晚晴望着照片上那个孤独的小男孩,再看看眼前这个满眼温柔的男人,突然明白重生最大的意义不是弥补遗憾,而是学会珍惜眼前人。她将照片贴在胸口,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与窗外蟋蟀的鸣叫渐渐重合,在这个静谧的夏夜里,谱写成最动人的乐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时,苏晚晴正坐在民宿的小院里剥着新鲜的莲子。青翠的莲蓬还带着晨露,指尖一掐就溢出清甜的汁水。周景川端着两碗豆浆从厨房走出来,白衬衫的袖口沾着几滴豆汁,领口随意地敞开着,露出锁骨处的那道月牙疤。
"尝尝,用石磨现磨的。"他将碗轻轻放在木桌上,碗底与桌面相触时发出清脆的"嗒"声。
苏晚晴捧起碗抿了一口,浓郁的豆香在舌尖化开,带着微微的焦糊味。"比厂里食堂的好喝。"她笑着抬头,正好看见周景川低头时垂落的睫毛,在阳光下像两把小扇子。
这是他们婚后的第三天,两人选择在这个江南小镇度蜜月。没有豪华酒店,没有网红景点,只有这家藏在巷子深处的老宅院,院子里有口百年古井,墙角爬满了紫藤。
"今天想去哪儿?"周景川从身后环住她,下巴轻轻搁在她肩头。他身上还带着豆浆的香气,混合着淡淡的松木味道。
苏晚晴指向院门外隐约可见的青山:"听说山上有片野茶园,我想去看看。"
上山的小路铺着青石板,缝隙里钻出倔强的野草。周景川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伸手扶她。他的手掌温暖干燥,虎口处有一道浅浅的茧,是常年握笔留下的。苏晚晴突然想起前世谈判桌上,她曾无数次盯着这只手猜测他的底牌,如今这只手正稳稳地牵着她。
半山腰的茶园里,几位老人正在采茶。看见这对年轻人,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奶奶笑着招手:"新媳妇来尝尝今年的新茶!"
茶棚里,老奶奶用粗陶碗给他们泡了茶。茶汤清亮,香气扑鼻。"这是野茶,没施过肥的。"老人布满皱纹的手捧着茶碗,"就像小两口的感情,要天然才好。"
周景川接过茶碗时,苏晚晴注意到他的小指微微翘起,和前世在商务宴请时的动作一模一样。但此刻的他,眼角眉梢都是放松的笑意,与记忆中那个冷峻的商界精英判若两人。
下山时已是夕阳西沉,两人在镇上的小菜场买了新鲜的河虾和嫩藕。卖菜的大婶硬往袋子里多塞了一把小葱:"新娘子这么俊,多送你们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