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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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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院，周景川系上围裙开始做饭。围裙是蓝底白花的粗布，衬得他的肩膀格外宽厚。苏晚晴靠在厨房门框上看他熟练地处理食材，刀工利落，每一刀下去都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
"什么时候学的做饭？"她好奇地问。
周景川头也不抬："福利院的孩子都要轮流帮厨。"他顿了顿，"后来想着，要是遇见喜欢的姑娘，总要会做几道拿手菜。"
晚饭很简单：清炒河虾、凉拌藕片、一碗丝瓜汤。两人坐在院子里，就着月光和蝉鸣吃饭。周景川剥好一只虾放进苏晚晴碗里，虾仁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明天..."苏晚晴咬着筷子尖，"我们去看看那个老酱坊吧？听说还保留着古法酿造的工艺。"
周景川笑着点头，伸手擦掉她嘴角的饭粒。他的指腹有些粗糙，蹭在皮肤上痒痒的。苏晚晴突然想起什么，跑回屋里拿出一个小本子："我把这几天的见闻都记下来了，说不定能开发新的产品线。"
本子上密密麻麻记着：老奶奶的野茶、石磨豆浆的工艺、甚至还有菜场大婶送的小葱品种。周景川接过本子翻看，突然在一页停住——那页画着系围裙的他，旁边写着："我的周先生，切菜的样子很好看。"
夜风拂过院角的紫藤，带落几片花瓣。周景川合上本子，轻轻握住苏晚晴的手："回家后，我们在厂区种些紫藤吧。"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在地上交叠，像两棵依偎的树。远处传来隐约的狗吠声，混着不知谁家的摇篮曲，飘散在江南湿润的夜风里。
蜜月归来的第一个清晨，苏晚晴是被厨房飘来的酱香味唤醒的。她揉着眼睛推开卧室门，看见周景川正站在灶台前翻炒着什么，晨光透过纱窗在他身上镀了层金边。他穿着那件蓝格子围裙——是蜜月时在小镇集市上买的，围裙带子在身后系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
"做什么呢？"苏晚晴凑过去，下巴抵在他肩头。
周景川侧过脸，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试做你说的那个野茶酱。"锅里的酱料泛着琥珀色的光泽，混着茶叶的清香。他手腕一翻，撒了把芝麻进去，"尝尝咸淡？"
苏晚晴就着他的木铲尝了一口，茶香在舌尖化开，带着恰到好处的微苦。"好吃。"她眯起眼睛，"要是再加点..."
"蜂蜜。"周景川从橱柜里拿出个小罐子，"昨天李奶奶送来的槐花蜜。"
阳光渐渐爬满厨房的瓷砖，两人肩并肩站在灶台前调试配方。周景川的左手始终搭在苏晚晴腰后，像是怕她被热气烫到。这个细微的动作让苏晚晴想起前世有次商务谈判，他也是这样下意识地护着身旁的实习生。
"叮咚"——门铃响了。苏晓雨抱着个大纸箱站在门口，马尾辫上别着个酱菜造型的发卡。"姐！爸妈让我送这个来！"纸箱里是满满当当的时令蔬菜，最上面放着个玻璃罐，泡着嫩黄的小黄瓜。
"妈说这是用新配方腌的。"苏晓雨凑到周景川跟前，"周大哥，我能去你办公室写作业吗？我们班女生都说你那儿风景最好。"
周景川笑着揉乱她的刘海："随时欢迎。"自从婚礼上苏晓雨带着福利院孩子们表演节目后，她就成了周景川的小跟班。
三人正吃着早饭，苏晚晴的手机响了。王婶的大嗓门从听筒里炸出来："丫头！厂里来了帮考察团，说是要谈什么有机食品合作！"
工厂门口停着几辆商务车，为首的考察团负责人是位戴金丝眼镜的中年女士。她正弯腰研究着厂区门口的那排紫藤——是周景川蜜月回来后亲手栽下的。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