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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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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桑贡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他只不过是理解不了樊鲤随口一说的内容而已，樊鲤也没太在意。
院子里本来就有柴火，桑贡上次去山里砍的柴到现在还没用完，不过也是，他们本来是要晚几天才回来的，结果脚程太快，回来得太早了。
火很快就升不起来，樊鲤还没有注意到，桑贡就说好了。
这让樊鲤睁大了眼睛：什么？这就结束了？她想看看桑贡到底是怎么生火的呢，到底是火折子还是什么她还都完全没有看到就结束了。
“怎么了吗？”桑贡当然也看到了樊鲤那幅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干活太麻利了，我还想看看你是怎么生火的呢。”樊鲤回答道。
“就这点事儿啊，下次我慢点，开学之前也叫你过来看就好了嘛。”桑贡一点都不在意，生火这种事他也不是只表演一次就结束的，每天做饭不是都要生火吗？
“那也行。”
“接下来呢？接下来该怎么做？”桑贡在同龄的孩子之间是孩子王，在短途马队中也是佼佼者，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跟着长途马队一起跑山路了，但对樊鲤来说桑贡还是个半大孩子。
在不懂的领域手足无措再正常不过了。
“然后把这个放进去炒一炒啊。”樊鲤用双手将削好的柠檬皮拢过来。
相较于燃气和电磁炉，柴火的火力总是更绵长的，樊鲤也是第一次使用这种带灶的铁锅，掌握不好火候，但是温度总不会骗人，所以她便熟练地将手伸入锅中。
桑贡先是吓了一跳，然后看樊鲤并没有将身体和锅贴在一起，才放心下来。
“就试试温度。”樊鲤没有回头，但是也大概猜到了桑贡会对她的动作有什么反应。
锅里没有热油，所以不存在什么把青柠皮倒进去就呲啦一声的异响，只是伴随着樊鲤的动作，锅中飘散出若有若无的清香味。
当然还伴随着一些木头燃烧过后独有的香味，也不知道是哪种木头，估计就是山上的某一种树。
她比较热忠于做饭，对于柴火的种类就没有那么熟悉了。
再说了，现代人大家都用煤气或者是电磁炉，没人真的烧柴火的，就算有同行去村子里做大灶主题的视频，那也是偶尔一次，柴火不用他们管。
只要能点起来不冒黑烟就可以。
锅铲在锅子内壁上刮来刮去，樊鲤一边翻炒着薄如蝉翼的柠檬皮，一边用眼睛瞥着被她收拢在石台子上的果肉。
桑贡话不算太多，不过毕竟是年轻人，所以并非完全不说话，但手可是相当麻利。
樊鲤实在害怕桑贡趁着自己不注意，突然将所有果肉都扔掉。
就算马背山不远，她也不想因为这个重新跑去马背山。
不浪费可是优良美德！
“桑贡，那边放着的柠檬不要扔，剩下的还有用呢。”
站在一边看着樊鲤炒柠檬皮的桑贡面容略带委屈，眼角似乎都向下垂了些。
他对天发誓，自己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
他的眼睛光是看着锅里那些因逐渐失去水分而蜷曲起来的青色果皮都已经有点忙不过来。
相比起灶台上的这些事情，还是马队里的事情更轻松一点。
“对了，你们家有石臼吗？”樊鲤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若想要做柠檬盐，就必须得把炒干或者晒干的柠檬皮磨碎。
穿越前她的家里可是有小钢磨的，只要扔进去打开开关摇几下，就可以获得细腻的粉末。
唯一的缺点就是声音太大，晚上开了楼上的邻居会来找。
“石臼？”
樊鲤这下可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山里的孩子更加好懂，桑贡不管想什么都会直接表现在脸上，一点想要遮掩的意愿都没有。
现在桑贡满脑袋就写着五个大字：什么是石臼？
“就是……”樊鲤整理了一下语言，想要醉，简短精炼的话向桑贡解释。“我不是要做柠檬盐吗？等柠檬皮完全干了之后，得把它捣得跟盐巴一样碎，不然吃起来柠檬是柠檬，盐是盐，你说对不对？”
樊鲤在解释的时候，语调都放轻了不少，好像个幼儿园老师。
“那我懂了，这是石磨子嘛。”他家刚好大的小的都有，只不过都放在了仓里，最近没有什么需要磨的东西。
“没有石墨那么大，小小一个就够了，一共才这么点东西。”
樊鲤指了指锅里，刚刚富含水分的柠檬皮还必须两手合在一起才能捧住，炒干了之后一只手就可以抓起来了。
哪能用得上石磨啊。
桑贡刚想说些什么，但又怕自己说完之后樊鲤还是不明白，便起身离开，一头钻进仓里，找石磨子去了。
樊鲤继续翻动着愈来愈“焦脆”的柠檬皮，看现在的成色，再炒五分钟，就可以出锅了。
桑贡的动作也是麻利，没几分钟，就把他口中的那个石磨子拿了出来。
这个石磨子和蒜臼差不多大，甚至更小一点，樊鲤这才放下心来。
一说到石磨子，她脑袋里就浮现了需要驴或者骡子才能拉动的大型石磨，原来他们管这个小蒜臼子叫做石磨子啊。
樊鲤在心里给石磨子和蒜臼子画上了等号。
此时，院子里已经飘满了属于柠檬的那种独特的酸涩清香味，就连隔壁院子里那些没闻过这种味道的小马也急得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看来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刚出生没多久的幼年期都会对自己不了解的事情产生好奇。
但是马应该不能吃盐吧？而且这柠檬皮只有一点点，不管是大马还是小马，只要张开嘴舔一下，她辛辛苦苦弄出来的柠檬盐就没有了。
就算隔壁的那只小马再怎么扑腾，她也不能将今天的战果分给小马分毫。
“家里有盐巴吗？”樊鲤从锅里铲出来两块酥酥脆脆的柠檬皮，丢进了石磨子里慢慢锤磨。
“有。”这次桑贡说得很犹豫，毕竟盐巴很珍贵，别说在他们寨子里，就算加上附近的所有城镇，盐巴也是限量供应的。
“一点点就行，你尝尝味道，如果好的话再往里接续放。”
樊鲤宽慰着桑贡，心里却念叨着：原来古代盐巴这么精贵呢……
那她以后多做些这地方没有的东西，多换点盐巴回来！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