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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说不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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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和国外存在时差，邮件也不是实时交流提醒的聊天软件。
所以，在国内勒索事件已经尘埃落定、犯罪嫌疑人都落网了。国外的老妈才在清理垃圾邮件时被奇怪的标题吸引注意力，点开了前夫被另外一个男人脆皮鸭的视频。
陶巍：“……”
陶垣：“……”
这个城市的夜晚并不容易找到停车位，他们只能在这种神游的状态中驱车向家赶去，还好巧不巧遇上了堵车，卡在了水泄不通的路上。
父子俩谁也没着急开口，因为他们谁也不知道这事儿要怎么说。
之前，老爹好像已经看开了、看淡了，在思想和觉悟上超脱了凡人的桎梏，用更高的境界战胜了错误的观念和偏见。
然而，这不代表他能接受自己做0的视频被前妻看到！！！
那是比欲/望/曝/光的羞耻感严重一万倍的事情。
陶垣双肘撑在自己膝头，两只手交叉支撑着自己发烫发痛的脑壳，向着自己的老爹灵魂发问。
“我妈……不会觉得自己是同/妻吧？”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要不是陶巍在开车，他肯定能当场向着海对面的方向跪下去，像是影视剧里那些被人拖走却依然拼命呐喊、表忠心的大臣那样撕心裂肺。
“儿子，老爸对你妈的感情天地可鉴啊！”
——老臣对我朝的忠心天地可鉴啊！
“我和你妈是真心相爱，本是满怀爱意打算共度余生的啊！”
——臣对皇上是忠心耿耿，一片赤诚之心绝无欺瞒的啊！
陶巍知道，这事的界限本就不是那么清晰的，实在是不好说清楚。这回他算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可就算洗不清他也得洗呀，他真的很清白呀！
他急得差点要哭出来，“老爸跟你说实话，都是一点水、一点假都不掺的大实话！跟你妈认识、恋爱、结婚到离婚，那么多年，别说男人了，女人的外遇我也是半个都没有的啊！”
“妹妹都九岁了，我和你妈也离婚快九年了。管管真的是我这么多年来除了你妈之外唯一的对象！我上哪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就跟一个男的在一块儿了呢？”
陶垣清楚，这事儿确实赖不着他老爹，得“赖”管仕嘉。
他自己也是一个清清白白十七年的直/男，他也说不清楚自己怎么就弯得跟管仕嘉弹琴的手指一模一样了。
弹钢琴的手指关节是万万不能伸直的，否则那叫“折指”是要挨骂的。管仕嘉自己是个铁弯也就罢了，可他几堂钢琴课掰弯的不仅仅是陶垣的手指啊！
“不是有种说法，说什么‘人的性向是流动的’吗？”陶巍嘴上打了磕巴，“我我、我这把年纪了，怎么就不能……稍微流动一下。”
陶垣没有说话，他心想：他这么年轻，岂不是更可以流动一下？
“还、还有，不是说有的人天生是两边都行么！我、我怎么就不能都行了？”陶巍见儿子一言不发，心里更慌了，生怕连亲儿子都不信他。
他语速飙得飞快，可是他解释清楚这件事情的进度条却和堵车一样停滞不前。
“大垣儿，你想想，你好好回忆一下！回忆一下我们的家庭生活，老爸已经做你妈舔狗很多年了，连离婚都是你妈不要我，是我在苦苦哀求试图挽回啊！”
爹妈离婚那会儿，陶垣已经快九岁了，不仅仅记事儿，脑子还很聪明。结合许多当时的生活细节来看，他当然听得出老爹说的没有半句是假的。
陶垣自然是相信他爹的，“可是老爸……这事你给我解释也没用啊！你得让我妈信啊！”
“那你不得陪我练习一下么！到时候你妈问起来，我才不至于急的说不出话！”陶巍少见地激动起来，“养儿千日，用儿就在此时啊！你可得在你妈面前说我几句好话。”
陶垣一愣说：“等等？你的意思是……老妈要回国了？”
“可不是吗？看你妈的意思，她好像是要以最快的速度打飞的过来。我怕她是要当面质问自己的青春是不是被同/妻了，但是我解释不清！”
其实陶巍着急的有点早。
护照、签证、工作……很多东西都卡着，老妈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估计得在“准备出门”这个环节卡上一段时日，能给陶巍留下充分的准备空间。
但老爹的心已经彻底慌了，哪里还想得到这些呢？
堵车再漫长也有结束的时候，陶氏父子终于还是在天光大亮之时带着早餐回到家里。
还赶上跟陶最一起吃了个早餐，送她出门上学。
……
闹钟响起，管仕嘉睁开眼睛已经是下午了。
他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半梦半醒地走进浴室。
还没有来得及变热的水从莲蓬头里冲过来，打得他浑身一个机灵，这回人才算是彻底醒了。
水温渐渐升高，管仕嘉也缓缓放松了自己的身体。
管仕嘉喜欢这样，在轰隆的水流中安静地思考问题。
他喜欢把水珠的落地，想象尝试头顶有一个装满珍珠的盒子，可以无限地倒出来一颗又一颗的小珠子，每一颗珠子落下的声音都在按摩他的精神，让他感到舒缓、放松。
精神渐渐被唤醒，他的思绪也越来越清晰。
关于昨晚的种种不由自主地浮现在心头。
说实话，他以为像自己这样老实的“良民”，这辈子都不会因为犯罪事件而被扯进公安局里，谁能想到他竟然有被警察请去喝茶的一天呢？
他倒是没有怨恨陶家父子，这段独特的经历反而是一种旁人没有的人生体验，仔细想来甚至还有那么一丢丢“刺激”。更何况，事情得到了相对而言“圆满”的结局，算得上是好上加好。
当然，他也长了教训，知道自己以后绝对、绝对不能跟男友拍亲密的照片或者视频了。
如果非要拍，坚决不露脸！
管仕嘉关闭花洒，把自己的头发揉搓出丰富的泡沫，在洗发水的香气当中按摩头皮。
忽然，一坨白色的泡沫落在他的左肩
他扭头看向自己的肩膀。软蓬蓬、湿漉漉还带着点香味的感觉，很像是那少年趴在上面寻求安慰时的触感。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笑了。
他轻轻抬手，戳动肩膀上的泡沫。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