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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左小忆回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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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大的会议室里灯火耀亮,我空洞地坐倒在最中心的位置上,苍茫地看着两侧空无一人,感觉好冷!
左少含,这是你想看到的吗?这冰凉的座椅非左小忆坐不可吗?你忘了吗?左小忆只想和你享受天伦之乐,她不喜欢出门,不喜欢遇人!
你是怎么了?是因为出远门害怕她孤独派他们来跟她玩益智游戏是吗?傻瓜,想你就不会孤独,等你就会很快乐!
我趴在桌上深埋已湿漉的脸,是,等你就会很快乐!可是,为何我的身子和器官活跃不起来呢?相反死寂沉沉迫使我泪流成河,想你想到万念俱灰!
左少含,你变心了吗?你不飞奔回来,任由左小忆自生自灭吗?
我抱着石头抱枕坐在沙发上望眼欲穿,好不容易盼到左少含出现在我的泪光中,他居然不立刻朝我走来,反而指责我:“左小忆,门为什么敞开着,不怕坏人进来吗?”
门为什么敞开?他还好意思问我!
左少含关上门换好鞋朝我走来,我本想用手中的“石头”砸向他,可是我力气全无,泪水连珠的我只能呜咽怨道:“去哪了?去哪了?为什么丢下我一人?为什么?”
恍然,左少含发觉异样向我奔来,他捧着我的脸心急地问:“左小忆你怎么啦?生病了吗?”之后左少含用他的额头紧贴我的额头测量我有没有发烧?
“没发烧?小忆哪里不舒服,快告诉少含!”
“不要丢下我,去哪都带上我好不好?”我抬起头泪眼朦胧望着左少含哀求道。
左少含笑了笑双手捏着我的脸:“左小忆,你做恶梦了是不是?你老公怎么会丢下你呢?走之前我有对你说你真的不和我一起送小遇去幼儿园吗?你可是坚决地说讨厌出去。嘿嘿,一个多小时小忆到底做了什么恶梦?导致小忆这么想少含啊!”
对,我是做了恶梦,梦见左少含背信弃义,抛弃我和小遇。
我揽着左少含的腰啜泣道:“抱抱我,抱抱小忆好不好?”
左少含抬起我的下巴窃笑:“吻小忆好不好,趁小遇不在。”
我用劲点了点头,左少含的唇落入到我的右边嘴沿,我笑了推开:“你能不能换一边啊?”
“不能!”我被左少含用力揽进他的怀里,任他宰割,安静地任他宰割,不再醒来那该有多好!
“雨亭,不早了,该回去了。”关娴姝推开会议室的门,走向睡梦中的尹雨亭。
“莹姨打来电话,小遇想妈妈了,雨亭醒了吗?雨亭!”
我睁开泪眼,轻轻抬起头,感觉身子有了温度的我用手指触碰嘴唇,是滚烫!我夹着泪笑了,就知道你不会丢下左小忆,不会丢下我们!
“左小遇你给我站住!”
“不!”
“你慢点,别摔着!”
“妈妈不追,小遇就慢点。”
我停下脚步,咬着右下唇,这家伙仗着每个人都宠她,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早餐没吃几口就溜跑出来玩。
莹姨跟上来说:“少奶奶不用担心,小遇饿了自然会回来吃,这几天你早早去集团,她都是玩一会回来吃一点。”
“这是什么坏习惯?莹姨我不在家,你们可不能由着她惯着她。不行,今天我必须纠正。”
我走向小遇,她正玩得欢呢,有四五个佣人在放不同的风筝给她看,她拍着手说加油,加油!
我走过去,小遇看到我,来到我的身边,“妈妈,小遇要喝!”
我蹲下身来,撕开牛奶盒封口将吸管放入牛奶中说道:“左小遇,最近几天你很不乖知道吗?”
小遇抓着牛奶盒吸了几口牛奶说:“小孩子要少吃多餐,小遇没有不乖。”
我轻轻捏了一下小遇的耳朵:“还说乖,敢跟妈妈顶嘴了。”
小遇笑笑我对她说:“少吃多餐与吃好早餐没有关系,妈妈只要左小遇一句话,改不改坏习惯?”
小遇喝着牛奶连连点头,我满意地说:“好,保证。”
小遇停止吸允,而后在我的脸上盖了章。
“妈妈,真的有章耶!”
一定是小遇嘴上的牛奶粘到了我的脸上,我正准备擦掉却听到,“我来!”小遇说完,吃掉了我脸上的牛奶,跟她爸爸一个样,就爱占便宜。
“这是谁教你的?”我问小遇。
“爸爸呀,爸爸说你故意嘴上粘有饭粒好让他用嘴擦。”小遇说完将牛奶盒塞给我跑了。
“喂,左小遇你别瞎说,明明是他喂得不好。”我心虚急忙说道,生怕别人知道我曾经确实傻过那么一回。
在七月情座地下室的时候,左少含有了第一次经验后常常乱喂我吃饭,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吻我了。
后来在绮丽度假村我记忆恢复后的确有一次故意让嘴上粘有饭粒,左少含果然拿出他看家本领,我很后悔那顿饭我们吃了很长时间,害得我错过了连续剧的大结局。
一会,我和小遇躺在草坪上,看着天上各种五颜六色的风筝满天飞,很惬意、很美好、很幸福!
“左小遇有见过爸爸吗?怎么知道爸爸和妈妈的秘密?”我侧过身看着小遇问。
小遇翻身趴在草坪上对我说:“有啊,梦里!小遇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梦见了爸爸,爸爸教我画画还告诉我很多你们的故事,爸爸说我不可以向妈妈要爸爸,因为爸爸就在我们的身边。”
这是我三岁女儿对我说的话,心里的疼痛难以形容,我摸着小遇的脸蛋泪流直下:“对不起,对不起,左小遇!”
小遇我的小心肝一辈子只能在梦里见到爸爸,妈妈对不起你!
“尹雨亭妈妈不用说对不起,少含爸爸说拥有妈妈小遇比任何人都幸福!”小遇抓着我的手说道,我将小遇的手放在我的脸上难过地说:“小傻瓜,拥有你们尹雨亭才最幸福!”
“是吗?那尹雨亭妈妈就不要哭了,让一个小女孩哄妈妈别人会笑话你的。”我被逗笑了,搂着小遇共赏碧蓝的天空下风筝争霸争艳!
“妈妈你看,小遇在飞,飞得最高!”小遇突然爬站起指着天上最远的风筝对我说,我睁大眼睛看还真是,一张巨幅的小遇照片在空中高高飘扬,我起身仰望。
顺着长长的风筝线看下去我看到少杰在不远处为我们放风筝,小遇也发现了少杰,她高兴地跑向少杰,少杰喜笑颜开将风筝线交给佣人,奔向小遇抱起她。
“少杰叔叔!”小遇亲昵地叫着。
“乖!亲一下!”
我走过去,少杰叫我嫂子,我说学校放假了吗?他说没有,从溪古回来就赶到国外办理转学手续,现在已经转回国内读书了。我说就差半年大学就毕业了,岂不很可惜。
少杰将小遇放下说,哥哥走了,他该回到妈妈的身边守护她才对。
我低下头对少杰说对不起,少杰蹲下身来抚摸小遇的头说:“如果觉得对不起,就加倍爱小遇爱自己,请你爱护好我哥哥唯一的骨肉。”
谢谢你少杰,就这么宽恕我,谢谢你将对我的恨意化为对小遇的爱意。
“家里没有饮料吗?喝白开水!”少杰端着一杯水走进阳露台。
“怎么是你?”我接过水有些惊讶。
少杰回道:“刚好找你有事所以带过来了,你很奇怪耶,董事长喝白开水也就算了还学织毛衣?”
我浅笑,曾经是军人的我什么苦都吃过,渴时能有一杯水就是最好的恩赐,那时候野外训练我连低洼里的水都喝过。
至于织毛衣嘛,早就想学了,只不过以前没时间,现在除了签字几乎没有其他事的我还不趁机学学,冬天快到了小遇的毛衣、手套、围巾我全包了。
“对了,找我什么事?”我问少杰。
“想和你商量个事,寒假期间我想在欣蝶实习,想让你帮我安排。”
我停止编织看着少杰,几秒后我笑道:“少杰,我不会帮你安排,你想去哪个部门实习就去哪个部门,因为我打算等你毕业后就将欣蝶转于你名下。”
“啊!”少杰大惊失色站起身来。
我说怎么啦?有什么不妥吗?我劝少杰不用担心董事成员们,有我在他们不敢胡来。
少杰连连摇头:“大嫂,知道我为什么选择欣蝶吗?是因为我想保护欣蝶,想守护你和小遇,别无他想。”
我笑着点头:“我知道,可是少杰你该知道我很不喜欢出门,更不喜欢那个位置,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尹雨亭,我现在很严肃地对你说,你必须打消向往自由的念头,别再指望任何人帮你分担,这是你作为申家媳妇该有的责任意识。”少杰突然对我不敬,大声教育我,这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良久,少杰坐下身来,他向我道歉:“对不起嫂子,我是想说你是申家的人,没有人可以代替申家的人!你知道吗?当我的妈妈决定嫁给我的爸爸时,就注定我们俩是守护申家的人,妈妈说没有申羽的牺牲就没有她更没有我,所以从小我就知道这里的财富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希望哥哥不孤立我就好,可是我的哥哥他非常爱我。申家人个个具有大爱精神,可以接纳带给他们灾难的人,可以接纳那些无庸的董事成员。”
少杰这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令我无话可说,认命吧尹雨亭,谁让你是左少含的女人。
少杰见我眉头紧锁安慰我:“嫂子,等小遇长大了可以把集团交给她,将来的她是爱上室内设计,还是忠于画画,她的审美都会不同凡响,对欣蝶更是锦上添花。”
“那还是我来吧,我不要小遇不快乐,除非她热衷于欣蝶。”我不假思索地回道。
少杰笑笑:“那好,就这么说定了,你要坚守你的岗位,而我会在毕业后辅佐你,尽量帮你解决问题,不让你烦恼。”
一股暖流冉冉升起,我匆忙收线站起身来,背对着少杰。
我扶着玉栏仰望蔚蓝的天空静落泪水,左少含,所有你给我的爱我都有看到感受到,安排那么多天使围绕着左小忆,傻瓜,就那么宠小忆吗。
一个月后,少杰放假,我迫不及待地把集团交给他代为管理,我要回家!
小遇看到车窗外的壶海兴奋不已,海鸥、灯塔、游客都足以令她向往。
对不起左小遇,妈妈这辈子都不会带你去壶海游玩,我在心里对小遇道歉目光呆视着前方。
“妈妈,爸爸的灯塔,少杰叔叔说那是爸爸的灯塔,我去过那个地方。”小遇激动地拍着小手,我撇过头不让小遇看到面容已湿的我,左少含,左小忆回家了,我们回家了!
绮丽度假村的门卫保安这次没有阻拦我,我与左少含那段怆心视频溪古市民几乎都看过,他该知道我是这里的主人。
左少含,你不是说舍不得左小忆会请阿姨帮忙打扫卫生的吗?我有些小生气,家里到处落满了灰尘。
我放下小遇脱下外套卷起袖子,“左小遇,帮妈妈打扫卫生好吗?”
“嗯,小遇的家不是这个样子的。”小遇不满地说。
当我打扫到银河房间门前,我恍若没有了热情,我推开门看到我和左少含的卧室保持得最干净,呵,左少含你是怕挨批吗?
我走进卧室,曾经如胶似漆亲密无间的一幕幕近在眼前,是那么地温暖!是那么地甜蜜!
忽然想看看我的夜空我的星星,于是我把窗帘关了起来按下开关。
瞬间,泪水淹没了我的眼睛,一颗心抽痛不止!
“哇,好漂亮,好漂亮!”小遇突然推门而进,我忙抹去眼泪。
小遇看到的是星光闪闪,而我看到的是:左小忆,等你!等你!等你!
左少含有多想我回到他的身边,天花板上的星星已经告诉了我!
“从现在开始不许乱跑了知道吗?”我抱着小遇从浴室里走出来。
“嗯,小遇马上去画星星。”
我放下小遇,转身走向厨房,小遇说道:“妈妈,我们叫外卖吧。”
我立刻转头生气道:“左小遇,你和你的爸爸一样就那么喜欢吃外面的饭菜吗?”
小遇见状连忙跑向楼梯,“尹雨亭,你好凶哦!”
这丫头居然学着他爸爸的口气对我表示不满,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看看现在又不听话了。
“左小遇,妈妈说过什么?不要跑,刚洗过澡。”
已上二楼的小遇探头:“待会和妈妈一起洗。”
我咬着嘴唇,这家伙想累死我吗?洗一遍不行还要洗第二遍!
下雪了?
我拉开窗帘,窗外一片白皑皑,美不胜收的雪景让我情不自禁笑颜。
昨晚睡得很沉,不知窗外雪花飘落,它是那么慷慨,奉献了一夜的美!好可惜,我没有观赏到壮丽的降落。
“妈妈,你干嘛去?”正在门外堆雪人的小遇问我,我拎着小水桶笑笑说:“中午我们吃鱼。”
“我也要去。”
小遇跑向我,我蹲下身来摸着她的头说道:“左小遇,池塘边很危险你过去妈妈会分心,有可能一条也钓不到,所以左小遇还是堆完雪人进屋看动画片好不好?”
小遇撅着嘴点头,显然不乐意,我亲了一下她的脸蛋以示安慰。
我雄心壮志地走向垂钓中心,冬天的鱼儿一定经不起诱惑,我要大丰收,绝对不可以跟自己的女儿抢鱼吃。
我揉了揉眼睛,确认之后泪水迅速侵占了我的眼睛,标示木牌上写着:专属左小忆的休闲垂钓中心!
“妈妈这是池塘吗?好特别,还有心,你看雪白的心!”左小遇不听话悄悄地跟了过来。
我想这个池塘一定在四年前就被左少含买下来了并且整改了一番,由于大雪覆盖我不太清楚池塘周边的美化,但池中心已变成了一块陆地,一块巨型心形陆地,我不知道左少含在上面种植了什么?可是我知道现在它是一颗雪白的心,就像左少含对左小忆的心,纯洁无瑕!纯净透明!
倏地,心跳愉悦起伏,我捂着心口,掉着热泪!
左少含,你破坏了寒冬该有的冰冷不说,你还诡计多端,看着你的心,左小忆如何掉到鱼儿?我承认这比你跑过来捣乱更高一筹!
我用钓竿击碎薄冰后将鱼饵放入水中,然后坐在携带的小板凳上,安静地等待愿者上钩。
十分钟后,我大惊!天呐,小遇?
我忽然想起小遇,猛然转头寻找小遇,还好,吓死我了!小遇在不远处的空白地方打雪仗,跟谁?那是谁?
“小遇我们组队,一起打妈妈。”
有没有搞错,出去几天胆子变化不小,看我如何教训你!我弯下腰抓起雪揉成团朝左少含扔了过去。
“小遇,妈妈反击了,我们也要加油哦!”左少含一边躲闪雪球一边对小遇说。
我的女儿真不像话,白疼了,她竟然真的和她的爸爸联合起来追打我,她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跟这两个无名小卒打雪仗真是浪费我的体力,瞧他们被我打得抱头鼠窜的样子,还什么父女组合战无不胜。
我躲闪子弹的速度堪称旋风弹姐,算了,我还是放水吧,我不放水他们永远砸不到我,我可不想让我们幸福的一家三口有距离感。
我知道左少含瞄准了我,他用力地砸向我,我强迫自己不条件反射,一动不动地迎接雪球。
我的右下巴被重重地挨了一球,原来外在的疼痛是这样,好久没有体会了。
左少含朝我奔来,他泪光闪烁骂道:“傻瓜吗?为什么不避开?”尔后他轻轻地抬起我的下巴,眼泪轻易滑落下来,我猜想我的右下巴一定红肿起来,刚才他的确下手很重。
左少含轻揉了一下我的下巴问我疼吗?我笑了笑摇摇头,他说骗人,是,我是在骗他,其实很疼!下巴很脆弱,如果刚才他要是用力再稍微大一点,我的下巴一定脱臼。
左少含心疼得眼泪直掉,心痛内疚的他一下子找不到办法缓解我的痛,只好一遍遍地亲吻我的右下巴,希望可以缓轻我的疼痛。
可是他一不小心吻到了我的右下唇,毫无疑问他惯性地开始深吻起来,我也习惯地揽着他的腰,尽管我的下巴很不方便,可是我是那么愿意忍受他触碰时带来的疼痛,因为我不认为那是痛,它在提醒我,我在被深爱!
“喂,你们两个这样会教坏小孩子的!”
要不是小遇打扰,在这雪地中被最爱的人亲吻我真的不愿醒来。
我蹲下身来将小遇蒙着双眼的两只小手放下来说,“对不起,以后不会了,妈妈现在要为我们的午餐做准备就不陪你们玩了。”
小遇扫兴地点了点头,我亲了一下我的宝贝后站起又亲了一下左少含说,“别玩得太疯了。”
左少含不舍地摸了摸我的下巴说嗯,我微笑转身走向池塘。
猝然,我的右手急骤下坠,我下意识地转头提起鱼竿,好大的一条鱼,谁这么好心养得这么肥,我开心地将它收入囊中。
当我再次回头看小遇的时候,雪地里只有小遇一个人在打雪仗,我没有无比难受,因为我相信左少含他有来过,不,他一直都在,我能听见他的心跳声,他的那颗心不就近在眼前吗!
左少含、左小遇事先和你们声明噢,谁劳动了谁享有食用优先权,我握着鱼竿心里美哉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