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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 4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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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氏的公司清查得也差不多了，冷一在医院治病，清醒的时候跟他们也说了冷氏那个老宅的地方，在夏城市周边的一个山上，冷爷的尸体就放在了那儿。
邢白琛和周韵哲带了好几队的人去了那儿，光去的路上就开了接近两个小时。
既然这位置这么隐秘，肯定也会有很大的收获。
邢白琛一路上看着窗外的景色，身处冬季，那些树木也没多大的精神气。
去的时候，心里五味杂陈，他看见了她痛苦挣扎的样子，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当年他的兄弟被杀害去世的时候，他也是这般的痛苦。
只是跟她不一样，她是被迫发病的。
他们迅速包围了这个位置，去之前，冷一给他们画了位置图，包括别墅下有几间地下室，她也画的清清楚楚。
邢白琛手里握着那张图纸，仔细的看了好多遍。
“这个冷一，倒还是个人物啊。”
审讯那天，周韵哲也在外面看着。
他们现在也怀疑，远门市的几个案子跟她也脱不了干系，只是第一次审讯没有问出来，他们的任务还是没有完成。
暂时会还不能回去，远门市的走私案料理的也差不多了，还有碎尸案的凶手他们还没有查出来，这心还是悬着的。
“她做这些，的确是有些深沉的心机。”
“她这个人，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别人都非常狠，近到快没有人味了。”
“自己的亲生父母将自己卖了，十几年后又回来亲手杀了他们一家，弑父弑母，丝毫不手软啊。”
他有些感叹，这都是原生家庭的悲哀。
“要是她当初没有被自己的父母卖掉，就凭她的天赋，现在肯定也有一番作为。要是当了警察，说不定也是个干刑侦的好材料。”
他们都在设想，只是都忘了，世上没有如果，也回不到过去了。
“算了，不说了，今天说不定能拿到那些走私记录的东西。”
第二次审讯，经过医院鉴定和心理评估，冷一的确是个精神病患者，同时还有人格分裂。
心理医生已经跟她治疗过一次了，她这个样子，对审讯也有影响。
不能激她，不能故意引导她。
高队他们知道这个结果后，还觉得很麻烦，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审讯的结果还需要进一步的勘定。
就是一个未知的炸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发作。
相比于上一次的审讯，冷一的精气神已经差了很多。
在医院的时候，冷一还说，自己杀了宋谌。
宋谌？
两年前的灵山抛尸案。
虽然这个案子不是邢白琛他们负责的，但是他也听说过。
去年，他们分局还去了长夏医科大学做宣传演讲。
宋谌？
像是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了，所有的秘密都被揭开。
邢白琛他们立刻去调取了当年的卷宗信息，还有通知了当年负责这个案子的林警官。
同时，还有宋谌的父母一家人。
第二次坐在这儿，冷一垂着头，像是日垂夕阳之幕，奄奄一息。
“冷一？”还是邢白琛负责审讯，他已经上了道，掌握了该怎么对付面前这个人。
“宋谌是你杀的？”
他试探性的问出这句话，旁边坐着的就是林警官。
冷一没有回答，也没有抬头，好像，随便怎么动都需要很大的力气。
很困难。
林警官还是持着怀疑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自称是凶手的冷一，抱着手，觉得很不可相信。
最近市里关于冷氏的案子闹得是沸沸扬扬的，无论是哪一位高管下马，民间都是议论纷纷。
随便出去，都能看见报纸上的消息满天飞。
宋谌，灵山抛尸案都刊登上去了。
“冷一？你确定现在自己没有任何问题?可以接受我们的审讯吗？”
她听完，只是缓缓的抬起了眼看了他们两人一眼，眼神里带着更多的是冷漠和不屑。
“是我。”
她有些有气无力的声音在肯定他们刚刚的怀疑的答案。
“是我，我杀了她。”
“为什么？”
作案动机。
宋谌跟她的复仇计划有关系？但是她跟顾氏一点关系都没有。
到底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羡慕她。”
“羡慕？”
他们都不解，冷一的心理状况他们也不能得知。
这样的反社会心理，作案动机那可以说是千奇百怪。
“因为羡慕，所以，你杀了她？”
“你羡慕她什么？”
邢白琛接着追问，她的逻辑让他们觉得很奇怪。
“我羡慕她，她有一个很完美的人生。”
“完美的人生？”
“她有一对爱她的父母，还有一个爱她的丈夫，还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和人生。”
她继续说着，林警官突然想起什么，又往前坐直了，从文件里拿出了宋谌的照片仔细对比她和冷一。
除了眼神，换件衣服，换成白大褂，梳着低马尾，戴上口罩，还真跟宋谌很像。
难怪，时间对不上。
“冷一，你是不是曾经去过长夏医科大学？”
“在当年案发之前？”
“去过。”
她很平静的回答着，她曾经是扮演过她的角色。
“你替她，上过课吗？”
邢白琛听着林警官询问这些，没想到冷一已经病得这么变态了。
上课，听到这儿，冷一忽地抬起了头，眼睛里似乎突然闪过了光亮。
“我去过。”说完，她就笑了，伴着嘴角的弧度，她的眼神看着他们的时候，邢白琛仿佛穿过她，看见了另一个版本的冷一，另一个世界里的冷一。
穿着白大褂，拿着课本，站在讲台上。
可笑，真是讽刺。
“没想到，你还懂医学。”
“一个被培养出来的，什么不懂。”
“我们所了解的还只是一星半点。”
“所以，你是早就盯上了她，开始尝试去取代她，最后，杀了她？”
“嗯。”她有些心奋的点了点头，她还在笑，审讯室外的宋谌一家人都哭得不成样子了，两年多的案子现在终于有了一个结果。
外悲内喜，她说的时候，眼神里带着的那点向往的神情又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
是不相信，她也会有这样的一个从善的念头。
林警官听后扭过了头，不想再看她这副样子，完全是恶魔的面孔。
她也扭过了头，看见了外面的宋谌家人，他们在哭，在做悲伤的表情，可是她还在笑，他们越是伤心，她越是快乐和兴奋。
隔着一道透明的玻璃窗，却是两个冰与火的世界。
邢白琛看在眼里，看着她这副样子，仿佛周围都没有了声音，只有他们麻木的表情。
只觉凄凉和荒唐。
她又变了一个人，换了一副面孔。
“今天就结束吧。”
越深挖，越是有吓人的爆料。
邢白琛和林警官收拾了东西就出去了。
宋谌父母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宋谌的未婚夫在安慰着他们。
“杜先生，我们会继续调查的。”
关于冷一说的，林警官会继续查证的。
从冷氏的别墅里，邢白琛他们还找到了很多东西，价值连城的什么金银财物，更重要的是，找到了一个失踪的女孩。
在地下室被关着，人还没死，送到医院去抢救了。
还发现了冷爷和其他几具尸体，都放在一个冷库里，
还有很多人骨，和一些碎尸残肢。
不过走私的记录，还是没有找到，冷一的嘴太硬了，一直跟他们装疯卖傻。
这样重要的一个东西，她会放在哪儿，她既然想扳倒冷氏，那就没有理由不会拿出来。
她还是不肯，究竟是为什么。
邢白琛他们审讯结束完，就在办公室里开会。
周韵哲在旁边听着他们在讲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远门市的碎尸案难道也跟她有关?
连太太说是雇凶杀人，她是培养出来的杀手，难道？
可又转念一想，似乎逻辑不大对。
她杀了冷爷，杀了冷氏的很多人，还有宋谌，她的亲生父母，还有伤害那些女孩，走私，东西。
“会不会还是跟顾氏有关？”
有人说到这儿，邢白琛低着头也只是在沉思。
顾延已经进了医院，人还未醒，他也不能说什么。
也就是，顾氏已经对她来说，已经2没有用了，成为了一颗弃子。
这个结论不大能成立。
“应该想想她为什么还死守着不肯说出来？”
“她很会设局引导，所以应该想想她下一步是想把我们引到哪儿？”
“这进了局子里还这么多的心机，真是太恐怖了她。”
“这就是她啊，这就是冷一。”
“我猜，这个东西可能是她的下一个计划。”
“我们先排除吧，下一次审讯再问问她。”
办公室的气氛感觉不怎么透气，邢白琛走了出去，抽了根烟。
周韵哲看见他走了出去，也跟着他。
“邢队？”
他一回头，周韵哲跟他打了招呼。
“周队？”
“最近的案子实在是太闹心了，肯定很头疼吧。”
邢白琛接着吸了一口，吐出了一个烟圈。
“是有些头疼，除了那些贪官污吏的事儿，原来夏城市还存在这么一条贩卖链，可想而知，这渗透得是有多厉害。”
“确实，那三起案子无非就是一个引子，是冷一故意制造出来的，就是想以失踪案的事儿揭开这里面的一切。”
“就像一个小口子，最后越撕越大。”
“怎么说她，亦正亦邪？”
“她杀了人，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杀人犯。”
“所以，她到底下一步想干什么？”
“是还想继续杀人？”
“她都进来这儿了，怎么杀人？”
“说不定还有同伴。”
“同伴？可是冷氏的人我们都已经清查的差不多了。”
“或许，再去询问一下冷氏的人，看看能不能发现新的线索。”
周韵哲这样提议，在冷氏里能说得上话的，还有些名头的也就那些人。
冷行还潜逃在外，冷爷已经死了，波头和其他几个办事的人都一一审讯过了。
还有什么遗漏的呢？
他们还在那想，冷一，除了是冷氏的人，她还是律师。
律师，对，律师。
邢白琛想到了这个点，冷一以往的身份是冷律师。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