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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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戎致接到消息匆忙赶回来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师慈徒孝的美好画面。
两人甚至还谈起了学问，一问一答，不知道有多和谐。
戎致：……
发生了何事？
蔺阳煦见他进来，面色比方才在朝堂上明显要好上许多，甚至还冲他点了点头。
戎致：……
他这个古板的太傅多少年没对他这么温和过了？
“太傅来朕的寝殿所为何事？”
戎致一边问一边大步走过去，把姜离护在自己身后，直接切断了蔺阳煦看向姜离的视线。
蔺阳煦又给他气到了，但看在姜离的面子上暂时没有发作，只哼了一声，“算你小子有所长进，不枉老夫辛苦教你一场。”
戎致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这种夸奖的话不认是傻子。
他笑眯眯道：“这是自然，朕每日都在长进，假以时日必成一代明君。”
即便已经习惯，蔺阳煦还是被戎致的厚脸皮震惊到了。
他刚要开口骂人就对上了姜离看过来的视线，只能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罢了，你能选颜玉，说明你已识得学识和气度的重要性，这是好事，老夫也颇感欣慰。”
戎致一脸莫名，“什么学识，什么气度？”
“老夫方才与颜玉公子畅谈过，他的学识不在你之下，气度也是一等一的好，你选他难道不是看清了自己在这两方面的缺陷？”
戎致：？？？
“朕还有缺陷？”
蔺阳煦：“……”
姜离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这对君臣还挺有意思，与他和纪修的相处模式当真完全不同。
他对纪修从来都是畏惧大于敬重，平日里说话都是一板一眼，小心翼翼，仿佛两个假人。
姜离突然有点羡慕戎致了。
蔺阳煦气的拂袖离开，刚迈出门槛就撞上了李沛，见他手里捧着一只不大不小的书箱。
蔺阳煦脸上露出一点笑意，温和道：“这是谁的书？”
李沛恭敬道：“回太傅，是颜玉公子的书。”
这答案和蔺阳煦猜的完全一致，毕竟戎致从小就不爱看书，四书五经之类的一看就打瞌睡，也就兵书能看得进去。
不过好在他天资过人，哪怕只看一点也可举一反三，蔺阳煦年纪一大把，不知见过多少学子，但像戎致这样的，只有一个。
这些年他每每想到这些，就觉得遗憾非常。
但今日和姜离的一番对答却让他看到了希望。
总算来了一个天分高又勤勉谦逊的好孩子了。
李沛见蔺阳煦走神，小心翼翼道：“太傅，这些书都是颜玉公子在云沧关的时侯购置的，陛下特意交代过要妥善安置。”
蔺阳煦满意点头，“老夫同你一道进去。”
“是。”
戎致正把姜离摁在腿上占便宜呢，就看见老头子又回来了。
蔺阳煦重重哼了一声。
姜离本来背对着门口，一听蔺阳煦的声音吓得差点从戎致腿上跌落在地，幸好被戎致一把捞住了腰。
“太傅还有何事？”
这话戎致几乎是咬着牙问出来的，他这刚把人哄的软了一些，全被老头子搅和了。
蔺阳煦白了他一眼，然后温和地看向姜离，“方才瞧见你的书，老夫正好有空，过来与你探讨一二。”
姜离迷茫地抬起头，什么书？
很快他就看到了李沛毕恭毕敬捧着的那只书箱。
姜离：……
他正要开口，就见蔺阳煦一脸欣喜地打开了书箱的盖子，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蔺阳煦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姜离羞得满脸通红，蔺阳煦这样的大文学家最厌恶的恐怕就是这种不入流的淫.词.艳.本，这会儿不定对他多失望呢。
见姜离神色暗淡下来，戎致也起了几分好奇之心，探着脑袋去看书箱里的书册。
先前只知道姜离买了些天香话本子，还不知道长什么模样呢。
可惜还没看到就见蔺阳煦气势汹汹地一把合上了盖子，指着他的鼻子就开骂：“戎致你这臭小子越发的过分，自己不学无术也就罢了，如今连颜玉也不放过！”
戎致：？？？
姜离：……
蔺阳煦转向姜离，语气放平和了一些，“颜玉，你老实说，是不是他故意买这些小本子逼着你看，不看就打你骂你？你告诉老夫，老夫替你做主。”
戎致：？？？
姜离：……
他怎么也没想到，局面会变成现在这般。
戎致难得的觉得有几分憋闷，做皇帝这几年，只有他让臣子们憋闷的份儿，今日这一遭还是头一回。
蔺阳煦眼不见心不烦，随手一挥，“快拿下去销毁，不要污染了颜玉。”
本以为戎致会替自己辩解，没想到他居然吊儿郎当地笑了一声，“太傅未免管的太宽了些，朕与阿颜的房中情.趣您也看不过去么？”
姜离：……
他居然认下了？
他怎么会认下呢？
蔺阳煦觉得丢人，毕竟戎致还顶着他学生的名号呢，居然如此坦然地说出这种厚颜无耻的话来。
当着姜离的面，他实在觉得没脸。
于是对上姜离时面色便愈加的温和，甚至还带着几分安抚的意思，“颜玉，你别听他的，受了委屈跟老夫说，老夫替你做主。”
戎致十分混蛋地把姜离拉到怀里，没好气道：“老头子你休想挑拨朕与阿颜的感情，阿颜爱朕爱的无法自拔，哪来什么委屈，休要胡言。”
姜离惊讶地看着他。
这话一出，恐怕在蔺阳煦那里，戎致除了逼迫他看淫.书以外，还又多了一条不许他告状的罪名。
果然，蔺阳煦看向姜离的视线中立刻便带上了几分心疼。
姜离：……
戎致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太傅大人慢走，朕还要和阿颜说些悄悄话。”
蔺阳煦恨不得拿手指狠狠戳他的头，“你是要气死老夫？他身子这般瘦弱，你若是把本子里那些下三滥的招式用在他身上，他如何招架得住？”
此时的蔺阳煦已经完全忘了他过来的初衷，一言一行仿佛姜离才是他的宝贝学生。
戎致笑眯眯，“太傅放心，朕心里有数。”
蔺阳煦又把戎致训了一通，然后骂骂咧咧地走了。
等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中，姜离才松下了紧绷的神经。
“少爷，你方才为何要认下话本的事？”
戎致笑的散漫，“那不然呢，你是朕的人，朕不替你顶罪，难道要任由那老头子骂你？方才你也瞧见了，老头子骂人凶得很。”
姜离心中触动，有种异样的感觉弥漫开来。
但这种温馨的滋味没持续多久，就听戎致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暧昧道：“朕方才可是替阿颜背了好大一口黑锅，还被骂得那般可怜，阿颜是不是要做点什么对朕好生弥补一番？”
姜离：……
戎致这人无赖归无赖，方才确实替他背了锅，姜离也不是好歹不分的人，便试探道：“你，你要我如何弥补？”
戎致嘿嘿一笑，“你听没听见老头子刚才说的？”
他随手从书箱中取出一本，恰好是画册子，随随便便一翻便是蔺阳煦眼中“污糟不堪”的画面。
姜离视线都没敢往他手里瞥。
戎致皱眉看了一眼，口中喃喃一句，“不可，腰折成这副模样如何使得？”
姜离略略缓了口气，然后就听戎致一本正经道：“咱们先练习一下别的姿势，然后再用这个，如何？”
姜离：……
如何你个头。
戎致又看了一会儿，表情十分纠结道：“那就先这个吧，阿颜，咱们今晚试试？”
姜离不想搭理他，把脸转到一边去了。
戎致叹了口气，开始装可怜，“阿颜，朕方才可是被指着鼻子骂，帝王尊严都掉了一地了，朕何时受过此等委屈，也就是你了。阿颜，你要知道，朕可都是为了你啊。”
姜离耳尖动了动。
虽然他知道戎致是故意说的，但，他说的有道理。
至少他的确为了自己才背了口大黑锅，方才被骂的也确实挺可怜的。
他不知道的是，戎致经常被蔺阳煦骂，早就免疫了，而且任由蔺阳煦骂也就今日这一次。
以往都是以蔺阳煦被他气的吹胡子瞪眼作为结尾。
戎致继续道：“阿颜，这个姿势一点都不难的，你只需躺在那里，都是朕动，省力得很呢。”
姜离羞得满脸通红，他恼怒道：“做皇帝怎么，怎么可以如此……”纠结了片刻，姜离选了自己词库里最最严重的词汇，“怎么可以如此厚颜无耻！”
戎致噗嗤一声笑了，“阿颜这样真可爱。”
姜离：……
被骂了还觉得他可爱，莫不是脑子坏了？
“罢了，阿颜既然不愿，朕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这样吧，阿颜亲朕一口，朕往后绝不再提起此事，如何？”
姜离明白了，从一开始，他分明就只想让他亲他一下，前头那些铺垫都是为了给他挖坑。
但眼下似乎也跳不出来了。
戎致笑眯眯地把嘴巴凑过去，十分无耻道：“朕不怕疼，阿颜随便亲。”
姜离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闭上眼睛凑过去，飞快地在他侧脸上碰了一下。
轻飘飘的，倏忽而过，像是错觉。
戎致一脸失望，两只乌亮亮的眸子里一左一右写着两个大字：
就这？
姜离：……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