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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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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宝是姜离的乳名，母亲给他取的。
幼年时姜离最爱的便是母亲软声唤他小宝的样子，那时候他觉得自己永远都是父皇和母后怀里无忧无虑的姜小宝。
可惜这一切很快就都没了。
后来这个名字就只有纪修偶尔会叫，但姜离不喜欢他这么叫自己，因为他觉得这是最亲近的人才能叫的。
有一次他和纪修闹急了就壮着胆子提了出来，纪修发了大火，从那以后他便下了令不许任何人提起姜小宝三个字。
这事传到其他国家，不知怎的就演变成了姜离很厌恶这个名字，然后就成了他的绰号。
说完后，戎致突然想起当日在客栈，姜离义正言辞地驳斥说书人激化两国矛盾，便轻咳了一声，改口道：“据说南楚的傀儡小皇帝病了。”
姜离故作惊讶，“什么病啊？”
戎致把奏折丢开，继续看下一本，一边看一边跟他聊天，“不太清楚，据说姜离已经两月未出现过了，纪修对外的说辞是病了。”
这个发展和姜离的预测没有任何差别，他这么久不出来，纪修总要给文武百官、给百姓一个交代的。
而对于一个自小身子就弱的傀儡皇帝来说，“病了”自然是最顺理成章的借口。
虽然纪修在南楚几乎一手遮天，但朝中也不是没有支持姜离的，此番他们必然都闹过，不知道纪修有没有罚他们。
姜离有点难过，他也不是故意要连累他们的。
见他一直不说话，戎致冷不丁来了一句，“阿颜，你是南楚人吧？”
姜离：！！！
戎致一看他这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好笑道：“这也不难猜吧，你一看便知是从南方来的，先前在客栈，你又那般生气，言辞中对南楚多有维护，朕稍微联想一下自然就明白了。”
“那你为何之前不说，还把我带进宫来？”
戎致勾起唇角，这一笑，年轻帝王的霸气睥睨感简直淋漓尽致。
“因为朕不怕，即便你真是南楚来的奸细，朕也有办法降住你。”
姜离：……
“不过呢，你一看就不是什么奸细。”
“怎么说？”
说实话，姜离还挺期待他的答案，结果戎致笑眯眯道：“哪有奸细像你这般笨的，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纪修再蠢，也不会派你这样的奸细来。”
姜离：……
你才笨，你全家都笨。
先前两国打仗的时侯结了一个大梁子，纪修回去气了好长一段时间，提起戎致就咬牙切齿。当时姜离问过，但纪修没说。
现在眼前恰好就是另一个当事人，姜离自然想八卦一下，“听说先前两国打仗的时侯闹得很不愉快，当时究竟发生了何事？”
他本来以为纪修那般生气，戎致必然也是印象深刻，结果戎致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姜离：……
戎致解释道：“当时就是随口羞辱了他一把，本少爷从十岁就入军营，羞辱过的敌军多了去了，哪里能个个都记得。”
姜离：……
他木然道：“那你羞辱他什么了？”
戎致不甚在意道：“好像就是提了个建议吧，两国联姻什么的，具体怎么说的不记得了。”
他说不记得了，但姜离光靠想象都能想到他当时是如何吊儿郎当。
一定非常气人。
“你要和南楚联姻，可是据我所知，南楚没有公主啊。”说到这里，姜离想到北辰这边的风气，又加了一句，“皇子也没有。”
戎致扯了扯嘴角，“怎么没有，姜小宝不就是？”
姜离：！！！
他终于明白纪修当年为何会气成那副模样了。
他艰难道：“可是姜离是皇帝啊，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戎致抱住他的腰，哄道：“生气啦，那朕那个时候也不知道会认识你呀，姜小宝是你的皇帝，你维护他朕可以理解，但你不许喜欢他。”
姜离：？？？
他实在理解不了戎致的思维，跳得太快了。
“他是皇帝，我见都没见过他，如何喜欢？”
戎致冷笑一声，“见过也不许喜欢。”
姜离：……
北辰醋王还不依不饶，“姜离你可以稍稍维护一二，但纪修那个老头子你连维护都不许。”
姜离卡了一下，纪修今年三十，准确来讲应该也算不上老头子吧。
不过这关他什么事呢。
“我可不会维护他。”
戎致笑了，“阿颜，原来你也厌恶那个叫纪修的啊，真巧，朕也是，咱们这算不算喜好一致啊？”
趁机拉住姜离的小手手。
姜离：……
两人抱在一起睡了个惬意的午觉，姜离醒的时候戎致已经离开了，偌大的美人榻上只有他一个。
听到动静，李沛立刻凑上来，小声问道：“公子可是醒了？”
姜离嗯了一声，翻身坐起，“什么时辰了？”
“刚过寅时。”
太阳还未彻底落下去，是以周遭亮得很。
姜离愣了一下，他这一睡竟睡了将近两个时辰，实在有些不可思议，过去他再能睡也没有这样的。
大概是因为戎致那人实在太难对付，每次一对上他，他都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
李沛端上来一份精致的糕点，“公子，陛下嘱咐您起来先用些糕点，别饿坏了肚子。”
姜离倒还真有些饿了。
“这是……荷叶糕？”
李沛笑眯眯道：“是呀，陛下为了您特地请了几位擅长南方菜的大厨，这荷叶糕就是他们做出来的，小的瞧着精致的很呢。”
荷叶糕南方到处都是，但只有南楚的荷叶糕最为出名，因为南楚盛产一种名叫绿台的荷叶，叶片的香味很是特别，做成荷叶糕后口感清甜，齿颊留香。
而且这荷叶糕每一块儿都小小的，刚好一口一个，很是干净清爽。
大概是怕他吃多了影响晚膳，这一盘也就三块儿，摆放的却很是雅致。
可见是用了心的。
姜离高兴地捏起一块放进嘴巴里，轻轻一嚼，满口的荷叶清香。
果然是从小便吃惯了的口味。
李沛见他吃的高兴，赶紧道：“这是陛下亲手画的样式让大厨做的，公子可还喜欢？”
姜离愣了一下，难怪他方才瞧着荷叶糕上的花纹很特别，本以为是大厨的个人风格，没成想竟然是戎致画的。
姜离笑了一下，“他还会画画？”
“当然啦，陛下琴棋书画样样都会，只不过大部分都不喜欢罢了。”
姜离又吃了一块儿，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李沛小心观察着他的神色，确定他心情不错后才小心翼翼开口：“公子，陛下留了作业给您。”
姜离：？？？
他又不是他的学生，哪来的作业？
李沛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递给姜离，“陛下说，他为您作了一幅荷叶图，现在轮到您给他作图了。”
姜离松了口气，只要不是那些让人难为情的花招就好。
画一幅图有何难？
他接过那张纸，正要打开，李沛又道：“陛下说让您把这幅图补齐，若是不能让他满意，晚上回来要罚。”
后面几个字越说越小声。
姜离一头雾水地打开了那张纸。
姜离：！！！
这上头竟然是他的画像，准确来说是他躺在床上的画像，胸前的衣衫很是凌乱，双腿微微分开。
按照戎致的意思，他还得把戎致给补上，亲手让他对自己“为所欲为”。
姜离：……
一言难尽。
李沛虽然没看过画上的内容，但光用猜的也能猜到个方向，于是拼命低着头，生怕姜离的怒火烧到他身上来。
姜离一张脸黑乎乎地盯着那张图看，半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语气轻松道：“李公公，研磨。”
“是。”
作画对于姜离来说再简单不过，因此他只简单在脑海中勾勒了一下便动笔了。
一盏茶的时间还未过，姜离就停了笔，笑眯眯地弯腰吹了吹。
等墨迹干后，他仔细地折了画纸交给李沛，“送去给他。”
李沛见他高高兴兴的，心下顿时有些疑虑，“公子，您画好了？”
姜离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道：“保证他满意。”
李沛放心了，“是，小的这就去。”
姜离幻想了一下戎致的反应，噗嗤笑出声来。
很快，戎致就拿到了姜离的那份“作业”。
他还愣了一下，本以为姜离定然不会配合，结果姜离非但配合了，还特地让李沛送来。
戎致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他接过那张纸，满心欢喜地打开，结果——
姜离的确按照他的要求把他画上去了，但他的脑袋下面却接了一只胖乌龟的身子，就躺在姜离身侧，四脚朝天翻不过身的那种姿势。
戎致：……
李沛本来还准备领赏呢，结果却看着陛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李沛：？？？
戎致一把把画纸揉烂，阴测测道：“胆子越来越大了，都敢戏弄到朕头上来了。”
李沛：！！！
他吓得赶紧跪下，头磕在地上砰砰响，“陛下恕罪，小的知错。”
戎致看都没看他，径直朝外走去，李沛赶紧连滚带爬地起来跟在后头。
完蛋了完蛋了，陛下动怒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