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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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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呀，她本来就和荆言形成对照组了。
现在还让这个大笨蛋教她学习，天啊，只要稍微想一想，舒伊雪就要喘不过来气。
“阿姨，你饶了我吧。我听不进去别人讲课的。”
舒伊雪知道唐新红是好意，还特别一本正经认真解释。
唐新红只当她是还没到开窍学习的年纪，就安慰她。
“没关系的小雪，学习这个事儿啊，有时候要看你有没有开窍。上学早安孩子，有些到了初中高中才开窍。以前成绩平平，开窍了以后就一日千里，进步特别大。”
舒伊雪半信半疑：“真的吗，阿姨？”
唐新红一脸坚定：“绝对是真的，阿姨亲口听到的，见过不少这种例子呢。”
舒伊雪莫名心里得到了安慰，脸上也浮现了笑容。
“那我就放心啦。希望以后我能当全班第十名，不，第一名！算了，第一名有荆言在，他太认真了，我就不和他比，那我就勉勉强强当个全班第二吧。”
大小姐小手一拍，已经安排好了排名，那叫一个雀跃。
她的想象力大概真的是很好，脑海直接浮现出月考结束，老师在讲台上发卷子，家长会喊了家长来旁听，然后每个家长挨个代替孩子上去拿成绩单，顺便听班主任如何宣布排名和总成绩，以“公开处刑”。
哇，成绩不太好的时候，舒伊雪最讨厌这个环节了，想想就头疼。
可刚才想象了一下，如果她成了被老师夸夸的主角，成绩排名靠前的那些人，那一下子感觉就不一样了耶。
哇，真的好爽啊。
舒伊雪忽然发现了快乐！
原来这就是当好学生的快乐吗？
接下来舒伊雪的情绪，明显比之前高昂很多。
等到唐新红把小蛋糕全部做完，喊了荆言一起出来吃时，大小姐坐在桌子对面，手捧着小蛋挞，时不时啃一口边边，黑白分明的杏眼却古溜溜往荆言脸上瞟。
她长得就是那种古灵精怪的模样，灵气十足，又好看。
被舒伊雪这样盯着，原本眼观鼻鼻观心的荆言，愣是拿了一个蛋挞，不知道该怎么下口，感觉别扭和不自在。
他耳根又悄悄红了一些，面上却镇定自若，装作不经意抬眸，和舒伊雪对视。
舒伊雪的视线，被荆言的黑眸攫住。
她卡了一下，大概也意识到，刚才她一直偷瞄人家，被发现了，确实应该说点儿啥。
大小姐才不会轻易尴尬呢。
她杏眼一眨：“荆言，问你一个问题哦，你要老实回答。”
荆言：“嗯。”
少年放在桌下的一只手，悄无声息捏紧。
唐新红在一旁看得分明，儿子对上舒伊雪，就莫名紧张在意。
不过这大概是青春期正常的现象。
从来不怎么和女孩子，甚至所有同龄人接触的荆言，其实很缺少正常沟通的经验。
现在能和舒伊雪这样面对面相处交流，在唐新红这个当妈妈的人看来，是有益于成长的。
如果青春期和童年时期，完全缺少正常的同龄人互动，那么等到了社会上，进入到团体中，必然会不适应，甚至吃亏。
唐新红自己就欠缺在这一点，所以深有体会。
她故意走开去院子里，让两个小家伙能更加放松一些去说话。
见到唐新红的身影走开，荆言略微放松了一些。
他视线再次看向舒伊雪，用眼神催促询问：“嗯？”
刚才大小姐想问的问题是什么？
难得舒伊雪主动挑起话题，其实荆言很在意。
可他在意却不说。
舒伊雪把蛋挞咬了一半，感受着味蕾绽放的甜味后，才慢半拍想起来回答：“成绩好，是不是很开心啊。”
“尤其每次开家长会的时候，老师一宣布排名和成绩。”
大小姐漂亮的杏眼水汪汪的，她难得这么专注看着荆言。
看得少年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还好。”
舒伊雪才不相信他这个回答：“怎么可能才还好呀。你肯定高兴。”
荆言放在桌下的手，缓缓松开，不再握的那么紧。
他嗓音还没到变声器，但依旧有那种少年的清亮和干净，和舒伊雪那种女孩子的轻柔软糯不同，他的每个字音准很简洁，也因此带来一种说不出的坚定感。
“我妈很少去开家长会。”
不知道为什么，荆言解释了这一句。
这话说完，他自己都沉默了片刻。
唐新红以前不太愿意去参加儿子的家长会，她嫌自己不如其他的家长条件好，走过去怕给儿子丢人。
常年身体不好，动不动就生病，让唐新红的一部分心力被生活消磨掉了，没什么精气神。
她自觉儿子不靠家庭，就已经胜过很多同龄孩子了。她一出现，反而扣分，再加上身体确实常常不好，心境也灰暗，就下意识想要避开人多的地方，久而久之很少参加家长会这样的活动。
舒伊雪很多时候，其实是个钝感的人，她不太在乎和关心别人的事儿。
大小姐习惯了以自我为中心，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可应该是之前荆言在她心里，也留下了一些比较固定的印象与痕迹，比如成绩好肯定天天开心，家里有那么温柔的妈妈每天嘘寒问暖…
这些关键词和感受，叠加成了她对荆言的印象——他好像是那种山和城墙一样的存在，不会倒，也不会垮，沉默又坚固。
可刚才荆言的那句话，莫名让她窥见了一点山和城墙以内的东西。
“那你妈妈至少还给你做蛋挞，每天陪在你身边。我爸爸妈妈人都不在身边呢。”
鬼使神差的，大小姐冒出来了一句类似安慰的话。
这真稀奇。
通过自揭伤疤，来跳过刚才的那个话题，以形成安慰的效果。
这是大小姐第一次做的事儿，并不多么习惯，却竟然无师自通。
荆言定定看着舒伊雪，看得后者开始恼羞成怒。
“吃你的蛋挞呀！”
干嘛突然这么盯着她看。
荆言回过神，无声低头啃蛋挞。
一个训，一个竟然还听。
气氛挺搭。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