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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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恬对自己算是个比较有清醒认知的人，看见帅哥走不动路也不是她的错，但聊归聊，也只是出于对帅哥的爱好，并没有真的想过和帅哥发展到什么程度。
万万没想到，看起来平时低调安静不争不抢的好同事，居然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偷偷勾搭上了帅哥？！这还有天理么！
王恬回忆着找副总监刚才的动作，有样学样地勾上程千千的肩，把她往自己这边一带，低声道：“就是这样，他刚才就是这样搂着你的！”
程千千被她突如其来的模仿动作弄得措手不及，只能下意识吐出一句话：“才电梯里人很多，他只是怕我被挤到。”
“他是个好人。”程千千强调。
但王恬不愧是经验丰富的高手，哪有这么容易被他一句话搪塞过去。
她说：“孙钦成人也很好，周荣飞人也很好，但是他们如果看到我被挤可不会这么搂着我，他们只会哈哈大笑幸灾乐祸。”
程千千：“……”
程千千细密的眼睫垂下，好似鸦羽一般慢慢扇动，在思考似的。
就在王恬以为她要闭麦到底的时候，程千千缓缓呼出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好吧，其实他是我高中同学，我和他认识，所以他才扶了我一把。”
“同学？”
“唔，”程千千想了想，在王恬再次疑问之前先补充，“其实我和他不熟，高中毕业都这么多年了，从来没联系过，我也没想到今天来给我们开会培训的居然是他，上海这么大没想到会这么巧。”
程千千说的情真意切，王恬想不信也难，只能把溜到舌尖的话收回去，重新换了句：“难怪都没看见你们打个招呼。”
程千千狠狠点头，用实际行动强调他们真的不熟。
“不过你同学人还挺好的，刚才他搂着你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挺有男友力的，主要那身高摆在那儿就秒杀很多人了。”王恬说着说着流露出一点羡慕之情。
程千千微微汗颜，对某个词选择性忽略，顺着她的话安慰：“你哪天也让你男朋友试一下，未来男朋友。”
“那要求有点高，”王恬撇嘴，“我妈让我找和我一个地方的，就我老家那块的男性水平，身高能超过175都是祖上积德了。”
……
室内只开了一盏光线柔和的壁灯，程千千靠在床头，刷完剧看完小说，又和朋友聊了会，床头柜上的闹钟就已经走到了十一点半，一天就这么在消磨中即将结束。
她翻动着手机，随便打开朋友圈刷了会，就看到不少更新的。
她的好友朋友圈内容基本分为三种——宣传公司产品的，这种一般都是她的前同事和现同事；打卡拍照发满九宫格感叹生活多快乐的；然后是发老公多帅孩子多可爱，这种一般老公是猪头男的比例很高。
手指快速往上滑动，几乎是以一目十行的速度翻看，她毫无兴致地刷了会，感觉自己在看连连看，通过别人的朋友圈就已经把自己接下来十几年的生活看完了。
手指触及一张淡黄色的图，猛地一顿，程千千停下动作，多停留两秒看了看，是四张小黄猫的照片。
说“小”其实不太对，因为照片里的这个猫已经涨到了宠物猫里中等身量的程度，估计至少也有个三四岁，猫腿短短，但是身子很有肉感，整体毛发也偏长有光泽，大眼睛盯着镜头看上去蠢萌蠢萌的，看得出有经过主人的精心护理。
虽然大小体积不一样，但程千千依然能一眼认出，这只猫和赵明繁头像的那只是同一个。
朝左上角的头像名字一瞥，瘦弱的小黄猫头像和一个“zhao”赫然出现在眼前，程千千这才想起，那天赵明繁加了她之后，她都忘了给人改个备注。
可能是因为赵明繁是朋友圈里为数不多晒猫的，算是一股清流，他这条朋友圈有不少他们共同的老同学点赞评论，基本都是在夸猫可爱，或者夸他把猫养的很好，又或者是问他“最近自家猫食欲小不爱吃了是什么原因”，赵明繁回答的还挺有耐心。
程千千点开那几张猫片，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后，抬手点了个赞。
手指摩擦着屏幕，又仿佛是在通过这个动作抚摸着小猫。
来回反复几次后，程千千窝在舒适的床上，半张脸被拉高的被子挡住，发出一声闷闷的喟叹：“这猫过得比我好。”
安静半晌，房间内只剩下时不时跳出来的工作消息的声响，程千千拧着眉纠结了一会，喃喃道：“要不要给他发个消息感谢一下……”
五分钟后，本来都已经快和床黏为一体的程千千靠在床头坐直，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赵明繁的微信，聊天页面一片空白，除了那句黑色的小字“你已添加了zhao，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扪心自问她认为她和赵明繁不是可以随意聊天的关系，以至于在冒出这个念头后的第二秒她就把这个想法否定了。
——有什么好感谢的，不就是怕她被挤到摔了才扶了一把么，换成其他好心人说不定也会这么做，难道她也要追着人家感谢吗？
但是也不对，赵明繁现在是她们公司的合作供应商，今天还来培训开会，万一以后又来公司见到了，她一句话都没有岂不是显得她很没礼貌不懂人情世故……
脑子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发吧发吧，只是感谢一下有什么关系”，另一个说“有什么好发的，又不是借了他八百万，特地说这个显得大惊小怪的”。
天人交战之际，程千千在床上打了两个滚，头发滚乱了，脑子滚清醒了。
整个人闷在被子里，她伸出手摸了一圈终于在枕头下摸到了手机。
手机屏幕上的荧荧光亮在漆黑一片的被窝里把皮肤映的通白，程千千就着这个姿势啪嗒啪嗒打字，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
【cqq：今天的事谢谢你。】
可能是认为赵副总监大忙人，说不定已经把这事儿忘到九霄云外了，程千千又补了一句：
【cqq：就是下午在盛华写字楼名飞公司电梯的时候。】
程千千等了一会，但直到手机屏幕灭掉赵明繁都没回复。
“算了，这么晚八成早睡了。”她放下手机，自己也到了睡眠时间，打了个哈欠安心躺下了，然后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在她不知道的灯火辉煌的上海的某个角落中，赵明繁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拿着一根烟，抽了一半，剩下一半在慢慢燃烧殆尽。
安静垂下的眉眼被缭缭白雾映衬得模糊不清，左手握着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十分钟前程千千发来的消息。
不知道出于何种想法，收到消息后，赵明繁没有立刻回，他反反复复看了十多遍聊天框，直到一根烟烧得差不多了，才仿佛从肺里掏出一口气，打字按下回复。
——【zhao：不用这么客气，你没事就行。】
快十二点了，她应该睡了吧。
上海的夜色这样深沉，一切都仿佛和以前每一天一样，太阳东升西落，天气好的日子晚上月光似水，星光漫天。
赵明繁看着落地窗上映出的身影，像是从来没好好打量过自己一般，不知道看了多久之后，他喃喃自语：“……晚安。”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