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7、昭然 ...
-
“连我现在都要怀疑凶手真的跟你们有关了。”任子墨仔细听着法医的结论,拿着纸条仔细看了看,说,“杜文清的爸爸也是警察,而你又是他的义弟,应该清楚他家里的情况,他爸爸早些年是不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时述暂时还没心情听任子墨说话,他也是静下心来,才发现杜文清那晚游船是想上任子墨的。“杜思良的事情,你可以问杜文清。”
王正直和两个重案组的法医得出一致结论——钟维安被人用枪在背后射入心脏至死,区别其他尸体的唯一一点是,凶手砍去了他的一只手。
任子墨:“他们没有砍去郝玉的手,却砍去没有在横幅上留下指纹的手,这是为什么呢?”
时述:“这种事情只有重案组的专家才能解决了。”
“时述,你今天有点不大正常,是因为‘夫夫快乐’这句话吗?其实当你们支队的给我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我还有些诧异,总觉得你适合更好的。”
时述:“我也觉得。”
另一队追踪吕志良的就没这么顺利了,据后面早就跟不上且早就脱妆的张月婷说,杜文清至少追了吕志良1个多小时,两人爬上爬下,钻天钻地,杜文清最终一个扑跳才将吕志良牢牢桎梏,并给了他一对银色手环。
“你跑什么跑?”
吕志良说:“我5个月的物业费没交,你们不是物业吗?”
“市公安局,杜文清。”
吕志良“哈哈哈”了两句,说:“你还不如物业,你他妈想让我死啊。”
吕志良趁杜文清不备,“腾”的弹跳起来,气喘吁吁地想往巷子深处接着跑下去,结果换来张月婷围堵的枪口。
“不至于吧,杜大队长,”吕志良心灰意懒地说:“小姑娘,你杀了我吧,反正我也活不了几天了。”
杜文清:“我不相信你们的人能混进市局,吕志良,只要你什么都肯说,我杜文清保你这条命。”
“哼,你在海市是有人保,可你也是被保的那一个,别人一个不开心还不是要把你杀了,别太天真了。”
杜文清发现了他话中的诸多私密性的东西,火速说:“带回警局,不要对外声张,如果有人问,就说是小偷。”
吕志良:“谁家小偷要出动特警,你骗鬼呢,人名群众精着呢。”
回到市局,杜文清没时间跟时述他们汇合,先对吕志良展开了询问,他指了指摄像头:“我杜文清有个毛病,就是问话的时候从来不开摄像头,更不用说你连嫌疑人都不是的情况下。”
吕志良:“哼,随便。”
杜文清绕着他转了一周,发现吕志良不是那种衣着华贵或者过于注重外表的人,放在人群也就泯然于众。他知道上位者的审视永远会使人惊悚,试着开口说:“我在海市,到底是什么人在保?”
吕志良笑了笑:“这就要问你的老公啊。”
“我老公?”
“都知道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正副队长其实是阴阳调和,我说老公没错吧。”
杜文清:“我为什么要问他?”
吕志良一摊手:“我也不知道喽,我只知道呢,市局的两个队长永远碰不得,即使我们恨得心肝疼,恨不得马上手撕了你们。”
“你能有这么激烈的情绪,我也真没想到。吕志良,把你叫过来只是配合索岩村案的调查,你的指纹出现在了一条关于索岩村的横幅上,这个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没什么要说的喽。”吕志良说。
“说了的话,我给你机会打我三拳,不限部位。”
“真的?”吕志良的眼简直可以用冒了精光来形容。
“当然,如果你对我们有很深的了解,就应该知道我杜文清从来说一不二。”
吕志良稍作了思索,道:“是有一次我房东说让我去按个手印,我说房租都交了还有什么必要按手印,他就威胁我不按的话把我的手砍下来,房东可是混黑涩会的,我怎么敢跟他对抗,所以就去按了,最后发现也不是什么合同书,而是条横幅。”
杜文清:“我不信。”
“你是不想被我打三拳啦。”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刚才你会跑得那么凶吗?”杜文清自觉拿捏到了位,对谎言可谓一击就破。
“给你说了,我连房子都是租的,又怎么有钱交物管费勒,我这是用命在挣钱啊!”
无论怎样,吕志良都知道些什么,即使是风声,也知道些什么。比如为什么海市有人要保公安局的刑侦支队队长,为什么还肯对他送上祝福。
自己也不曾在什么时候救过什么人。
难道是因为时述?
对,他的朋友圈又杂又乱,就连身为炮友的自己有时候也不知道时述究竟在干什么,是不是在外面跟什么人谈情说爱。
那为什么会对自己产生不必要的感情。
真的不必要吗?
好像到了要给时述答案的时间了,杜文清拉开门给张月婷说:“给我拿纸笔,也给吕志良叫一份饭,一定要注意,全程不要让任何人接触这份饭。”
在吕志良的关心和注目下,杜文清涂了又画,改了又叉掉,看起来简直是洁癖的灾难,吕志良提醒他说:“喂,扑街仔,我是不可能给你传纸条的哦,我谁都不认识,连只喽啰都算不上。”
杜文清又扯了一张纸,道:“不是给你们的。”
然后杜文清写了句:你朋友圈的那些人能不能介绍给我认识一下?
越写越多之后,他的心声就变得昭然。
“一对一,那就不看报告了。”
“任子墨的事情对不起,而且他也不该到处乱说。”
“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了我,我可能也会试着接受这份爱。”
但杜文清始终不是个愿意把心事都告诉别人的性子,他遗传的都是些糟粕,这也没办法,母亲难产去世,没人给过他柔软的那部分,除了时述。
于是他把所有的纸张都揉成了纸团,最后又写了一句,决定送给时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