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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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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尘之还真的不是开玩笑,第二天就购置了相关用品,那阵势,是真的在这里要待上至少一个月...
段尘之也没有问梵林打算何时回国,而是把这里当作了小家。
梵林也没有谈论过这个话题,自顾自的忙活公司的事情。
不过,公司的同事还是注意到了梵林的“桃花运”,因为段尘之就压根没藏着掖着,上班下班都能在门口遇见。
当地员工不认识段尘之,但是一同从国内来的同事就没有不认识段尘之的。
即使不知道段尘之是谁,倚在车旁的清贵身段以及出众的长相,想不招惹视线都难,梵林有几次都看到苏里南的美女上前搭讪,但每次都是失望走开。
段尘之总会眼神飘向安氏的门口,梵林就站在那里。
接着,男人抬手接过梵林的包,然后打开副驾驶的位置。
不过也有例外,就在今天下午。
梵林刚走到安氏门口,就看到了段尘之在苏里南的座驾,以及男人旁边几个丰满的女性。
想吹个口哨,不过忍住了。
她想起今天同事们的问话,每天在门口等她的是谁。
“我丈夫。”
当时同事们的神色是怎么样的?惊讶是最大的反应,还有耐人寻味。
还有同事继续深问,她四两破千斤回答了,她没有分享夫妻故事的爱好。
很奇妙,时隔一年当众承认和段尘之的身份,算是彻底放下了过往。
直接打开后座车门,两位衣着清凉的美女上了车,段尘之当场就皱眉不悦了,梵林倒是看好戏一般,也不出声。
倒是段尘之像是看到了救星,朝着梵林招手,是求救的信号。
苏南里在两性关系上还算是挺开放的,段尘之有些招架不住,特别是面对不太懂得委婉拒绝意思的西方女性。
梵林刚走到车边,男人就一把抱过自己,大庭广众之下埋头在她颈间撒娇抱怨,像一条邻居家毛绒大狗狗。
能够听到背后同事们的尖叫声了。
梵林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少部分同事还是国内的。抬手拍拍段尘之的后背,“有人在看呢。”
因为些许害羞,梵林声音娇嗔提醒。
“这边的游客太热情了,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了茶茶。”郁闷的声线从梵林耳边划过,男人轻咬耳垂后才肯直起身板。
被咬的地方,不痛,但残留着轻微的热度,梵林甚至能够凭着触觉描绘出齿痕的形状。
温文尔雅的男人撒娇,有点违和,但是梵林很是喜欢,因为段尘之的确够闷骚,这种反差太罕见。
梵林知道男人需要抚慰,没计较他今日过度撒狗粮的行为,“说明你的魅力无边。”
把包贴在段尘之的腹部上,段尘之顺手接过,站在一旁等待他的太太解决两个不请自来的“乘客”。
梵林今天穿的是一件A字短裙还有一件及腰短袖,清纯又有朝气,是他搭配的。
因为高度,梵林需要微弯腰身,正好露出了一截细腰,裙子也略微拉升,露出了更多白嫩的区域。
段尘之眸色一沉,默不作声贴近梵林身后,阻挡了不断投向这边的视线。
梵林交流了好一会,对方都没有下车的意思,还说可以付钱借她老公,这种不要脸的行径,她有些恼怒了。
正当梵林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腰间的大掌把她拉入男人的怀里,身后臀部被她的包抵住。
“怎么了?我还没说完呢。”梵林不解地望向段尘之,只见他眼里都是她。
段尘之解释道,“警察来处理了。”目光投向正往这边走来的警察。
本来挺简单解决的事情,因为两位美女的不配合,段尘之选择了最麻烦的方式解决,报警处理。
等事情结束后,前往预定餐厅的路上,看时间都快关门了。
梵林提议改天再来,毕竟国外不兴加班这一套,他们可能刚开始点餐,厨师就下班了。
段尘之只让她放宽心,便谈起了别的话题。
到达目的地,已经过了餐厅的营业时间,但里面依旧灯火通明。
梵林没来由心痛了一下,钞能力也不应该用在这里,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是没有表露出来,毕竟段尘之期待这家餐厅很久了。
大概是来到苏里南第五天开始,段尘之便频繁提议尝一尝这家餐厅,梵林当时扫了一眼手机界面,她认出是苏南里排名第一的网红店,环境和装饰氛围都特别好,就是难预约。
段尘之能预约到她并不意外,毕竟再网红的店,也是向金钱看齐的,而段尘之就是那不差钱的一员。
也不出她所料,被包场了,全场只有零散了两位服务员还有她和段尘之。
和段尘之在餐厅吃完,很少包场,隐隐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但是段尘之神色与平时无异,梵林也察觉不出来什么。
照常点餐,段尘之帮她切好肉食,聊着日常的话题......
快要结束今晚的用餐前,段尘之起身去前台结账,她百般聊赖看着周围的环境。
的确很美,利用了苏里南自然环境,营造出野营的气氛,驱蚊工具也装在精致玲珑的发光笼罩里,风吹过,上层的烛光也随之摇摆,灯壁上的星星形状在修建整齐的草坪上肆意摇曳......
真的很惬意,思绪就会开始涣散,不自觉想起是否要回国的事情。
最多一周的时间,手上的项目就要彻底结束了,今天苏南里这边的经理找她谈话了,问她是否要继续接手别的项目。
接不接手,意味留不留在苏南里。
虽然她肯定苏南里不会是自己最后的归宿,可眼下她对这里产生了些许的不舍,或许是文化适应在作祟。
“%……¥%#……&@#”
闭馆音乐响起,梵林在网上刷到过。
段尘之还没回来,梵林拿起包包就要起身。
【Excuseer me, mevrouw. Ik moet je iets vertellen】(女士请留步,我有话对你说)
【Ik ben je man, je minnaar. Ik kan niet romantisch zijn, dus ik gebruikte deze onhandige manier om je te vertellen】(我是你的丈夫,你的爱人。我不会浪漫,所以用了这种笨拙的方式向你告白)
【Ik denk dat ik je niet kan verliezen sinds ik je ontmoette】(从遇见你开始,我想我就已经无法失去你了)
【Ik ben nerveus en ik weet niet wat ik moet zeggen】(我很紧张,我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Ik hou van je!】(我爱你)
【Ben je bereid mijn voorstel te accepteren?】(你愿意接受我的求婚吗?)
【Hoe voelt het om het mooiste meisje in de kamer?】(作为全场最美丽的女孩,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广播里低沉清冷的声线和略微慌乱的呼吸声消失了,徒留着纯音乐旋绕在餐厅的各个角落。
告白当事人的声音消失在广播里,但人出现在了她眼前。
一束告白花束是典型的告白匹配物件,也对应了男人说的话,不太会浪漫,所以选择了最不会出错的经典方式。
段尘之在梵林的注视下,走到她跟前半米的地方,缓缓单膝下跪,并从花束上举起一枚戒指。
梵林在不算在星空暗黄的灯光下,认出了这枚戒指,是她离开前脱下放在床头柜上的。
见梵林没有任何言语举动,段尘之再次说出背了上百次的荷兰语:“Ben je bereid mijn voorstel te accepteren?”(你愿意接受我的求婚吗?)
“Hoe voelt het om het mooiste meisje in de kamer?”(作为全场最美丽的女孩,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梵林环顾四周,明明全场只有她一个女孩,她还能说些什么?
虽然段尘之使用了荷兰语的“土味情话”求婚,但梵林觉得她还挺喜欢的。
梵林深吸一口气,浅浅笑意挂在脸上,舌尖缓缓念出,“Het mooiste meisje in de kamer. Ik wil tegen de meest knappe jongen in de kamar, ik ben bereid.”
那几位留下为加班费的员工在一旁欢呼,兴奋挥拳。
段尘之皱眉:.......
但梵林没有伸出手,也没有下一步举动,段尘之不确定是否成功了。
“茶茶,我只会听一句Dat doe ik(我愿意)。”他没想到梵林会说这么一段,而且句子里面没有“Dat doe ik”的样子。
男人一筹莫展的模样取悦了梵林,最终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这次,梵林伸出右手,俯身轻声说道:“Yes, I do. My Mr. Right, Zyvil!”
“我爱你段尘之,我愿意做你的段太太。”
段尘之颤抖的指尖把戒指推进梵林的无名指,花束并没有赠予梵林的手中,而是暂放一旁,抱起梵林拥吻。
梵林有些措手不及,她和段尘之并不都是喜欢在他人面前恩爱的行事风格,但她今天想格外放纵这个失而复得的男孩,沉溺在他的吻中,在他的温情里,与他共度一生。
“I am and will be always grateful for what you said at this moment, Silvia.”
“我也爱你,梵林,我的茶茶。”
星光、草地、微风、花束、波西米亚的餐布......见证了段尘之笨拙的求婚,还有这对夫妻的相爱。
“我想回家了,段尘之。”
段尘之在策划求婚时,从来没想过还会得到这个意外的收获,因为他能看得出来,梵林暂时还是不想离开苏南里的,她在这里自我疗伤治愈,这里给了她很大程度的心理慰藉。
“好,我们回家。”
对他怀里的宝贝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