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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2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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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周薇找书妮去酒吧喝酒。
书妮看出她心情不好，“薇薇，你今天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能有什么事？现在不用打工，还有钱花，日子过得潇洒，我很知足。”
周薇拿着啤酒，一口气便灌下去半瓶。
她骗不过书妮，只有在书妮面前，她什么心情都写在脸上。
“是不是沈南征对你不好？”
周薇叹了口气，“本来就只是交易，他付出钱财，我出卖美色，各取所需，谈什么好不好。”
“可是，薇薇，我知道你喜欢他，你骗不过我。”
周薇没有反驳，她知道她骗得过书妮，也骗不过自己。
今晚酒精很苦涩，一瓶入肠，心头满是酸楚。
她说，“书妮，我以为他是个君子，却不过和这世上男人一样，也朝秦暮楚。”
“什么意思？他有别的女人？”
“他有一个正牌女友，你认得她，就是我们的老师，姚菲。”
书妮惊住，“怎么会这样？！沈南征以前从来没有过桃色绯闻啊，怎么一下子脚踏两只船？”
“荒唐吧？”周薇苦笑，“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想当小三，可是我该离开他吗？离开他我应该去哪里，我是否还能好好念完书，回归自己的正常生活。”
被圈养久了的金丝雀，就算松了绳子，也不知如何生活。
“我给不了你意见，薇薇，一切只能听从你的自己的心意。你可以付出时间精力，付出身体，但是不能付出感情，这会让你一败涂地。”
周薇第一次从这个天真感性的大小姐口中听到如此理智的规劝。
但她已经一脚踏进泥潭了，抽身困难。
她一瓶一瓶地灌着啤酒，全身的水分被酒精占去一半，还没到午夜已经开始烂醉。
“薇薇，你不能再喝了，我们该回去了。”
书妮劝不住她，她甩开书妮的手，独自跑进去舞池中跳舞。
她除了那天沈南征教她的华尔兹，不会跳别的舞种，只会乱扭。但舞池中的男男女女都在乱扭，像一条条交缠的蛇，一直厮磨到天明。
有人来到她面前搭讪，“小姐，一个人吗？”
周薇不理她，那男人便贴过来，不安分地搂住她的腰，“同是寂寞人，今晚一起取暖吧。”
周薇正愁找不到人撒气，偏巧有个送上门的，她抓起旁边酒桌上的一直酒瓶子，砸在男人脑袋上，“丑八怪，滚！”
男人被砸懵了，满头是血，他怒火中烧，抬起手狠狠地朝周薇煽来一个耳光，“臭婊/子，竟然敢打我！”
那男人拿了一个酒瓶子就想砸下来，周薇身后却飞来一脚，把男人踹出去很远。
周薇抬头一看，竟然是威廉。
他那一脚可真帅。
威廉把周薇扶起来，说，“小姐，交给我来摆平吧。”
周薇退到后面，书妮挤进人群，赶过来护着她，将她搂进怀里。
“薇薇，你的脸都肿了，不要紧吧？”
“我没事。”
那个男人挨了一脚更是火冒三丈，爬起来拿了旁边客人的一把水果刀就要和威廉拼命。
威廉没两下就把那男人揍趴在地上，用脚踩着他的脑袋，令他动弹不得，直到保安过来将那个男人带走，一场闹剧才结束。
*
周薇坐上威廉的车子，吹着冷风，清醒了一些。
书妮抱着周薇说，“薇薇，我们下次别来酒吧了，太危险了。”
周薇不说话，点点头。
威廉将书妮安全送回家后，又送周薇回去。
“你怎么找到我的，威廉？”
“只要想找，就能找得到。”
“你监视我？”
“并没有，小姐。”
周薇很生气，“是沈南征让你监视我的？”
“先生没让我这么做。”
“你为他卖命，你当然不肯承认。”
“我想你需要休息，小姐。”
“我不想回去，我不想看到沈南征，他是个虚伪，无情的男人。”
她骂骂咧咧着，而后腹中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在车上呕吐起来。
*
到家后，威廉将周薇从后座扶出来，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替她擦掉嘴角的污物。
“到家了，小姐。”
威廉想扶着周薇，被周薇一把推开了，她自己歪歪扭扭地走进去。
走到大厅，忽然见到沈南征坐在沙发上，周薇吓一跳。
她想见，又不想见他，便借着酒疯冲他笑笑，说，“本店今天打烊了，老板娘没有心情服务客人，你明天再来吧。”
她说着转身就要上楼，却被沈南征一把拽回来，她一个踉跄，跌坐在沈南征的腿上。
沈南征捏着她红肿的脸，看了看，说，“怎么回事？”
威廉跟上来了，说，“抱歉，先生，是我没照顾好小姐，她在酒吧被人打了。”
“找到那个人，打断他两条腿。”沈南征说。
“好的，先生。”
沈南征抱着周薇，走上楼梯。
周薇将脸埋在他怀里，借着酒疯，问着真话，“沈南征，为什么是我的老师？”
沈南征上楼的脚步缓了缓。
“什么女人不好，为什么是姚菲？”
她的脑袋很沉，但意识是清醒的。
沈南征把她抱进房间里，放在她铺满现金的床上。
他本想伸手给周薇整理凌乱的头发，却听周薇说，
“你跟她接吻没有？你跟她上/床了吗？你爱她吗？”
沈南征的手停在半空，又收了回来。
周薇闭着眼睛，不愿意睁眼面对他，但她仍自虐似地想问个明白，“你向她求婚了吗？……那我算什么？秘密情妇？小三？”
周薇笑起来，“我算什么啊。”
威廉拿了热毛巾进来，沈南征对他说，“照顾好她，我先走了。”
周薇将眼睛虚睁一线，看到沈南征离开的背影，心凉如水，她侧身蜷缩起来，乱发盖住她脸上的泪痕。
“小姐，我给你擦一下脸吧。”
周薇觉得腹中翻江倒海，喝下去的酒精一直在翻滚，她从床上爬起来，跑到卫生间里，趴在马桶上，吐了很久。
吐完后觉得整个人都被抽空了，万分的乏力，她坐在马桶边，睡过去。
*
周薇在床上醒来，枕边的现金湿了一沓。
威廉给她准备了热牛奶，她喝了几口后便没有胃口再吃早饭。
她去泡了澡，洗去一身的酒臭味。趴在浴缸里时想起昨夜沈南征决绝转身的背影，他连任何的敷衍都不肯有，她原以为这么多日相处下来，总能换他一点真心，却原来不过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威廉见她很久没从浴室出来，有些担心，便去敲门。
“小姐，天气转凉了，不宜在水里泡太久，快点起来吧。”
里面传出周薇闷闷的声音，“只有你还关心我，威廉。不过你是看在沈南征的面子上才关心我的，哪一天他把我从这里赶出去，你看我也会像看路边的野狗一样不屑一顾。”
“不是的，小姐，我真心把你当朋友，和你的身份无关。”威廉说。
他听里面许久没动静，知道周薇还在伤心，便安慰她，“小姐，先生不是那样的人。”
“我不了解他，你也不了解，威廉。”
“我了解先生，我12岁时就认识他了，他供我念书，供我生活，把我培养成人，后来还把我留在他的身边。这些年，他身边的女人除了你以外，我没有见过别人。”
原来威廉也不过是沈南征圈养的另外一只雀鸟。
他到底养了多少宠物，她们也许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只是愚蠢而麻木地生活在他编造的笼子里。
“但我见到了别的女人，他骗了我们，没有人真的能了解她。”
许久，周薇从浴室出来，穿着浴袍。
她似乎是想通了，面上挂着很难看的笑容，说，“我应该忘了他，我得让自己充实起来。”
她想了想，说，“今天你陪我去逛街吧，威廉。”
“好的，小姐。”
*
周薇换好了衣服，没有化妆，拉着威廉出门。
威廉随身带着卡，随便她刷。
她买了很多用不着的东西，还在珠宝店挑了一颗很大的钻戒，戴在自己手指上，比重生前沈煜送给她的那枚大，也比姚菲那颗更大，她很满意。
物欲暂时让人忘记情/欲。
她挥霍无度，沈南征除了真心外什么都可以给她，她不用辜负他的美意。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