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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帮我一个忙 ...

  •   裴永宴微微蹙眉,目光专注地凝视着闻洛叙那张故作严肃的脸庞,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与关切:“那你特意叫我过来,究竟所为何事?”

      闻洛叙双手抱胸,先是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而后刻意压低声音,摆出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我叫你来自然是有要事相商。最近这方圆几里地界颇不太平,每到夜深人静之时,总能听到些古怪的声响,似哭似笑,时远时近。我怀疑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作祟,你素来机敏过人,又擅长打探消息,不如帮我多留意着点这周边的风吹草动。”

      站在一旁的南苏郁闻言,忍不住嗤笑出声,她双手叉腰,眼中满是戏谑:“哟,看不出来啊,咱们闻大公子什么时候还学会降妖除魔了?这架势摆得,倒真像个江湖术士。”

      闻洛叙当即瞪了她一眼,随即又转向裴永宴,语气认真了几分:“你别听她胡说。这事关重大,你且用心去查,但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务必第一时间来告知于我。”

      裴永宴郑重地点了点头,眉宇间透出一股坚毅之色:“好,我这就去办。一旦有所发现,定当立即前来禀报。”说罢,他转身欲走,刚迈出两步却又停下脚步,回头问道:“不过...若当真撞见了那邪祟之物,我该如何是好?”

      闻洛叙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胸有成竹的微笑,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这个你大可放心。倘若真遇上什么不测,你只需稳住心神,切莫轻举妄动,及时传信于我便是。届时我自会前来,定叫那作祟之物无处遁形。”

      裴永宴听完便走开了,南苏郁看着闻洛叙说:“你这么骗他真的好吗?”

      “那怎么办?不这么说他会帮忙吗?上次也是让他干,他觉得无聊。”闻洛叙看着南苏郁说道。

      说完,闻洛叙开始凝视着南苏郁的脸。刚才一群人看着他俩吵架时,就有人说:“你看你夫人,长得如同仙女下凡一般,你就让着她点儿。这小姑娘生得真美,应该是第一美女吧。”那些话传入闻洛叙耳中,他当时并未在意,可此刻近距离看着南苏郁,才真切地感受到她的美。

      闻洛叙看得有些失神,直到南苏郁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刚刚在想,说你是第一美女,这话倒也不假。”

      南苏郁挑眉,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打趣我。说回正事,裴永宴那边要是真遇到危险,咱们可不能不管。”

      闻洛叙点了点头,收起了刚才的轻佻,认真地说:“那是自然,我虽骗他,但也不会真让他涉险。我已经暗中安排了人手,会在他附近暗中保护,一旦有情况,我便会立刻赶去。”

      南苏郁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说道:“那就好,希望这次能顺利查出真相。”

      裴永宴从郊外返回府邸,看到自己的父亲正与景尘令在书房品茶交谈。他躲在角落里,悄悄偷听着。

      裴永宴的父亲夸景尘令:“令尊着实是好福气啊,令郎小小年纪便已开始打拼家业。不像我那儿子,今年都17岁了,依旧是没什么出息。”

      景尘令谦虚的说道:“我想令郎可能也有自己的闪光点,只是还未完全展现出来。”

      景尘令的父亲是巡盐御史,裴永宴的父亲是盐商。

      在当时的社会,巡盐御史掌管着食盐的生产、运输和销售等重要事务,权力颇大,而盐商虽然富有,但在政治地位上还是要逊巡盐御史一筹。

      裴永宴听到父亲用如此刻薄的言语贬低自己,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酸楚,但更多的是一种被误解的愤怒。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觉得父亲从未真正了解过自己,也从未正视过自己这些年来付出的努力与汗水。

      景尘令适时开口的安慰话语,让他稍稍好受了一些。他悄悄抬眼打量着这位贵客,只见景尘令身着一袭淡蓝色云纹锦缎长衫,腰间系着白玉佩环,举手投足间尽显世家公子的优雅从容。那温润如玉的气质,仿佛与生俱来般自然流露。

      裴永宴不自觉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虽然也是上好的绸缎衣裳,却总觉得少了景尘令身上那种浑然天成的贵气与从容。这种对比让他心中更加不是滋味,正暗自懊恼间,一个不小心踢到了廊下的青石,发出‘咚’的一声脆响。

      书房内的谈笑声戛然而止,紧接着房门被猛地推开。父亲阴沉着脸大步走出,身后跟着神色略显惊讶的景尘令。父亲锐利的目光如刀般扫来,看到是裴永宴后,脸色更加难看,厉声喝道:“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裴永宴顿时涨红了脸,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似的,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景尘令见状,立即上前一步,温和地说道:“伯父息怒,永宴兄想必是有要事相商,一时不慎才惊扰了我们。”

      父亲冷哼一声:“他能有什么正事?整日就知道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裴永宴死死咬住下唇,强忍着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声音微微发颤:“父亲,孩儿真的只是路过,听见书房有人说话,一时好奇才......”

      “够了!”父亲不耐烦地挥手打断,“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赶紧回你房里去!”

      裴永宴只得深深低下头,拖着沉重的步伐转身离去。每走一步,心中的不甘就加深一分。他暗暗发誓,一定要闯出一番名堂来,让父亲对他刮目相看,证明自己绝非父亲口中那般不堪。

      而站在原地的景尘令,望着裴永宴渐行渐远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似乎从这个年轻人的倔强背影中看出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他心里反复琢磨着,裴永宴虽然被父亲当着外人的面这般贬低羞辱,但从他方才隐忍克制却又倔强不屈的反应来看,骨子里分明透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儿。那双紧握的拳头,那微微颤抖却始终挺直的脊背,都无声地诉说着这个年轻人内心深处的傲骨。

      景尘令若有所思地注视着裴永宴离去的背影,暗自思忖:说不定这个看似落魄的年轻人,实则蕴藏着无限的潜力与才华,只是缺少一个合适的机会和展现自我的平台罢了。

      想到这里,景尘令心中一动,或许自己可以找个恰当的时机,避开旁人的耳目,与裴永宴推心置腹地好好聊聊,深入了解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和远大的抱负。

      此时,裴永宴的父亲仍怒气未消,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对景尘令说道:“让贤侄见笑了,我这不成器的儿子整日游手好闲,实在是有辱门风。以后还得多跟贤侄你这样年轻有为的俊杰学习学习。”语气中既有对儿子的失望,又带着几分对景尘令的讨好之意。

      景尘令闻言,立即露出谦逊的微笑,温声说道:“伯父言重了,永宴兄天资聪颖,只是性情率真了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与短处,我相信以永宴兄的才智,假以时日定能有所作为。”他这番话说得诚恳而得体,既安抚了长辈的情绪,又暗中为裴永宴说了好话。

      另一边,裴永宴回到自己简陋的房间后,重重地倒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斑驳的天花板。他的脑海里不断循环播放着父亲那充满厌恶与嫌弃的眼神,还有那些如刀子般刺耳的贬损话语。

      每一句‘不成器’、‘没出息’都像重锤般敲击着他的自尊心。他越想越觉得憋屈难忍,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大石,终于按捺不住猛地坐起身来,在狭小的房间里焦躁地来回踱步,脚步沉重得仿佛要将地板踏穿。

      初南知搬到皇帝指定的住处时,祝言眠在府邸外等候着她。初南知来到府门口,拉着祝言眠的手说道:“走吧。”

      祝言眠顺从地跟着初南知进了住处,一路上,他偷偷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住处虽比不上那些王公贵族的府邸奢华,但也布置得精致温馨。房间里的家具摆放整齐,墙上挂着几幅淡雅的水墨画,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

      “看完了,咱们去吃饭吧。”初南知望着祝言眠说道,祝言眠点了点头,两人一同前往酒楼。

      到了酒楼,初南知熟练地点了几样他们平时爱吃的菜。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菜肴便被端上了桌。

      祝言眠看着满桌的美食,却有些心不在焉,筷子在盘子上犹豫了许久,才夹起一小口菜放进嘴里。初南知察觉到了祝言眠的异样,放下筷子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饭菜不合口味吗?”

      祝言眠摇了摇头。

      在回府途中,我看到一位正在乞讨的人,他低着头,让人难以看清面容。初南知正打算给他一些银子,不料那人突然抬起头来。

      “迟玄?!”

      初南知瞬间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祝言眠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到,停下脚步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只见迟玄头发凌乱,脸上满是憔悴与沧桑,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与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判若两人。

      “你……真的是迟玄吗?”初南知声音颤抖地问道,心中五味杂陈。迟玄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尴尬与无奈。

      初南知快步走上前,上下打量着迟玄,眼眶不禁泛红:“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些日子你究竟经历了什么?”迟玄苦笑了一下,刚要开口,却欲言又止。

      祝言眠走上前,皱着眉头说道:“先别在这里站着了,有什么话回府里再说。”迟玄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着初南知和祝言眠回到了住处。

      回到房间,初南知让迟玄坐下,亲自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他手中:“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慢慢说。”迟玄接过茶杯,双手捧着,似乎在汲取着那一丝温暖。

      沉默了片刻,迟玄缓缓说道:“自从上次一别,少爷家中便遭遇了变故。老爷被奸人陷害,满门抄斩。我侥幸逃脱,一路东躲西藏,不敢与任何人联系,只能靠乞讨为生。”说到这里,迟玄的声音有些哽咽。

      “抱歉,我本应带你一同前往的。”初南知满怀愧疚地说道。

      迟玄摆了摆手,说道:“这不是你的错,谁也预料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我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

      祝言眠在一旁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说道:“如今你已安全,后续打算如何?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迟玄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杯,轻声道:“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现在家破人亡,我已无家可归,也不知该去往何处。”

      初南知赶忙说道:“你先安心住下,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想办法。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不会不管你的。”

      迟玄感激地看着初南知,眼中泛起泪花:“少爷,我依旧跟着你。”

      初南知眼眶又红了几分,用力点点头:“好,以后咱们就一起。”

      祝言眠也在一旁郑重地说:“你放心。”

      接下来的日子里,初南知和祝言眠帮着迟玄置办了新的衣物,让他好好梳洗一番。迟玄褪去那身破衣烂衫,简单打理之后,又恢复了几分往日的风采。初南知看着精神了不少的迟玄,心里稍微好受了些。

      “少爷,你可曾听闻过闻虞微此人?”迟玄目光深沉地望向初南知,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初南知闻言略作思索,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片刻后答道:“可是那位深居简出的三皇子?”

      迟玄缓缓点头,眉宇间浮现出一丝凝重之色:“正是此人。据我所知,他在暗中培植的势力极为庞大,朝中不少要职都安插了他的亲信。更令人担忧的是,此人野心勃勃,对皇位虎视眈眈。此次初家突遭变故,我怀疑很可能与他脱不了干系。”

      一旁的祝言眠闻言眉头紧锁,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茶杯边缘,沉声分析道:“若此事真如你所言是闻虞微所为,那此人不仅手段狠辣,行事更是滴水不漏。以他的心机城府,必定早已将一切痕迹抹除干净,想要找到确凿证据恐怕难如登天。”

      “不是右将军在背后操纵这一切吗?”初南知突然插话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迟玄闻言目光一凛,转向初南知反问道:“少爷可曾想过,万一他们二人暗中勾结,联手对付初家呢?”

      初南知闻言突然微微眯起眼睛,目光越过众人望向窗外渐沉的暮色,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原来如此。”此刻,连日来困扰他的诸多疑问终于豁然开朗,一个完整的阴谋图景在他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

      祝言眠看着初南知和迟玄,神情坚定地继续说道:“咱们如今既已大致知晓背后阴谋,便不能坐以待毙。接下来,我们需仔细谋划一番。首先,要不动声色地收集闻虞微和右将军勾结的证据,这绝非易事,我们得从长计议。”

      迟玄微微点头,补充道:“我之前逃命途中,听闻右将军在边境屯兵之事,表面上说是为了防御外敌,可依我看,很有可能是闻虞微在背后指使,妄图以此来扩大自己的势力,为日后谋权篡位做准备。”

      初南知摩挲着下巴,思索着说道:“如此一来,我们可以派人去边境查探一番,看看右将军的军队调动是否异常。若能找到他们图谋不轨的证据,那便是扳倒他们的有力武器。”

      祝言眠接着说:“此事需找个可靠之人前去,而且要秘密行事,绝不能打草惊蛇。否则,一旦让闻虞微和右将军察觉到我们在调查他们,恐怕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麻烦。”

      迟玄自告奋勇道:“我对边境的情况还算熟悉,让我去吧。我定会小心谨慎,不暴露自己的身份。”

      初南知有些担忧地看着迟玄:“你才刚安定下来,此次前去边境危险重重,万一有个闪失……”

      祝言眠也劝道:“迟玄,你这份心意我们领了,但此事还是从长计议。我们再想想是否有更合适的人选。毕竟,你的安全至关重要。”

      三人陷入了沉思,一时间,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窗外的风声轻轻吹过。过了许久,祝言眠突然眼睛一亮,说道:“我想起一个人,裴永宴。他一直渴望证明自己,而且为人机灵勇敢。若能说服他帮忙,让他去边境查探消息,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初南知和迟玄对视一眼,均觉这个提议可行。初南知说道:“那便试试吧。我们找个机会与裴永宴好好谈谈,将此事的利害关系跟他说清楚,说不定他会愿意相助。”

      于是,三人开始详细地讨论如何与裴永宴接触,如何说服他,以及后续的行动计划。

      次日,裴永宴正在酒楼用餐,初南知和景尘令同时按住了他的肩膀。

      裴永宴吓了一跳,嘴里还有没咽下去的米,抬头看到是初南知和景尘令,便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眉头微皱,有些不悦地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突然这般举动,莫不是有什么要事?”

      初南知松开手,笑着说道:“裴兄,确实是有要事相商。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好好聊聊。”

      “我也要跟你聊。”景尘令说。

      裴永宴的目光在初南知和景尘令之间来回游移,眉头微蹙,眼中满是困惑与不解。他暗自思忖着这两人突然找上自己的缘由,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决定先听听他们要说些什么。

      他跟随初南知一同前往酒楼雅间,雅间内布置典雅,窗外隐约传来街市的喧闹声,却更衬得室内一片静谧。落座后,初南知收敛了平日的随意,神色变得郑重起来,他深吸一口气,直视着裴永宴说道:“裴兄,今日冒昧相邀,实在是事出有因。实不相瞒,我们此番前来,是希望你能出手相助,帮我们一个忙。”

      裴永宴闻言,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眉梢微挑,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之色。他并未立即应允,而是谨慎地问道:“哦?不知是什么忙?不妨先说来听听。”

      初南知见他这般反应,也不绕弯子,当即将初家近来遭遇的变故娓娓道来。他提到初家突遭横祸,种种迹象表明此事与闻虞微和右将军的暗中勾结脱不了干系,如今他们急需派人前往边境查探右将军军队的调动情况,以获取确凿证据。

      听完初南知的讲述,裴永宴陷入了沉默。他低垂着眼帘,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片刻的静默后,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挣扎。这时,父亲往日对他的贬低与轻视又浮现在脑海中,那句“你永远都比不上别人”的嘲讽言犹在耳。一股强烈的不甘与想要证明自己的冲动在他心头翻涌,让他握紧了手中的茶杯。

      裴永宴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初南知,说道:“我愿意帮这个忙。我一直渴望有机会证明自己,这次对我来说是个难得的契机。我会小心行事,一定把边境的情况查清楚。”

      初南知看着他说:“裴兄,有你相助,此事成功的希望大增。不过你此去一定要万分小心,闻虞微和右将军诡计多端,切不可大意。”

      “我们会在暗中支持你,有任何情况及时传递消息。你只管放手去做,不必有后顾之忧。”裴永宴点了点头,心中已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但更清楚这是自己摆脱父亲贬低、证明自身价值的绝佳机会。

      接下来的几日,裴永宴开始秘密筹备前往边境的事宜。他仔细研究边境的地理环境和右将军军队的大致部署,还向一些熟悉边境情况的人打听消息。同时,初南知和景尘令也在为裴永宴准备必要的物资和传递消息的工具。

      出发那天,天色未亮,裴永宴便悄悄离开了城。他身着朴素的行装,骑着一匹快马,朝着边境疾驰而去。一路上,他风餐露宿,不敢有丝毫懈怠。每当遇到危险或困难时,父亲的贬低和自己想要证明的决心就会化作一股强大的动力,支撑着他继续前行。

      终于,裴永宴抵达了边境。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右将军的营地,观察着军队的一举一动。他发现右将军的军队确实有异常调动,一些士兵频繁地往来于不同的营地,似乎在运送着什么重要的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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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零点更新。三次元忙,保证不了日更。 wb:_酒离别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