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沉沦的悖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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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两载，初南知均未能欢度新春佳节，今年，祝言眠决意为他精心筹备一个温馨难忘的春节。
但今年不太平，街上的所有人都心事重重。尽管外界的忧虑无法避免，祝言眠却不愿让这些影响到初南知均的心情。
夜幕低垂，初南推门而出，目光所及，只见祝言眠静立于门前。他抬头望向祝言眠，轻声询问：“干什么？”
祝言眠微笑着，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回答道：“我为你准备了一个惊喜，希望它能让你的春节充满欢乐。” 他拉着初南知均的手，领他穿过房屋，来到后院。
后院中间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摆着很多初南知喜欢的菜。
桌上还放着一盏精致的灯笼，以及一盒装满五彩纸屑的爆竹。祝言眠指着灯笼说：“这是我自己做的，希望它能照亮你的每一个新年。”接着，他拿起爆竹，示意初南知均闭上眼睛。
初南知均依言闭上眼睛，耳边传来祝言眠轻声的倒数：“三、二、一。”随着‘砰’的一声，爆竹炸开，五彩纸屑如同缤纷的雪花般飘落，初南知均睁开眼，只见满天的纸屑在灯笼的映照下，宛如繁星点点。
祝言眠看着初南知均惊喜的表情，心中充满了满足。他接着说：“还有更多的惊喜等着你。”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初南知均。
初南知均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串手工编织的红绳手链，上面串着几个小巧的金色铃铛。祝言眠轻声解释：“这红绳代表着我们的爱情，铃铛声声，愿它能提醒你，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在你身边。”
初南知站在宁静的夜晚，仰望着浩瀚的星空，心中充满了无限的遐想。夜空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天鹅绒布，上面镶嵌着无数闪烁的星星。
初南知的目光在星空中游移，他试图辨认出那些熟悉的星座。北斗七星在北方的天空中显得格外明亮，它们的形状就像一把巨大的勺子，指引着方向。而猎户座则在东方的天际线附近，那三颗排列成一条直线的星星，仿佛是猎户的腰带，显得格外醒目。还有那璀璨的北极星，它几乎位于天空的正北方向，为迷路的旅人指引着北方。
“我从小便开始看夜晚天空，我喜欢宇宙在那无垠的星空中，我找到了无尽的想象空间。每当夜幕降临，我都会仰望星空，寻找那些熟悉的星座，想象着它们背后的故事。我渴望了解每一颗星星的秘密，它们的形成、它们的生命周期，以及它们在宇宙中的位置。”祝言眠说，“我三年前跟着我父亲一起去边疆，那里的夜晚很漂亮。”
初南知一边听着祝言眠的话，一边看着天空。
“你的存在，是我所有先验命题中唯一无需证明的直觉。”初南知从天空中收回视线，看着祝言眠说，“我爱你，爱是超越现象界的物自体，而你是我的理性唯一甘愿沉沦的悖论。”
祝言眠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没想到初南知均会用如此深奥的哲学语言表达爱意。他温柔地回应：“爱若星河恒古转，情如穹宇覆苍茫。”
“你说未来会是什么样的？”初南知说。
“起码不愁吃喝，老百姓过上辛福安逸的生活。没有战争，没有流离失所。每个人生病都可以被医治，可以靠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
“一样。”初南知仔细思考祝言眠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你知道吗？”祝言眠低语道，“我曾在夜深人静时幻想，那遥远的星辰之上，或许也居住着生命，他们是否在属于自己的星球上，仰望我们的世界。”
初南知均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明白祝言眠所描述的未来，是他们共同的愿景。他轻声回答：“是啊，如果真有那样的世界，那该多好。但愿有一天，我们能够共同见证那个时代的到来。”
俩人坐下来吃饭，但祝言眠不让初南知喝酒，一滴都不给。
初南知虽然有些不悦，但还是听了祝言眠的决定。
他们开始享用桌上的美食，初南知细细品味着每一道菜，熟悉的味道在舌尖散开，让他心里满是温暖。祝言眠不时地给初南知夹菜，关切地询问合不合口味。
饭吃到一半，初南知突然想起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对祝言眠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
祝言眠微微一愣，随即陷入回忆，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当然记得，那时候你穿着一身白衣，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我一眼就被你吸引了。”
初南知轻轻笑了笑：“那时候我还觉得你有点高冷呢。”
祝言眠笑着解释：“其实我是因为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和你搭话。”
两人就这样一边吃饭，一边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欢声笑语回荡在后院。饭后，祝言眠拉着初南知起身，走到后院的角落，那里有一个简易的秋千。祝言眠轻轻扶着初南知坐到秋千上，然后慢慢推动秋千。
初南知坐在秋千上，感受着微风的吹拂，看着身旁的祝言眠，心中满是甜蜜。他闭上眼睛，享受着这宁静而美好的时刻。祝言眠看着初南知惬意的模样，心中也无比宁静，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初南知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秋千缓缓停下，初南知从秋千上下来，和祝言眠并肩站着。
初五那天，闻柏志娶了右将军的女儿。
整个府邸张灯结彩，热闹非凡。鞭炮声此起彼伏，宾客们络绎不绝地前来道贺。闻柏志身着华丽的新郎服，脸上却看不出太多喜悦。右将军的女儿凤冠霞帔，被喜娘搀扶着，步伐轻盈却带着一丝拘谨。
婚礼上，繁琐的仪式一项接着一项，两人在众人的注视下完成了拜堂等环节。然而，闻柏志望向新娘的眼神里，隐隐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有无奈又似有失落。
尽管婚礼表面上喜庆热闹，但细心的人还是能察觉到其中的异样。
宾客们私下里也在悄悄议论，不过都碍于闻柏志和右将军的面子，不敢说得太直白。初南知和祝言眠也收到了婚礼邀请，他们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场面。
初南知轻声对祝言眠说：“你看闻柏志，他好像并不开心。”
祝言眠点了点头，低声回应：“这桩婚事，怕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们猜测着闻柏志或许是迫于家族的压力，或者是出于某种利益的考量才选择了这场婚姻。在这热闹的婚礼氛围中，他们不禁为闻柏志感到一丝惋惜。
婚礼继续进行着，到了敬酒环节，闻柏志强颜欢笑地和宾客们一一碰杯。他的手在微微颤抖，每一次举杯都显得有些沉重。而新娘虽然面带微笑，可眼神中也透着一丝迷茫。
初南知和祝言眠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随着时间的推移，婚礼渐渐接近尾声。宾客们陆陆续续地离去，府邸也逐渐恢复了平静。闻柏志送走最后一批宾客后，独自一人站在空荡荡的大厅里，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初南知走出来，望着祝言眠说道：“我记得殿下邀请了祝夫人，为何未见其身影？”
祝言眠也很疑惑，他好像已经许久没看见过他的母亲了。
两人决定去打听一下下落。
他们先询问了府邸的仆人，可仆人们都表示没有看到祝夫人。初南知和祝言眠又找到婚礼上负责接待的管家，管家思索片刻后说：“祝夫人之前确实收到了邀请，还派人送来了贺礼，但她本人一直没出现。我也没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来的，或者到底有没有来。”
祝言眠皱起了眉头，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初南知安慰他说：“也许夫人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我们再四处找找。”于是，他们开始在府邸的各个角落寻找。
他们先去了宾客休息的房间，一间一间地查看，可都没有发现祝夫人的踪迹。接着，他们又来到花园，花园里还残留着婚礼布置的痕迹，鲜花盛开却无人欣赏。祝言眠一边走着，一边呼喊着母亲的名字，声音在寂静的花园里回荡。
“会不会在偏殿里？”初南知突然说道。两人急忙赶往偏殿，偏殿里摆放着一些祭祀用品，光线有些昏暗。祝言眠刚走进偏殿，就被地上的一个物件绊了一下，他低头一看，竟然是白色手帕。
“抱歉，你手中拿的是我的手帕。”祝言眠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是司微雅，“堂姐。”
司微雅身着淡蓝色的衣服，发髻高挽，显得端庄又优雅。
她微笑着向祝言眠走来，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祝言眠站起身，礼貌地问道：“堂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有没有看到我母亲？”
司微雅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是刚刚到这里，没见到小姑。不过，你别太着急，也许小姑去了别的地方。”
初南知走上前，说道：“我们已经找了很多地方了，都没找到。这手帕怎么会在这里？”
司微雅解释道：“我刚才在偏殿里转了转，手帕不小心掉在这里了。我正准备捡起来呢。”
祝言眠看着手帕，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他总觉得这手帕的出现有些蹊跷。
“堂姐，你在偏殿里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祝言眠问道。司微雅思索了一下，说：“没有啊，就是感觉这里有点阴森森的。可能是因为放着祭祀用品的缘故吧。”
初南知和祝言眠对视了一眼，决定继续在偏殿里仔细找找。他们在偏殿的各个角落查看，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地方。偏殿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火味，摆放着的祭祀用品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神秘。
祝言眠在一个陈旧的柜子后面发现了一扇小门，门半掩着，里面黑漆漆的。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轻声说道：“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
初南知点了点头，和祝言眠一起慢慢靠近那扇小门。他们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门里面是一个小小的储物间，堆满了杂物。祝言眠用手在墙上摸索着，找到了一个开关，打开了里面的灯。
灯光照亮了整个储物间，他们开始在里面翻找起来。突然，初南知在一堆杂物下面发现了一个东西，看起来像是一件衣服。他把杂物挪开，是一个骷髅头。
祝言眠看到这种场景走到初言眠前面：“不会吧。”
“他居然这么……”初南知一边说，一边看向正殿的方向，“为什么没有人发现……”
初南知话还没说完，祝言眠赶紧把他拉到一个偏僻的小角落里。他用手捂着初南知的嘴巴，轻轻把他压在墙角，然后小声说：“有人来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人屏住呼吸，紧张地等待着。声音在储物间门外停了下来，接着是一阵沉默。祝言眠和初南知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紧张和警惕。
脚步声在徘徊，初南知很紧张，咬着嘴唇，看向地下。门外的人似乎在犹豫，但最终还是推门而入。祝言眠和初南知紧贴着墙壁，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门缓缓打开，光线从外面透进来，映照出一个身影。
那抹模糊的身影缓缓踱步进入昏暗的储物间，脚步轻盈却带着某种目的性。他四下环顾，目光在堆积如山的杂物间来回扫视，仿佛在搜寻某个特定的物品。祝言眠和初南知紧紧贴在一起，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任何声响惊动那个不速之客。那人影在狭小的空间里转悠了一圈，最终驻足在那颗泛着诡异光泽的骷髅头旁边，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随后便转身离去。
祝言眠低头看向怀中的初南知，发现少年正死死咬着下唇，长长的睫毛低垂，视线牢牢钉在地面上。在这个静谧的空间里，祝言眠突然意识到初南知才17岁，这个念头让他心头一热。
他轻柔地托起初南知的下巴，少年茫然地抬起眼，清澈的眸子里写满了困惑与不解。祝言眠微微俯身，在初南知柔软的唇上落下了一个试探性的轻吻。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初南知白皙的脸颊立刻染上一层淡淡的绯红，他本能地想要推开祝言眠，却发现对方像藤蔓般紧紧缠绕着他，丝毫不给他挣脱的机会。
祝言眠单手便牢牢扣住了初南知试图反抗的双手，从少年微微颤抖的唇角开始，细细密密的吻一路向下，掠过紧绷的下巴线条，最后停留在那上下滚动的喉结处。初南知的反抗渐渐变得无力，最终完全放弃了挣扎。
当祝言眠终于松开对他的钳制时，初南知只能仰起头望向斑驳的天花板，左手紧握成拳，牙齿深深陷入大拇指的指节中。
此刻初南知的心脏剧烈跳动着，胸腔里像是关着一只躁动不安的小鹿。他从未体验过如此复杂的心绪——既慌乱又期待，既抗拒又沉溺。他想要说些什么来打破这暧昧的气氛，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声带。
就在初南知内心纠结万分的时候，祝言眠轻轻凑近他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上，低声说道：“别害怕，有我在。”这低沉而又充满安全感的话语，如同温暖的春风，吹散了初南知心中的紧张与慌乱。他微微转过头，目光与祝言眠交汇，那深邃的眼眸里满是温柔与坚定，让初南知不由自主地沉沦其中。
过了许久，初南知才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骷髅头又是谁的……还有刚那个人，他好像知道这里有骷髅头。”
祝言眠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目前还不清楚，但这件事肯定不简单。我们得先弄清楚这骷髅头的身份，还有刚那个人是谁，他和这骷髅头又有什么关系。”
两人决定先离开这个储物间，以免再遇到其他人。他们小心翼翼地走出储物间，将门关好，尽量不留下任何他们来过的痕迹。回到花园后，祝言眠对初南知说：“我们先不要声张这件事，以免打草惊蛇。我觉得可以先从闻柏志的婚礼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初南知点了点头，说：“好，说不定这婚礼和这骷髅头事件有什么关联。对了，闻柏志娶亲这么大的事，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藏在府邸里。”
祝言眠分析道：“也许是有人故意利用婚礼的热闹来掩盖某些事情。而且，我们还没找到我母亲，她的失踪说不定也和这件事有关。”
于是，他们开始留意婚礼上的宾客和工作人员，观察有没有可疑的举动。他们发现，有几个仆人在交流时眼神躲闪，似乎在隐瞒着什么。祝言眠和初南知装作不经意地靠近他们，听到其中一个仆人小声说：“这事儿可不能说出去，不然我们都得遭殃。”
另一个仆人则回应：“放心吧，只要我们不说，没人会知道的。”
祝言眠和初南知对视一眼，觉得这两个仆人肯定知道一些秘密。他们决定找个机会单独询问这两个仆人。等到那两个仆人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时，祝言眠和初南知迅速跟了上去。祝言眠清了清嗓子，说道：“两位，我们有些事情想问问你们。”那两个仆人被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其中一个仆人结结巴巴地说：“大……大人，我们……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另一个仆人也在一旁拼命点头，眼神中满是惊恐。
祝言眠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和一些：“你们别害怕，只要你们如实告诉我们知道的事情，不会为难你们的。”
初南知也在旁边附和道：“是啊，你们刚才的对话我们都听到了，这事儿肯定不简单，说不定和一条人命有关，你们要是知情不报，那可是要担责任的。”
两个仆人听了这话，脸上的恐惧更甚，他们对视了一眼，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过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个胆子稍大些的仆人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大人，我们……我们确实知道一些事情，但这事儿要是说出去，我们的小命可就没了啊。”
祝言眠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放心，我会保护你们的安全。只要你们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说不定还能将功赎罪。”
两个仆人犹豫再三，终于缓缓道出了事情的原委。原来，他们是在婚礼前几天被安排打扫偏殿储物间的，当时就发现了那个骷髅头。他们想上报，但被一个神秘人威胁，如果说出去就杀了他们全家。
他们害怕极了，只能选择闭嘴。那个神秘人还警告他们，在婚礼期间要格外留意有没有人靠近储物间。祝言眠接着问道：“那你们知道那个神秘人长什么样吗？”
仆人摇了摇头：“他当时蒙着面，我们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他身材高大，声音很沙哑。”
初南知又问：“那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把骷髅头藏在那里？”
仆人还是摇头：“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威胁我们。大人，我们真的就知道这么多了，您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祝言眠安慰他们：“你们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你们暂时先不要声张，也不要让那个神秘人察觉到你们把事情告诉了我们。”
两个仆人如释重负，连忙点头称是。祝言眠和初南知目送着两个仆人离去，心中却更加沉重了。这个神秘人究竟是谁？
他把骷髅头藏在婚礼府邸的偏殿储物间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祝言眠和初南知意识到，这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先回府。”祝言眠一脸凝重地说道，当下这情况，府中或许会更安全，也更利于他们静下心来分析线索。
初南知点了点头，跟着祝言眠一同朝府外走去。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各自思索着这件事情。
祝言眠在脑海中不断梳理着已知的信息，神秘人的身材、声音特征，以及骷髅头出现的地点，试图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而初南知则在想着那个神秘人把骷髅头藏在婚礼府邸偏殿储物间的动机，是为了破坏婚礼，还是另有更深层次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