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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高价收买画 ...

  •   晚上,祝言眠趁四下无人,悄然前往父母府中。当看到主卧里有医生时,他顿感胸口憋闷,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祝言眠快步走到门口,拉住一个路过的丫鬟,声音急切又带着一丝颤抖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爹娘他们怎么了?”

      丫鬟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回答:“夫人自去亲王府归来后便一直神思恍惚,今晚不知为何,症状突然加重,大夫正在里面为她诊治。”

      祝言眠听后,心猛地一沉,来不及多想便冲进了主卧。

      屋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父亲坐在床边,眉头紧锁,满脸担忧,母亲则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祝言眠快步走到床边,握住母亲的手,那手冰凉冰凉的,他的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哽咽着说:“娘,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母亲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是祝言眠,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有气无力地说:“言眠,娘没事,别担心。”

      这时,医生从床边站起身来,向祝言眠和他父亲拱手说道:“老爷,公子,夫人这是忧思过度,再加上受了些惊吓,导致气血不畅,郁结于心。目前来看并无大碍,只需按时服药,好好调养便可。”

      祝言眠焦急地问道:“医生,可有法子能让我娘快点好起来?”

      医生捋了捋胡须,思索片刻后说:“除了服药,还需让夫人心情舒畅,避免再受刺激。”

      祝言眠点了点头,心中却满是自责。

      祝言眠在床边守了母亲许久,直到母亲沉沉睡去,才轻轻放下母亲的手,起身走到父亲身边。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言眠,别太自责,你娘她就是太在乎你了。你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凡事尽力就好。”

      祝言眠看着父亲,坚定地说:“爹,您放心,我一定会把事情查清楚,不会再让爹娘为我担心。”

      从父母府中出来时,夜已经很深了。祝言眠望着漆黑的夜空,心中思绪万千。神秘人的事情还没有头绪,如今母亲又病倒了,这一切就像一团乱麻,让他有些无从下手。

      祝言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此刻不能乱了阵脚,必须尽快理出个头绪。他首先想到了亲王府,母亲是从亲王府归来后才变成这样,那里一定藏着什么秘密。于是,他决定第二天就去亲王府探个究竟。

      回到自己的府邸,祝言眠并没有立刻休息,而是来到书房,点燃蜡烛,开始整理关于神秘人的线索。他仔细回忆每一个细节,在纸上写下可能有关联的人物和事件。不知不觉中,天色渐亮,窗外已泛起了鱼肚白。

      祝言眠简单洗漱后,便换上一身得体的衣服,前往亲王府。到了亲王府门口,他被侍卫拦了下来。祝言眠表明身份后,侍卫进去通报。过了一会儿,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出来说道:“殿下今日公务繁忙,不便见客,请公子改日再来。”

      祝言眠心急如焚,说道:“我母亲自从从贵府回去后便患病卧床,我今日特来想问个清楚,还望通融。”管家面露犹豫之色,但还是带着祝言眠进了府。

      在客厅等候的时候,祝言眠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试图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不一会儿,闻柏泽慢悠悠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祝公子,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祝言眠站起身来,恭敬地说道:“殿下,我母亲自从从贵府回去后便一直神思恍惚,昨晚病情加重,还望王爷告知当日府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闻柏泽皱了皱眉头,说道:“祝夫人?阿央知不知道?”

      祝言眠思索片刻,说道:“昨日于枭亲王殿下的婚礼上遇见堂姐,她表示并不知晓此事。”

      闻柏泽摸了摸下巴,思索着说:“当日祝夫人在府中举止倒也正常,并未看出有什么异样。不过阿央既然不知,此事倒有些蹊跷了。”

      祝言眠赶忙追问:“殿下,您仔细回想一下,当日府中可曾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或者我母亲与什么人有过特别的接触?”

      闻柏泽微微眯起眼睛,陷入回忆,过了一会儿说:“当日府中往来人多,我也未曾特别留意祝夫人的行踪。只记得好像闻夜裴也来过,但具体内容我并不清楚。”

      祝言眠听闻殿下提及闻夜裴,心中不禁一动,赶忙问道:“殿下,可知道那段时间发生了何事?”

      闻柏泽凝视着屋内的窗户,说道:“那天我不在,阿央在。”正说着,司微雅从外面归来,瞧见两人坐在一起交谈,给身后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丫鬟心领神会,轻手轻脚地退下。司微雅款步走到闻柏泽身旁,盈盈福身,柔声问道:“殿下,你们在聊什么?”

      闻柏泽笑着看向司微雅,说道:“姑姑从咱们府里回去后就病倒了,他今日前来询问当日府中发生了何事。我想起闻夜裴当日也来过,正和祝公子说着此事呢。”

      司微雅听闻,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讶,说道:“我好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随后,司微雅与闻柏泽对视一眼,两人迅速起身,一人去关窗户,一人去关门。

      祝言眠见状,心中愈发好奇,紧紧盯着司微雅,眼神中满是期待。司微雅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说道:“当日姑姑在府中与闻夜裴相遇,两人不知为何起了争执。闻夜裴说了一些很伤人的话,姑姑当时就脸色大变,整个人失了神一般。”

      祝言眠眉头紧锁,急切地问道:“那闻夜裴到底说了什么?”

      司微雅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说道:“闻夜裴提及了祝家多年前的一件隐秘之事,那件事似乎触及了祝夫人的痛点。”

      祝言眠心中一震,多年前的隐秘之事,他从未听父母提起过,想必是极为重要且不愿让人知晓的。他追问道:“那是什么事,您能说清楚些吗?”

      司微雅叹了口气,说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隐隐约约听到闻夜裴说祝家当年的富贵得来不正,似乎与一场阴谋有关。”

      祝言眠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家竟隐藏着这样的秘密。

      他看向闻柏泽,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闻柏泽皱着眉头,说道:“我当时并不在场,这些事也是刚刚才知晓。不过闻夜裴向来行事古怪,他说的话也未必可信。”

      祝言眠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闻夜裴的话,但母亲的病情似乎又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祝言眠的内心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久久无法平静。他深知,若此事为真,那将是祝家一个巨大的污点;若为假,闻夜裴又为何要编造这样的谎言去刺激母亲。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对闻柏泽和司微雅说道:“多谢殿下和夫人告知此事,无论真相如何,我都必须去弄清楚。还望日后若有与此事相关的线索,能及时告知于我。”

      闻柏泽点了点头,说道:“祝公子放心,若有新的线索,本王自会通知你。”

      祝言眠向两人拱手致谢后,便匆匆离开了亲王府。

      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父母的面容,还有闻夜裴那番伤人的话语。他回到家中,径直走向书房,开始翻找家族的旧账本、书信以及一些古老的文献,希望能从中找到关于当年那件隐秘之事的蛛丝马迹。

      然而,找了许久,他一无所获。祝言眠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家中的老管家。老管家在祝家已经侍奉了几十年,说不定他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情。

      祝言眠连忙起身,前往老管家的住处。当他见到老管家时,老管家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祝言眠快步走上前去,恭敬地说道:“老管家,我有一事想向您请教。”

      老管家看到祝言眠,赶忙站起身来,说道:“公子,有什么事您尽管说。”

      祝言眠深吸一口气,说道:“您可知道咱们祝家多年前是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之事,特别是与富贵得来有关的。”老管家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公子,老奴在祝家多年,有些事情即便知道也不敢乱说。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您应该明白。”

      祝言眠见状,心中更加坚信这件事背后定有隐情。他诚恳地说道:“老管家,我知道您是为祝家着想。但如今母亲因为此事病情加重,我不能坐视不管。您若知晓,还望能如实相告,我定会妥善处理。”

      老管家看着祝言眠那坚定的眼神,沉默了许久。最终,他缓缓开口道:“公子,既然您如此坚持,老奴就把知道的都告诉您。当年祝家确实有一场大的变故,家族的富贵也正是从那时开始的。但这件事涉及到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老奴也是听上一辈的人说起过。据说当年祝家与一个神秘组织有过合作,通过一些不正当的途径获取了大量的人力。但具体的细节,老奴也不清楚。”

      祝言眠听后,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神秘组织、不正当途径获取人力,这些信息让他的大脑一片混乱。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继续追问道:“老管家,那您可知道这个神秘组织叫什么,如今是否还存在?”

      老管家摇了摇头,说道:“老奴只知道有这么个事,具体组织的名字以及是否还存在,老奴实在不知。上一辈的人也只是偶尔提及,并未说太多。”

      祝言眠有些失望,但他并未放弃,又问道:“那当年参与此事的人中,还有在世的吗?”老管家思索了片刻,说道:“当年的那些人,大多都已离世,不过有一个人或许还活着,他是当年祝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后来因为一些事离开了祝家。此人叫祝远,他当年应该参与了部分事情。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如今身在何处。”

      祝言眠眼睛一亮,觉得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他谢过老管家后,便开始着手寻找祝远的下落。他先是派人在城中打听祝远的消息,可几天下来,毫无收获。祝言眠并未气馁,他扩大了寻找范围,发了许多寻人启事,还拜托了一些江湖朋友帮忙留意。

      又过了几日,终于有了祝远的消息。有人在城外的一个小村落里看到过一个与祝远描述相符的老人。祝言眠得知后,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往那个小村落。在村民的指引下,他找到了祝远的住处。祝远住在一个破旧的小院里,院子里杂草丛生,房屋也十分简陋。祝言眠走进院子,看到一个头发花白、满脸沧桑的老人正坐在门口晒太阳。

      他走上前去,恭敬地说道:“前辈,您可是祝远?”

      老人抬起头,看了看祝言眠,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问道:“你是谁,找我何事?”

      祝言眠深吸一口气,说道:“前辈,我是祝言眠,祝家的后人。我此次前来,是想向您打听一些祝家多年前的事情。”

      祝远听后,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赶紧走吧。”说完,就要往屋里走。

      祝言眠急忙拦住他,诚恳地说道:“前辈,我母亲因为此事病情加重,如今还卧床不起。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找您。还望您能看在同是祝家血脉的份上,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祝远犹豫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挣扎。他看了看祝言眠那焦急的模样,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既然你都找上门来了,我就告诉你吧。不过你要记住,这件事一旦传出去,祝家将会面临巨大的麻烦。”祝言眠连忙点头,表示一定会守口如瓶。祝远缓缓坐下,开始讲述起当年的事情。

      祝远沉默了一会儿,陷入了回忆。他缓缓说道:“当年,祝家只是个普通的小家族,在这乱世之中艰难求生。有一天,一个神秘人找到了你曾祖父,说可以帮助祝家飞黄腾达,但需要祝家帮他做一件事。你曾祖父心动了,毕竟谁不想家族兴旺呢。那个神秘组织势力庞大,手段狠辣,他们让祝家帮忙从各地诱骗一些人,然后送到他们指定的地方。这些人被他们用于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研究。”

      祝言眠听得眉头紧锁,心中满是震惊和愤怒。他问道:“那祝家得到了什么好处?”

      祝远叹了口气说:“祝家得到了大量的钱财和资源,靠着这些,祝家开始在战场上崭露头角,逐渐积累起了巨大的荣耀。但这荣耀背后,是无数人的痛苦和牺牲。后来,祝家也想摆脱那个神秘组织,可他们哪肯轻易放过祝家。于是,祝家就和他们产生了矛盾。”

      祝言眠接着问:“那后来呢,祝家是怎么摆脱他们的?”

      祝远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后来的事情就有些模糊了。只知道祝家联合了一些其他的势力,和神秘组织进行了一场激烈的对抗。那场争斗死伤无数,祝家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最终还是摆脱了他们的控制。不过,从那以后,祝家就把这件事当成了最大的秘密,绝口不提。”

      祝言眠心中五味杂陈,他没想到自家的富贵竟是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换来的。他又问道:“那这个神秘组织现在还存在吗?”

      祝远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清楚。但当年他们势力那么大,就算有损失,估计也不会轻易消失。你一定要小心,这件事一旦被人知道,祝家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祝言眠点了点头,他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他向祝远表示了感谢,然后离开了那个破旧的小院。一路上,他的心情沉重无比。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残酷的真相,也不知道该如何向父母开口。但他知道,他必须要为祝家的未来着想,要想办法解决这个潜在的危机。回到家中,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开始仔细思考应对之策。

      初南知两小时前就已在祝言眠家门口。正当他思索着如何跟看门侍卫搭话时,那侍卫认出了初南知,便放他进了府里。

      “大人,您先请进去稍作等候,大少爷外出了,我估摸不久就能回来。 ”

      初南知点点头,跟着侍卫进了府,在客厅坐下。他打量着祝家的客厅,装饰典雅却不失庄重,看得出祝家是有底蕴的家族。

      等待的时间里,初南知的思绪飘远,他想起与祝言眠相识的点点滴滴,祝言眠的正直善良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担心祝言眠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才这么久未归。

      终于,祝言眠回来了。当他看到初南知坐在客厅时,有些惊讶,但随即露出了笑容:“羡予,你怎么来了?”

      初南知站起身,迎上去说道:“我有些事想和你说,便过来了。看你神色,似乎遇到了烦心事?”

      祝言眠叹了口气,招呼初南知坐下,摇摇头,说:“没什么,不过你是有什么事吗?”

      “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你。就在今天上午时分,突然有一位身着制服的侍卫前来拜访,他站在门前,向我传达了其主人的意愿。那位侍卫说,他家少爷近日偶然得见我的画作,对其十分欣赏,,因此特意派他前来商议购买事宜。更令人意外的是,这位侍卫不仅带来了口信,还郑重其事地递上了一封亲笔信函和一份已经拟好的合约文书,以示诚意。”

      祝言眠听后,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绪稍微有了点起伏,他坐直身子问道:“那你是怎么答复他的,这位少爷是什么身份,可知道他的来历?”
      初南知摇了摇头说:“那侍卫并未透露他家少爷的身份,只说少爷身份尊贵,对我的画作是真心喜爱。我当时并未立刻答应,只说要考虑一下。我想着这件事还是和你商量一下为好,毕竟我的画,你向来是最懂的。”

      祝言眠摸了摸下巴,思索着说:“能如此大张旗鼓来求购你的画,这位少爷想必财力雄厚且有一定的权势。不过这背后或许也有其他目的,说不定是想通过买画来结交你,亦或是另有企图。”

      初南知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地说:“我也有这样的顾虑。我那些画作虽然也算有些价值,但也不至于让一位身份尊贵的少爷如此大费周章。只是我实在想不出会是什么目的。”

      祝言眠站起身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说道:“不管怎样,此事不可轻易答应。你先把那信函和合约拿给我看看,咱们从长计议。或许能从里面看出一些端倪。”

      初南知连忙从怀中掏出信函和合约,递给祝言眠。祝言眠接过,仔细地看了起来。他发现信函措辞十分客气,对初南知的画作更是赞不绝口,但字里行间却并未透露这位少爷的任何身份信息。合约的条款倒也公平合理,价格也给得相当高。

      祝言眠看完后,把信函和合约放在桌上,说道:“从这上面看,倒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但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可疑。羡予,你不妨先回复那侍卫,就说你愿意考虑,但需要一些时间,同时探探他的口风,看能不能套出这位少爷的身份。”

      初南知点了点头,说:“好,我这就去安排。只是我有些担心,如果这位少爷真有什么企图,我们这样拖延时间,会不会惹恼他?”

      祝言眠笑了笑,安慰道:“不用担心,既然他如此有诚意地来求购你的画,想必不会轻易生气。而且我们只是说考虑,又不是拒绝。你在回复的时候,言辞委婉一些,再表达出对他欣赏你画作的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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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零点更新。三次元忙,保证不了日更。 wb:_酒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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