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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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一吹，雪就化了，樱花就顺着堤岸渐渐的粉了，书店门口的树长出嫩芽，葱茏嫩绿布满树梢，莫如是搬着画板到阳光下坐着，春日阳光正好，适合打盹睡觉。
樱花小姐的花店在这春日里开门了，蛰伏了一冬的樱花小姐打开花店，坐在吧台后等着老主顾上门，樱粉色的小袖和服上布满花枝，盘起来的头发散开垂下，粉色的碎花坠在发间，眼角一抹艳红，摇着樱紫色的小扇，春三月，是弥生。
草木葱茏盛，春山浅笑山花繁。
门被人敲了一下推开了，白色脑袋的少年探着头走了进来，那是一个有点弱气的少年，穿着浅灰色的羽织，带着黑色的围巾。
“哦呀，是那位大人派你来的吗？”樱花小姐张开扇面，半遮半掩美丽的面庞。春季，樱花小姐一年最美丽的时候，自然也是荣光最盛的时候。
被这样美丽的小姐看着，白发少年有点拘谨的点点头，“噗。”樱花小姐在扇面后发出轻笑，“真是可爱的白虎。”艳红的眼尾微微上挑，漾出千种风情。从吧台后起身，向店铺里面走去，取出早就包扎好的花束，蓝色的勿忘我拥簇着紫藤。
“请收好吧。”樱花小姐将花束递给少年，浅粉色的花悠悠落在少年身上，白发少年因此涨红了脸，他第一次接触这种女性，是和红叶姐完全不同的女性，同样美丽，如同春日的繁樱，美丽又柔弱，柔弱又有着特有的风情。
“噗。”樱花小姐又笑出了声，逗孩子真好玩，自从少主长大就再也没这么逗过了。
“走吧。”她轻轻的推了一下少年的肩膀，站在花店门口，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春风吹起，黑发飘扬，春樱散落，“赏樱的最佳地点我已经告诉那位大人了。”
一次又一次，所有站在命运交叉路口的旅人都会在她的注视下奔向远方。
书店照旧冷清清的，白发少年推开门，将花束小心翼翼的插在花瓶里，向窗户边望去，巨大的落地边上，织田先生正在写作，如是大人翻出了画板正在画画，连绿川先生也在准备食材，只有自己，又是什么忙都帮不上的一天。
“敦，没事干就去背单词。”莫如是冷淡的声音敲在中岛敦的身上，明明没有看向自己这边就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真的太厉害了，中岛敦想，然后拿起英语书翻开了起来。
如是大人半年前把自己带离港口Mafia的时候说，虽然武斗派人员只需要明白自己该做什么就行了，但是一点字都不认的话会连任务都看不懂吧。说完这些就往自己的怀里丢了一堆东西，让自己学，除了基础的国文外还有英语数学。
“新时代的Mafia要跟着上时代才不会落后，如果不是不方便，我甚至想给所有人一人送一本宪法。”如是大人笑着说，摸着自己的头，顺手拿起一本生物放了进来，真的好难学，中岛敦回想这几个月的经历突然就很想哭。
“哭是没有用，只有微笑着向前才是有用的啊。”莫如是慢悠悠的说，端着画板，他不会画画，线条连基本的能看都做不到，只是画着只有自己的色块就很让他快乐，不过和他上司相比，就不算什么了，毕竟再难看也没有到掉san的地步。
已经能扎起来的发尾扎了一个小啾啾，墨绿色的发带打了一个绳结，橙红色的宝石坠在下面，随着阳光折射出耀目的光芒，橙红的颜料被随意的涂抹，占据了画布的三分之一，也不知道他在画些什么。
绿川光走出来就看到他那金黄的颜料试图覆盖那已经画的差不多了的橙色色块，抽了抽嘴角，他现在已经能够已平常心面对莫如是了，生活中的莫如是没什么攻击性，不仅没有攻击性，甚至可以说是讨好，通过每个人心里的形象来调整相处模式，就像面对自己时一样，这也看不出来他实际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他给的情报的都是真实的，甚至对于组织来说是致命的，这点是真的就行了，作为卧底，他早有牺牲的觉悟。
“你在画什么店长？”绿川光站在书架旁扫着书架，毕竟是真的没人，一天到晚不做什么拿着那高额的工资有点良心过意不去，谁家书店的员工工资卡会是花旗银行的啊！
实际是黑衣组织对员工的工资卡。ovo
莫如是真的懒得给这个假身份办卡就索性把自己的工资卡丢了过去，想刷多少是多少，之前原本想着把卡丢给港口，想了想抑制住了冲动的手，万一有大额账款被划走就完了，他又找不到报销理由。
“唔，试图画出来落日下的横滨。”莫如是咬着笔杆，“但是很失败。”画面上橙红和金色的色块相交，能勉强看出来海面的深蓝色。
“店长家是在横滨吗？”绿川光好奇问“不在，走到哪里就到哪里停下，哪里就是家。”莫如是画笔蘸上白色，晕染出层层叠叠的蓝，平心而论莫如是的色感很好，如果只是画方块那么他一定是给方块上色的佼佼者，但他真的不会画画，这和给方块上色是不一样，好不容易能看出一点形状的海岸很快又被涂抹成五彩的色块。
“我只是单纯很喜欢横滨的落日罢了。”莫如是停下笔，看着窗外，树木发出新芽，很快就会变成一棵茂密的树，太阳光随着云的遮挡将阴影拉长缩短，“只是单纯的喜欢罢了。”喜欢春樱，喜欢夏草，喜欢萩花，还喜欢冬雪，喜欢蒙蒙远山，喜欢皎皎明月，人世的一切都很喜欢。
莫如是温柔的给自己的画作描绘，一切都很喜欢，试图给它加上自己喜欢的一切，日光被拉的很长，斜照进来，照在织田作之助的身上，将打扫卫生的绿川光切分开，阴影里中岛敦在苦哈哈的背单词，莫如是在浪费颜料，系统再次看机，就看到这样的一幕。
“呀，你醒啦，几个月不见了。”莫如是兴致勃勃地将颜料涂抹在画纸上，他发现之前压根画不出他想要的效果，决定给他糊上一层蓝色，反正海面落日天地同色，不知是海映照被落日点燃的天，还是海包容了落日将自己变成了蓝天。
“好久不见。”系统和几个月前相比沉默了好多，它猪头队友威胁它如果敢把事情真相全说出去它这辈子就别想开机了，可是莫如是总得知道的，他迟早都会知道的，系统看着这如梦一般的平常，就像细雪，美好的散落在每个人生活里，散落在每个人日常里，覆盖着所有的伤痛。
就像雪一样，稍微一热就化了。
猪头队友不敢赌，到底是雪化了成云，还是就这样连云都形成不了。
“如是。”系统叫了莫如是的名字，“怎么了？”莫如是专注手上的事，随意应到，“你觉得是人的灵魂重要还是他的自我重要？”
“那肯定是自我更重要咯。”莫如是毫不犹豫的回答，“人有千面，灵魂有千种模样，随变化映出千种样，但是自我是独一无二的吧？每个独一无二的自我才是最珍贵的。”
“那，哪样的happy ending才是真正的happy ending呢？”
“那一定是大团圆的结局！”
“所有后果一力承担然后死去的大团圆？”
“那种□□怎么能叫大团圆！”莫如是皱起眉“所谓大团圆就是不管过程多么艰辛，但结果一定是所有人都在的结局，所有珍视之人都能活下来的结局才是大团圆！至少要自我满足啊！”
“也是呢。”系统像是在叹息又像是在笑。“弥生不去看春樱吗？”
“自然是去的，明天去。”莫如是放下画笔，他的画作差不多完成了，上面是橙红和金色交织的色块，下半部分是颜色驳杂的蓝色色块，相互纠缠晕染，丑的没法看，成功的浪费了颜料。
“那你觉得哪个重要？”莫如是满意的欣赏自己的杰作，问着系统，他觉得他真的牛逼，居然能搞出来这种东西，“我自然是灵魂党，我们的绑定是灵魂。”系统平淡的说，这个答案是早就准备好的“不管你成什么样子，在完成最终目标之前，我们都是一体的。”
平淡的一天结束，天亮了，莫如是带着中岛敦来到书店，把昨天准备的食材带走，要带后辈，蹭沙发这件事自然就不能做了，他们两个和绿川光一起去约定好的地点，织田作之助带着他家的孩子已经出发了。
赏樱的地点是在河边，春风吹拂，樱粉色的云霞随之而动，织田作之助已经站在樱花树下，这个地方是樱花小姐推荐的，说这是一棵东京还是江户时就存在的樱花，巨大的垂枝樱随风而动。
“能让您和您的友人感到高兴是我的荣幸。”姿容艳丽的樱花小姐烟波流转，千万种风情荡漾，这是一棵樱树一年四季最美的时刻，想展示给所有人看。
织田作之助站在树下，五个孩子已经围了上去，半年的时间已经足够几个人混的很熟，莫如是突然恶趣味发作，他已经好久没给上司发过照片了，拿出手机迅速的拍了一张，发了过去。
孩子好久没挨打了，有点怀念。
看着春樱下的织田作之助，鲜活充满朝气，太宰治满足了，能看到友人鲜活的活着就行了，可是一想到现在织田作之助是在和莫如是贴贴，太宰治就控制不住的冒酸水，他都还没有和织田作之助这样贴贴过，那是憧憬而不敢触碰的友人，而且那只猫居然真的会体贴人吗？保存照片，熟练删除消息，他自然知道莫如是为什么这么做，笑话，他是这样的人吗？
新的消息弹了出来，我觉得我不用找中原大人就能完成一起看落日的念头了，织田作很乐意，作家需要取材，您说对吧？首领？：）
太宰治熟练的按了删除，他不是容易被激怒的人，想起新年时莫如是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那个念头描绘的太过美好，过于美好，一起和友人去看落日朝霞，去看夏月秋花，太宰治一直清楚，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获得了这样巨大的幸福，一定会有自己无法承受的后果在后面等着自己。
如此，到不如隔岸观花，遥遥相望。
话是这么说，太宰治看着办公室的沙发，下达命令抬了出去，既然如此，办公室没有沙发存在的必要了，没有窝也是能睡的吧？：）
莫如是没有等来上司的消息，稍加思索，觉得可能是火烧的还不够吗，他决定再烧一把，反正他又不可能断了自己的工资，那么稍微皮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想到这里，他兴冲冲的对织田作之助喊“织田作！我们来拍照吧！来做几年吧！”
织田作之助摇了摇头，同意了莫如是的要求，春光正好，记录下来也是极好的。
垂枝樱枝条拂动，垂在红发青年的头上，小丫头大方了不少，站在了前面，最大的辛介做了表率，黑发青年按着白发的后辈，白发少年紧张的拉着衣角，他不敢拉围巾，害怕拉下来暗示失效，只得拽着羽织的衣角，绿川光按下拍照键，定格了春樱。
系统也按下了快门，把拍照的绿川光一起照了进去，想了想，熟练的发到邮箱，还是让莫如是自己打吧，系统下定了决心，买好了明年的新年礼物，原本是想买生物礼物的，只是那不是一个好日子，索性放到新年，关机就关机，不能再让那两个傻哔队友发挥下去了。
积雪够多是摔下去不会痛，前提是坑不够深，系统清楚的知道那是怎样的一个深坑，它不觉得两年的时光在不填坑的时候摔不痛人，不摔死就不错了好吧，内心的嫩芽已经发出绿色，积雪一化就会开花。
它得把这个坑填了，至少得让宿主知道有个坑，系统清楚的认识到这件事，看着吵闹的莫如是，它格外的平静，它只是一段数据，只是恰好被选中了，和其他功能齐全的系统相比，它是个真正的残次品，真正的废物，只是诸多功能里的一段数据，这样的数据是没有心的。
没有心的数据自然是没有感情的。莫如是并不是一个靠谱的宿主，它只是恰好被选中，又恰好是他，系统清楚这件事，猫的智商相对来说不高，又很自我，相处过程算不上好，但是还算顺利，真是太好了。
咲乐成功的把做出来的第一条樱花手链给了织田作之助，樱小姐友情赞助，垂枝樱的纸条很软，所以可以拿上两条接在一起做到建议的编制，莫如是因此闹了小情绪，教旁边的男孩如何编蚂蚱，草太短了，才刚刚发芽就被人薅秃了头。
但他真的太好哄了，咲乐的第二条手链给他小情绪立刻烟消云散。
中午的时候织田作之助掏出了他的咖喱饭，莫如是皱着眉头缩到了中岛敦的后面，中岛敦捧着饭团有点不知所措，“要来点吗？”绿川光拿着一个餐盒，里面是做好的梅子，温和的对少年笑了笑。
这个黑发少年是莫如是过年结束后带回来的，放在他身上的窃听器成功在路上被碾碎了，绿川光并不知道他具体去了哪里，等再见面，就是新年结束了，瘦弱的男孩围着黑色的围巾，和其他年纪相比有点过于瘦小，棕色的眼睛胆怯的看着人。
试探的问了莫如是，莫如是歪着头，脸上挂着笑，“那是我可爱的后辈哦。”手搭在自己的身上，如果有任何动静的话就会被莫如是直接杀了吧，想到这事，绿川光心一沉，面上不显，他想试着，在一切还有救的时候，试着把他从黑暗里拉出来，还是该上学的年纪，应该在阳光下成长。
成长成想要成长的模样，而不是在黑暗里迷失自己，他还记得半年前莫如是咬着自己的动脉发出的无声的呼救，也许有伪装的因素，但那时的情绪流露是真的，这个少年不应该成为第二个莫如是。
他不知道组织里有多少个这样的孩子，但是至少他想救下眼前的这一个。
莫如是缩在中岛敦后面，线人先生的想法被内心出卖，在映照人心的镜子下无所遁形，他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的十八岁，靠在中岛敦的身上，贴着少年“敦君，我有点羡慕你了。”中岛敦的不明所以想要回头，然后被莫如是摸了摸脑袋。
有人想要拯救你哦，敦君。
如果在三年前有人能这样说就好了，微不足道的心音划过，莫如是是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难过的，怎么可能会因此就难过呢！人最重要的是看自己所拥有的，而不是看着自己没有的！有人要和他一起约定走下去诶！
那个人是太宰治诶！太宰治答应和他和一起走下去，虽然目的地是死亡，但是他们是一起约好了！中岛敦有这个待遇吗？没有！只有他有这个待遇！
系统看着莫如是迅速调整好了心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莫如是。”系统喊了自己的宿主。
“怎么了？”莫如是躺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懒洋洋的问。
“你卡牌收集的怎么样了？”以此作为开端，开始谈话吧，系统下定决心。
“还可以，最近的进度又前进了百分之一。”
“干的不错。”系统不会吝啬对宿主的夸奖。“你还记得灵魂魔术相关的知识点吗？”
“不记得，能用就行了，问这个干嘛？”莫如是好奇的问。
“那就现在记着吧。”系统冷酷无情的说“我来说你来记。”不记得真的太好了，那么相关内容就可以在触发关键词之前告诉。
“哦。”莫如是起身，不情愿的掏出纸笔，准备记录。
“灵魂是在不断磨损的，从诞生开始就在磨损，只是快和慢的区别罢了，所谓的轮回就是一个磨损的过程，灵魂是只有打磨掉上面的刻印才能进入下一个形态，刻印就是情感，记忆，执念……”系统停了一下，“还有自我。”
“这些被打磨掉才能进入真正的轮回，不是以这种方式进入，也没有相关保护会增大对灵魂的磨损，这种磨损是有上限的，达到上限，灵魂就会成为最本质的状态，祂们会重新成为世界的一部分，重新汇入世界的数据库重组。
正常的磨损是不会造成灵魂的快速消亡，但是不正常的状态会造成，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即使主观上来看这个关系并不公平，会因不正常的死亡造成一定程度上的损伤，却因此记住了这种感觉，这就是一种交换，灵魂长时间维持在容器死亡的状态，也会付出额外的磨损，长时间濒死是最容易造成这种不必要的磨损。
和正常的磨损相比，这种异常的磨损缩短了灵魂的质量，质量消磨完，灵魂也就会死去，也就是回归最初的灵子，规则是公平的，想要留住刻印就要从别的地方切下。”系统停下等莫如是记完这段话。
“我有一个问题，那么身体的作用是什么？”莫如是一边记一边跳弹的思维发出弹射，他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这个反应在系统的预料之内“身体是容器，是保护，每个身体和灵魂是一一对应的，只有这个身体的灵魂才能完美的契合这个容器，灵魂的锚在容器上，容器替灵魂扛过磨损，灵魂在容器的影响下留下刻印，在时间的效用下，容器不断衰亡，锚也在不停腐朽，等到锚断了，死亡，灵魂就会从容器出来，锚的毁坏能对灵魂造成最大程度正常磨损，但是如果维持在长世间的濒死状态，锚的毁坏就会一直存在，灵魂会不断被磨损。”
“灵魂相关的术式里刻印是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刻印，灵魂就失去了辨别的方式，灵魂就会去轮回，将灵魂固定到器具上，也是需要刻印的，相关的术式就是将器具维持在正常损耗，只是因为灵魂和容器的不匹配所以需要施术者进行维护，对锚点进行加固。”
莫如是刷刷的记着“如果技术达到的话能算复活吗？”发出疑问。
“不能，生与死的界限是很难跨越的，这只能算延续，完美的复活是接续，不仅仅是容器上的复活，断裂的因果也能接续起来，并且将灵魂上的磨损恢复到死亡前，这样才能算是复活，因果是很庞大的东西。”系统哼了一声，还是耐心的解释道，不知道想起什么了。
“那么神可以做到吗？或者说神灵也要遵循相应的规则吗？”
“那要看你说的是哪种神了。”系统不愿多谈，“你还记得紫萁贯众吗？”
“那是什么？”莫如是依稀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
“是个药材，蕨类植物，你之前给我说过你之前在山里挖这玩意，前一天下了雨，第二天去孢子全没了。”系统怀念的说。“靠着上面留下的纹路辨认的。”
“哦，但是这个和话题是不是没关系？”
系统噎了一下“这个东西属于知识，知识和常识，三次元对二次元的和谐是不会和谐这种的，和谐，也是磨损的一种。”
“那么现在我的这个情况是不是因为政策改变造成的？”莫如是反应过来了，但没完全反应过来，他低落的垂下头。
“……算是……”系统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它只能说这些，莫如是的反应只能说是意料之中，猫的智商相对来说不是不聪明的地步，是较低的地步，如果不是较低的话也不会努力的成为六边形了。
但是基础打下了，以后接受会容易点吧，系统叹了口气，它不担心莫如是记不下来，他从来不会把正事刻进DNA，这件事恰好不属于“正事。”
“我说完这些就要暂时消失一段时间，那个破玩意的话别听，那就是个猪头，跟猪头玩多人是会变笨的。”系统耐心的叮嘱。
“你要走了吗？”莫如是放下笔，抬起头，试图去看系统，却只看见天花板，“不是，只是暂时关机。”系统笑了一下，“我可是灵魂党。”
“但是那样的话，等再次重启的话，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还是我。”莫如是有点慌张，“如果不是我的话，那么我们是不是就连告别也没了。”
“不会的，等我重启的时候，你一定还是你。”系统安抚着莫如是，到时候一切就结束了。
“那我如果不听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重启？”莫如是望着白色的天花板，“不可以，不是早就做好这个准备了吗？”系统强硬的拒绝了莫如是。
莫如是伸出手“谢谢。”像是在挥别，就像系统说的，他早就做好了。
如果不想让自己难过，就在心里一直构思一定会失去就行了，这样等真的失去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早就适应了，预料之中的事罢了。
系统看着莫如是，松了口气，现在风筝线还紧紧抓在太宰治手里，一时半会不会断，不用担心莫如是放弃，那两个脑瘫队友也就是仗着这个，想到这里，系统又在防火墙上加了一道防线，防止还没说完就被关机。
“如是。”它第二次这样叫了莫如是的名字，语调温和到可以说温柔的程度，“我不清楚名叫莫如是的御主为什么要叫莫如是，但是我知道你为什么把角色名叫莫如是。”
“为什么？”
“因为那段时间你恰好看到了‘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但是如是的如是不是选自这个，而是看到了‘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对，就是那个所有佛经开头的第一句，阿难我听我佛说的那个意思。”
“是不是有点过于草率了？”莫如是有点怀疑，面前的透明界面重新变成了蓝色的游戏界面，莫如是没有等到系统的回话，它关机了。
系统被迫熟练关机，笑死，猫根本听不懂，瞎操心，两个脑瘫，怀着咒骂，系统迎来了关机。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 2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