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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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1.
系统按照神灵给自己的档案，看着糊的严严实实的信息栏，将这堆信息压在了数据库的最下层，虽然它自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数据库，但它还是给自己构建了一个数据库，它只是一段从世界数据库里随机抽出来的数据，不像专门制作的系统那样有丰富的功能，既然接受了这样的任务那就得努力一下，该保护的就要努力保护。
看着坐在毛榉树下的宿主，系统翻着系统手册，按照上面的建议熟悉了一下力量体系，决定按照第二条准备好异世界生活指南和必要道具，按照第三条找一个保姆最好有契约关系，现在的宿主刚好失去意识，能让它这种残次品都算不上的简易程序操控完成召唤找保姆。
一九九四年的霓虹冬木飘着小雪，网络还未普及，一切和网络有关的功能无法发挥最大作用，系统努力的找到了一个意志力薄弱且靠谱的工具人，搞来了房产证明和钱财，它有很好的按照系统守则来，提供了巨额封口费。
等把魔法阵和道具都搞完后，系统终于松了口气，它现在只要等宿主醒来就可以了，等宿主醒来召唤就完成了，在此之前，它得先想好怎么做自我介绍，想到这里它又翻出来压在资料库下最下层的资料——由世界系统统一协调评级的非常靠谱的资料。
自然不是现在的啦，是之前的，糊的严严实实的名字和照片做的封面，系统熟练的翻了过去，露出了综合宿主评定，陷入了沉思，居然真的会有人类去搞这难搞的六边形啊，除了基础的初级外，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技能点，初级的野外生存倒还说的过去，初级的□□又是什么鬼啊，系统如果有眼睛那么它现在一定在瞳孔地震，它选择继续往下翻，初级的心理学，初级的枪械制造……什么玩意？现在医生都这么离谱了吗？
翻了两页的初级后它终于打开了中级的大门，居然真的会有人类学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原谅它这个没见识的系统，中级的医疗知识在意料之中，系统的评级非常严苟，能到中级已经是普通人眼里的厉害人物了，中级的药物制造，中级的化学，中级的植物辨别，翻过这些，系统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它大概可以作为合格的废物来帮大佬完成愿望。
直到再翻页，它见到了金色传说，原谅它，它真的没见识，在世界数据库的时候它也没有见过几个EX，看到那个EX的灵感被动，系统沉默了，它还是少说话吧，少说就不会出错，安静给大佬提鞋jpg.
连EX的灵感都只配当被动，那么到底还有什么离谱的技能，系统颤抖的往下看，就看见了神秘学天赋，和其他没有注释的技能相比，这个在后面特意加了注释——
在神秘已死的世界里诞生的神秘学天赋，哪怕神秘早已消散，也能凭借灵魂的蛛丝马迹跨越世界壁垒抓住机会定下契约，没有什么神秘学相关能在他的面前隐瞒，即使从未接触从第一次看到也会明白其原理，是神秘学领域真正的奇才，奇才里的奇才也不为过。
这是一种有意思的等价，在神秘已死的世界里出现神秘学的奇才。
系统回想了一下之前翻的数据库资料，这个世界是神秘和科技都能达到根源的世界，看着这个神秘学天赋，大概明白了，铁大腿，绝对的铁大腿，只要老老实实辅佐，少说话多做事不是什么大问题，既然如此，自我介绍什么的也就可以简略一下了，万一大佬是那种不喜欢话多的就麻烦了。
宿主坐在毛榉树下还没有醒，天空下起了小雪，天还没亮，系统看了眼时间，还差一个小时太阳才能出来，法阵做的改造是一苏醒就会连锁召唤的那种，它有点担心会不会把大腿冻感冒，他现在穿的还不是冬衣，想到这里它忧心忡忡，快醒来吧，快醒来。
雪越下越大，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白霜，系统坐不住了，准备实在不行找个喇叭把人轰醒来，它刚准备喊人，就看见眼前的召唤阵发出蓝色的光芒，坐在毛榉树下的宿主抬起头，睁着翠绿色的眼睛，宁静的看着天上的落雪，落在眼里，似乎是被冰到了，眨了眨眼睛，此时召唤也完成了，servant冷淡的声音响在即将破晓的雪夜“Alterego，太宰治，应遥远彼方的缘分前来此处，好久不见。”召唤出来的servant穿着驼色的风衣，手上身上都缠着绷带，黑色的发下露出了鸢色的眼睛，带着几分怀念“没有想到我的master居然是如是君啊。”他弯腰试图拉起坐在毛榉树下的宿主，没拉动。
“太宰治？”坐在树下的大腿翠绿的眼睛带着几分俏皮盯着面前的servant“那你能告诉我《goodbye》的结局吗？”他举起右手，上面三道鲜红的令咒，如同夏日花火。
不是，大腿你要干什么？！系统发出鸡叫，不要随意用令咒啊！！！场面一时变的尴尬起来，它觉得不行，它觉得应该用自己的自我介绍来打破这个尴尬“你们好，我是系统，辅佐宿主莫如是完成心愿，本机很高兴为您服务。”它掏出之前翻出来的大喇叭，巨大的声音响彻在两人脑海里。
尴尬转移了，转移到了系统身上，一人一英灵被系统这做法惊的呆住了，发现情况不对的系统自闭了，没有去看自己宿主和英灵做了什么。
“既然是这样啊，那真的是太可惜了。”虽然嘴上说着可惜，宿主可没有一点可惜的表情，他从毛榉树下站起，“这段时间麻烦治君了。”拍了拍身上的雪，“既然是有魔术的，那么会不会有魔法少女啊，啊啊啾！”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好冷好冷。”他跺脚，甩着脑袋，拼命搓着手，试图让自己热起来，这一个喷嚏把系统从自闭中唤醒，“您可以试着用魔力点燃一下火焰取暖。”系统建议，“这边是为您提供的相关材料……”它还没说完，就看见宿主手上一寸高的火焰猛的窜起了三尺高，整个毛榉树都被点燃了。
系统震惊，这就是神秘学天赋高到能让EX的灵感当被动的大腿么，只要条件允许就是bug。
“哎呀，我就是单纯试了一下，结果它就不小心着了啊哈哈哈。”宿主不好意思的挠着头，“私自防火应该会被警察抓的吧？”这个文豪同名的太宰治凑过来，站在宿主的旁边，看着被点燃的毛榉树，“问题不大，只要把火灭了就行了。”宿主挠了挠头，然后发挥出了有神秘背景下就会当bug的天赋，一团巨大的雪从天上落下，把两人和这颗点燃的毛榉树一起压倒。
啊这……系统麻了。想了半天，它拨通了警局的电话，先把人捞出去，它有认真做过功课的，必要的身份证明都是有的，也不怕查户籍查不到。
警车上宿主抖成筛子，裹着毯子，小心的结果警察递过来的热水“谢谢。”上下牙齿还在打架，旁边的英灵也差不多，“我叫莫如是，生日在四月十三号，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莫如是裹在毯子里，上下牙齿打颤，向旁边的英灵自我介绍“毕竟以前发生了什么我已经忘记啦，记忆已经彻彻底底的留在过去了，我们以前大概是见过吗？你见我的第一眼充满了怀念。”
“见过的哟，见到召唤我的人是如是君我还吓了一跳。”太宰治漫不经心的说“哇，那还真是了不起的缘分呢。我居然会认识这么轻浮的黑心政治家。”体温渐渐升高，也不怎么抖了，莫如是双手端着水杯，翠绿的眼睛里是天上的碎星，轻轻一笑荡起一湖秋水。
“为什么说我是政治家啊，没有想到如是君居然是这么看我的。”太宰治一副被伤透心的表情，“因为黑心操盘手的气息太明显啦。”莫如是双手捧起水杯喝了一口，“嘶，好烫！”“那我不是啦，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侦探而已啦。”太宰治似真似假的抱怨，“真过分！居然会这么揣测自己的servant。”
“对不起啦对不起。”莫如是嘻嘻哈哈的试图笑着糊弄过去，“话说我们有没有住的地方？”“没有呢？毕竟我们身无分文，即使如是君有钱但是也忘了吧？”太宰治轻快的说“那我们就只能去住桥洞了啊。”莫如是遗憾的说，“哦哦哦，桥洞！我有很多住桥洞的经验。”太宰治快乐的说“能够和如是君一起去住桥洞这真的是新奇的体验。”
但是我们不是身无分文啊……系统欲言又止，“我们是有相应据点的……”它弱弱的说，快停止你们这离谱的讨论啊！
“但是冬天住桥洞很冷吧。”太宰治话锋一转，“如是君很怕冷，这冬天要怎么过？”
“没有想到太宰治你居然会担心我，我真的好感动呜呜呜。”莫如是几滴泪从眼角挤出来，“我真的太感动了，呜——实在不行我们就试着做点能够蹲监狱的活吧，桥洞好冷的。”
“监狱啊……你说的很有道理，好的监狱食宿条件都很不错，努努力还能蹲同一间。”太宰治若有所思，开始想到底干什么能去蹲监狱。
“喂——能听见吗？！”震耳欲聋的大喇叭声再次回想在脑海，一直被忽略的系统坐不住了，“不要随意带坏别人的宿主啊！”它觉得这肯定是太宰治的错，它宿主都失忆了，这离谱的想法肯定是太宰治教的。
“可是统君，这注意不是我提出来的。”太宰治露出无害的笑容，像是预料到太宰治的行为一样，莫如是乖巧的捧着水杯，翠绿双眼懵懂无辜的看着太宰治，系统决定相信莫如是，“一定就是你带坏的！不用担心没有住的地方，在这个地址有一套房子和足够的生活费。”系统展示出地址，“一会到警局做完记录就去吧。”
二人一统里真正靠谱的貌似只有统君呢。
两人从警局出来后已经快中午了，“我们怎么过去？”莫如是虽然是问句，却死死的盯着路边的单车，不知道统君做了什么，警局给了他们两人很多万元大钞，足够买下一辆单车。
因为靠谱的统君提前准备了很多支票，这玩意比卡好使多了，尤其现在还不是信息时代。
“那就骑单车过去吧。”太宰治看出了莫如是的渴望，“好耶！”十八岁的少年快乐的跃起，毫不掩饰他的喜悦。
“所以你们就买了一辆啊……”系统看着骑着车的太宰治，莫如是站在自行车后座上，双手扶着太宰治的肩膀艰难的说“有~什么~问题~吗~”断断续续的声音在风中回荡“好~快乐~”然后一头扎进未远川。
湿漉漉的两人从河中爬出，咳出混着泥沙的水，深冬的水很冷，“车技不错，如果不是朝未远川的就更好了。”莫如是顽强的表达了对太宰治车技的赞扬，然后就倒下了，“如是君！如是君！你要坚强啊！你不要死，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太宰治假情假意的摇着莫如是，嚎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系统看着这琼瑶剧现场，冷眼看着太宰治的夸张表演，冷冷一笑，熟练的拨通了工具人的电话，是时候找个人把这俩人拖回家了。
等到据点，躺在床上的莫如是悠悠转醒，“这里是……”他看着天花板，“是地狱哦。”太宰治坐在旁边削着苹果皮，然后把苹果皮递给莫如是自己咬了一口削好的苹果，“是人世啊……”莫如是缓缓从床上坐起，将苹果皮从被子上拎起，挂在了太宰治的脖子上“既然如此渴望死亡，被苹果皮勒死也是可以的吧？”他面目狰狞的拽着苹果皮，试图用这细细的苹果皮勒死已经死了的成年男性的英灵。“我突然反应过来，我们本来是不用落水的啊啊啊。”
太宰治配合的向后倒去“要死啦要死啦，御主要勒死从者啦！”
呵，系统冷冷一笑，活该，要是苹果皮真的能勒死英灵那这英灵得有多丢人。
“不过在如是君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我准备了咖喱饭哦。”太宰治欢乐的从厨房端出来之前做好的咖喱，看样子颜色都是没问题的程度，“那还真是谢谢你了啊！”莫如是没好气的做到了餐桌边，白米饭上浇上红色的咖喱，太宰治面前也是，“快！尝尝！”他自己舀了一勺饭放到了嘴里，莫如是见状，将信将疑的也舀了一勺，一瞬间，他见到了无边地狱而自己被摁在河边强行灌孟婆汤。
“我……再也……不要吃咖喱……！”只得留下这一句遗言就倒了过去，像盘一样的魔术回路展开，开始急救。太宰治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连遗言都没留下就被自己的咖喱药晕过去了。
再次醒来，已经华灯初上到了晚上。莫如是从地板上艰难爬起，因魔术回路的作用，现在浑身酸痛，摸到墙边开灯，打开冰箱，好在系统准备的食材没被太宰治浪费完，熟练的摊了一个鸡蛋，“我算是明白……靠人不如靠己！”他咬牙切齿的咬了口鸡蛋，“怎么会有人做咖喱都能翻车！这就好比做葱油拌面翻车一样让人难以置信。”
系统扫描了厨房，看着垃圾桶残余的蘑菇蒂沉默，实际这也不算翻车，呃，就是加的食材诡异了点，为什么会有人做咖喱放毒蘑菇啊！
等到莫如是端着煎好的鸡蛋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艰难坐在餐桌边的太宰治，“给你的！”他没好气的将碟子放在他面前，太宰治没有说话，鸢色的眼静静的看着莫如是，“怎么了？”莫如是弯下腰，和拿双鸢色的眼对视，“没怎么，只是觉得如是君真可爱啊。”他又笑了起来，“这个时候的如是君真可爱啊。”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 3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