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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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的晚上，黄昏从天边退去，黑色一点点将蓝色的天空染黑，第六个英灵的魔力注入圣杯，这场战争即将画上句号。
莫如是一人走在未远川的桥上，看着天一点暗了下去，闭上双眼清晰的感觉到有什么降临了，一股不详的预感盘旋在心头。抬眼看天，飞鸟掠过云间，露出皎洁圆月。
纷飞思绪涌入脑海，月光在未远川的河面上波光粼粼，心跳的很厉害，莫如是皱着眉，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城市星点的灯火映在翠绿的眼底，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布满全身，让他下意识拔出了太刀，月纹纷飞在剑身，霜冷的刃身折射着银色的月光，翠绿的眼睛茫然的看着这突然拔出的太刀。
“未来，看不见了……？”
在刚刚拔刀的一瞬间，丝线般缠绕纠结的未来从他眼前消失不见，并非只是作为城市的，而是整个城市的未来，所能观测到的一切，以这颗天体为中心，似是被什么污染了一样，宇宙的，乃至这个世界的，所有发展，熵变化一切都没有了。
不对，不管怎么想都不对，莫如是深吸一口气，看向魔力涌动的中心，为了探究消失的未来，也为了太宰治的想法，他决定去冬木市中央公园看一眼——圣杯的降临地。
他的预感是正确的，黑泥从空洞里溢出，散发着毛骨悚然的不详气息，如果再任由其发展下去的话一定会让整个宇宙被同化的！莫如是停下，看着天上出现的大空洞，手指控制不住的颤抖，牙根打颤，这根本不是只是摧毁一座城市就能挽回的局面！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翠绿的瞳孔的放大，不由自主的喃喃道。
周围行人嘈杂，有人笑着，有人忧愁，平时觉得聒噪的噪音此时竟在此时觉得如此动听，和能危及到一个宇宙的危害相比，这种噪音已经算不得什么了，他强制自己咽下一口口水，黑泥溢出了。
平静被打破，城市这座钢铁巨兽在它面前就像是河流里的一小块石子，只是吞没世界的一个小小的障碍，无法阻止它的流动，莫如是愣愣的看着这一切，欢笑一瞬间变成痛苦的喊叫，将城市溶解，刺耳的尖叫传入脑中，发出胀痛。
害怕，很害怕，很恐惧。
莫如是牙齿打颤，看着尚还未发生的一切，不可以！不可以就这样打开！这是错误的！是不应该发生的！明明，明明之前看到不是这个样子的！奋力拨开身旁的人群，他逆着人群奔跑，试图去阻拦这还未发生的预示。
神灵的提示被触发了。
“一个小小的提示，作为提前给好评的福利，你只要干掉已经融合的污染就好了，净化什么都行，它和此世全部之恶融合了哦，如果容器被破坏的话就会降临，这个提示在它即将降临的时候会自动播放并进行之后的演算，对啦，不需要我解释此世全部之恶是什么吧？”神灵轻笑着，在莫如是的脑子里。
此世全部之恶，莫如是死死的咬着牙，像盘一样的魔术回路展开，很害怕，和死亡相比，和战斗相比，人世的恶意是多么可怕这件事他早知晓，那是真正能扭曲人的东西，能够轻易的扭曲莫如是重要的东西，重要的——自我。
要退缩么？反正你一直是个怯懦的人，只要带着樱走这一切就和你没关的，这是整个世界，乃至整个宇宙的灾难，和你有什么关系？自己应该做的只是活下来就行，内心的怯弱在心底找着理由。
那是人力无法阻止的惨案，是注定被裁剪的世界的结局，能活下来已经很厉害了。
“请不要继续前行了。”系统劝阻“前方很危险。”作为系统它有资格阻止莫如是。
“不，正是如此才要前行。”莫如是随手擦去额头的汗，他听到，不，看见了哭喊，所有的哭嚎，溺于美梦，溺于大火的灵魂发出无声的哭嚎，他们无一在歌颂这残忍，不应该去的，去了的话一定会死！一定无法维持这最重要的自我！
“请让我前行吧，系统。”莫如是请求“统哥。”
“已经足够了，你已经改变了很多，你要赢给樱看的啊！”系统的声音逐渐变大，数据没有心，没有心也没有感情。
“但是同归于尽也是一种赢，我一定无法接受不去的自我，我只是为了自我接纳，自我满足。”莫如是平淡的说“如果这一切都是必然的，那么我还可以带着它去死，如果世界的毁灭是必然的，那么那场火我选择亲自点燃。”
“很抱歉，我总要去努力一下，在我有能力的时候去阻止，去制止的时候，我已无法原谅只能看着的自己。”
系统不再说话，它目送莫如是向前奔去，目送着他去打一场注定无法赢得的战争，目送着他走向死亡。
这个结局是注定的，量子记录带被固定，剪定事象带着残余的污染，残余的“爱”从世界树上剥落。
还是晚了一步，从天空溢出的黑泥缓缓流下，将大地淹没，在大地上流淌，火焰升起，莫如是只能匆匆竖起屏障，人世的恶意带着炙热的温度扑面而来，让人作呕，火焰点燃的烟熏出的泪止不住的流，耳边传来了人们的哭嚎，预警和现实交错，分不清真假。
莫如是艰难前行，躲过了黑泥的冲击，看见了那个冷硬的男人，他不知道被恶吞噬的自己会干什么，“卫宫切嗣。”他冲男人叫，作为魔术师杀手，拥有绝对的杀手锏，能够破坏魔术回路的起源弹，只要此身还要依靠魔力运转，那么起源弹就一定会起效！
“我去解决这个，如果情况不敌，请使用起源弹。”看着男人空洞的眼神出现波动，莫如是放下心，他要继续前进了。
他不是赌徒，他只做有把握的事，如果鼓足勇气，面对这一切就能得到他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那么，他愿意压上所有能压下的一切，就像下棋一样，珍贵的王要由后来守护，那是最重要的后手，也是最重要的底牌。
除了最珍贵的自我，其他都可以舍弃，包括最重要的底牌，实在不行，炸了棋盘也是可以的，多少能给棋盘带来一点点的波动。
哪怕这个波动在操盘手眼里只是一朵小小的火花。
人类恶微笑的看着蝼蚁站在棋手的位置上，面对这无垠的爱。
【思想键文，接续】如盘的魔术回路展开，他需要接上思想盘。
“呃。”纷杂的信息出现在了大脑中。
“不要去。”是繁杂的劝阻。
“请把资料给我。”莫如是没有理会，直接提出要求，高等级的思想键文使他过审批过的飞快。拿走了需要的信息，艰难的在黑泥里前行。
人世的恶意如潮水蜂拥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一不留神就会有地方覆盖不上，爱如恶意汹涌，污染渗透身鞘，全身都在痛，非常痛，毕竟是人类的身体嘛，人身要承载上位龙种的魔术回路自然会很痛苦，黑泥顺着缝隙进来，一起侵蚀。
痛苦由内而外产生，魔术回路不断运转，包容的魔力褪去，露出了火焰般的疯狂，莫如是强压理智，泪不断流下，艰难的奔跑，也许称之为挪动更合适，像没有脚的生物在地上努力蹦跶，拼命蠕动，却只有一点点距离。
终于，他看见了金色的圣杯，上面出现裂痕，不详的魔力从中流出。
净化什么都可以，神灵的提示在脑海中浮现，相关的大仙术也随之构造，魔术回路疯狂运转，压榨着魔力，因为剧烈疼痛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颤抖的向前伸出手，繁复的魔术盘运转，散发着红光，以点为中心旋转衍生。
卫宫切嗣看着少年，在黑泥里，被黑泥埋没，他倒在了圣杯的不远处，大概是三米的位置，再也无法向前，红色的光透过黑泥，巨大的魔术盘出现，额外的从者降临了。
“啊呀呀，是如是大哥哥啊。”黑色的人形变成了樱的样子“真可怜啊。”女孩微笑的看着这仰望着她的可怜虫。
“该说不愧是能和神灵种比肩的上位龙种么，居然能够创造出抑制此世之恶的大仙术，但是完全没有用，因为整个大圣杯都被爱污染了。”
莫如是倒在地上，耳边是人们的哭喊声，他听不太清，努力的睁着眼，看着面前的英灵，“安哥拉……曼纽！”他断断续续的叫出英灵的名字，罪魁祸首在自己眼前，如果不给她一个大耳光岂不是对不起自己，哪怕他顶着樱的样子。
艰难的向前，抓住他的腿，然后大仙术运转，靠自身重量压在身下，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
“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反省吧！”莫如是冷笑，这一个附魔的耳光真的把安格拉曼纽抽的认输了，“我错啦！刚刚说的你没有听吗？思维被侵蚀到这个地步了都能做到这种程度吗？你现在的所有努力都没用哦，真的都没用！现在和我无关了，现在是圣杯的问题啦，目前为止你所有的努力都没用啊。”
没有听见预料中的啪的一声，女孩露着完美的笑容，看着抓着脚踝努力向上看的少年，“事到如今，真与假还分得清吗？”和婴儿一般细小的肢体密密麻麻的出现，扒着莫如是的头发，向下撕扯。
莫如是的表情凝滞了，什么都……没有改变？
耳边依旧是人们的哭喊，黑泥依旧在流淌，至今为止做的所有努力都没有用。
眼泪止不住的流下，什么都没有用啊！到现在已经还还能做什么呢。
停下吧，不要再向前了，已经发生了，没有意义了。
抬起头，看见倾泻而下的黑泥，是被污染的圣杯。
没有意义——莫如是颤抖着双唇，预警的幻觉变成了现实，你还能做什么呢？恍惚间，听见命运这么问，这个结局早已注定了。
一直压制的懦弱疲惫从心底涌出，就这样放弃吧，毕竟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还是清楚的，本来就不是一个人物，只是一个废物，放弃的话也没人能说你，就这样闭上眼睛，休息就好了。
迎来的自己的终末，缓缓闭上眼。
“如果是如是君的话一定会走下去的吧，所以请你再忍受一段时间吧，虽然，你很快就会忘记——”太宰治熟悉的声音响起，那是第五天的夜晚，他们并肩走在未远川的桥上，太宰治在皎皎月光下看着身边人，脸上是自己看不懂的神情。
所以还不能停下，莫如是睁开眼，还要试着挣扎一下，还没有，还没有给命运两个大嘴巴子啊！他向前奔跑，虽然我怯懦胆小不明事理没有主见，但是，但是我有的时候也会想着，如果我去做，去努力是不是就会好一点，至少多多少少做一下——
像蛛网上的困蝶，明知挣脱无望仍然试着挣扎，试着求生——
我已经不想什么都没有改变了——！
拼命挤压肺部空间，拼命呼吸，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双眼早已看不清，没有魔眼还真的对不起了呢，莫如是自嘲，一个废物哪里来的魔眼，强行压榨着自身魔术回路，以求能坚持到触碰到圣杯。
卫宫切嗣发现少年动了，艰难的像前爬行，像一只蛆虫一样慢慢蠕动，缓慢前行，三米的距离宛如天堑。
莫如是努力的睁着眼，现在还不能迷失，至少不能看不见，虽然说，不知道来这个世界是为了什么，但是，但是至少现在，至少现在我知道要干什么。
我要封印它。
他看着金灿灿的圣杯，努力伸出手，搭在了冰凉的石阶上，再也无力触碰。
普通的魔术师如何封印第三法的结晶？需要媒介，也需要改变自己的灵魂形态，莫如是头脑现在格外冷静，大仙术已经绘制好，灵魂形态变成物质改变质量是第三法的内容，这个东西也不是什么难事，之前做过的，将形体捏出猫耳朵，只有媒介——只有媒介……
安哥拉曼纽走来，倒映在莫如是的眼里，啊啊，他发出感叹，媒介这不就有了么。他拉住安格拉曼纽的身体。
“我需要你帮忙。”强硬的说着，死死的攥住这个由魔力构成的身躯，不容拒绝。
“喂喂，你在开什么玩笑，你要对我干什么？”束缚英灵的大仙术变式，安格拉曼纽讶异。
“我需要你做核。”莫如是没有解释，圣杯是因为此世全部之恶才会污染，说明圣杯的魔力可以和此世全部之恶融合，为什么英灵身上会是此世全部之恶，那么应该因为这个英灵被迫承载了恶吧，作为恶死去，世界上就没有了恶，这是二元神系里最常出现的命题。
而人类的爱，也是恶，人类自身之恶，诞生的原罪，自然会和恶相融。
想要和圣杯沟通，除了已经承载的核外还需要伪装，安格拉曼纽身上大仙术运转，无视了英灵发出的惨叫，直接将灵魂变成一个壳，最初的污染和此融为一体，现在正在被强行剥离下来，将恶的诅咒从核上剥下来，放到自己身上，披上伪装就会融为一体。
只是，会很痛。
只是，会无法保证我还是我。
“统哥。”莫如是轻轻呼叫系统“统哥，这样下去我不一定能保持住自我，我接受各种各样的自我，但是我无法接受彻彻底底没有一丝我的痕迹的存在，所以，能和我订一个约定吗？”
“对不起，如果我功能更多一点就好了。”系统艰难出声，就能保住你的灵魂，能保住你的灵魂不会破碎。
“在有能力真正解决这件事之前，能守好，哪怕只有一点点我的自我吗？”莫如是试图微笑，却失败了。
“可以的，但是会很累，非常累。”系统艰难的说着，它这里有很多方式，但是维持自我最为痛苦，最先破碎的是人格，然后是心灵，最后是自我，逐渐迷失，然后再不停前进的路上变的越来越痛苦，最后怀疑自我失去人的资格。
听到这，莫如是放心了“那就可以啦，谢谢，不管再累总要走下去，前路本就是孤独的，前路再坎坷，黑夜再黑，总得走下去。”
“我会给你精神上一道锁，在星期天到达之前，你将永不停歇。”系统没有眼睛，它想闭上眼却没法闭上，它只有不能关闭的视觉系统，它只是一段数据，数据没有心，也没有自我的权力。
现在自我也可以确定了，那么关于大圣杯系统，已己身作为容器，魔力上披上伪装，作为英灵，然后灵魂接触相关概念，确认大圣杯系统与魔术回路交融，然后，莫如是看了眼站在高处的卫宫切嗣，最后，起源弹，切断魔术回路。
幻想种的赋予了等于不死的极强生命力，该过程需要用到魔术回路，起源弹上不断切合的概念可以让断裂的魔术回路简单粗暴的拼接，直到把整个大圣杯系统扭曲破坏。
想到这里，莫如是露出了癫狂的笑容，命运不是要大圣杯么？现在，大圣杯在此结束，由圣杯战争开启的命运因此结束。
封印的大仙术已经准备，就像预想的一样，大圣杯系统被物质化拓展的灵魂强行容纳，成为了魔术回路的一部分，莫如是剥去诅咒，看着金色的圣杯消散，强行给自己翻了个身，看着中天的皎皎明月。
黑泥停止了流动，但是城市还在燃烧，哭喊声变成了实质，就像命运剪切的那样。
“真是的，龙种死亡居然会无意识的放出龙焰吗？这可真是太对不起了。”莫如是随意抱怨，靠在冰冷的石阶上，汹涌的魔力无意释放着。
系统没有说话，并不会，作为一定程度上比拟神灵的幻想种，东方龙种比西方的稳定性高多了，除非在极度痛苦或者愤怒的情况下才会无意识造成大火。
不熄溶解万物的龙焰点燃了城市，白色的雪花从空中飘落，此乃无风无云之夜，中天明月皎洁，照着世界万物，龙雨以雪花的形式从天空飘落，平息着火焰。
第六天的据点里，樱坐在床上，看着窗外飘起了白色的雪花，她搬来凳子，趴在窗户上看着细雪飘落。
已经收拾好准备回国面对导师的韦伯抬起头，看着窗外飘落的白色雪花。
卫宫切嗣抬起头，看着天空落雪，和愤怒的火焰不同，白色的雪花覆盖了城市，让这座被迫躁动起来的城市陷入了宁静。雪与焰交织飞舞，他看着少年，少年微笑着看着他，请杀了我，他缓缓张嘴，努力的说出这句话，指着心脏的位置。
砰——枪声响在被龙雨抚平的城市，杀死了宁静的少年。
卫宫切嗣放下枪，枪管冒着硝烟，转身走进龙焰缓缓熄灭的城市，他还要去救援，能救多少是多少，没有时间留给他哀叹。
十二点的钟声响彻在城市上空，打破了城市的宁静，世界就这样被裁剪，走向了新的百年。
莫如是最终还是没有看到第七天的到来。
这场大火一晚上就结束了，受损不是很严重，如同奇迹，没有像命运所写的那样一直烧下去，也没有像命运所说的那样只有一位幸存者。
据点第二天有人打开了门，樱跑到门口，不是她熟悉的人，是个陌生男人，系统的靠谱工具人，它这方面的眼光真的挺好的。
男人看着樱挠了挠头，“那个，是樱小姐吗？”樱点了点头，男人松了一口气“那就行，莫如是先生不会回来了，他给我留了一大笔钱，呃，实在是太多了，除了用于您的生活费外，那也有很多，我就想来问问您有什么建议，做点生意什么的。”男人越说越紧张。
“那就开个出版社吧。”樱想了想，手里抱着莫如是前天看的金蔷薇，脖子上戴着金色蔷薇精巧。
“他失败了吗？”樱轻声问，“唔。”男人局促的摸着鼻子，“应该赢了吧，如果没赢的话我也不会站在您面前了。”紫色的眼睛里清楚的看见男人的模样。
“呃……”男人挠了头，像着之前的叮嘱，不知道说些什么。
“话说您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吗？我过两天找靠的住的人来照顾您吧，或者从这里搬走也是可以的。”男人拼命绞劲脑汁的想着话题，樱静静的看着男人。
“没有啊，那也没关系，您想干什么都是可以的，需要什么跟我说就好啦，在保姆没找好之前我会每天都来的，我家也有一个和您差不多大的女儿，叫琴叶，也许你们会有共同话题也说不定，对了，您在哪里上学，需要我给您请假或者找学校吗？”男人在樱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弱。
“谢谢。”樱歪着头向男人露出一个笑，“就麻烦你帮我重新找一个学校了。”
来年三月，樱花开满街道，卫宫切嗣在藤村大河的介绍下敲响了位于未远川房子的门，门口开着生出的蓝色矢车菊，连成片，随风动摇摆，据说是家里的大小姐想学相应的技术，人很好相处，是个可爱的小女孩，想到这里卫宫切嗣想起了家里的伊莉雅，的确很可爱，现在家里有两个孩子要养，不得不干些额外的工作。
花海深处，他看见紫发的少女正在扛着锄头种土豆，像是察觉到了别人的注视少女抬起头，望了回去，两人视线在空中相对。
是caster家的小姑娘啊，卫宫切嗣心中了然，也的确是需要学一点魔术的年纪了，毕竟神秘会吸引，然后引来大的灾厄，需要一点防范技巧，而且从某些角度来说，他需要谢谢那个caster的御主，如果不是他炸了大圣杯系统，他也无法把伊莉雅从爱因兹贝伦家带出来。
“你是谁？”樱看着男人，紫发随风飘扬，系着一条樱色发带。
“我是来教你射击的老师，是藤村家介绍过来的。”卫宫切嗣坐着自我介绍，樱想了想，“那进来吧。”靠谱的保姆小姐一脸防备的看着男人，跟着樱进去。
窗户上朴素的陶土盆里摇曳着土豆花，一盆白的，一盆紫的，就像他说过的那样，真的很好养，真的很好看。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 4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