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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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了吗？”系统温和的问着莫如是，在这两年的关机时间里，有嫩芽活过了寒冬，开在了贫瘠荒芜的春天大地上，他将要飞翔，飞翔在美丽的青空。
“我不知道。”莫如是看着中央的世界树，空洞的胸腔处终于握住了一点实感，毛绒绒的，和春天的草坪一样让人舒服，过去的重负即将解决，被忽略的欲望如荒原上的野草蔓延生长。
“我有好多事情都想干。”最终，他腼腆的笑了笑，系统也跟着笑了“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可以一件件尝试。”
“我可以吗？”莫如是有点犹豫，“可以的。”系统鼓励，他知道莫如是一定会前行，他就是这样的人，只是鼓励也是必要的，一个人太过孤独，他并非一人。
“我建议先休息一下哦，虽然这个东西解决就彻底结束了，但是失败了就全完了。”一直晾在一边的世界发生了，似乎是被侦探的形象影响了，世界变的活泼起来了。
白色丝絮拉着的魔力源在察觉到挣脱封印后运作起来，被污染的黑色魔力一点点滴下，世界嫌弃的看着它，此世全部之恶对于没有把这条概念编入根源的世界来说就是无所谓的东西，真正让祂觉得嫌弃的是和此世全部之恶融汇的东西，让已经编写的世象以非正常方式污染的爱，对于世界来说这种东西就是口香糖，沾上了就很难处理。
摇曳的美丽白花上丝絮横生，包裹住了黑色液滴。“你的敌人是如此棘手的东西，而你，如果再次以能磨损灵魂的方式死亡，我没有办法将你救回来。”世界托着白花，散发着不详气息。
“也就是说，要一命通关吧？”莫如是看着黑色魔力，若有所思。
“是的哦，当作游戏来看就是没有完整攻略的一命通关。”世界挥了挥手，将站在旁边的安格拉曼纽变成了卡牌，“要不要考虑放弃？只要容器死亡这一切都会随之消失。”世界看着莫如是，像引诱人堕落的恶魔。
莫如是看着黑色液滴，“不要。”他看着黑色液滴，“放弃的话我就死了。”他闭上眼睛，倾听着身体里自己的留下的声音，“这是我对我自己的承诺。”
世界叹了口气，“封印是有效果的，六年的封印它没有进一步发展，并且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磨损，只要将被污染的大圣杯解体就行，可是，你要如何突破这些被沾污的魔力到达核心完成解体？”
“这是装满恶意的容器，你要如何保证这个容器和里面的液体一起消失？如果有相应的控制礼装，我自然可以开放相应的权限。”祂看着莫如是，背后的小披风学者侦探一样猎猎舞动。
莫如是看着已经显现的黑色圣杯，这个问题简化一下就是如何在不导致液体泄露的情况下销毁容器？容器销毁完后液体又如何处理？
第一个问题好解决，把整个液体封存起来，然后将容器销毁，第二个问题……只要看着它，身体就会无意识的颤抖，开始出现幻觉上的疼痛。
“有没有让魔力和圣杯短暂分离的方式？”莫如是看向世界。
“唔……类似于冻起来吗？”世界一听，就知道莫如是想要做什么“有的，我去掉了神秘的上限，这样的情况下，想要编织什么样的神秘都是可以的。”世界睁开碧绿的眼睛，和侦探完全不同的眼睛审视着莫如是“只是容器去除后的魔力怎么处理？”
莫如是……莫如是不知道，“先计划一下，然后见招拆招。”莫如是摊了摊手。
“可以净化。”从交谈开始就默不作声系统开口了，“大圣杯这种东西制作出来是有后门的，是爱因兹贝伦家的特殊礼装天之衣，从里面进去完成切分核心再进行净化，大圣杯就能这样无害化处理完。”这是最有效且危险性最小的方式，只是六年前没有这个时间。
六年前容器上造成了裂痕，只能匆匆构造以销毁为目的的封印，要不然时间足够的情况下莫如是是可以模仿出控制中心的。
“天之衣啊……”莫如是恍然，他突然明白为什么爱丽丝菲尔给他寄了一件白色礼裙，记忆制成提取的魔术礼装显现，华丽白色礼裙出现在手中，这就是大圣杯的后门，
“现在就是仿造其性能，然后尝试封冻了，概念上的封冻需要的神秘编织世界应该可以提供吧？”系统定下了大致方案，现在就是世界能不能进行技术提供了。
“这个……我不会啊……这个东西太精细了，我做不来哈哈哈。”世界挠了挠头，哈哈的笑着。系统顿时无语，不知道说些什么，“这种细致的活我真的干不来。”世界摊了摊手。
莫如是不留痕迹的将视线从世界身上挪开，这个乱步过于ooc了，他受不了，半晌，他重新看着世界：“那么可以告诉我如何完成大范围的封冻吗？我想了想，觉得应该可以做到。”
“就是打个响指，然后想着封存世界就封存起来了，就像我把你拉到世界里侧一样，直接把外面冻起来，一个道理。”世界打着响指，做着演示，从手上飘下的白花悬滞在半空中，时间被冰冻，“就是概念上的冰冻术，概念碾压嘛，质的碾压。”生怕莫如是听不懂，世界贴心的加了自己的解说。
莫如是看着停滞的白花，展开魔术回路，像盘一样的魔术回路展开，开始分析，这些看上去普通的白花，时间轴仍然是前进的，但是个体的时间却被固定死了，固定时间的同时固定了上面的神秘，明白了逻辑操作，现在是开始编写。
繁杂的法阵在魔力的使用下绘制，随着使用者的观察不断修改，最后确定下了最后的结果，滴落的黑色魔力被静止，世界见状白色的丝絮散开，黑色的圣杯悬于空中，还差一点，最后一点——圣杯核心苏醒。
模仿天之衣的魔术礼装已经就绪，莫如是握着太刀，“开始吧。”他直视前方的黑色圣杯，让人黑色魔力稍微解析一下就让人恶心，系统看着莫如是的背影，在面板上比了个笑脸“好啦，现在是星期天了，可以休息了。”
莫如是精神上的枷锁突然就这样消失了，一直以来和圣杯核心一直压制的疯狂也随之苏醒，防沉迷这东西存在是有原因的，如果是因为会伴随理智丧失为什么要搞十八禁的防沉迷，我觉得应该是二十五禁，莫如是在涌起的疯狂里勉强拉回消失的理智，疯狂吐槽。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的疯狂，走向了大圣杯，黑色的魔力团在上方，粘稠的魔力流下，伸出手，天之衣运作，他走进了圣杯的内部。
这一次，一定要赢。
第一次死亡付出目的。
第二次死亡付出自我。
第三次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莫如是心里清楚，他的灵魂经不住再一次的磨损了，他，这是他的本质，露出本质的灵魂，再死亡，可能只有一半可以剩下来了吧。
他还是想要去拉着太宰治一起种土豆的，想要做的事情是如此多，因为这死去可不得行啊。
世界看着用天之衣进到大圣杯的莫如是，又变成了最初的样子，白色丝絮构成身体，透出的间隙是宇宙星云，如果莫如是失败了的话，这一切都会结束。
对于世界而言，这些东西都不是能撼动其根源的，只是过分简单的工作，但是对于人类而言，对于诸多生灵而言，就是庞然大物，除非世界躬身拿走挡在蚂蚁面前的横木，否则对于一个想要搬走这个横木的蚂蚁来说就是天大的难事，世界躬身时是不会在意蚂蚁的死活的，不管怎么样，开始都还是让蚂蚁自己来吧。
世界的发展是只有世界清楚的事。
莫如是走在圣杯内部，部分系统被粗暴的切断，拼接到了奇奇怪怪的地方，他观察内壁，感受魔力的流动，“唔！”理智即将失控，人世的恶意蜂涌而来，它在和自己打着招呼，细密的声音说着好久不见。
长刀出鞘，斩断想要抓自己脚踝的小手，莫如是回过头，走过的回廊长出了人类婴儿一样的小手，密密麻麻布满回廊，朝中心的莫如是伸出，想要将莫如是撕扯，重新拖回泥潭。
剑光如同月光，齐齐斩断，莫如是继续向前，真真假假的幻觉交织在眼前，莫如是闭上眼，魔力涌动，或真或假的幽魂飘出，缠绕着自身，他们或是死于他的剑下，或者死于他的眼前，或是因他而死，内心的弱点被窥探着，唱着南总里见八犬传的净琉璃从沉郁的黑中飘来，萦绕着土荆芥的芬芳，“咪——”一声微弱的猫叫声响起，柔软的皮毛磨蹭着手背，带着倒刺的舌头舔过额头，灵视里，一只玳瑁猫蹲在身前，她轻巧的跃下，向前奔去，浅色的光在前方微弱的亮着，让他看到了路，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终于走到了圣杯的核心。
那是已经破碎的核心，此世全部之恶发出刺耳的嘲讽“你看，真的是十分有意思的事情，不是吗？”脚下回廊变成了一只只小手，朝上托举，莫如是看着破碎的核心，无数的自己抬头仰望着天空，他透过核心，看到了自己。
“你要如何跨越时空来破坏已经损坏的东西呢？”此世全部之恶包含恶意的笑着，被第七之兽的爱所污染后性质已经发生了改变，莫如是没有说话，他静静的望着核心，那是他一直想要去触碰的过去，他伸出手，放进了核心，天之衣的仿品无风自动。
人是需要不断前行的，只要前行，就能看见美丽的青空。
“能不能告诉我，我所斩之物的坐标？”莫如是问着自己，“我将要抵达这美丽的青空。”
太刀如雪，跨越时空，就像之前一样，自己回应了自己，仰望天空的绿色眼睛里是皎洁的月光。
在此世全部之恶疑恐的目光中挥下，过度在意过去是会被拖累到无法前行的，莫如是抽出刀，黑色的杯状物从上方一点点掉落碎片，他已经抓住了向前走的动力，人世的恶意在跨越时空的意志下磨损。
那并不是多么特别或者说崇高的理由，他本身也并不是能做到这件事的人，他只是想和大家一起去看看春天的樱花，那是美丽的青空，并不是其他莫如是的意志，并不是其他自己的目的，并不是其他自己的意义，那是只属于自己，只属于这个莫如是的愿望。
虽然没有具体的计划，但是就像系统说的那样，时间很长，可以挨个试试，想干什么干什么。
净化用的魔法阵已经就位，这次他选择拿这玩意做防护，大圣杯从内部裂解，莫如是抬头顺着裂缝望去，是世界里侧的美丽青空，飘着洁白的云，闪烁着美丽的星星。
黑泥顺着头浇落，然后被魔力净化，玳瑁猫停下奔跑，回身蹲下，四目相对，“咪——”她温和的看着莫如是，三味线铮的一声发出鸣响，净琉璃的演出已经到末尾，春樱盛开，化作通过裂缝柔光的一缕，构建的幽魂随光逝去。
“统哥。”他叫着系统，延长拼凑的世界树树冠沿着天际伸展，白色的花飞扬，飞扬在青色的天空下“真是美丽的天空。”
“嗯，真是美丽的天空呢。”系统看着莫如是如释重负的笑着，他这次没有哭。
“您的愿望已实现，本机服务现已结束，这段时间里感谢您的使用，感谢您的关照，愿有朝一日在数据海里相逢。”系统一板一眼的说着告别词，它的使命到此完成，连同那些过去，一起随风散去。
“再见，能和你相遇真的是太好了，愿我们有朝一日在数据库里重逢。”
虹色的光团升起，出现在了莫如是的眼里，变成了一只飞鸟，幻作流光，从天边划过，划过美丽的青空。
不远处，是变成侦探样子的世界在笑。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 4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