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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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価凤见景德帝从民间选了梁氏、李氏入宫也松了口气，知道皇帝还是那个正常皇帝，而不是像前朝的灵帝般口味特殊，看上一个容貌平平的乡野村妇。
“陛下想过这些妹妹什么位分？”
“崔氏、赵氏、王氏封贵人，梁氏封才人、李氏封采女。”景德帝还急着去陪珍珠用膳，所以随口点了位分：“剩下的由皇后做主。”
谁料对方还不准备放过他：“新入宫的有了位分，您也别忘宫外的老人。”
宫外有谁可不是件心知肚明事儿。
“皇后到底想说什么。”
“妾身只想随了陛下的一番父爱。”周皇后的回答就和她的笑容一样滴水不漏：“大皇子是您的儿子，妾也不想让人议论妾身不慈。”
景德帝被这话搞得又尴尬，又愧疚：“那皇后觉得应该给她什么位分。”
“贵人吧！毕竟母后当年也是封了贵人。”周皇后可太清楚那背叛人的玩意依仗什么：“也愿紫莵学点好的，晚年能被儿子接去封地享福。”
景德帝被这话搞得有点生气。如果皇后不来这招，他是有心弥补一下紫莵母子：“剩下的事由皇后安排。”
一想到那爱屋及乌的千古老话，景德帝又担心皇后恨屋及屋，更担心那小小的皇子没被教好：“大皇子也四岁大了，是该想着上学房的事。”
周皇后也不想迁怒紫莵的儿子，索性图个眼不见心不烦：“那请陛下抽安排此事。”
末了，她还不忘提到公主：“庄嫔的大公主比大皇子还年长一岁，陛下又是什么安排？再者还有贤妃的金华县主。”
庄嫔的女儿倒好安排，毕竟是货真价实的皇帝之女，可贤妃的女儿却是臣女。
修国公府私事不清，但却有些能办事的青年才俊。
贤妃的前夫与新夫人的丑闻没有挑明，所以为免双方难堪，金华县主一直住在外祖父家。
“既然已经封了县主，那就按宗室例与大公主一起读书。”
景德帝还不忘提醒：“金华县主的伴读一事，你且找贤妃聊聊，免得最后她又怨你。”
其实不必皇帝多说，这事她也会问贤妃。
“娘娘这是得偿所愿了。 ”回宫的路上，凤仪宫的掌事太监小心问道：“大皇子那儿……”
“他又不是我的儿子，自然是谁的儿子谁心疼。”如今有了年轻貌美的嫔妃入宫，哪里还需皇后动手：“兴庆宫的左偏殿已收拾好？”
凤仪宫的掌事太监眼珠一转，胖胖的脸上也是浮出一抹奸诈：“可不已收拾好了。毕竟要住贵人皇子，所以连着偏殿的昙榭也一并理出。”
“你呀！做事总是如此妥帖。”
就算紫莵生了野心，但是没有外人的帮助，她是没法接近醉酒的景德帝。
一想到兴庆宫里又住了谁，周皇后便高兴地冲着韩宫令道：“新人入宫，别忘了给宫婢们赏五福果子，然后令御膳房和尚食局安添点油水。”
想起曾被汪君贤下永巷狱的掖挺监丞，周皇后便示意自己的掌事太监腾出她与韩宫令的说话空间：“陛下可已派了新的掖挺监丞？”
按理说这正五品的监丞是没必要让皇帝过问，但是今上时不时地敏感一下，所以皇后也不敢去擅自做主。
“派了，据说是陈文宣的璇匠。”韩宫令的脸色微微一冷，语气里也满是担忧：“您说陛下……”
周皇后也因此没了坐等去看狗咬狗的好心情：“陛下若是生了疑心，就不是让陈文宣的璇匠接替成为掖挺监丞，而是赶紧换个厂公。”
“那个废物……”韩宫令是知道曾与周皇后有暗中合作的汪君贤借选秀想扶新人上位，结果新人未到殿选就被监丞淘汰。
这原本是周皇后对汪君贤的警告，但是后者反手就把周皇后的内应送入永巷。
“也是他没一点脑子。”正五品的监丞在太监里也算高位，更别提这掖挺的监丞掌管宫婢生活起居，逢年过节都有一堆赏赐孝敬：“居然连南苑的伙食都要克扣……”
都成宫里的正五品了，还是一副八辈子没见过钱的粗浅样。
“能用钱去收买的货儿也不是好货。”
掖挺的监丞下大狱时还指望着皇后救他，但是皇后怎么可能去救一个得罪秀女的贪污蠢货。
“找人给他带点东西，也算全了我与他的最后善意。“
“诺。”
…………
“督主，下狱的监丞死了。”汪君贤正思考着一村姑到底有何魅力，居然能让皇帝为此上心至此，就听手下的璇匠来报。
“死了？怎么死的？”永巷那儿比东厂还严，怎么能让犯人这么轻易死了？
“仵作还没前去验尸？”
“没有。”
“他离开前可见过谁？吃过什么？”
、“不过是永巷的狱卒。”璇匠的声音微微一顿：“今日又有嫔妃入宫，所以皇后下旨贴了五福果子与油水。”
“……所以是有皇后的内应在饭菜动手？”汪君贤也不信永巷会被这种粗糙的手法瞒天过海：“查过他所用过的器皿？”
“查了，没毒。”
“那他去前吃了什么？”
“米饭与青菜、以及一碗紫菜肉丸。”璇匠也是不敢漏过一点细节：“按例有人拣了菜以预防不测，但是都没查出什么。”
“这就奇怪了。”
直觉告诉汪君贤这里头定有皇后的手笔，但是他也没手伸进永巷查出真正死因。
“算了，一个监丞，还不值得多问几句。”更何况这背后没准饱含圣意。
既然没了扶持的对象，他也得找替身顶上：“新入宫的民女里可有几个出彩人物？”
“目前来看，应是仙都宫里的梁选侍。”
梁氏本名梁灵思，是临汾的富商之女。
“临汾啊！孝恭景皇后的老家。”汪君贤也来了兴致：“既然她有倾城之貌，怎么还会参加选秀？”
富商只能唬住平民，哪能唬住高门显贵。
“说来也是奇怪，每当梁氏要出嫁时，男方总会莫名其妙地死去。临汾的晋国公不信这事儿，指明了要梁氏为妾，结果被家里的祖宗揪去罚跪。”
“那可真是有福气啊！”汪君贤的声音那叫一个平淡：“如此福气，也只有那九五至尊的皇帝。”
“可不是嘛！陛下在殿上见到梁氏就已有了三分醉意，听到此闻更是对其心生怜意。”这种集合美貌与天命的佳人至于皇帝就像腕上的劳力士，指间的高希霸。好不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很难得。
“除了她就没有别人？”汪君贤可不信这种命格之说，直觉告诉他，梁选侍的身上有点问题。然而不等他去细想这些问题，就有人来东厂传旨，说是陛下免了他去湖广办事。
怎么，是王选侍光速得宠后又光速失宠了？
汪君贤还没有去问，对方就先做出解释：“据说陛下找了别人前往湖广。”
“这个别人又是宫里的何方神圣？”汪君贤也没料到能得个说法，而且还是皇帝人去主动透漏。
“我要是能知道陛下养了什么，哪里还会前来传话。”
汪君贤的眉毛微微一挑，若有所思地看向对方。
啧！
总能从这眉眼里看出令他不爽的影子。
“我知道了。”其实不必对方暗示，汪君贤也会查皇帝派了何人。
与此同时，景德帝用嫉妒的眼神看着珍珠，搞得对方莫名其妙。
【我到底是招他惹他了？他为何要那样看我？】
因为皇帝要来用膳，所以不仅尚食局的大展身手，其它司也很会来事，给的都是面子里子一应俱全的上等货色。
然而皇帝并没有因此事大悦，而是想着系统里最炸裂的“商品”——死士X100000。
更离谱的这玩意有丐版、普通版、进阶版。
丐版就是普普通通的六边形侍卫。
普通版的可以抽选一个天赋。
而最稀有，最难得的进阶版需抽卡获得。
运气好的一次抽到，运气差的就得面对一万保底。
值得庆幸的是，景德帝的运气很好，“贷款”抽出金色传说。
不幸的是运气太好，相当是于是免费给了对面势力——因为按照系统的说法，死士的优先级是王珍珠的性命＞王珍珠的命令＞景德帝的性命＞景德帝的命令。如果前者下令对方杀死皇帝，那么死士也不会有任何迟疑。
SO……
“陛下不喜今日菜色？”【还是说你嫌弃我让你没胃口？】
眼看好感又要下降，景德帝用赶命的速度抬头笑道：“没事儿，朕只是为朝事忧虑，并不是对今日的菜色或是爱妃有异。”
【骗谁呢！你这几日都没上朝，更没有招朝臣议事。】
景德帝：“……”
话是这么说，但瞧着皇帝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奇特脸色，王珍珠竟没有怒气，而是感到一丝古怪。
怎么说呢！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像是面对被迫接客的青楼头牌。亦或是在快中奖的最后一刻果断放弃，然后看着排在身后的路人中奖。
不是！
她怎会有这种想法。
王珍珠想甩甩脑袋，但又担心御前失仪，所以做出研究鸭子的认真神情。
【难不成跟有毛病的皇帝呆久了，我也变得奇怪起来。】
只能听到对方心音的景德帝感到胃疼。
更胃疼的是对方端着贤惠的脸给皇帝夹了一只鸭腿：“听闻陛下要来，贤妃娘娘特意送了燕窝鸭子，还请陛下赏脸尝尝。”
【刚好老娘不吃鸭子，就等着你上门解决。】
景德帝：“……”
这饭真是没法吃了。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 29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