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 5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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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德帝没有回话，此时已是无声胜有声。
“……不是吧！你真信自己天命所归，治理着个太平盛世？”景德帝的表现让王珍珠想起史上的袁世凯称帝——后者的自信全靠家人的私人定制。整日被“袁大总统要当皇帝”，“百姓需要袁大总统”的声音包围，哪还能有思考能力。
“……朕也不是那么天真……”
“但……”
承认了就说明自己确实单蠢，不承认就说明自己治的不是太平盛世。
“朕没料到他们做的那么过分。”居然敢伪造旱情骗长安灾款。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王珍珠很难理解景德帝的破防心态：“当官的不就是为赚钱吗？不赚钱他费什么力气当什么官啊？”
“胡说。”景德帝拍着桌子两眼一翻。
太激动了，结果忘了系统惩罚。
01号宠妃系统觉得自己很快就能换宿主了。
景德帝想靠着椅背，结果忘了自己坐的不是椅子，而是重得需要一个身强力壮的宦官才能办起来的配套圆凳。
“咚！”
纵使珍珠眼疾手快，二人还是跌倒在地。
“陛下！”门外的薛価凤进来一瞧，然后又尴尴尬尬地退了出去。
“别走……”脑袋快被磕晕了的景德帝胸口一沉，似乎看到太奶的画像在对他招手。
“……没事吧！”王珍珠想做点什么，但又担心自己的动作会让对方难受。
好在系统只是想用正常方式换个宿主，而不是让王珍珠为此担上“弑君”之名，所以出手避免皇帝摔成智障。
“你还好吧！”王珍珠见景德帝的表情有所缓解，但是对方坐起来后还是感到天旋地转：“我想吐。”
王珍珠的脸颊一抽，看着对方捧着盥盆原地吐得昏天黑地。
得！
昭阳宫的用具-1。
吐完的景德帝抬手抹掉唇边的秽物，袖口因此恶臭不堪。
“脏死了。”缓过神的景德帝把外衣脱掉，结果看得更纤瘦了。
“你就不能等我拿个帕子给你擦擦嘴吗？”王珍珠被景德帝的皇帝做派给无语到了：“你在外套里塞了垫肩？”
咋就脱个外套的功夫，整个人都小了一号。
景德帝想阻止对方拾起外套，但还是慢了一步。
“好家伙。”王珍珠把外套的里子翻过来，只见两个鲸鱼骨的垫肩撑起皇帝的气场：“你既然对自己的身材这么不满，干嘛不好好健身。”
说罢她还锢着对方的手腕问道：“细手腕配双开门，这合理吗？“
意思他懂，可“健身”和“双开门”是什么鬼：“朕只是在衣服里垫宽肩膀，总比那往裆里布的红毛鬼要……”
景德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捂着发烫的脸道：“总之朕的行为没有……”
皇帝的话被凑过来的王珍珠彻底打断。
迄今为止，景德帝还从未见过珍珠露出这种表情。
“你所说的红毛鬼……”
“是啥玩意？”
景德帝从王珍珠嘴里听出咬牙切齿的意味：“除了会在裤|裆里各种布条的红毛鬼，还有没有别的外族存活于世？”
“……”
“比如说离得很近又住在岛上，很喜欢派僧人商旅过来学习先进技术的……”
“……”
“个矮的外族。”
景德帝从珍珠的脸上读到杀气，声音里也满是让人想逃跑的危险气息。
“好，好像是有这么个岛。”景德帝把凳子搬远，生怕后者暴起开始攻击自己：“是叫弥留还是弥生来着。”
“弥留？弥生？”
虽然名字对不上号，但听着就是莫名其妙的熟悉。
“那你有无闭关锁国？”
“没有。”景德帝都忘了自己是个皇帝，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太|祖时百废待兴，太|宗时南北不平，所以需要对外贸易来补贴家……额……国用。”
王珍珠似松了口气，但又很快拧起眉头：“户籍呢？”
“……什么户籍？”
“军户。强制服役，父子相传。”
“有啊！不然谁去保家卫国。”景德帝的表情很是奇怪：“大乾的从属国每年要缴上千万石的粮食和无数白银、贡品，你当这是白拿的？”
同姓的村里都免不了各家争斗，更何况是挤在一起的各种小国。
“……原来你们有从那些从属国里拿报酬啊！”王珍珠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好歹没有活要面子死受罪。”
“你这话搁宫外的听了，九族的脑袋怕是不保。”后宫干政本是令人生气的事儿，再不济也不能由着对方暗讽大乾之政，但不知是何种原因，景德帝对珍珠的话没一丝怒意，甚至想从她那儿听得更多消息：“朕以为在有个童生就顶了天的乡野是不会有人好奇这种国家政策。”
王珍珠想找个理由搪塞一下，结果听到景德帝自顾自道：“罢了，你若是个普通村姑，也不会被……“
不长记性的景德帝喉咙一紧，心脏处也酥酥麻麻的。
奇怪的是，他与珍珠跑题跑到国家政策，系统却提醒他已完成任务。
景德帝：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更离谱的是王珍珠对他的好感也有增加。
【虽然是个不靠谱的平庸皇帝，但好歹有认真治理这个国家。】
【大乾朝……】
之后的心音被不可抗的系统力量彻底消掉，搞得皇帝越发好奇王珍珠在想些什么，以及系统为何选了她做目标。
【我就知道！】01号宠妃系统来不及为皇帝的“进步”高兴一秒，就被对方接二连三的问题搞得内芯发热。
【王珍珠是普通的村姑吗？】
【王珍珠她为何在意红毛鬼子？】
【你为何对王珍珠如此在意……】
【王珍珠她……】
【闭嘴！这些问题你应该问珍珠本人，而不是来麻烦我。】系统也是体验了把被禁言的憋屈感，一连串的【哔】【哔】把好奇的皇帝给整笑了：【我要能找对方问清也不会问你这蠢货。】
谢天谢地，骂系统没惩罚措施，所以皇帝尽情发泄着诸多不满。
“陛下。“
王珍珠把景德帝思绪拉回正道。
“我能借些外族书来研究下吗？”以前是忙于生计，所以对这儿世界一知半解，现在知道大乾国外还有熟悉的外邦之人，死去的记忆便开始攻击珍珠的大脑。
【国耻！】
景德帝：“……？”国耻？什么国耻？哪门子的国耻？大乾明明蒸蒸日上，哪来的耻能冠以“国”字的超高前缀？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第 52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