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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将军的悔婚小青梅(12) ...
皇后重咳了几声,很快便喘不上气来,皇帝下令封锁宴席,让太医检查桌上每一道菜品。
“圣上,所有的食物及器皿臣都查过了,确实是无毒啊。”
一炷香之后,太医院的掌事太医前来汇报。
“怎么可能,定是你们无用,一群糊涂东西!”太子满脸的轻蔑,恶狠狠说道。
“太子恕罪,以微臣之见,皇后娘娘或有隐疾,先前一直秘而不发,在今日突然发作,看起来像是中毒一般。”
掌事太医不疾不徐地分析。
“胡言乱语,我母后素来凤体康健,父皇,您为何还不将他们治罪?”太子看向沉默许久的皇帝。
皇帝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问掌事太医:
“怎么不见皇后的专属太医杜秋生?二十多年来皇后的身体一直是由他照顾,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反而不见了?”
“杜太医三天前感染风寒,就在宫外的宅子里养病,微臣这就把他请来。”掌事太医连连鞠躬。
不一会,杜太医慌慌张张地小跑着进了锦玉厅,一看皇后的脸色,他就露出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
杜太医从药箱里取出一根竹筷,将竹筷探入皇后的喉咙中,逼得皇后当场作呕。
“蠢材,你不要命了!”太子一脚踹到杜秋生头上,踹得他发髻松散。
楚怜皱起眉头,没想到这太子原来私下如此没风度。
却见皇后在呕吐之后好转很多,不一会便能正常呼吸。
杜太医洗净手,跪地道歉:
“皇后娘娘千岁,方才情况紧急,秋生得罪了。”
“无妨,是你救了本宫。”皇后轻轻拍着胸口,皇帝给她腰后添了一只软枕。
“杜秋生,你还未向朕解释,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禀告圣上,皇后娘娘并非中毒,而是芒果过敏,娘娘天生体质如此,为防止有心人蓄意加害,娘娘对芒果过敏的事多年来一直对外保密,因此方才其他太医未能诊出。”
皇帝重重地拍下桌子,喝道:
“是谁敢把那东西摆上宴席?”
丞相府来送菜的小丫鬟扑通一声跪下,抽泣着解释道:
“陛下,奴婢罪该万死,为增加甜度,那道金凤呈祥,是放了一些芒果汁的,奴婢与小姐都是无心的!”
朱丞相立刻帮着求饶:
“圣上,小女年幼无知,只是一番好意,想要孝敬皇后,求圣上看在老臣的颜面上,饶小女一命!”
皇帝余怒不减,传姚公公上前,正要准备下令将朱静仪收监。
皇后伸手拦住皇帝,有气无力地说:
“不知者无罪,还望陛下手下留情。”
皇帝冷哼了一声,改口道:
“朱丞相教女无方,罚俸三个月。”
“臣叩谢皇恩!”朱丞相激动地磕了一个长头。
这顿饭就这样不欢而散,回去的马车上,楚怜倚着陆星燃的肩膀说悄悄话。
“阿燃,你看那皇后这般宽厚仁慈,教育出来的太子却嚣张跋扈,真是慈母多败儿啊。”
“怎么,还未过门便操心起教育孩儿的事?”
“哪有,生子损伤身体又损容颜,我才不要。”
“那便由你,你若不喜孩儿,我今生只宠你一个,你若以后改变心意有了孩儿,也还是可以做你自己,我当个严父,必不使孩子像太子一般张狂。”
楚怜起身点点陆星燃的鼻尖:
“怎么有些人像是打开了情话开关一样,上一次战场突然开窍了?”
“因为,我确认了是你。”陆星燃的眼眸里映出楚怜的模样。
“哦,我懂了!你刚救我时怀疑我是个陌生人,那你怎么能帮一个陌生人按脚,你不讲男德!”
楚怜开始翻起旧账来。
陆星燃宠溺地一笑,吻上楚怜眼角下的泪痣。
“傻瓜,我第一眼就认出,你是楚怜,但我不知道,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人是会变的。”
“救你上来后,我唯一的顾虑是,你的心在不在我这里,如果你的心已经不在我这里,那就和一个陌生人没有分别。”
“起初在将军府我未曾表白,是为你留有余地,尽管我爱你,但你有选择的自由。”
“那时我听信你悔婚之说,我只怕对你深陷进去,而你哪一日突然恢复记忆,去找那个情郎,才真是要了我的命。”
“好在经过这一遭,我确定你还是你,是当初与我寄信的小青梅。”
楚怜装作恍然大悟:
“将军大人有大量,我可要好好保留这份选择的自由,若是哪日在街上见到了更俊俏的儿郎……”
陆星燃强势地把楚怜拥入怀中,紧紧箍住。
“来不及了,怜儿,我反悔,这次捉住你,我就要一生一世把你锁在身边。”
楚怜想了想:“长留将军府整日无事,倒也烦闷,除非……每天都有情话听。”
“有何不可,那本将军便为夫人讲一辈子情话,讲到八十岁,讲到夫人耳朵起茧子。”
车外的马夫听见里面传出的声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入府后,陆星燃便筹备去楚怜家里提亲的事宜,忙着满京城采购。
自楚怜恢复身份后,他们还没有回米铺看过楚老夫妇,街上到处传着流言蜚语,说楚怜是与奸夫私奔,陆星燃想借此机会为楚怜证明清白。
楚怜心底倒是不甚在意,这老两口在女儿丢失后也未曾张贴告示寻找,单凭一封信就认定女儿不轨,将自己视为家族之耻,当真是凉薄。
陆星燃连着几日不在府里,趁这段时间,楚怜离开京城前往阿虎的故乡调查。
在秋桐县,楚怜找到了阿虎家,他家里只剩一个寡母,老得牙掉光了,也没力气下地做农活,每日只能喝些清粥,天天坐在炕上等着阿虎回来。
楚怜不忍心告诉她阿虎已经被处决,于是从袖中掏出一些碎银,谎称自己是阿虎的朋友,阿虎太忙,托她来看望母亲。
老人见到银两,慌里慌张地从土炕最下方挖出一个木盒,翻开盒盖,示意楚怜把钱放进去。
“阿虎这孩子孝顺,攒了钱总是给我保管。”
“前一段时间他突然拿了个木盒子回来,里面装着满满一盒白银,把我老太婆的魂都要吓飞了,我还以为他去抢劫了呢!”
“不过他告诉我,他帮了别人一个大忙,这是别人答谢他的。”
“姑娘,你回京城见到阿虎以后帮我劝劝他,不要总是急着赚钱了,我已经这么老,要钱还有什么用呢?”
楚怜抚摸着木盒的表面,这盒子雕工精美,盒底雕刻着一个狰狞的蛇头,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条蛇。
楚怜灵光一闪,将近期的线索串了起来。
她给老人放下银两,换了个新容器,找借口要走了这只木盒。
入京之后,楚怜没有回将军府,而是直接让马夫驱车赶往皇宫。
有着皇帝的特赦,谁也不敢阻拦,楚怜顺利入宫,走到太子所居的紫云殿,一把推开了门。
太子不在殿内,只有那日见过的太子伴读何玉正在磨墨。
见楚怜闯进来,何玉出声呵斥:
“好大的胆子,太子居所也是你能随意出入的?”
楚怜悠悠回答:
“再大胆哪能有你大胆啊,胆敢串通丞相千金,在科举中舞弊,欺世盗名!”
何玉愣了一下:“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是当朝状元,我问心无愧!”
“就凭你的手臂。”楚怜上前扯起何玉的袖口,只见他手臂上密密麻麻全是伤疤。
何玉的脸色不自然起来,但还是嘴硬道:
“我有伤又如何?”
楚怜轻轻一笑:
“看来这状元爷也不好当嘛,你到底是太子的伴读,还是太子的出气筒?”
“那不用你管!伤口和科举能有什么关系?”
“普通伤口没有关系,这一个可就难解释了。”
楚怜伸手,指出何玉手臂上一个烫伤疤痕,细看之下,这疤痕竟然像一张蛇脸。
“此蛇名为黑焰蛇,是西域特有的毒物,西域人以黑焰蛇为图腾,凡是贵重物品上皆有黑焰蛇,状元爷,你倒是说说,你是被何物烫伤,怎会有黑焰蛇的纹饰?”
楚怜一番逼问,何玉张口结舌,答不上来。
“那不如我来帮你解答,大陆没有黑焰蛇,所以此物只可能是西域献给我朝的贡品。”
“西域贡品一般除皇室能享用外,只有某个臣子得到了陛下的格外恩赏时,才能在家中摆放,就比如——朱丞相。”
“我曾经在朱静仪的卧室里见过一只赤金香炉,上面盘踞的蛇头部大小与你手臂烫伤疤痕正吻合。”
“所以我推断,朱静仪曾经用那个香炉砸向你,导致你被烫伤,也就是说,你去过她的卧室。”
“一个书生面临科举,不专心备考,反而潜入丞相千金的卧室,这你怎么解释?”
何玉情急之下胡编乱造起来:
“我就是、就是贪图她的美色,潜入她的卧室,我是流氓!”
楚怜笑出了声:
“若你真是流氓,以她的脾气,此刻你的人头已经高挂城门口了,远不止烫一下这么简单。”
何玉的眼睛飞快转圈,脑中却想不出如何应对。
楚怜绕着何玉的书案走了两圈,挑起眉毛。
“这位流氓,你的字迹倒是和我有几分像。”
何玉一瞬间脸色苍白,左右看了看,把门窗关好才说:
“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那个你所模仿字迹的主人,那个被你一封信给污蔑成出墙红杏的楚怜。”
“你……是你……”何玉连连后退。
他知道自己那封信断送了一个陌生女子的清白和前途,但他从没见过此女,更没想到这个女人还能翻身,居然还成为了自己眼前的将军夫人!
楚怜将案上的书法作品提起来。
“我曾在朱静仪卧室内发现过一叠练笔作品,当时我很不解,目的已经达到,朱静仪为何不直接烧毁证据。”
“直到那天皇帝摆家宴,皇后芒果过敏,太子发怒殴打太医,混乱之中桌面的酒洒在你身上,丫鬟为你更衣时,我偶然看见你手臂的蛇形烫疤。”
“这一切都说的通了,朱静仪保留代笔者练笔的过程,是因为那名代笔者如今已然显赫,那些信纸是用来要挟他的。”
“这名代笔者曾是朱静仪的门客,能出入她卧房,如今又声名大噪,何玉,除了你还能有谁?”
何玉低垂下头,揉着前额说道:
“写信一事我无可辩解,但你说我、我科举舞弊则完全是、是你的凭空猜想。”
楚怜冷笑一声,指向何玉:
“这还用说吗?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有多紧张。”
“当初席上皇帝问话时,我便发现你是紧张型人格,这种人平时说话流畅,可到了重要关头,说话便结结巴巴。”
“于是我派人查了你的过往,你曾经几度科举,在笔试环节都拿了第一,可次次败在面试。”
“看来你的确是颇有才学,可惜一直离官位只有一步之遥,所以,你大约是因为这个起了走捷径的念头吧。”
“这次科举,你不仅完美通过面试,还高中状元,你敢说这当中没有朱静仪贿赂考官的功劳?”
何玉泄了气,也不再挣扎,点头道:
“一切如你所言,我也、也不兜圈子了,你想要多少、多少钱,直接说吧,等我陪伴太子满两年,圣上自会封官,到时候……”
楚怜不屑地笑出声来:
“你真以为皇帝这么容易被蒙骗?圣上必定是在殿试上就发现了端倪,知道你不堪大用,才安排你做太子伴读,当一个皇宫里的摆设罢了。”
何玉的瞳孔摇晃,不敢置信地问:
“你是说,皇帝从没打算给我官职?那、那为何留着我,大可以、可以把我赶出宫去。”
楚怜怜悯地看着何玉。
“圣上不是不想,只是在等,等一个斩草除根的机会。”
“要除的根不是你,而是朱家,圣上对朱家不满已久,来日铲除朱家以后,对你这个小棋子,还不是要杀要剐都行?”
何玉怀疑地摇摇头:
“不可能,丞相势力如此之大,还、还辅佐皇上多年,不可能。”
“信不信不要紧,只要睁眼等着看他高楼塌即可。”
楚怜转身,准备离开。
何玉茫然地跪下,俯首道:
“小人究竟应该怎样才能保命,还请姑娘明示!”
“保命也容易,来日我要将这阴谋撕开,你做我的证人,把你能吐的都吐出来。”
说完这句话,楚怜抬脚踏出紫云殿。
走到宫门口,楚怜看到一群宫女太监提着水跑来跑去,她随手拦住一个宫女,询问何事发生。
“紫云殿着火了,好像是那个新来的太子伴读一时想不开,在殿内自焚了。”
引用标注:“看他高楼塌”化用自“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楼塌了”,这两句出自清代孔尚任的《桃花扇》。
“紧张型人格”为作者杜撰,不对应任何现实疾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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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将军的悔婚小青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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