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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林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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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风月夜。
男孩听到上山的小路似乎上来了人,他睡觉一向很轻。
那条上山的小道废弃很久了,白天都没有人走,更不要说晚上了。
爷爷熟睡,男孩轻手轻脚地穿好衣裤,腰间别上小斧子,跨上软牛皮小包,悄悄地来到小路旁。空气里能闻到浓烈的酒味,和一股香水味道。
男孩跟随这味道慢慢往前走,大概又往山上走了十几分钟,能清楚听见一男一女吵架的声音。男孩爬上附近的一棵树,蹲在树上看。
“你说!你到底跟张小山怎么回事?”
“你大半夜把我叫到这半山腰就是为了问这个?”
“你回答我问题!”
“什么怎么回事?!哪有怎么回事啊,你听谁跟你瞎说了。”
“全镇子的人都知道我戴绿帽子,看我笑话!”
“我哪里给你戴什么绿帽子了?你这人,真是,我不跟说了。”
“是,不爱跟我说,跟别人聊天聊得没完没了不回家。我不在村里,你就没回过家!”
“你不在我是回我自己爸妈家住啊,不信你去问他们。”
“问他们?!他们肯定帮你说话,我问不问他们有什么意义?!”
“你一个多月不回家,回来了就是为了跟我吵架是吧!”
“我不回家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能多挣点钱,还不是为了你!”
“我不跟你说,我要回去了!”
“不行,不许走,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哪儿都别想去!”
男人话越说越难听,女人终于恼羞成怒抬手甩了男的一个大耳光。
男人这下被打急眼了:“妈的!我是你男人!你还敢打我!我今天非收拾收拾你不可!”
男人也回手扇了女人一巴掌。女人如同被棍子闷在头上,一个趔趄坐到地上。男人骑到女人身上一边扯她衣服一边扇女人,打的累了,男人一只手掐住女人的脖子,一只手开始解自己裤子。
“喜欢小男生是吧!我今天让你知道知道到底什么是男人!”
随着男人动作幅度的加快,女人挣扎的动作反而越来越小。慢慢的女人彻底不动弹了,男人也俯在女人身上喘息。
又过了一会儿,男人开始觉得不太对劲,起身拼命晃动女人,并喊道:“林芝!林芝!你别吓我啊!你醒醒!”
男人意识到,女人似乎刚才已经被自己失手掐死了。
男人慌乱的站起来提上裤子,拍着身上的土和树枝,草叶。又蹲下胡乱理了理女人的衣裙。原地转了好几圈,最后下了狠心似的把女人拖到矮灌木丛里。自己匆匆忙忙下了山。
男孩一直在树上听男人走远了,自己从树上下来回了房子,继续睡觉。
第二天,深夜。
男孩又听见有人上山的声音,他跟出去,在路边就闻出来空气中的汗臭味,还是昨天那个男的。
男人这次带了一把铁锨,走到昨天女人尸体的位置,在旁边挖坑。两个多小时过去,男人慌慌张张地掩埋着女人的尸体。拎着铁锨下山。
男孩在树上看得清清楚楚。
林芝今年刚刚23岁。18岁时高中毕业,高考成绩不理想,本想在省城选个大专读。可是林芝母亲反对,不想让女儿独自在那么远的地方上学,况且一个大专上下来又能找到什么好工作。林母把女儿安排到了自己眼皮底下,在林业局图书室里做管理员。
林芝丈夫邵江比她年长五岁,邵江父母是林业局的老职工,邵江自己常年在省城跑生意,很少回到罗镇。
林业局的图书室在员工活动中心一层,一间二十几平方米的图书报刊室,其实就是普通办公室改的,极少有人来。
张家小子张小山今年刚考上了南大,学植物学。暑假的时候回来经常上山采集,观察,其他时间都来图书室看一些关于植物种植类的书籍。
林芝十分羡慕这个大学生,好奇大学校园生活,便常常跟张小山聊天。
图书室开放时间是早九点到中午十二点,下午一点半到五点半。可林芝和张小山经常在图书室呆到晚上八、九点钟。周围风言风语就多了起来。
张小山九月份开学走了以后,林芝还曾经去过省城两次。说是去看自己丈夫邵江,可是大家都传是去见张家大学生了。
林芝这天下班后同往常一样,回到自己父母家吃了晚饭,收拾完厨房跟在看电视的父母说:“我回那边了。”
“那边”指的是她跟邵江的房子,就在马路对面的单元。
第二天上午,林母在家接到林业局职工活动中心的领导打来电话。
“林芝今天怎么没来上班啊?是生病了吗?”
林母纳闷:“没听她说啊?她在自己家,给她打电话了吗?”
“打一上午了,没人接。”
林母说:“那我过去看看。”
林母拿着女儿放自己这里的备用钥匙,下楼过马路去找人。打开门,在屋里转了一圈也没看见人。
林母打电话给女婿邵江:“林芝是去省城找你了吗?”
邵江说:“没有啊,没来。怎么了?”
林母说:“林芝昨晚从我这里走,就不见人了。”
邵江平静地:“哦,是跟同学出去玩了吧?”
林母说:“那也应该跟我说一声啊,也没跟单位请假。”
邵江说:“那我问问她朋友吧,看谁联系过她。”
林母挂了电话又在镇子里问了一圈,今天谁都没有人见过林芝。
林母把认识的知道电话的所有林芝的朋友都问了一遍,仍然没有人知道。
林母来到派出所报案,民警说成年人失踪还不到48小时无法立案,你们自己再找吧。
第三天,仍然不见林芝踪影,也没有任何电话和信息。林母又来到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