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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十年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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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来到宾馆楼下的小网吧,他知道邵江在里面,自己在最靠近大门口的位置找了台机器。他要找之前在网吧打工时认识的一个高人。网名叫“夏目”。
男孩不知道“夏目”是男是女多大岁数,只知道他曾因为攻击国家机关的官网而被通缉,并拘留过十五天。这件事反而让“夏目”名声大振,成了网络世界里有名的骇客。
男孩来到一个加密的聊天室,给“夏目”留言说:“我要跟一个人,你之前提到的一个跟踪程序,能不能教我怎么用。”
很快男生收到回复问:“你愿意出多少钱?”
“我现在手头只有一千,如果不够我之后再补给你。”
“我只要五百,条件是告诉我为什么要跟踪这个人。如果原因够精彩,我可以免费。”
男孩毫不犹豫地告诉了“夏目”从昨天到现在位置发生的所有事情,他信任“夏目”。
夏目回复:“兄弟,如果未来几天我在新闻上看到你成功了,我以后都可以不收费!但是,如果你骗我……”
“骗你我能有什么好处?而且凭你的本事很容易证实这件事。”
“好!他的手机现在连着网吧的WIFI呢吗?”
“应该是连着的。我去确认一下。”男孩把帽子压地,假装打电话找人,在邵江座位附近溜达了一圈。看到邵江屏幕上显示在使用WIFI网络。
“确认了,他的手机的是网吧的WIFI。”
“好办了,等我好消息。你现在用你的手机下载这个APP,登陆,告诉我登录账号和密码,然后后台退出。等我再让你打开APP的时候你再打开,你就能在屏幕上看到一个绿色的圆点。那就是你要追踪的人了。”
一小时后,男孩按照“夏目”的指示,在那个手机APP上成功地看到了一个圆点。他放下心来,结账回到房间,踏踏实实睡觉。
他只要等到夜黑下来,外面就是另一个世界了,一个更隐蔽的世界。夜间的城市更像男孩熟悉的山林,小动物看不见天敌,猎物看不见猎食者。夜间的城市更符合丛林法则,和白天的世界截然不同。
刑警队的人在凌晨时赶到了罗镇。勘查现场,取证,顾家老两口的尸身拉去林县的殡仪馆,让法医去殡仪馆做尸检,并且通知顾魏、顾肖。
清晨,刑警的人开始走访街坊四邻。
“顾家为人善良老实,没听说得罪过什么人。”
“怎么没得罪,大家都知道的嘛,他记恨顾家大小子顾魏。”
“对,昨天中午顾青云在小超市门口还跟邵江吵了几句,要不是周围人多拉开了,两人能动手!”
邵家邻居说:“还有,还有,昨天晚上十点多,我听见隔壁屋里在吵架,说什么菜刀,什么砍死你们之类的。”
罗镇派出所所长点点头说:“我们这镇子里没有什么外来人员,都是林场职工。要说可疑就那就只有邵江。”
侦查员问:“这个邵江是什么情况?”
十年前,邵江老婆林芝突然失踪,一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邵江当时也被侦查拘留了,他开始什么都不承认,查了十几天也没查到关键证据。
十几天后,顾家的大小子顾魏在单元门口垃圾桶旁边发现一只手。那只手上带着林芝的结婚戒指,指甲里提取到的皮屑,化验出来正是邵江的DNA。
邵江看见结婚戒指,和那只手的照片就招供了。原来是他怀疑自己带了绿帽子,小两口吵架争执后失手杀人。邵江判了十五年,还有几十万的赔偿。
民警继续讲道:“说是他在服刑期间表现不错的,一共获得两次减刑。今年9月份的时候出来的。”
侦查员问:“他失手杀了自己老婆,为什么要记恨顾家?”
民警解释说:“他认为是顾魏上山玩发现了尸体,故意把林芝的一只手带下来。导致他被抓。”
侦查员回来跟郝世斌反映了这个情况,两人一起来到邵家询问。
郝世斌刚刚敲了一下邵江家门,门就开了。屋里人似乎早就在门口准备好了似的。是邵母兰堇开的门,邵父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
他们已经知道了顾家的事情,但又没勇气主动找警方说明情况,老两口就在家等着警察上门呢。
郝世斌往客厅茶几侧面的单人沙发上一坐,问道:“说说吧。怎么回事?来来,坐下说,别紧张。”
兰堇平时也是泼辣作风,这会儿反倒像个小学生似的坐到沙发上,双手放在双膝上,一副可怜的表情说到:“哎,昨天儿子回来找我们要钱。我们哪有什么钱能给他呀。他从中午就开始喝一直喝到晚上,回来了就拿我们撒气,还从厨房拎了菜刀出来威胁要砍死我们。后来从屋里抢了银行卡,就跑了。”
“他拿菜刀出门的时候是几点?”
“大概十一点多了吧,具体我也不记得了,当时我都要气懵了,没注意时间。”
“然后呢?”
“他出门了。我们哪敢追出去,在屋里生闷气呗,后来他去了哪儿我们就不知道了。”
“半夜火警响的时候,你们出来了吗?”
兰堇摇摇头说:“没出去。一来我俩也退休了,二来这旁边左右也不喜欢我们老两口,我俩也没出去打听发生了什么。”
郝世斌和侦查员,四下里打量看了看屋里,家具电器都有些破旧,收拾倒还算干净。
郝世斌说:“你们老两口,还是跟我们到刑警大队做个笔录吧。这屋子先别动了。”
侦查员开车,带着两个人来到刑警大队。
刚才在自己家还一切正常的老两口,到了刑警大队的询问室刚说了没两句,邵母兰堇突然委屈大哭了起来,像是想起了这辈子所有的冤屈。
“哪家父母不爱孩子的,我们也不想不管他。我们想管他的喽。”
邵父只是坐在一旁摇头叹气。而邵母兰堇整整哭了二十多分钟,哭累了,这才又开始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