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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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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德拉花了一点时间，监视了一下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上下学，还有在操场上和谁一起玩，她就有了结果。
吉田步美，小岛元太，圆谷光彦。
马德拉坐在贝尔摩德公寓的餐厅里，看着电脑上这三个人的照片和资料，冷笑了一声。三个小屁孩，杀他们连枪都不用吧。
贝尔摩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着烟看着自家那个，抱着胸像是盯上了猎物的狼一般的小孩，“今天怎么这么乖，就在家里待着，哪里都不去？”
马德拉冷笑了一声，她盖上电脑，站了起来。“没，我现在就出去一趟，晚饭的时候回来。”
“晚饭的时候？”贝尔摩德看了自己的手机一眼，“离现在就一个小时了，你要去干什么？”
“处理一些事。”马德拉走到贝尔摩德的面前，拿起贝尔摩德放在茶几上的钱包，道，“我顺便把晚饭买回来。”
贝尔摩德笑着看着马德拉，点了点头，“早点回家，别在路上贪玩。”
马德拉轻笑了一声，朝贝尔摩德摆摆手，走出门去。
贝尔摩德歪着头看着马德拉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低声笑笑，扭头看向窗外，小孩好像又长高了一点呢。
出了门，马德拉去了帝丹小学，她在附近的超市里买了一个面包，站在街头一边啃着一边等着那几个小屁孩放学。
下课铃在几分钟后响起了，一群叽叽喳喳的孩子们在老师的带领下从学校里蜂拥而出，奔向自己的父母。马德拉看着他们，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才发现贝尔摩德在自己读小学，初中的时候，来接自己的次数，也就只有自己初中毕业那一回了。
很快，江户川柯南，灰原哀还有另外三个小孩一起走了出来。那三个真正的小学生也不知道在那里笑着说着什么，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耸拉着脑袋，跟在他们的身后。
马德拉看着他们几个，笑了笑，小学生的生活真是幸福啊，什么都不用去想。马德拉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慢悠悠地朝马路口走去。过马路等红灯的时候，马德拉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响。
马德拉想了想，她觉得可能是贝尔摩德发来短信催自己早点回去了。
马德拉低声笑了一声，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因为待在一个小学旁边，所以智商才会降到快要和小学生一样的地步了，贝尔摩德怎么都不可能催自己早一点回去的。
马德拉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她发短信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上面只有三个字：雅尼克。
马德拉愣在那里，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机。
雅尼克，那是贝尔摩德给她取的名字，为了让她能够光明正大地去上学。这个名字她只告诉了库拉索，所以这个世界上知道这个名字，一个是贝尔摩德，一个，就是库拉索。
而这一条信息，绝绝对对，不可能是贝尔摩德给她发的。所以给她发这条信息的人只会有一个，那一个应该已经死了的库拉索。
可是，为什么？
马德拉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机，她四处寻找着，但是周围没有一个银发的女人。没有一个高鼻梁，异瞳的女人。
马德拉看向自己的手机，拧紧了下巴，拨通了那一个给她发信息的号码。
号码拨通了，响了四声，随后被挂断了。
马德拉握紧了自己的双手，响四声，不说话，挂断，那是当初库拉索和自己约定的暗号，就是为了避免对方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无法接听。没错，那边那一个肯定就是库拉索。
可是，到底是为了什么？库拉索为什么要这么做！叛逃，假死，难道就是为了脱离组织吗？难道，她们两曾经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真的比不过脱离组织的愿望吗？
马德拉手里的手机又震了一下，马德拉低头看去，那上面是一条新的消息：我们能见个面吗？
看着信息，马德拉发现这一回她自己都没有答案了。库拉索还活着，她还没有回到组织。这些事情堆夹在一起，足以证明贝尔摩德说的是对的，库拉索，可能真的背叛了组织。
而现在，她说想要见一见。自己该不该去呢？去了，又以什么样的身份呢？是她，马德拉去见库拉索，还是朗姆去见库拉索，又或者，只是她雅尼克去见劳伦？
如果真是如此，那雅尼克，想不想要去见自己曾经的朋友，劳伦呢？
马德拉挠了挠头，贝尔摩德好像没有教过她怎么处理这种事情啊。
马德拉摇了摇头，算了，这件事情就当不存在吧。就当她马德拉不知道库拉索假死了，不知道库拉索背叛了组织，更加没有给库拉索建上那一个空白的墓碑。
马德拉侧过头，看了一眼那一所一下子突然就空了的小学，自嘲地笑了一声，有趣，有趣啊，自己刚刚想要去杀那三个小屁孩，库拉索就跳了出来。她是有多么的不舍得自己去碰那几个小屁孩啊。所以，自己在她的心里算什么呢？
贝尔摩德在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的时候，把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侧过头刚刚想要问问马德拉买了什么晚饭，却看见自家的小孩一脸落寞地进了屋。一声招呼打都不打，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贝尔摩德愣了愣，这个小孩，出去的时候那么高兴，回来怎么成了这么一副鬼样子了？
贝尔摩德站起来，走进了马德拉的房间。一点都不意外地看见自家的小孩趴在床上，拿着被子把自己埋住。
贝尔摩德抱着胸靠在墙上，她歪着头看了一会儿，走过去拍了拍马德拉身下的床垫，道，“怎么了？谁把你惹成这副样子了？告诉我，我去讨教一下。”
“走开！”马德拉闷声哼道。
贝尔摩德隔着被子拍了拍马德拉的脑袋，“你不是说了要带晚饭回来吗？你没带饭回来，意思是要我吃你啊。”
“贝尔摩德，你滚开好不好。你要调戏，就找别人去。”
贝尔摩德微微有一点发愣，随后她轻笑了一声，又摸了摸马德拉脑袋上的被子，“我去给你买一个蛋糕好不好，要吃什么？”
“你烦死人了，贝尔摩德！”
“我记得你八岁的时候吃的是巧克力蛋糕。九岁的时候吃的是提拉米苏。十岁的时候吃的是……对了，我听说夏威夷那里有一个非常著名的巧克力布丁派。里面有甜椰肉，有巧克力蛋羹和奶油。然后那里还有一个……”
“贝尔摩德！”马德拉一把将被子掀开，通红着眼睛看着贝尔摩德，“你不准提夏威夷！”
贝尔摩德看着马德拉，把马德拉揽进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道，“好了，不闹了，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开开心心地出去处理事情，怎么臭着脸回来了？”
马德拉抓着贝尔摩德的衣服，把头埋在贝尔摩德的怀里，低声嘟囔道，“贝尔摩德，你有没有骗过我。”
“有啊。”贝尔摩德吻了吻马德拉的头顶，“你们在基地不是叫我千变万化的魔女吗？你有见过说实话的魔女吗？所以说，我说的话你一句都不能信。”
“贝尔摩德！”马德拉愤怒地喊了一声，侧头一口咬在贝尔摩德的胳膊上。
“你个养不熟的小狼崽。”贝尔摩德一巴掌拍在马德拉的后脑勺上，“好吧，说，谁对你撒谎了，我去把那个人的脑袋拿过来。”
马德拉从贝尔摩德的怀里抬起头，眨着眼睛看着她，随后伸手进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抱着马德拉，看了怀里的小孩一眼，解锁了马德拉的手机。
“看信息。”马德拉埋在贝尔摩德的胸上说道。
贝尔摩德应了一声，摸了摸马德拉的后背，点开了信息，然后她就看见了那两条最新的消息。“谁还知道你的名字？”贝尔摩德问道。
“库拉索。”马德拉说道。
贝尔摩德抱着怀里的小孩，轻叹了一声，她发现这个小孩好像终于有一点像是普通的小孩了。不是一天到晚只知道执行任务，杀人了。不过，自家的小孩到底要不要去见这个背叛了组织，还假死，还背叛了马德拉的库拉索，这个问题，贝尔摩德觉得自己好像也回答不了。
“我要不要去。”马德拉抬着头眼珠子一转也不转地看着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扁了扁嘴，摸了摸马德拉的脑袋，“你想不想要去？”
“我想要去杀了她，我也想要去问问，她为什么这么对我。我想要知道，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我。我想要知道，她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她把你当成朋友，雅尼克，我很确定这一件事情。不然，她不会发信让你小心波本和基尔，她也不会……不会想要再和你见上一面。”
“可，可是……”马德拉拧紧了自己的下巴，“那她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而且……”马德拉低下了头，轻声道，“她也没有真正地说过我们是朋友啊。”
贝尔摩德不由得笑了起来，“这种事情不需要说，两个人都会明白的。”
“怎么可能呢？”马德拉抬起头看着贝尔摩德，“这种事情，她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可能读懂她脑袋里的想法。”
贝尔摩德看着马德拉，弯了弯嘴角，这个什么都会的小孩，原来读不懂别人脑袋里的想法啊，她早说啊。贝尔摩德低下头吻了吻怀里的小孩，“你要是想去问她，问明白这一切，我就陪你去。现在先填饱肚子，我去叫外卖，你想要吃什么？”
“冰淇淋蛋糕。”
贝尔摩德一下子就笑了出来，“你几岁了啊，还吃这个啊。冰淇淋蛋糕怎么能当晚饭吃啊，而且根本吃不饱啊。”
“你到底去不去买？”
“马德拉，你现在指挥我是越来越顺手了啊。”
马德拉哼了一声，放开抱着贝尔摩德的手，跳下床，“那我自己去。”
贝尔摩德笑了一声，伸手直接把马德拉抱住，“走，我知道一家很好的法国餐厅。放心，那里有你要的冰淇淋蛋糕。”
吃了饭，贝尔摩德开着车回家的时候，就看见自家的小孩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贝尔摩德伸手轻轻拍了拍马德拉的膝盖，“在想什么？”
马德拉看着窗外，看着外面那些灯光，大厦，还有那些来来往往的人，“克里斯，你说，库拉索想要的自由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你，我，过得日子难道就不是自由的生活吗？”
贝尔摩德有一点点发愣，自由的感觉吗？那种甜腻的，令人向往的感觉吗？自己好像也快要忘了吧。那种可以无忧无虑，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的感觉。那种，最起码知道自己有那么一天可以死去的感觉。
“为什么你，库拉索是还有雪莉都可以为了这个叫做自由的东西，做出背叛组织的事情？你如果痛恨这个组织，又为什么要教我这一身的本事，让我为组织做事。库拉索要是真的痛恨这个组织，又为什么当时要对我做出那样的诺言。”
“雪莉说库拉索和她一样，是因为在组织过得不自由，是因为在组织里没有一丁点的美好的回忆，才脱离组织，想要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可是，我觉得我的生活很正常啊。我们和大街上这些来来往往的人有什么不同呢？他们做他们的工作，我们做我们的工作。别的人工作的时候，难道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开开心心的吗？难道他们的同事，他们的上司就从来没有责罚过，骂过他们？”
“难道他们在工作的时候做错了事情，就不会受到惩罚。难道他们就可以随时随地想离开就离开？工藤新一，赤井秀一认为我们组织是邪恶的，他们认为所有杀人的人都是邪恶的，我可以理解。可是，他们难道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就没有杀过人，做过他们所谓的邪恶的事情？”
“他们利用陆田楠道的尸体来假死，这一件事情难道是对的吗？就因为陆田楠道是我们组织的人，他的尸体就活该不被安葬，被拿来帮助一个不邪恶的人假死？他们和我们到底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他们杀人撒谎就是正义，我们杀人撒谎就是邪恶？”
“他们杀的是做错了事情的人，我们杀的难道就是好人？他们杀人是根据证据，根据法律。可是我们杀的人，根据法律一样该死啊。他们又会说我们不代表法律，没有资格对那些人动手。”
“可是他们就代表法律吗？他们又为什么代表法律？因为他们是正义的吗？他们是正义的就代表法律，他们代表法律就是正义。这难道不奇怪吗？他们又说他们杀人为的不是自己的利益，而是整个人类社会。我们的目的不也是一样的吗？”
“所以贝尔摩德，”马德拉转过身看着贝尔摩德，“我不明白。”
贝尔摩德张了张嘴，她想要说些什么，只是最后长叹了一声，摸了摸马德拉的脑袋，“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多愁善感了。你要是真的想要去见库拉索，我就陪你去见你的朋友一面，正式地和她告别。如果你不想去见……那就忘了她。我可不想要再看见你为除了我以外的人发愁了，我可不记得我教你这么干了。”
马德拉沉着脸看着贝尔摩德，一点都没有笑。
贝尔摩德摇了摇头，她把车停到一边，朝马德拉伸出手。
“干什么？”马德拉歪着头看着贝尔摩德。
“把手机给我。”贝尔摩德说道。
“我……”马德拉皱紧了眉头，低垂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前方。
贝尔摩德冷哼了一声，她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从马德拉的口袋里拿出马德拉的手机，找到库拉索的号码，“你想要约在哪里见？餐厅还是哪里？什么时间？”
贝尔摩德看了马德拉一眼，“算了，问你也问不出个什么来。就在我们家对面，明天下午，见完她我们就去吃饭。好了，”贝尔摩德按了发送键，然后直接把手机扔回给了马德拉，重新开车。
“又教了你一样新的东西对吧，”贝尔摩德朝马德拉眨了眨眼睛，“不过希望你不会有用到这一项新的技能的时候。”
“肯定不会了。”马德拉看着自己的手机低声道，“我只有她一个朋友。”
“你是只有她一个朋友，别的……你有我。”
马德拉用眼角扫了贝尔摩德一眼，“因为我是你的宠物吗？”
贝尔摩德笑了一声，她揉了揉马德拉的膝盖，“我有小可一个宠物就够了，不需要再多一个给我找麻烦，小可倒是可以多有一个主人。”
马德拉低着头看着贝尔摩德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她握紧了自己的双手，低声道，“我本来就是它的主人。”
“对。”贝尔摩德朝自己点点头，“你本来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