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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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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志明拿起一个杯垫细看，突然眉头一皱："这个图案..."
姜雨晴心头一跳："是改良版的渔家传统纹样，叫'丰收网眼'。"
程志明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杯垫掉在桌上。他迅速恢复常态："有意思。谁教你们织这个的？"
"村里最年长的陈阿婆。"姜雨晴回答，敏锐地注意到程家父子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
会议室门被推开，工艺品公司的几位高管走了进来。接下来的两小时里，姜雨晴全神贯注地介绍产品理念、制作工艺和市场定位。她没注意到程志明何时离开了会议室，直到洽谈结束才意识到他一直没有回来。
"合作非常愉快！"公司总经理握着姜雨晴的手说，"首批订单五百件，如果市场反响好，我们会加大采购量。"
走出公司大门，姜雨晴长舒一口气，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程远航及时扶住她的手臂："我说过你能行的。"
"你父亲好像不喜欢那些编织品？"姜雨晴忍不住问。
程远航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他只是...对传统渔家文化有些成见。别多想，生意成了就好。"
回渔村的路上，姜雨晴靠着车窗昏昏欲睡。朦胧中，她感觉肩膀一沉，程远航小心翼翼地把她的头扶到自己肩上。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让她安心地沉入梦乡。
订单成功的消息像长了翅膀，姜雨晴还没到家，全村人都知道了。妇女们欢天喜地地聚集在村委会，陈阿婆被众星拱月般围在中间。
"晴丫头真有本事！"李婶拍着大腿说，"这下咱们也能挣大钱了！"
姜雨晴笑着分发从省城带回来的新线材和工具："每人先领二十元的材料费，按件计酬，多劳多得。"
欢庆的气氛中，姜雨晴注意到陈阿婆独自坐在角落，神情恍惚地摩挲着一个老旧的布包。
"阿婆，您怎么了？不舒服吗？"姜雨晴蹲在老人身边问。
陈阿婆摇摇头，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抓住姜雨晴："丫头，程董事长...他是不是看了那些花样？"
姜雨晴点头："是啊，他还问是谁教的呢。"
陈阿婆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颤抖着从布包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你...你见过这个人吗？"
照片上是一对年轻男女站在渔村码头，男子西装革履，女子穿着渔家服饰，两人手中捧着一幅精美的"丰收网眼"编织品。姜雨晴倒吸一口冷气——那男子分明是年轻时的程志明，而女子...
"这是...您？"
陈阿婆的眼泪落在照片上："五十年前，他是来渔村考察的富家少爷，我是渔家女..."老人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