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一直以来的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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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靠着多弗朗明哥的脸把这家店控制下来了。但是问题还是存在的。这个国家的文化里，就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事情。游廊的存在一直合理且正当，而女性在其中的地位也一直从未有人质疑过。
统治这里的人一定是男人，做出决定的也一定是，就连英雄也必须是。曾经为这里的人战斗并穿上铠甲的女英雄绮丽，最后也落得成为诅咒的下场。究竟是哪里错了，究竟应该怎么做才能改变这一切——
圣子不关心。没错，她只不过是个海军中将罢了，她管不了一个国家的事情，她只能去拯救愿意得救的人，仅此而已。
“不接待客人……是什么意思？”艺妓们不理解这个说法，她们惊恐地看着圣子，然后说，“虽然很感谢你们打败了那个一直虐待我们的人，但是……从此以后这家店不再接代客人、那我们……我们应该怎么办？这样就不能再留在花都了啊！”
“啊，没错。”圣子微微扬起头，她冷漠的看着艺妓们，然后说，“会被赶出去吧，或者你们当中的一些因为很漂亮，很会营业，最终会踏进游廊另一家店的大门，继续去做同样的事情。这些全都不关我的事……我只是给了你们选择罢了，一个这个国家从来没给过你们的选择。”
选择去做其他事情，去做男人做的事情。那些事并不是男人专属的，你们也能做，只不过从来没有人给过你们这样的选择，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真是冷漠啊，海军小姐。”
“闭嘴，海贼。小心我现在就逮捕你。”
哎呀还真凶啊。多弗笑着看了一眼圣子，他说：“你知道只是这样做实际上改变不了任何事吧？在这种环境下，她们的选择还是有限的。”
“那么你以为我是在有多少选择的情况下，才变成今天这样的？多弗朗明哥？”不要任性了。既然命运已经如此，就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不然就别期待会有什么大英雄或者曼斯菲尔德来拯救你们。圣子说，“我可不是在做慈善。”
“这里难道不是你的故乡吗？”
“没错。可是这地方被吹捧得不得了的男人们，却整整二十年，就任由大蛇那种垃圾统治，就以凯多为借口，忍气吞声。整整二十年，对自己的同胞饿殍遍野视而不见，竟说是为了等待一个死了二十年的人创造的时机，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情吗？”
圣子这么说着，抽出自己的刀来：“这个国家寄宿着名为‘懒惰’的恶灵，我可以闻得到，它的气味到处都是。我的使命是为现世斩除恶灵，可不包括拯救什么荒唐的人类。我不是英雄，只是一个人罢了。我只能做到这么多。”
“呋呋呋……你就算是在海军里，也是我喜欢的类型啊，圣子。”
“你就算是在海贼里，也是我喜欢砍的类型，多弗朗明哥。”
圣子回头看了一眼他让他赶快闭嘴，然后看向了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萨博：“怎么？你不说教我两句吗？”
“这、这个嘛……”我也怕你砍我啊，萨博有点尴尬地说，“我只是在想……你这么做也有你的理由，如果是以前的我的话，大概真的会说教你两句吧，但是……”
“但是？”
“就像是反抗军的工作……解放了一座岛，帮他们打败了天龙人，打败了海军……然后反抗军就会离开那里吧。如果人们本身并不想改变，并不想反抗的话，那么当反抗军离开的时候，一切又会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英雄不会每次都出现……而且，自己的未来，一定也要自己去决定才行。萨博说：“虽然我知道也不能要求普通人做得那么正确……但……我们对于其他人的命运能够干涉的，真的很少很少。就算打败了天龙人，就算颠覆了世界政府，落实到每一个人身上，我们甚至就像是做了坏事一样。”
“你能这么想，就说明还不需要被除灵哦，小子。”圣子挑起眉毛来，她说，“只是一个人就妄图拯救世界，无疑就是犯下了傲慢的罪。你我皆是人类，只能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拯救不了不想被救的人，也无法劝说去意已决的人，最多只是给他们更多的选择罢了。”
“但是如果是有香的话，就会想要去帮每个人哦？”萨博笑起来，他说，“而且她也确实帮到了很多人……所以至少，我想要像她一样再努力一点。”
“所以你才喜欢她吧。”毕竟你们是同一类人。圣子说着就要离开，“曼斯菲尔德·瓦伦斯会做这次的大英雄，他怕是从一开始就打着这样的算盘，所以不用担心，你们这些大好人。这些艺妓不会有事。”
结果你还不是一开始就知道这个……萨博也不敢顶嘴，毕竟圣子是真的会砍人。就在他想要跟上圣子的时候（他也不想和多弗待在一起），突然从门外冲进来一个人——
“圣子！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太容易得意忘形了吧！”
“什——？！”
圣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人直接按倒在地，萨博刚要过去就被一拳打在脸上：“反抗军的臭小子！！！还有——”
多弗觉得下一个一定是自己，于是他提前做好了防御的准备，然而这并没有什么效果，名为粉碎机的左臂就是为了对付多弗这种依赖恶魔果实的家伙才被制造，而此时，粉碎机就已经突破了多弗的防守直接把他击倒在地：“多弗朗明哥！！真是大丰收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是……”泽法？！多弗被海楼石按住动弹不得，而泽法身后，刚刚被打倒的圣子已经站了起来，她一边摸着被磕到的头，一边生气地说：“事到如今就别来碍事！你这臭老头！！”
说着她就攻击向泽法：“已经放弃了的人又到这里来做什么？！！别告诉我你还是忘不了当英雄的感觉，所以说你才是得意忘形的家伙！！”
“你才是！圣子！你以为你一个人就能改变这条街，就能改变这个国家长久以来根深蒂固的腐朽思想吗？！！”
“曾经放弃了自己的梦想逃到别的地方去的臭老头才没有资格跟我说教！！我可是——”我可是！不管遇到了什么，都没有放弃。就算要加入曾经讨厌的海军，就算要夜以继日的训练，以平凡的天赋战胜天赋的天才……我也、我也……
“我打败了你认为我没办法战胜的人，然后当上中将了！泽法！！你曾经认为无法为我破例的世界政府也向我妥协了——我等一族的存在意义，我已经用实力证明了！”
不管那制度多么离谱，不管那要求门槛多高，我都做到了。现在我们被世界政府承认，现在我们被世界接受，不再是什么没落的一族，我族的传统也得以延续……我不是在认可世界政府，也不是在认可他们制造的制度，我只是别无他法。
也许日后世界会改变吧，也许吧！但我的族人等不到那时候，我需要保护他们，我必须这么做，因为我知道什么是我的责任，我知道什么才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那么你呢！你呢泽法！！
“抛下你曾经信奉的一切，抛下你曾经珍爱的一切跑去躲起来的混蛋老头！”圣子说着一刀砍在了泽法的粉碎机上，“你这种混蛋老头！事到如今就别再一副老师的模样出现在我面前！！”
“圣子你啊……哈！”泽法挡开圣子的攻击，然后笑了一声，“你变强了啊！比德雷克那小子有出息不少嘛！”
“切……”圣子收起架势，她甩了一下自己的刀，然后说，“觉得我会输给男人，就是你一开始的判断失误。”说着，圣子就看到了在这家店门口头上顶着一个包（肯定是被泽法揍了）的德雷克在那儿探头探脑。
“我可从没说过你没办法打败他们，圣子。”你记错了吧。泽法说，“我说的是‘你这样下去没办法打败他们’哦？”
“哼。”反正我打败了，随便你怎么说！圣子懒得辩解，她说，“所以你来这儿做什么？如果是来逮捕多弗朗明哥……他已经跑了。”
“这小子！！”泽法一转头，就发现刚刚躺着多弗的地上被放了一只火烈鸟玩偶，真正的多弗早就没影了。他没办法地说，“你也真是的！为什么要和海贼合作！圣子？！”
“这里可是和之国，我倒是想要找能合作的海军呢！”你看他们谁敢来啊！一个有种的都没有！哦，德雷克除外。圣子说，“我能找到的就只有一些法外狂徒罢了。”
“啧，一群被凯多吓到的家伙……”泽法不高兴的咋舌，他说，“算了。我来这儿也不是干这个的。圣子，你和有香是认识的吧？”
“啊，怎么了？”
“你告诉我那小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德雷克告诉我她和卡塔库栗订婚了？？卡塔库栗？？夏洛特·卡塔库栗？？？他们到底怎么认识的？！丘比特喝多了牵的线吗？？？”
你这情报也太落后了，德雷克没敢全都告诉你？圣子皱起眉来，她说：“她就是那种会吸引麻烦家伙的体质，你要是真的想帮她的话，泽法老师。你就要放下你的仇恨和怨念去帮她。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吧，但……既然你来到了这里，我想你该不会想就这么回去吧？”
“放下仇恨和怨念吗……哈！你说得倒是容易，圣子！”
“我说过了，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你究竟要做什么我阻止不了你也不想阻止你，但是泽法老师，人死了，才是什么也做不了了。我理解你的心情，我明白你的绝望，可是，如果你就这样死了，你最后留下的也只不过是一个铜像和罪名罢了。你想要告诉世界的东西，世界也根本听不到。”
因为我也曾想过，就这么放弃，就这么逃避吧。因为不想和那些自己讨厌的人同流合污，因为不想顺应那个规则去做屈服的懦夫，因为不想被死去的人看不起，竟然要对本是敌人的家伙卑躬屈膝。但是，但是啊，除此之外，难道还有其他方法吗？
“除了顺应他们的规则，爬上高层之外，我想不出其他方法，泽法老师。爬到就算是世界政府也要礼让三分的位置，然后就也可以无视他们的规则了。当然……像是凯多那样不断地打破规则，不断的，不断的……粉碎世界政府的制度，也是一种方法吧。”
圣子说着收起自己的刀来：“可那是海贼的做法。我也不想成为海贼。我不能成为海贼，你也是一样吧，泽法老师，虽然我们的理由不同，但我们都有着必须站在正义这一方的必要。我要走了，我来这里是为了帮助有香的，所以在这里我不是海军也不是海贼，我是她的朋友。泽法老师要怎么做我也决定不了。”
“…………圣子。”泽法叫住了她，“有香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刚刚反抗军的臭小子说过，也许我们做了很多好事、大事，也许能够撼动世界政府，也许能够让海军真正成为正义的维护者，但是当每一件事都落到一个人身上的时候，好像就变得不一样了。”
圣子回答说：“所有人都想着让和之国开国，拯救这个世界，推动这个世界……什么的。可是谁也没想过要救某一个深陷其中的人吧？不。她是唯一一个。不管她要救谁，她是唯一一个打算把眼睛放在‘活着的人’身上的人。真是……真是没办法让人讨厌的笨蛋，更是不能放着她不管，不是吗？”
自己的学生一个个都变成了不得了的人啊……嗯……泽法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阻拦任何人。他看到萨博看了自己几眼然后就跟着圣子走了，又看看掉在地上的火烈鸟玩偶以及在这个店里目睹了他们争斗全过程瑟瑟发抖的艺妓们。
活着的人吗……我可能也和这个国家的人一样，犯下了相同的错误。
“让你看笑话了，兰特。”泽法开口这么说了一句，“我被以前的学生狠狠揍了一顿呢。”
“毕竟你已经是个老头了嘛。”兰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坐在店门口附近的台阶上，他说，“我是不知道你原本打算做什么或者以前发生过什么……但当大英雄可是很难的哦？就这样成为Z，去做恶棍也不是不行啦。可你真的放心的下你的学生吗？”
“不过是一群臭小鬼，他们也都不需要我了。”
“你在嘴硬什么啊，老头。到底是谁还记得他们所有人的名字，并且知道他们都在做什么工作？我可没法随便记得那么多事。”兰特说着也要站起来离开，“这么说也许很残酷吧，泽法。但死去的人其实根本不需要任何祭奠，因为他们已经死了。所谓纪念、葬礼、致敬……这些东西都是留给活着的人的。你要留给活着的人什么东西呢？”
你也来教训我了是吧！臭小子……泽法看了他一眼，然后说：“…………至少，让有香那小丫头不要再被海贼骗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274章 一直以来的路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