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期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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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苏闻折看着桌子上的练习题发了愣。
好像是……在高一。
市里的所有中小学都是统一时间开学，想着刚开学应该没什么事，苏闻折就先把苏粥粥送到小学部报道，不过没想到苏粥粥对于这个陌生环境很不适应，于是他那天迟到了。
好不容易在上课铃响之前赶到教学楼，结果在教室门口和一个要出去的女生刚好撞到。
他来不及停下，单肩背着的书包被甩了出去，女生手里的水杯也被不知滚到了哪里。
顾不上因结结实实摔在地上而疼痛的屁股以及孤独躺在旁边的书包，苏闻折半蹲着去扶那个同学。
不过这个姿势也没维持多久，小腿不知道撞在哪里有些疼痛，干脆他就半跪在地上，眼神里满是担忧和自责。
“同学，你没事吧？”
对面那个女生愣愣地看着他，然后搭上他伸出的手慢慢起身，说话的声音也细细小小的：“没，我没事。”
黄沐冉和董礼澄在新班级坐的位置比较靠近门边，听到门口的动静就开始探头。
看到苏闻折的那一瞬间，董礼澄兴奋地叫他：“呦，苏大帅哥，这么巧，你也被分到了这个班啊？”
苏闻折先把那个女生扶起来，挑眉看向董礼澄，眼睛带着些许亮点回应道：“也？那我猜木木也在？”
“是啊。”董礼澄回他一声，转头朝后面看去，隐约还能听到他催促黄沐冉的声音：“木木，你怎么不跟哲哲打个招呼啊？”
“他在我后桌，进来也一样。”黄沐冉拉开头顶的玻璃，探出头对他说：“趁老师没来赶紧进来，等会儿不仅你迟到你还要害白一同学迟到。”
最后在进教室之前，苏闻折因为捡书包而荣获和卷毛王一起进班的机会。
晚些时间苏闻折拿着草莓糖找白一道歉，也是那时开始慢慢熟悉起来，后面再加上黄沐冉确实有意无意都在提她，苏闻折觉得她应该会是个不错的朋友。
墙上的时针突然响起咔哒咔哒的声音，苏闻折也从思绪里回神，看向墙上的钟表。
苏粥粥停了笔，问苏闻折：“哥哥，咱们家的钟是生病了吗？”
“不知道。”苏闻折将手上的笔放在桌子上，起身从门口搬下一个塑料凳，踩着它将墙上的钟表摘下来。
这个钟表已经工作了好些年，将整个翻过来，拆开它的表盘才知道，原来是零件有些老化，加上许久都没有换电池所以出现了故障。
苏闻折想了想，还是把它拿下来放到家门口的储物柜里。
等周六再带去钟表店里去修理吧。
在他关上储物柜看向门把手上由黄沐冉送给他的挂饰后，他又产生了一个新问题。
黄沐冉知道这些，是因为什么吗？
表白墙上收获众多表白投稿的苏闻折似乎想到了某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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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师那边，苏闻折只说了几句作为汇报，再等老师们多询问些什么他全都答了不知道。
包括卷毛王在内的老师都不为难苏闻折，和同事聊天也就感慨了一句：“她是个好孩子，希望她能早点想好吧。”
近乎一周的时间，苏闻折都在关注白一的变化，而且不止他，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往白一的方向看。
这让白一觉得很不自在，她擦了擦嘴，在他们的灼热的目光中问：“你们怎么都看着我不说话啊？”
董礼澄不明所以，简单表示自己的观点：“我不知道，他们都在看你，我就纯凑数。”
透秘的黄沐冉：“……”
知晓些许真相的苏闻折：“……没什么。”
猜出些什么但还能扯出理由的魏萍萍：“我，我就是想问问一一你这个发夹在哪里买的，好好看啊！”
另外两个编外人员则继续保持沉默地看着她。
如果江塘知道曾欲休现在只是在想“原来她叫白一”，他绝对会拿起手机给曾夙发消息问能不能带曾欲休去医院看看脑子。
显然在这种情况下杨素素反而还有些知道特殊情报的小窃喜，笑着对她说：“我在等你施行计划。”
在杨素素说完这句话后白一变得有些紧张，她把纸巾攥在手里，小心翼翼地端着自己的餐盘离开桌子。
体育课上，等体育老师解散班级方队，苏闻折才带着红灯班服来找曾欲休。
曾欲休刚答应和江塘去栅栏边买对街小卖部的水，就看到明晃晃的红色闯入他们一片绿海当中。
正疑惑他来找自己干什么，江塘就先伸手把他挡在自己的身后，语气略夸张地问他：“这不苏大学霸吗？来找我们这些小喽啰干什么？”
苏闻折对这个称号有点无语。
昨天上政治课的时候，老师漏嘴说这个月的月末要进行期中考，让他们做好准备后又点名苏闻折上次开学考的政治分很不错，希望大家向他学习。
于是那天晚上苏闻折带着苏粥粥等曾欲休的时候就被江塘叫了这个称号。
江塘这人吧，如果放下对自己的戒备，他和董礼澄一定有不少共同语言。
“没什么，我来找他说点事情。”苏闻折耐心和他解释，并指了指他身后的曾欲休。
担心自己兄弟被坑的江塘马上就要跳脚就被身后的人按了下去，曾欲休扫了他一眼，让他安静后问苏闻折：“怎么了？”
苏闻折看了一圈四周，还是觉得人有点多，直接拉上对方的袖子把他带走。
留在原地的江塘呆呆地看着两个人远去的身影：“……”
所以刚才说的要和我一起买水？
一红一绿的班服穿过操场，途中有不少人注意到这明显的色调，正想看清时却早已消失在视线当中。
苏闻折想问的问题不太适合公开于众，想到上次拉着黄沐冉蹲着的那个楼梯角，他又去了，不过这次把黄沐冉换成了曾欲休。
“我应该不是罪人吧？”曾欲休蹲在他的旁边，有些不解但也跟着苏闻折的动作向下蹲。
现在是上课时间，没有人能想到狭小的楼提角蹲着两个人高个子的男生。
“少爷，你先忍忍。”苏闻折安慰他，然后把头放在自己的臂弯里，看着他的眼睛问：“你为什么推荐我去问黄沐冉？”
他知道苏闻折问的是什么。
曾欲休在角落里思考半天才慢慢开口说：“直觉，你自己没注意你朋友看那个女生的眼光跟看你不一样？”
“？”
关于这方面，曾欲休看到的周围人太多，很熟悉同类人眼中的意思，苏闻折确实要承认他不如曾欲休。
“他看向你的时候，带着一丝信任和欣赏；在看向董礼澄的时候，嗯……跟你看董礼澄差不多。”说到这苏闻折大概知道为什么曾欲休沉默了半天没说话。
“看向那几个女生和你们班班长的时候都大差不差，很绅士有礼貌，但是唯独在看向白一的时候，很不一样。”曾欲休低下眼眸，最后总结：“所以我是觉得，他应该是喜欢那个女生。”
既然喜欢，自然会更加关注一些。
苏闻折点点头，和自己的猜想差不多，他挠挠头，语气里带着抱怨小声说：“我怎么才发现呢？”
曾欲休看向他。
接收到曾欲休眼神中的疑惑，苏闻折解释道：“如果早点知道的话，可以试着撮合一下，给他们多点机会。”
“这个早知道倒不如不知道。”曾欲休点评道。
以为他是在说尊重已发生过的事情，苏闻折点了点头，拍了拍膝盖上的灰站起来，深黑色的眼眸看向旁边的人：“走吧，体育课在教学楼待太长时间被发现容易被罚。”
曾欲休起身，刚抬脚准备走背后就响起透过窗户传到他们班的声音。
“苏闻折，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卷毛王拿着手上的红色水杯，一脸“怎么闯祸的又是你”看向苏闻折。
“哈哈，老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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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学校似乎注意不到时间的流逝，说不完的八卦和做不完的试题是他们的日常。
“听说这次考试是六校联考？”
“是啊，不过应该难度不高。”
“那话可不能这么说，一中不是最近在吹有几个很不错的学生拿了竞赛的一等奖吗？”
“拿一等奖不是因为咱们学校不参赛吗？”
“先不说这个，我还真好奇这次考试的题怎么样。”
“有道理，这次题应该会创新吧？老式题目做着太没意思了。”
晚自习时间，卷毛王因广播召集老师开会不在班级，程橙虽然是班长，但只要班级里声音不大他还是愿意睁一眼闭一只眼的。
“你们小声点昂，有巡查老师。”
苏闻折转着笔，手上这道数学几何题他另画了几条辅助线还是没什么思绪，抬头看向窗户外的走廊。
对面六班这节晚自习留了任务填写默写卷子，所有人都低头写着手上的卷子，不知道谁提议开窗户换换气，班长也就出声让曾欲休开了走廊的窗户。
此时两面窗户都大开，苏闻折突然有了想法。
[连峰去天不盈尺，孤松倒挂倚绝壁。]
曾欲休刚将这句古文填上，下一秒一个纸团就落在了他的试卷上，他抬头朝窗户外面看去，苏闻折现在躲了半张脸，眼神示意他将纸团打开。
【折：要不要传纸条交流思路？】
苏闻折在窗户这边观察曾欲休的动静，只见对方盯了那个纸团几秒，然后随手将它放到了桌子侧面。
那是曾欲休挂在桌边的垃圾袋。
做完这些，曾欲休继续拿笔写着手上的文言文默写，整张必背默写卷将要写完，他并不想搭理苏闻折。
结果苏闻折的纸团丢了一个又一个。
【折：怎么不搭理我？】
【折：你再不搭理我就丢死你。】
【空白】
【鬼脸表情】
【白蓝色招财猫简笔画】
这纸团简直不顾曾欲休的死活，被丢得烦了，曾欲休从桌洞里拿出自己的便利贴，在上面写了一句话后看了眼两个窗户的距离，丢了过去。
【再打扰我默写我就把你刚才丢的纸团全给你丢回去。】
对面仿佛知道自己闯祸了，在曾欲休写完默写卷之前再也没丢过来一个纸团。
曾欲休默写很快，等他写完习惯性看整张试卷，试卷上方是他拆开的纸团，就着一眼，曾欲休陷入了沉思。
他的字没有苏闻折的好看。
江塘之前评价过一句：“你这和他们说的小学生字体有区别吗？”
现在两个纸张上的字迹有了比较，苏闻折的字更偏向潦草的好看，没有拘束却很有型，他的字就不一样了。
也是很潦草没拘束，就是连型也没有的小学生字体。
再探头看向窗外，墙面把他挡得死死的，不知道是不是苏闻折有意为之，至少在他交卷之前都没收到一个纸团。
临近下课前五分钟，纸团又落在了他的桌面。
【折：刚才给你丢纸条有了点思路，刚写完，我向在你默写的时候给你丢纸团表示深深的歉意，另外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
曾欲休这次回了他。
【Y：？】
窗口那边没有纸团丢过来，落在曾欲休桌面的是个小巧的纸飞机。
【折：期中要不要豪赌一场，输了请吃小区楼外的那家“维唯烧烤”。】
下课铃声响起，曾欲休从座位上站起来，江塘刚落下笔问他去干什么，他轻飘飘回了一句：“去约饭。”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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