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约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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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什么折磨人的事情，那一定是因大风因素而导致的电路问题，并且在电工维修的过程中，屋里的灯反复又亮又灭的。
而教室里所有人都在等着来电。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增强了D市特有的大风，并将学校的电路刮断，原本每个教室里的学生都在认真听讲台上的晚课老师讲课，头顶的吊灯突然滋啦起来，在所有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啪嗒断掉。
苏闻折把手搭在课桌上，另只手转动着手上的笔。
期中考之前又是下雨又是大风，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个什么好兆头。
四班这节晚课的老师是卷毛王，面对这种突发情况她也不慌，先是稳定了班级里同学们的情绪，接着拿起讲台上的手机点开手电筒。
“班长，我给你打着灯，你先去后排把同学们的手机发下去。”说完她低头查看学校的通知群，边把消息复制发到家长群边吩咐道：“由于大风天破坏电路，今天的晚课和大自习取消，你们提前放学，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似乎是所有班级都收到了通知，学生们马上开始喧闹起来。
平常能停课或早放那么几个小时的小事，在他们的眼里是来之不易的喜事。
苏闻折接过手机后想去后面的柜子里拿两个人的书包，他轻轻拍苏粥粥的手示意她松开自己的衣服。
刚才属实把她吓到了，苏闻折能感受到苏粥粥抓衣服时的紧张。
“粥粥？没事了，我去后面拿好东西回家好吗？”
可苏粥粥还是没有摇松开的意思，反倒抬起头，略微害怕地看着他说：“哥哥……我害怕……”
还没等苏闻折仔细问她什么，头顶的窗户就被人敲了敲。
苏闻折抬头，正对上曾欲休的目光，对方开口道：“天气不好，我让陈叔来接我们，你们收拾好了吗？”
这下反倒是有些为难，苏闻折现在被苏粥粥抓着没办法起身，于是他和苏粥粥继续谈：“你现在也听到了，先松开我，我们先回家好不好？嗯？”
看小女孩还是没有动静，苏闻折向后仰，瘫在自己的座位上，在曾欲休询问要不要帮助时做了决定。
既然她不愿意松手，那苏闻折也不介意直接把她抱起来。
苏粥粥把手从衣服换到苏闻折的脖颈，紧紧地环着他，眼睛紧闭。
等苏闻折拿着两个人的书包出来后，曾欲休接过苏粥粥的小书包问：“粥粥这是怎么了？”
“被刚才停电吓到了吧，之前没经历过这种事情。”苏闻折边给他递包边用那个比较轻巧的手安抚性拍了拍苏粥粥的后背。
陈叔是之前接曾欲休的那个司机，接到曾欲休的信息后他就早早来到了之前的老地方，透过车窗看向这座城市的大风。
车窗外贴着一层黑色的膜，只能看到灰蒙蒙的世界。
副驾驶的车门打开，还不等陈叔和曾欲休打招呼，他们少爷就把三个人的书包丢在座位上，人往后排的位置走。
苏闻折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他手上哄着苏粥粥，小声偏头对曾欲休说：“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之前她拉着我看鬼片的时候也没被吓成这样啊？”
曾欲休想了想说：“你看看她体温什么都正常吗？”
按照他的指示，苏闻折将额头贴向苏粥粥，疑惑道：“这也不烫啊，好像除了刚才跟我说她害怕也没有其他话了。”
看他还是担心的样子，曾欲休对前面的陈叔说：“陈叔，先去儿童医院，等下再回家。”
“好的，少爷。”
怕苏粥粥真是那里不舒服，苏闻折下车就带着她去挂了急诊，曾欲休在路上还在想苏闻折没带苏粥粥的证件是不是有些不好挂号，还想问他要不要派人回去取，就看到他从书包的内层拿出了证件。
像是习惯一样，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曾欲休坐在他旁边的陪护椅上，问他：“你出门都要带着证件吗？”
“……”苏闻折听他这么问，眼神有些闪躲，开口道：“怕出什么事情，证件塞到书包里之后就没怎么拿出来了。”
“这么敢，现在的证件可不敢随便带出来。”曾欲休看向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危险：“万一丢了，那就能无痛获得一个家庭了。”
“你别开玩笑，哪有你说的这么巧。”苏闻折笑笑，不过这笑中夹杂着别样的东西。
很快就叫到了苏粥粥的号，苏闻折带人进去，要检查的时候苏粥粥慢吞吞地松开苏闻折的脖子，面色微白地看着前面的医生。
“叔叔……我肚子好痛……”
苏闻折站在药铺的门口，想到曾欲休陪着的苏粥粥，他就一脸无语地看着手里的单子。
[姓名：苏闻洲，检查结果：神经紧绷引起的肠胃问题。]
其实就是被吓到后加上肠胃没有消化食物导致的腹痛，为了小孩好，医生给她开了些舒缓肠胃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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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大风天换来的则是今天要求学生比往常早十分钟到校布置考场。
十四中对于大型考试都有按照高考来布置考场的习惯，这次取消了晨测时间，全都留给学生布置考场。
苏闻折把自己怀里的书往柜子里面塞，耳边除了乱糟糟的拖拉声就是旁边同学的背书声。
虽然他很想提醒旁边那个同学他的公式背错了，但白一搬桌子的样子又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想到上次卷毛王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事情，苏闻折朝她走了过去。
苏闻折问道：“你的桌子这次又要搬到走廊？”
“嗯。”白一看他搭上自己的桌子，有些慌张地说：“我自己搬就好了，上次你帮我搬还没谢谢你呢。”
“小事。”苏闻折从她手里接过桌子：“大家都是朋友，再说你比较文静，哪像魏萍萍那样单手抬两个桌子。”
然后话题的主角手上拎着两把椅子走到苏闻折身边问：“我哪单手抬两个桌子了？”
“对不起，我错了，语文课代表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因为苏闻折认错很快，魏萍萍只是点评了几句后就离开了，不等他走出几步，身后的白一像是鼓足全身的勇气，凑到他的耳边轻轻说了句话。
为了学生搬桌子进出方便，四班和六班都没关门，曾欲休把扫帚放在门后的卫生角，抬眸就看到苏闻折思考后朝白一点了点头。
他回头拿着自己的考试袋，倚在六班的门框边，低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塘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也拿着考试袋准备去自己的考场，看曾欲休站在门框边，还以为他是在等自己，一把揽上他的脖子：“我收拾好了，走吧！”
“走什么？”曾欲休想拍他的手，看他的样子似乎是猜出来他的意思了，淡淡地说：“我没在等你。”
“哎呀，我还不了解你这个心口不一的毛病吗？”说着说着江塘就把手从他的身上放下来：“之前你不也嫌弃我啥用也没有，后来在班级选举的时候你还支持我来着。”
曾欲休停下脚步。
这件事他是有印象的，但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的他还不知道江塘在音乐上的天赋，所以在老师面前说他不行，后来在一次宴会上看到他弹钢琴的样子也就在选音乐课代表的时候作为他唯一一票。
“说了没有。”曾欲休没有跟他继续走下去，还没等他说什么肩膀就被人拍了拍。
“不是说好一起走？”苏闻折从他后面走到旁边，语气里有些不解道：“你们少爷等人就看到人影然后先走很帅就仗着自己腿长走那么老远？”
等他朝曾欲休抱怨之后才看到前面的江塘，苏闻折来了兴趣，微微眯眼，看着他说：“江塘你也在一班考试吗？”
考场是按照高考模式布置，但座位表是按照上次的开学考成绩排。
江塘实力没有曾欲休强，却也不算弱，开学考的名次也靠前，不过已经是在三十五开外了而已。
江塘的眼神在苏闻折和曾欲休之间来回转动，明明现在就是他猜的那个情况，可他怎么也开不了那个口。
“我等的是他。”曾欲休替他开口。
听到答案的江塘没再说些什么，转身留给他们自己的背影，默默地走到二班。
果然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曾欲休你个渣男！
苏闻折就解读出了这么些内容，然后讲给曾欲休听后有些好奇地问：“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你不去哄哄？”
一班离四班和六班并不是很远，等曾欲休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一班门口准备安检了。
“哄什么，他才是心口不一的那个。”曾欲休在他后面进班，边按照安检老师的动作进行安检，坐在座位上才把后面的话说全：“你别看他现在这样，其实他应该蛮喜欢你的。”
苏闻折让他把脑袋转回去，并赠送他两个呵。
放屁的喜欢，如果真的为曾欲休.交.到新朋友高兴，为什么还要拿白眼横他？
过安检和监考老师：……这就是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吗？认识就算了，进考场居然不是聊知识点而是在聊些有的没的。
没过多久挂在墙上的广播里响起年级主任的声音，在主任的催促下，很快所有考场都核对好本考场的考生。
“叮铃——”
铃响起答，教室里满是笔尖和纸张的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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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咚——”
收卷铃声响起，所有考生把手上的笔放下，由台上的监考老师收卷，十四中说按照高考模式来就是按照高考模式来，整个期中和期末全都考三天，早考完的学生早放学。
苏闻折早就做完了试卷并把笔丢到一边，他看着窗外在想着三天的安排，想着想着他就有些羡慕之前的同学。
“嘿，折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这三科可是高考极速版！”
“？不就是高考只用考两天，看把你嘚瑟的。”苏闻折对此曾表示不屑。
“那不一样，早一天出来就说明在你考完就能看到我五彩斑斓的头发了。”那人似乎想象了一下，非常推荐道：“折哥，来吧，以你的水平，高考速通对你来说不是简简单单？”
那时候的苏闻折非常不喜欢别人说他的选科，对那个同学也就笑了下，随后开口道：“少管，我愿意做高考考场最后出来的那个。”
监考老师把他的试卷抽走时这人才缓过神，戳了下前面的曾欲休就带着自己的考试袋离开考场。
两个人都没有后面的晚自习，今天考完数学就可以直接回家，苏闻折看看时间，刚好现在去小学部还能赶上苏粥粥放学。
知道他要去接苏粥粥，曾欲休干脆就带着书包和他一起走，路上看到学校的紫藤走廊已经绿了满满一片，花苞像未成熟的小葡萄挂在上面。
曾欲休想到等他去考场时的事情，跨步走到他旁边问：“考试前的时候白一和你说了什么吗？”
“嗯？”苏闻折有些意外，然后仔细想了想摇头表示这件事不能说。
苏闻折不知道，他这样做只会让曾欲休更加确定自己的答案，他干脆开口道：“如果是什么跟情感有关或单独约你的话，我提醒你不要去。”
听他这么说苏闻折干脆停下了脚步。
“为什么？”
“因为你，她还有你那个很聪明的发小，你们三个人之间的窗户纸还没有破。”曾欲休想自己说的如此直白，苏闻折怎么样也能想明白这之中的道理。
“你真是。”苏闻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他答应了白一这件事不乱说，若曾欲休明天来问他，他或许就不用如此隐瞒，只不过没想到对方能想成这种燃冬关系。
“她说，明天有事想说，所以想问我们考完要不要约个饭，不跟你说是因为她觉得和你不熟悉，让我明天问问你。”
末了，他还补刀问了句：“知道你阅人表情很厉害，怎么这次看错了？”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约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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