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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没长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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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期间，顾一收到了章行川的婚礼请帖。先前从未听闻过章行川有对象这件事，因而顾一收到信息的时候颇为震惊，第一时间给喻时泽发信息确认。
“人家这个年纪结婚不是很正常。”喻时泽估计不忙，很快来了回复。
“他多大啊？”
“30，比我大两岁。”
“他都要结婚了……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附上一个震惊吐血的表情包。
喻时泽盯着顾一发出的那行字，暗自骂道：你能看出来什么啊。喻时泽早就回到了桐城，想着几天没见顾一，遂直接电话戳了过去：“你什么时候回桐城？婚礼14号就办了。”
“我还没想好，”顾一放下正在绘图的平板，整个人躺倒在沙发上，声音懒洋洋地问，“你做伴郎吗？”
“你说呢？”喻时泽对顾一的脑回路真有点无语，章行川哪敢让自己的老板做伴郎。
“份子钱要给吗？给多少啊？”第一次参加同辈人的婚礼，顾一是真的完全没有概念。
“你给了，章行川也不会收的。”准确来说是不敢，顾一是因为谁的关系被邀请参加婚礼不言而喻，章行川哪敢收顾一的份子钱。“所以你到底几号回来？”喻时泽又问了一遍。
“你急什么？又不是你结婚。”顾一想先把手里的商稿画完，再回桐城。
喻时泽被顾一的话呛住，清了清嗓子，冠冕堂皇地说：“我好让人提前去打扫，毕竟我是房东。”
“没事，不用打扫的。”顾一回答得相当真诚，喻时泽却觉得格外难办。他突然想到奚歌清对自己儿子的评价——有些迟钝。
哎，这要命的迟钝。
***
顾一在章行川婚礼前一周回到了桐城，出发前跟喻时泽讲了下航班时间，落地的时候人就等在机场了。很奇怪，明明只是半个月没见，顾一远远地看到喻时泽站在接机口的时候，有种说不上来的久违之感。
今天的喻时泽穿了件黑色的风衣，风衣半敞着，腰带却系得很紧，勾勒出优越的腰线——宽肩窄腰，身形高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走秀的模特。他款款向顾一走来的时候，顾一有片刻的不好意思，然后又为这奇怪的不好意思而感到不好意思。
“你特地过来接啊？”
“对，不可以吗？”喻时泽挑了下眉，双眸流转、神采飞扬，看起来心情很好。
喻时泽的样貌确实出众，顾一抬头看他，却只将目光落在他的鼻尖，不敢直接对视。他知道喻时泽正在看自己，于是连鼻尖都不敢看了，最后只将视线移到了喻时泽的衣领。“你高中有这么高吗？”顾一跟在喻时泽身侧，没话找话道。
“不记得了，现在187。”漫不经心的口吻，说着让顾一羡慕妒忌的数字。见顾一不说话了，喻时泽起了坏心思，调侃道：“你多高啊，看起来好像没长个。”
喻时泽一句话成功将顾一惹毛。顾一鼻腔内发出一个“哼”音，一字一顿地对着喻时泽强调：“我！长！了！”顾一本身说话的语气就是绵绵软软的，哪怕现在发了狠劲，听起来也像是故作凶悍的小猫，毫无杀伤力。
“好好好，”喻时泽做出讨饶的模样，用手在顾一头顶比划，骗小孩一样哄顾一，“我看至少有180。”
身高175cm的顾一抬眼瞪着喻时泽不客气的手，简直要气炸了。他把喻时泽的手拍开，气鼓鼓地说：“我初升高的时候很矮的，才166。我看你是压根儿忘记了。”
其实喻时泽记得很清楚。第一次在学校中庭见到顾一的时候，彼时十五岁的顾一瘦瘦小小的，完全是小孩儿模样。他手里拿着高一数学课本从小径走来，看向喻时泽的眼神真诚又直白。在喻时泽错身而过的时候，这个还不及自己肩膀的小孩儿，赶忙张开细瘦的手臂拦住他。
“同学，我想请你帮个忙！”
这个画面，许多许多次出现在喻时泽的梦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