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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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吻。
更像是吃。
陆沉感觉自己仿佛要嵌入对方的身体，“奥黛尔”作为一个性转的明星，在他梦里力气会不会太大了？
他来不及多想，缺氧而窒息的大脑一阵天旋地转。
“啊！”
陆沉猛然惊醒。
久违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被上，丁达尔效应让他还能看清楚阳光中的尘埃。
过了几分钟，意识逐渐回笼。
汗水浸湿了后背，陆沉摸了一手的汗，额头、脖颈、胸腹，床单上因汗渍浸湿一片。
陆沉怀疑自己是脱水了，正常情况下人体有可能出这么多汗吗？
他简单的洗了个澡，换了床单被套。
刚换下的床单隐隐透露出些许香气。
似梦幻，又似水珠气泡崩破，似有若无，叫人联想到漆黑海底，静谧中带上丝丝腥甜。
陆沉忍不住凑近，鼻尖快要触碰到那团汗泽，湿润而粘稠。
似乎有海水汹涌向他席卷，带着震撼人心的力量，叫嚣着要将他淹没，疯狂得叫人脊背生凉。
奇异的是，陆沉并不讨厌这种感觉，汹涌的海水包裹着他，倒有种说不上来的刺激。
鼻尖稍稍湿润，陆沉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他“唰”的一下拿开床单，面无表情将床单被套放进洗衣机，宛若刚才闻自己汗渍的痴汉不是自己。
夜晚，凉风终于带上点点温度。
陆沉从市图书馆回来。
原本寂静的街道不知何时站满了人，人声嘈杂，路边的警车鸣笛不断，来去匆匆的警察严肃的拉起警戒线。
“都让让都让让，人离远一点。”
“那边那个人！你别再往前了知道吗！”
有人好奇道：“唉！警官，里面是不是死人了啊！”
“都拦着了，肯定死人了！”众人七嘴八舌。
“你别说，刚才我看见了！”
“我也看见了，哎哟！老惨了两个人！”
“什么什么？死了两个人？”
“咋死的啊？”
“这就不知道了，还是有个人看见了才给报警的！要不然都没人发现！听说人都干瘪的不成样子，皮肤都胀成紫色了！”
“真假啊？？”
……
这和陆沉没什么关系，直到知道发现死人的地方，是他住的那栋楼的楼顶。
不少人被叫去问话。
陆沉也被带去问话了，因为他和两个死者前一天有过接触，他留的久了些。
房东的声音最大，他满脸惊恐，拉着警察的袖子不肯放手：“警官啊！警官！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虽然之前也经常和他们打牌什么的，但我没理由杀他们啊！！谁知道他们得罪什么人了！说不定就是那些人干的！”
警察被房东扯得皱眉，好容易把袖子抽出来，“我们问你什么问题你说就是了。”
房东一五一十的全部交代，余光看见陆沉，“对了对了！还有他！警官，还有那个人，当时他也在的！”
“他？”
“对！当时我们打牌，这人过来问监控，他可以作证啊！我真的没那个胆量啊，再说了！对面两个人，我那是对手啊！”
警察对着房东辩解很是无奈，他把陆沉叫过来。
“他说的都是真的？”
陆沉看了眼正用祈求目光盯着他的房东，慢吞吞的说：“我过去问监控的时候他们确实在打牌。”
“有发生冲突没？”
房东的目光更柔和了。
陆沉：“……我不是很清楚，不过他们没有吵架。”
房东立马放松，声音大了不少：“我就说吧！我怎么可能做杀人这种事！”
警察一时无语，他就是叫人过去看看，也没说他杀人啊。
“行了行了，你先走吧。”
房东面露喜色，“好嘞好嘞！”
离开人群，陆沉正要上楼回家，房东叫住他。
“唉唉！402，你、你先等等。”
陆沉停下脚，转头望过去，只见身材干瘪的房东看了眼四周，上前两步。
他小声问：“你、你昨天没事吧？”
陆沉奇怪：“我能有什么事？”
房东又看了眼四周，说话声音更小了，“就是，他找我问你住哪儿来着，你昨天晚上真没见到人？”
“他？”
房东急了：“就是昨天打牌那个，有个人说你香来着！”
陆沉回想了下，昨天只有短暂的接触：“我昨天很早就睡了，没见过他。”
房东咬着手指甲，不住的来回踱步，不死心的再看向陆沉，“你真的没见到？那另外一个人呢？”
他的这副模样，让陆沉心中产生不好的预感。
他冷着脸：“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说的很清楚了，没看到就是没看到。”
房东被他的冷脸一震，嘴巴张张合合，好半天没说出来话。
“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陆沉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房东的嘟囔传上来。
“没看到就没看到，这脸色给谁看啊！”
陆沉面无表情的走上楼，楼下的警察还在疏散群众，嘈杂的声音接连不断，有好奇有疑惑有惊恐等等等等。
在嘈杂的声音中，丝丝抓挠穿过重重阻碍轻轻回荡在他耳边。
陆沉停下脚步。
一只灰扑扑的小猫正蜷缩在他门口。
听到声音，它的猫耳竖起，朝着陆沉看过来，蓝色竖瞳晶莹剔透，像透亮的宝石。
随着陆沉的走近，小猫没有受惊逃走，那双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
直到陆沉来到跟前。
他蹲下身，手指轻轻揉了揉小猫的头，陆沉猜测这大概是只白猫，或许没有主人。
小小的一团猫咪，竟然一点不怕生人，脑袋任由陆沉揉搓。
一双眼睛透过指缝仍旧定格在陆沉脸上。
陆沉不是不喜欢小动物。
曾经在家里他也曾拥有过一只猫咪，指腹下柔软的触感让他不免想到了以前。
那也是一只白猫，小小的一团，刚生下来就被遗弃，跌跌撞撞不会走路，可怜的只能蜷缩在车底发出颤抖的喵喵叫声。
陆沉在车底发现的它，他小心翼翼的带着它回家，害怕它死掉跑去宠物店问老板怎么养，几乎花光了零花钱才买了猫咪吃的奶粉。
看着小猫跌跌撞撞的长大，一天比一天更依赖他，朝他撒娇的叫唤，他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至少，那只小猫给了他一段时间的温暖。
可惜，它去的不是一个好人家。
陆沉收回手，恍惚间，那双盯着他的眼睛和曾经的白猫重叠。
那只死在雨季，就算被砸得头破血流也仍然奶奶的朝他叫唤的猫咪。
似乎在说，带我回家。
陆沉捏了捏鼻梁。
自己大概是恍惚了，不然怎么会觉得两只猫像呢？
他晃晃头，用钥匙打开门。
猫咪缓缓站起身，自然的走进门内，将陆沉甩到了身后。
它身形灵敏，明明个头不大，却轻而易举跳上陆沉高高的床头柜。
那里原本是“石头”的位置。
陆沉早早把石头壳丢了，此刻猫咪的身影仿佛正在和“石头”重合。
陆沉洗完澡出来，下意识看了眼床头柜，“灰色”猫咪软塌塌的趴着，像个猫饼。
猫饼的视线随着陆沉的走动左右摇摆，专注力始终在他身上。
陆沉反复左右走动。
猫咪头像钟摆，开始左右摇晃。
陆沉嘴角荡起浅浅弧度，他收回视线，拿起一直震动的手机。
手机显示陌生电话。
瞬间，好心情沉入谷底。
陆沉的手指捏紧，他低垂眼眸，下一刻毫不犹豫按下挂断，熟练的将号码拉入黑名单。
“猫咪，过来，我给你洗澡。”他朝猫咪招手。
“灰色”猫咪好似听懂一般，背部高高拱起，轻巧跳下床头柜。
陆沉揉了揉猫咪的脑袋，抱着它进了浴室。
软绵绵的猫果然如他所想的触感，仿佛水做一般，柔软无骨，还带着些许冰凉，□□弹弹。
灰色的外表逐渐褪去，白色晶莹的毛发显露出来。
猫咪乖巧的不像话。
任凭陆沉上下其手，没发出一声叫唤，温热的水浸湿也没有一点反抗。
和一些调皮的猫咪相反，它乖巧得像个玩偶，潮湿的尾巴在空中轻轻晃荡，随后慢慢攀附上陆沉的手腕。
柔软无骨的尾巴带着潮湿，滑腻腻的缠住陆沉手臂。
泡沫在毛发中堆积，陆沉只当是它在玩耍，他小心清洗猫咪的毛发，用毛巾擦干后，再用吹风机一点点吹干。
期间，它一动不动。
缠绕在陆沉手臂的尾巴倒是越来越紧。
陆沉只当是它在玩耍。
之前就猜测过这是一只野猫，连着几天也没有人找后陆沉总算确定。
独居生活，有一只猫也不错。
陆沉度过了几天养猫人的生活，除了时不时打开的陌生号码，他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他家这只猫，好像没有猫咪的欲｜望。
它不吃猫粮。
它甚至不喝水。
它时时刻刻跟着他，陆沉甚至半夜醒来时对上过那双湛蓝色双瞳。
漆黑的夜色中，那双瞳孔冷冷无情，竖瞳宛若某种大型野兽，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隐秘而又战栗，仿佛下一刻就会将他整个人吞吃殆尽。
陆沉吓出一身冷汗。
好在很快，它移开了视线，柔顺的尾巴轻轻拍打在床铺上，留下些些粘腻水痕。
这是正常的吧。
陆沉恍惚了一瞬。
随后释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嘟囔道：“也对，猫咪说起来也是卵生动物，是鱼生下来的，小猫身上黏糊糊的也正常。”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