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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偷梁换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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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老太师的一封折子，几乎是及时雨，御书房里已经聚集了大批的官员，可大家七嘴八舌的，就是说不出一个万全之策，好在顾倾羽是带着祁凌玥的法子进的宫，所以至少能够先动起来。
“辛苦祁老了，这本折子写的十分细致，真是解了孤的燃眉之急。”秦帝看了内容，连连点头，长舒一口浊气。虽然有不少内容大家都讨论到了，可都不如这上面写的仔细。
“都按照祁太师的办法去执行！虽说目前还没有完全确认，但是火药一事非同小可，诸位爱卿万不可懈怠！”
吩咐完之后的安排，秦帝又单独留下了祁政业，询问了奏折之事。“祁尚书，这折子确实是祁老所写吗？这字迹有些不对啊……”
“臣回家的时候折子已经写完了，父亲和小女在一起，应是小女代笔的。父亲年事已高，执笔也有些艰难了。”
秦帝一开始就怀疑，这里头会不会有祁家那丫头的手笔，可现在看来，祁政业是确实不清楚这里头的情况。“向孤替老太师问好，这次幸好有他老人家，才不至于乱了局面。”
“臣替父亲先谢过陛下关心。”
火药之事不能外传，一方面打草惊蛇容易出问题，再者年关将至，如果事情传开了，百姓陷入惶恐之中也是很危险的。
借由新年之际要加强城防的理由，整个皇城十六支禁军部队全员出动，十二个时辰轮番进行巡防，实际上禁军们是在追查所有相关商贩和可疑人员的踪迹。
根据近日来进城黑米的数量推算，若其中三成数量为伪装的火药，那么数量将足以炸掉整个京城！这是最坏的预估，不过考虑到之前市舶司和禁军联合把关，从没有发现异样来看，火药的数量应该并没有这么多，更有可能是占了一成，但这个破坏力，也已经是非常庞大了，至少能够破坏掉整个皇城中心繁华地段。
祁凌玥和祖父讨论赵国引爆火药的方法时，就想过他们如何能进行远程操控。如果说赵国会安排自杀式引爆，可能性非常小，所以火药被埋藏的地方就很讲究。
若是从远处纵火，这个数量级的火药数量，即便是百步穿杨的本事，也很难全身而退，更可能的还是将火药埋在目的地，然后通过其他办法进行引燃。
火药本身就是易燃易爆炸的东西，一丁点火星子就可以达成目的，所以不出意外的话，等新年夜市之时，一定会在夜市之中埋藏火药。灯笼、蜡烛、火折子，鞭炮烟花，任何一样都可能成为他们的计划的引子。
朝廷花了两天时间，终于锁定了几个可疑人员，但在他们的布局没有暴露之前，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只派了人员日夜跟踪埋伏。
而顾倾羽驻扎在市舶司，也有了收获。借着市舶司入关货物积压的理由，他们把所有的货物都延长了检查时间，果然在几批黑米和黑米粉中查出了火药。
并非是每一批货物中都有问题，而赵国掺进火药的数量也比预想的更少，差不多是每两袋中，有一袋是掺了的，而且比例在一成，所以进城的火药数量要比原先预估的更少。
为避免过早暴露秦国已经察觉，禁军并没有直接将那些商贩抓起来，而是偷偷将那些火药换成了兵马司储存的一些失效的火药，顺便把赵国运进来的那些自留了。
赵国人并不知道自己运来的火药被调了包，只看到东西还在，就依旧照计划行动，将这些失效的火药进行转移。
禁军也通过这一批被标记的商贩，成功取得了追查的重大成果，直接端掉了赵国的两个藏匿火药的据点。
这两个据点中的火药依旧是被进行了替换，只是兵马司毕竟也没有那么多废弃火药，所以在替换的时候，就以牙还牙，拿着那些黑米粉垫在了下面，只留了表面一层是废弃的火药。
而这两个据点也引出了这次火药事件主要策划和负责人，正是之前已经缩小范围后的其中两人。可能是担心火药库出问题，所以隔一天就要去巡视一番。不过他们并没有看得太仔细，正如之前推断的一样，因为秦国没有任何异常举动，所以他们信心满满，只看了下表面就离开了，甚至没有发现他们看守据点的人都已经被掉了包，换上了几个擅长易容伪装的士兵，一点纰漏都没有。
而跟着他们，也终于发现了赵国藏匿火药的其他几个据点。
火药库一共有五个，第三个就和其他两个一样，进行了偷天换日，可最后两个点，似乎是赵国早有计划的，那两名核心人物，一人负责了一个火药库，只在巡查其他地方的时候离开一会儿，可这点时间根本不足以将火药进行替换。
这两个据点不仅更大，而且看守的人也是赵国那两个核心角色的亲信，即便是来得及换东西，换人也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距离除夕只剩下最后两天，这两个据点却成了难题。
秦帝跟臣子们商量了半天，却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办法。
“不如直接强攻，既然已经知道他们总共就剩这两个据点，我们就无需再顾及许多，把人和火药库一起拿下不是更好？”
“胡闹！你知道那两个火药库放了多少火药在里面吗？若是他们狗急跳墙，选择同归于尽，你知道会有多少士兵和百姓的性命葬送在你的蠢话之下吗？”顾大将军常年不在京城，跟这些文官也不熟悉，也不管说的是谁，就直接开骂了。
那位被骂的官员面红耳赤，文官们见这煞神也都纷纷不敢再提意见。
秦帝也是头疼，这屋子人不是吵架就是没话说。“妹夫你也不要生气，大家这也都是在想办法。先提出来，大家再讨论是否可行。顾大将军也是心中急切，大家不要害怕，想到办法尽管先说出来。”
大概是被吓到了，秦帝并没有鼓励到众文臣，只好看了眼罪魁祸首家的儿子们。“想到就说，说错了没关系的。”
最后还是顾家老大顾倾风先说了一个：“陛下，臣有一个想法。是否能想办法将那两个据点的人员调虎离山，只要他们都离开了，或者只剩下一两人留守，那么我们就有机会更安全的夺下那两个据点。有三个据点已经被我们解决了，若是假装其他地方出了问题，他们或许能被调走。”
秦帝又看向顾大将军，你宝贝儿子说的，你总不能再骂人吧？
“臣其实不建议在火药库进行任何打斗，虽然这方法看似可行，可是隐患很多，先不说如果其他据点出现问题，他们会不会舍大保小，就算真的被我们把人引走了，剩下几个人，即便是只有一个人，可会有直接毁掉整个火药库的风险的。况且，还剩下两个据点，一个若是武力强攻成功了没出事，最后的哪一个也是会打草惊蛇的。”
顾大将军还是没有认同，自己擅长在战场上杀敌，若只是自己的将士们，在战场上都何惧危险？可这火药据点在居民住宅的附近，让百姓承当风险的可能，是绝对不行的！
“臣认为，既然之前那些举措，都是靠着祁老太师的法子成功的，不如再去问问他老人家，或许他能有什么办法。臣愿意亲自前往讨教！”
顾大将军和祁老太师，可以说是秦国一文一武两座大山，可祁老太师已经半隐退多年，顾大将军还是秦帝的亲妹婿，他愿意亲自去讨教，着实是很大的尊重了。
秦帝想了想，最终还是同意了，眼下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那好吧，若要带上谁，你就直接带着去就行。”
“上回就是我儿去的太师府，这次臣带他一起就好了。”自己一个人去，确实有些冒昧，顾大将军想了想，就带着儿子一起。于公于私都是最合适的。
祁政业也在现场，但是他也不敢插话，还是等秦帝让大家散了，他才主动找到了顾大将军。“顾将军，若是不介意，下官带您一起去府上吧。”
“有劳祁尚书了。”
祁政业直接让顾家父子上了自家的马车，只是祁家勤俭，马车也就小了点，三个大男人实在是有些拥挤。还是顾倾羽难得的反应快，自己坐到了外面，给长辈们腾出空间。
祁政业带着顾大将军回来的时候，整个祁府都有些吃惊，本来还以为是不是因为两个孩子的事情，可他们却直接去了主院找老太师去了。
顾大将军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明了来意。“今日前来，还是为向祁老讨教火药一事。”
祁老太师也并不意外，时间已经迫在眉睫，此时仍未有结果，定然是还没彻底解决。“大将军但说无妨，不过……您可介意我将我家六丫头一起叫来？”
顾大将军起初并没有明白，但是突然想起之前那丫头也曾经是立了大功的，难道这件事上，这孩子也是出了主意的？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