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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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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思渊和宋临回了东江别墅的家。
谢思渊原本以为带宋临回棋院一趟，能解开他的心结，但是自从回来以后，宋临更沉默了。谢思渊看着双眼通红的宋临，默默地去准备了一块热毛巾。
“敷敷吧。”
“谢谢。”宋临接过毛巾，直接盖在了脸上。今天太过失态，让谢思渊看了笑话。
“不用。”
宋临拿下毛巾，认真地看向谢思渊，“我是说，今天的一切，还有假棋案，谢思渊，谢谢你。”他极为郑重地道谢。谢思渊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帮他，反正这辈子他宋临亏欠对方太多。
“不用。”谢思渊还是冷淡地回那两个字。
谢思渊端坐在沙发的另外一侧，他食指无意识地摩挲这沙发边缘。
如果白谨之在这边，他马上能断定谢思渊在紧张。谢思渊面上很难表现出情绪，但是总有一些小动作来佐证他此刻的情绪。白谨之多年观察，在提及宋临有关敏感话题的时候，谢思渊或多或少就有食指摩挲的小动作。就比如，白谨之曾指着宋临的照片说宋临的手很性感，那时，谢思渊就是正襟危坐，不言不语，手指不停地摩挲靠椅扶手，和现在如出一辙。
白谨之曾告诉过谢思渊这种情绪名叫紧张，但是谢思渊本人未曾注意过，所以此刻的他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在紧张。他看着双眼通红的宋临对他说谢谢的时候，就无意识地去做些小动作。
宋临是完全没看出谢思渊的情绪变化，他平定好情绪，眉眼温柔地和谢思渊聊起他儿时的事。
“你知道我是师父他们领养的吧？我小时候在红海孤儿院长大，身体不太好，没人愿意领养我……那个时候，我记得是五岁左右吧，字都不认识几个，但是就喜欢每天趴在水泥栏杆上看隔壁福利院老大爷下围棋，时间久了就被他们抱在怀里教我围棋规则，围棋也就是那个时候学会的，这么说来启蒙还挺早的……”宋临无声笑了一下，目光温柔而又缱绻，“师父师母正式收养我是八岁，仅仅因为我当时在泥地上打棋谱，就被师父看上了。……从那以后我不但是师父的养子，也是他开始用心教授的第一个弟子……别看我师父那严肃的样子，其实是个懒惰的小老头，很头痛教弟子下棋，经常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我们……”
宋临絮絮叨叨地说着，面上带着温柔的怀念。谢思渊看着对方闪烁着星光的眼睛，也不由回想起初见宋临的样子。
那年，他被父母领着，去拜访围棋界的泰山北斗林心平大师。那时也是一个秋日的午后，阳光微醺，金色的银杏叶落了一地，宋临坐在银杏树下的石凳上，给一群小弟子讲棋。暖金色的阳光打在他侧脸上，柔和了线条，那双温柔的眼睛，好像盛着秋水，在那漫天银杏叶中，好似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清柔的涟漪。当他看向他，给予一个温和的笑时，他就终身难忘那个金色银杏叶漫舞的日子。
多年后的今日，宋临依旧用着这样温柔目光述说着曾经。
“我记得你来棋院的那一天，我坐在院子里给学生讲课，你在父母陪同下来到院中。你知道我第一反应是什么吗？是真好看，我从来没见过长得如此好看的人。别怪我浅薄，大多数人看见你应该就是这个反应。……如果你那时候不是看上去有点不情愿，我真想上前摸摸你的头。……真怀念啊，那时的你，小小的，绷着个严肃小脸，眉头都挤在一起了，真是可爱啊……再后来……”
很多人都喜欢他的容貌，谢思渊未曾在意过，甚至曾有过厌恶这张太过被关注的脸，但此刻，他又庆幸他能有这张脸，起码在宋临回忆中落下一抹重色。
……
“所以，除了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同样感谢你出现在我生命中，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所以，……我会重新去考虑……我们的感情……”宋临虽然不知道谢思渊为什么喜欢他，但是他不是那种在知道的情况下当鸵鸟的人。所以在彷徨两天后，他便会重新去考虑这件事，慢慢细想可能性。
他不会因为感恩便答应和谢思渊在一起，那样对谢思渊也不公平。所以在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前提下，宋临愿意先去思考他和谢思渊的可能性。
宋临前世三十三年基本全部扑在了围棋上，未曾谈过一段感情。但是依照青春期的躁动，他判断的性取向应该是男。所以大前提没问题，再结合谢思渊是棋圣，和他兴趣相投，且实力相当，这也足够宋临首先考虑谢思渊……
谢思渊不知道宋临此刻的自我攻略，他在听完宋临的话以后，好似……听懂了。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了解熟悉谢思渊的人都说他喜欢宋临，但至今谢思渊都不明白‘喜欢’是一种什么情绪。
是像现在心跳加速，手心出汗，口干舌燥吗？
他不明白什么是喜欢，但一想到宋临会一直待在他身边，和他变得亲密无间，他就控制不住地心跳加快，身体又好似没由地变得亢奋起来。
“咦？我这样说，你还是没感觉的吗？”宋临看着谢思渊依旧面无表情的脸，一时拿不准了。是对方‘情绪缺少症’作怪，还是白谨之误判谢思渊对他不是那种喜欢。
宋临突然凑近谢思渊，脸色微红，眼色躲闪地问道，“你……喜不喜欢我？”
谢思渊现在什么感受呢？
宋临离他很近，他能清晰地看清对方细长的睫毛，琥珀色的瞳孔，甚至稍稍往前一倾，就能吻住对方。
谢思渊喉咙发烫，双耳不受控制的红了，他不知所措，心乱如麻，慌张地往后一退，然后左手撑了个空，一个踉跄直接跪坐在地。
“你没事吧？！”
宋临刚想去拉人，结果对方直接红着脸，跑了。
宋临：……
看着那仓皇逃离的背影，宋临懵逼了。
宋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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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思渊冲进房间，不知所措地锁上房门，然后颤抖着掏出手机，直接给白谨之打电话。
白谨之刚下班，正点了夜宵，享受下班时光。听见电话铃声，先是抱怨了一句，“不会又是回去加班吧？”拿起手机一看，得了，自家怨种患者弟弟，“怎么了？怎么给我打电话？”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有病。”谢思渊冷漠的声音传来。
“哈？”白医生直接懵逼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