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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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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士见到离前维护魔界嗤之以鼻地嘲弄,但离前却装聋作哑上前。
齐肃伦见到要打架是十分兴奋也乐意奉陪的,所以毫不犹豫跟上。
但是风巧胆子小,见到齐肃伦上前时,咬着牙只能跟上,靠近依旧是躲在他们身后。
离前站在两派中间穿过,然后回到齐肃伦身边,肆无忌惮打量两边的人。
“区区仙士和人家魔神打?”离前看向那几名仙士笑道。
他用神识探了此人修为,修为比上神境界高。
为首的仙士恼怒:“你是什么吃里扒外的东西在这叫!轮到你乱说话......”
“嘭——”
他的话没说完,脚下猛地被甩来一颗如脑袋般大且布满齿尖的锤子,将那仙士吓得闪退时退后数步。
齐肃伦手里提着链子上垂挂着另一颗锤子,脸上讥笑道:“这么不经吓的小老鼠,怕是经不起老子的小锤子一敲吧。”
仙士瞪大眼看着他们,手中仙器紧握:“你们可知他是谁?!”
“不知。”离前坦白,“但是你今日若打起来,很快三界都知道你是谁了。”
他提醒的话远比动手更有用,今日前来之人,无论是否有门派傍身皆不许有私战出现。
因为他们脚踩的风云台隶属上天庭,一旦出事,那是通报仙界的丑闻,加之眼下与魔界磨合中,消息一出,那便是三界都知晓的事情。
并不长脸。
离前也不打算动手,但他知道这一次魔界能来参与,有师尊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在。
只要办好这一次的角逐战,起码能挽回仙门百家中人对天池门的支持。
离前挥手在他们面前放出镜像,随着他的灵力驱使,镜像越来越大:“想打也不是不行,镜像传至风云台上,不能让今日跋山涉水前来的诸位错过了这一场精彩的比试。”
那群仙士面面相觑,为首之人更是被离前的阻挡,打散了在他们之间主领的凝聚力。
那人索性破罐子破摔,想拉拢离前一起来对付魔界。
仙士:“若是今日擒拿了这魔界少主,你可知能让你在三界众人眼中享有如何的风光?”
离前闻言朝他们所指的魔界少主看去,对上一双兴致勃勃的目光,潇洒英俊的笑挂在嘴边,显得他越发桀骜不驯。
一旁的齐肃伦和风巧默契对视后,不动声色跟着打量。
离前回过头来看回仙士,拉着齐肃伦后退一步,把面前的镜像一推:“那好,千万别等了,开始打吧。”
仙士和那位魔界少主皆是嘴角僵住,相比起一如既往淡定的魔界少主,仙士身后的人各各后退收起手中的仙器,决定要退出。
为首的仙士见状回头扫视了一眼他们,最后气不过直接收起法器转身离开。
离前开口留人:“别走啊!进去还未必能名扬四海呢!”
但那群仙士却是越走越快,直到消失在他们的笑声中。
齐肃伦看了看零星几人的四周,猜测里面的角逐战很快要开始了,朝离前和风巧道:“走吧,时候不早了,进去占个位置,挑挑要打谁。”
两人点头,随后齐肃伦瞥了眼魔界的三人后朝擂场里面走去。
谁知身后传来声音:“今日谢过诸位仙士出手相助,在下霍不羁!”
三人并肩而行,离前闻言回头淡淡扫了眼他后:“离前。”
话落有说有笑地和两人进了擂场。
而霍不羁在听闻他的姓名时征了下,身旁的人上前小声说:“少主,是南虚门那位。”
霍不羁嘴角笑意更甚:“是他,不过是天池门的。”
刚才见他能驱使灵气的时候就知道他是谁了。
进了擂场后,离前看向天池门的方向却没找到师尊,遂和他们两人暂时告别,让他们先去找位置后再过来汇合。
告辞后的离前穿梭在偌大的观台之中,可惜不能用灵力在四处飞跃寻人,不然也不知道在瞎晃悠了两刻仍旧不见师尊身影。
甚至连观台的一方天地都没走完,还迎面碰见令他心烦之人。
景延储。
离前垂下头打算视而不见和他擦肩而过,谁知经过时被人伸手拦住去路,在这熙熙攘攘吵杂的环境中,离前抬头瞧见余溪。
他不想留下来和这两人周旋,不过他们看起来并非如此。
离前很识趣地退后几步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不耐道:“请问有何事呢景君上神?”
景延储见他双眸中的冷淡,回想起他将寝宫毁掉后坚决果断离开的那日,原本心想他不出三日就会死皮赖脸的回到自己面前。
不料足足一月之余也不见出现,令他不禁烦躁不安。
谁知方才一见,他竟将自己视若无睹,难不成是脑子摔坏了?
景延储端倪道:“天池门没有人参加角逐战吗?”
“何出此言?”离前道。
景延储笑说:“知北游竟要强制留你在门派中,来参加这场角逐战夺回仙门百家的信任。”
离前道:“那我为南虚门争光可以得到什么?”
景延储被问得哑然,他身旁的余溪打量着离前,恍惚间像是回到了一月之前,忽然觉得面前的人实在是陌生。
像极换了个人。
就在他看着离前出神时,身子忽然踉跄被景延储拽进怀里众目睽睽之下搂抱着,满脸的炫耀说道:“你若是争光,站在我身旁的就一定是你。”
余溪没想到自己被这般羞辱利用,羞怒地埋在他的怀中一言不发。
离前装作略带兴趣地挑眉:“真的吗?我还有机会吗?”
景延储抬起下颚说道:“只要你赢了之后,大声说出你是景延储的人,你要什么我都可以考虑给你。”
站在他面前的离前闻言微微垂头,像极陷入思索如何讨回他欢心之人。
“不稀罕。”离前扬头一笑。
那笑容不似从前那般欣喜若狂,而是变得不屑而嘲讽。
仿佛在嘲讽他的自以为是,嘲讽他的不自量力。
景延储搂着余溪的肩膀用力几分,若不是余溪此刻背对着离前埋在他怀中,便能轻易瞧见怀里人此刻吃痛的神色。
“你说什么?”他盯着离前的笑皱眉。
离前看了眼这人声鼎沸的擂场,泠泠说道:“我的修为哪怕是在这招手,爬上床的人恐怕也不少,所以你觉得,我有什么好稀罕非要你不可”
“你!”
“不过你如果愿意也可以伺候我,但是你容易腻啊,怎么办才好呢?”离前浅笑看着他悠悠说道。
羞辱的话令景延储震怒,只见他一把将怀中的余溪推开,怒目圆瞪上前一步,伸手朝离前的衣领而去。
眼看近在眼前,离前后退步闪避开,后背突然撞上一个胸膛,肩膀随之被按住。
还未回头时又见另一方挥手从余光出现,骤然抓住景延储伸来的手腕。
离前目光停在那件熟悉的衣袖上,惊讶抬首:“师尊?”
知北游冷眼掐着景延储的手腕,两人暗自用力中,清晰可见手背上凸显的筋脉。
“景掌门自重。”知北游睨着怒视的景延储,两人一动不动。
景延储哼声甩开他松了松手腕,扫见他紧握离前肩膀的手:“原来是傍上了你才这么嚣张。”
知北游将离前拉在身边并肩而战,握着他肩膀的手松开后换作牵起他的手:“我自己的徒儿,想怎么嚣张也轮不到外人插足。”
听见“外人”二字的景延储脸色瞬间难看。
在他们四周的众人注意到这方有动静,不少知晓离前和南虚门的人都纷纷投来目光,围绕着他们周围的氛围渐渐古怪。
景延储意识到今天自己行为的反常,连身边的余溪都被方才失手推远,虽只身一人站在人群中但依旧不改傲慢姿态。
他先前一直以为离前还会死皮赖脸地回来南虚门,他还担心自己被追着故意不将那毁掉的寝宫修复,就是怕被纠缠不放。
但一个月过去了,事实证明不是离前和他玩欲擒故纵,是他被牵着鼻子吊了足足一月之余!
景延储盯着离前波澜不惊的神色,嘴角的笑容显得嘲弄:“离前,你想清楚自己的选择。”
离前佯装可怜抬起被师尊牵着的手苦恼道:“实在是左右为难啊。”
【有完没完啊!】
【真晦气。】
知北游偏头看他一眼。
景延储目光落在他们牵着的手上,脸色难看:“那你最好不要后悔。”
“好哦,但是奉劝你少听外面的闲言碎语,不要入戏太深了。”离前说道。
【天池大殿夸你两句也信。】
【喝下去的水都倒灌上脑子了吗?】
景延储咬牙切齿,被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知北游听见离前的话忽地内心触动,思绪情不自禁回想天池大殿面见之日,他那浮夸的表现竟都是演出来。
而自己甚至配合他让公孙杰测灵力修为。
“我们走吧。”知北游看向离前说道。
反正没什么好说的,离前也听话乖乖点头。
两人离开时,知北游抬眼看见转身后缓缓走来的两人眸色一沉。
只见面前不远处,一位身着白袍气质儒雅的男子,身侧随行一位天姿国色的女子并肩走来。
“想不到这般人齐,诸位掌门皆在。”来人言语随和风度翩翩。
“宫粼?”身后的景延储皱眉看向来人。
离前闻言心底一凉,凝眸看着停在师尊面前的人。
而他身边那位,正是书中会和景延储联姻之人。
宫雪甯。
宫粼不冷不热扫了眼知北游身边站着的离前。
随后看向满脸冷漠的知北游压低声笑问:“知北游,将雪甯许配给你之事,不知你考虑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