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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   离前套上了互市掌柜给他送的铃铛,并且还穿上了花魁姐姐给他送的衣裳,那是一套充满异域风情的红衣。

      他当时在青楼险些跪下都要退回去的东西,今日为了模仿话本上的桥段,几乎是做了极大的思想斗争才逼自己穿上,只为了话本上的一句话。

      ——用魔法打败魔法。

      他的参透就是,师尊想看跳舞,那他就为师尊穿上这该死的衣裳。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在知北游的眼中,除去那被红衣衬得白皙的皮肤之外,真正让人心动的是他因紧张涨红的脸颊。

      离前轻踩着步伐上前,悦耳的铃铛随着他的走动轻响,回荡在偌大的寝殿中,好听又生动。

      他从汤池中走来还是光着脚丫,他能清晰感觉得到,除了脚底下踩着的冰砖是凉的,他其余的地方都是烫的。

      “师尊。”离前轻声唤道。

      他走到知北游的身侧站着,俯视端详师尊的神色,瞧见那修长的手指端着烟斗。

      知北游沉默不语,将他自下而上仔仔细细扫了个遍,最后看回书案上的卷宗。

      离前从紧张到震惊不过半晌。

      【师尊好定力!】
      【不对,难道是我没有别人好看?】

      他缓缓朝前方蹲下,膝盖往地面跪去,双手交叠在身前,抬眼看向师尊的侧脸。

      “师尊不看看阿离吗?”离前问道。

      知北游有些答非所问:“好看。”

      离前挑眉,随后盯着他的腿伸手攀上前,拉近距离又问:“那,师尊喜欢吗?”

      铃铛声每响起一分,知北游就感觉自己的身子僵硬一分。

      他该怎么和离前解释自己的异样呢?

      离前不知所以,仍旧在煽风点火,他的声音照着花魁学了七分,此刻说话时轻声细语便罢,还因言语而多了几分蛊惑。

      “师尊,阿离膝盖疼。”他不过如实说来,隔着轻纱跪在地面上,不出片刻便是麻木。

      知北游偏头朝他看去,沉眸望着时只有平静,他捏着烟斗扬到离前臂膀上挂着的一枚铃铛。

      随着烟斗的轻敲,声音响在二人之间。

      “在哪买的?”他声音暗哑问道。

      离前修长的手指从他腿上移开,朝那伸来的烟嘴按住,却没有迎上师尊询问的目光,而是一边说一边将那烟斗从他手中拿走。

      “一位好心人赠予。”离前轻声回道。

      知北游没想到他学会避重就轻钓着自己回答,半眯着眼帘俯身过去沉声续问:“为师问你在哪买回来的。”

      离前忍住心中的慌张,表面看似不慌不忙捏着烟斗。

      随后悄声无息将烟嘴抵在知北游的喉下,扬着自己那本就生得顾盼的美眸朝他望去。

      随着离前温软的声音,烟斗微微向上滑动:“如果讨不到师尊喜欢,改日我便去杀了他。”

      知北游鼻息间的呼吸加重,双眸暗沉凝视着面前惹火的人,直到那烟嘴滑到了下颚。

      他没有给离前试图抬起自己下颚的机会,只见一缕轻烟的出现,烟斗消失在他们之间,回到知北游的掌心之中。

      盯着神色镇定的徒儿,知北游嘴边扬起轻笑,随后一把将眼前人的脸颊掐住:“不是膝盖疼吗?”

      离前眼底闪过一丝慌张,被迫昂首望着师尊:“脚底也疼。”

      知北游眉梢微挑:“没穿鞋,岂不是也脏了。”

      师尊的话莫名其妙,离前暗滑喉间,开始躲着他的问话:“徒儿可以去洗。”

      一声冷哼自耳边传来,离前还未反应过来猛然间身子就被腾空扛起,被架在师尊瞬间起身的肩膀之上。

      他吓得惊呼:“师尊!师尊徒儿错了!”

      知北游置之不理将人朝汤池扛去:“今日为师亲自给你洗脚。”

      “不!不师尊!阿离真的知道错了!”离前垂下的脑袋晕头撞向,双手只能死死拽着师尊后背的衣袍。

      知北游大步往汤池方向而去,不顾肩上人的哀嚎。

      他曾经以为自己的徒儿开窍得慢,眼下看来更像是得了速成提点,突飞猛进,撩人心弦的本事倒是长进不少。

      “扑通——”巨大的水花溅洒在汤池的四周,汤池的水面随着动静前后推动。

      离前被无情丢尽汤池中,瞬间的闭气和闭眼让他躲过呛水一劫。

      然而他还未从扑腾中站起身来,腰间和脖颈后被大掌覆上,随之哗然一声又被提出水面。

      他来不及喘气,湿透的全身被捞出水中,还未睁开眼,下一刻铺天盖地的索吻迎面扑而来,他被师尊强势锁在了池边,压在怀中疯狂夺走了呼吸。

      【师尊,我错了。】

      心声骤然闯入知北游的脑海中,他瞬间停下失控的夺取,缓缓将掠夺至起红的唇松开,晶莹的银丝在两人之间扯出,最后断在这翻覆的池水之上。

      离前几乎濒临窒息间得了松懈,像溺水时得到了拯救,此刻只记得双手抵在知北游的胸膛上大口喘气。

      知北游眼底的贪念未散又添一丝心疼,贴着腰间的手透过似有似无的纱衣,他触到那温热的肌肤,令他久久不能平息。

      直到片刻之后,才见离前抬起那发红的眼角看向他,像极迷失的小鹿,茫然又可怜。

      “师尊,让我呼吸一下再继续。”离前小声哀求道。

      知北游闻言失笑,在望着他那清澈无辜的双眸时最后还是不忍心折腾,化作一声长叹将人松开,随后架着他的腋间轻松提起放到池边上坐着。

      轻薄的衣裳紧贴着离前的身子,将他一览无余扫尽,这清癯的身子修长却有力,此时此刻换做任何人瞧见都未必能忍住不去肆掠。

      知北游脱下外袍为他披上,虽然都湿透,但总比让他单薄受寒更好一些。

      离前只觉得小腿被握住,回过神来才发现腰下还泡在水中的师尊正为他细细清洗这脚踝。

      汤池的水被知北游用灵力搅动了一番变得清澈干净,温度也渐渐升起,轻雾漂浮在汤池的上方,一切归于平静,方才的风雨像是路过的一场甘霖。

      “师尊。”离前靠上前拽了拽他的衣袍。

      知北游抬眼看他,转头回去继续为他洗脚:“洗干净回去歇息。”

      他说时将一只手抽出,检查离前的膝盖续问:“膝盖还疼不疼?”

      离前摇头,虽然跪在地上但是时间不久,所以并不是很痛。

      他看着师尊垂头检查着他的腿,还替他将衣袍收拢了下。

      离前挣脱开小腿,坐上前一些,牵起他的双手在膝上放着,愧疚地垂头:“师尊生气吗?”

      知北游走近他,瞥了眼那微红的膝盖,声音温柔却低哑:“为何生气?”

      离前抬眼看向他,似乎积攒了一腔委屈哽咽道:“我想让你不要看别人跳舞,没有想让你生气,但是你,你丢我下来,我只是喘不过气你就不想亲我了。”

      知北游微征,想不到他今日是为了宫雪甯那日的胡说八道上了心,吃味才这般开窍。

      忽然间心中生起一股难言之情,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叹息。

      “为师未曾想过看任何人跳舞。”他低声哄人,为离前耐心解释。

      但离前眼角的清泪还是滑了出来,他分不清是汤池蒸的还是眼眶中蓄的,只觉得不适,然后就落下来了。

      “她过分了。”离前汲气道。

      知北游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间揽住,双手捧着他的脸颊抚去眼泪和水珠,随之缓缓在他眼角落下轻吻,但又觉得不够,转而在方才被蹂/躏地发红的唇上吻去。

      温柔而缠绵的须臾后便松开。

      离前将腰间的手收紧,红着耳朵躲开师尊的视线:“想换衣服。”

      “胡闹。”知北游宠溺笑道。

      离前吸着鼻尖,最后扑在他的怀里贴着不再说话。

      南虚门中,景延储结束了议事后,带着公孙杰从议事殿中走出来。

      迎面而来瞧见一名弟子急忙上前,站在身旁的公孙杰见状识趣地后退,和景延储拉开距离。

      那弟子站在景延储的面前小声道:“掌门,宫少主眼下还在天池门中,弟子去月昇门打听回来,听闻宫少主闹着要嫁给知北游。”

      景延储脸色一变,想起那日在上天庭的桥上,宫雪甯口口声声说出的话:“原来是把我当作踏板用了。”

      弟子感觉到掌门的不悦,将头垂得更低,生怕他们喜怒无常的掌门会大发雷霆。

      景延储望着南虚门弟子寝宫的方向,似乎又瞧见那抹消失在天际的身影。

      “阿杰。”景延储唤道。

      一旁的公孙杰上前:“徒儿在。”

      景延储问道:“那件事情可是你亲眼所见?”

      公孙杰说:“不敢对师尊有半分虚言。”

      景延储没有回他的话,而是瞥了眼另一旁站着的弟子。

      “余溪还没有消息吗?”景延储问弟子。

      弟子摇头:“回掌门,余溪最后消失在魔界方向,门中派了弟子前去魔界搜寻,并未发现余溪的踪迹。”

      景延储沉思片刻,最后将远处的目光收回,朝弟子说道:“继续搜,天池门近日要为宫雪甯举办宴席,宫雪甯替知北游送来请帖,正好去为他们备一份大礼。”

      弟子专心听着他续道:“带人跟着你们公孙师兄去鬼界,把月昇门的事情捅出来,让知北游宴席当天也不能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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